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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弦輕輕彈 第五章 作者:珞喬
    中午休息時間,崔住姿約了邵培文吃飯。

    邵培文一進餐廳點了客牛排,還沒坐穩,崔住姿便迫不及待興奮地告訴他她到公司上班的事。

    “是我爸答應的?”邵培文感到相當的意外。

    “沒錯!”崔佳姿得意地說:“起先他還不答應,是干媽幫我說話!

    “為什么?我是說,你怎么會想到要去公司上班?”邵培文困惑不解。

    “加拿大我住不習慣,這次回臺灣想待一陣子,我又不想每天這樣閑著,到外頭找工作又怕被騙,所以啰……”崔住姿編得是理由充足。

    她當然不可能告訴邵培文,是為了日后做為邵家媳婦而準備。

     邵培支倒信以為真,“那你爹地、媽咪知道這件事嗎?”

    “他們當然不知道啰!要讓他們知道一定會罵我的!

    “這種事他們早晚會知道的。”

    “那只有等他們知道后再做打算!贝藜炎藷o奈地說。

    事情已成定局,邵培文也不想表示什么意見。

    “第一天上班習不習慣?”邵培文關心地間。

    “還好啦!不過我發現我那個部門有兩個職員好像對我有成見。”崔佳姿憂心地說,隨即又揚起倍心的笑容,“不過你放心,我會學習你和干爹抗爭的不屈服精神,用耐心、誠心,讓她們化解對我的成見!

    邵培文聽得很放心,只是他沒想到崔佳姿所說的那兩個職員就是柯豆豆和徐憶華。

    “對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到公司上班?”崔佳姿好奇地問。

    她還記得昨晚邵家兩老竊語的那席話,她渴望苦邵培文能馬上接掌公司。

    “是我爸要你來問我的?”邵培文問。

    “不是啦!足我自己好奇想問!贝藜炎私忉尅

    “目前我還沒有心理準備要回公司上班,過一陣子我也許會找家小公司學點東西!

    邵培文的話,讓崔佳姿感到足那么遙不可期,教她不免暗自抱怨了起來。

    崔佳姿本想再跟邵培文多聊些時候,偏偏中什休息時間又只有短短一個半小時,在邵培文催促下,她才百般不愿地和邵培文分手,回到公司。

    徐憶華、柯豆豆兩人下了公車后,即朝公寓巷口走去,只是越接近巷口,徐憶華的一顆心越驚怯,連走起路來都感覺沉甸甸的。

    “你怎么了?”柯豆豆納悶地問。

    “我……”徐憶華支吾著,一副要走不走的神情,她怯怯地說:“豆豆,你先去巷口幫我看看那個人有沒有守在公寓樓下!

    “哪個人?”

    柯豆豆是明知故問,她知道徐憶華所指的那個人就是邵培文。

    “就是那個送報紙的人。”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說他?”柯豆豆不悅地說:“小姐,你干嘛那么怕他?”

    “我不是怕他,我是不喜歡他這樣死纏著我!毙鞈浫A心虛地說。

    “你這樣躲他也不是辦法,除非你搬家!

    “那你要我怎么辦?”徐憶華心亂如麻。

     “別怕,有我在。”柯豆豆拉起徐憶華的手,胸有成竹地說:“看我的,我說過要幫你討回公道,好好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家伙!

    “你想干什么?”徐憶華憂心地問。

    “放大膽子恨我走就是了!

    柯豆豆拉著徐憶華,慨然地朝巷內走去。

    果然,邵培文還是癡癡傻傻地守在門口。

    唉!天底下怎么還會有這么一個傻傻愣愣的癡情漢?柯豆豆苦笑,暗自感嘆。

    她在想,要不是這愣小子第一次約會就放鴿子的話,搞不好,早已和徐憶華譜出一段戀“憶華!鄙叟辔目匆娦鞈浫A,一臉悔意地迎了上去。

    徐憶華氣惱得看也不看邵培文一眼,只是心底多少已被他的癡情微微感動。

    “喲!咱們家門口什么時候多了個站崗的衛兵?”柯豆豆冷言嘲諷著。

    邵培文不理會柯豆豆,對徐憶華說:“憶華,請你相倍我,那一次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我不是你什么人,不需要求我原諒!毙鞈浫A冷冷地說。

    “但是我在乎你,我喜歡你。 鄙叟辔耐纯嗟卣f。

    “喂!這位送報紙的先生,你喜歡人家,那也得看人家喜不喜歡你!笨露苟共豢蜌獾亍拔抑浪矚g我的!鄙叟辔目隙ǖ卣f。

    徐憶華心頭猛然一震。

    “喂!”柯豆豆不善她笑說:“我這輩子男人見多了,就沒見過像你臉皮這么厚,這么無賴的男人!

    “我喜歡她,沒有理由放棄!鄙叟辔娜耘f執拗,低聲下氣地對徐憶華說:“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原諒我?只要你肯說,我一定辦得到!

    “我……”徐憶華有些不忍心疼,她的心被感動,被融化了。

    “你說得到辦得到?”柯豆豆搶話,認真地間。

    邵培文堅決肯定地點頭。

    “好,只要你有辦法在這里守上一夜,我們憶華一定原諒你。”柯豆豆提出了殘酷的條件。

    “豆豆……”徐憶華不忍地想阻止。

    “怎么?你心疼了?”柯豆豆不悅地瞪著徐憶華。

    “我……”徐憶華左右為難,她不想讓柯枝故罵她有婦人之仁,但她也不想這么輕易就 原諒邵培文,只是她認為這個責罰有些過分。

    “好,我答應你!鄙叟辔囊Ьo牙根,硬是答應下來。

    他看得出徐憶華的心已經軟化了下來,所以再大的折磨,他也愿意苦撐下來。

    “那好,這可是你自愿的,沒人勉強你!笨露苟箤⑿鞈浫A推進公寓內,笑說:“放心,今天晚上你老兄不會寂寞的,我們會躺在暖暖的被窩里,一邊陪周公下棋,一邊給你精神鼓勵;不過你要真撐不下去的話,就不要逞英雄,免得到時候做不了英雄,反而變成了狗熊,你知道的,美人是配英雄,而不是配狗熊的。癡情漢,希望明天早上能見到你,晚安啰!”

    也不管徐憶華心底有多么心疼與不舍,柯豆豆“砰”的一聲,便把公寓大門給關上。

    徐憶華不覺愣住了,她突然有股沖動,想要打開門,原諒邵培文的過錯。

    “怎么?你也想陪他站到天亮!”柯豆豆不耐地說:“如果你真喜歡他,聽我的準沒錯,我知道你想原諒他,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男人有時候就得給他嘗點苦頭,以后他才會更珍惜你!

    這是柯豆豆對付男人的,套哲學,而現在她便是將這套方法用在喬身上。

    “可是現在是冬天,我怕他受不了!毙鞈浫A憂心忡忡地說。

    “放心啦!他又不是弱書生,死不了人的啦!我自有分寸。”

    在柯豆豆連拖帶拉下,徐憶華終究還是憂慮不安地隨著她走進樓梯問。

    冬夜凜冽的寒風,由巷口猛地灌進巷內,教邵培文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無情的冬夜,開始在考驗著他對愛情的耐力與堅貞……這一夜,徐憶華輾轉難眠,她牽掛著在外頭受寒受凍的邵培文。

    午夜時刻,她掀開溫暖的被窩,焦慮地離開臥房,只是當她正要打開住處大門時,腳步卻又打住了,她猶豫著該不該沖下樓左,阻止邵培文這瘋狂的行徑……凌晨雨點時刻,她再度下床,她受不了這種焦慮的煎熬,沖動地拿了件厚實的大外套,跑下樓去。

    隔著公寓大樓的大門,她微微聽到邵培文唇齒打顫的聲音,她不忍,她的心在絞痛。

    她的心跳隨著門外邵培文的冷顫在跳動,頓時教她心亂如麻,幾次的猶豫遲疑,她終于打開了大門。

    “憶……華……”邵培文駕喜,卻閃不住顫抖而言語斷續。

    望著邵培文發自的臉色,徐憶華感動的淚水在淚海淌涌,她沖動得想緊緊抱住邵培文,想給他溫柔。

     地想起柯豆豆的話,掩飾起內心的心痛與不忍,故作冷漠地遞出外套。

    邵培文感動地接過外套,“憶華,我……”

    邵培文想說什么,徐憶華卻猛然將門關上。

    隔著大門,邵培文清晰地聽到徐憶華慌措急促的腳步聲。

    他披上外套,一股有著徐憶華關懷的暖流,融進他全身冰冷的血液,那承受寒夜折磨的痛苦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它的痛苦付出已經得到二回報。

    天方破曉之際,徐憶華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一陣鬧鐘的嘈雜聲,驚醒了,徐憶華,她慌忙地跳下床,睡衣也沒換便沖出臥房,當她要出門時,卻見柯豆豆悠哉地在客廳內吃著早餐。

    “你怎么那么早就起床?”,徐憶華尷尬她笑問。

    “你一個晚上這樣翻來覆去,又下床又上床的,我怎么能睡?”柯豆豆不高興地說。

    “對不起!”徐憶華訕笑道歉。

    她是既訝然又愧疚,沒想到柯豆豆竟也陪著她失眠了一夜。

    “像你這么沉不住氣,你注定要成為愛情的俘虜!笨露苟垢袊@著。

    “我……”徐憶華依然心按著在樓下受寒受凍的邵培文。

    “不用擔心,我剛才下去看過了,那家伙沒什么事!笨露苟拱参康卣f。

    徐憶華那點心思,柯豆豆早看在眼里,不過這回她倒是讓邵培文給感動了。

    “也走了沒?”徐憶華關心地問。

    “沒見到你,就算變成石頭,他也不可能走!笨露苟褂行﹦尤莸匦φf:“我越來越覺得那家伙傻得有點可愛,像他這么癡情的愣小子,該向政府申請列入稀有動物保護類中了。”

    徐憶華沒有答話,忙走進廚房。

    “你要干什么?”柯豆豆間。

    “沖杯熱牛奶。”徐憶華邊燒開水,邊回答。

    “你的早餐早幫你弄好了,放在桌上!

    “他一定又冷又餓,我想仲林熱牛奶給他。”

    “天。 笨露苟篃o奈她笑著猛搖頭。

    柯豆豆感到又氣又好笑,她暗忖著,徐憶華注定躲不過這張情網。

    柯豆豆陪著徐憶華端了杯熱牛奶下樓,打開公寓大門時,邵培文一臉痛苦地閉著眼睛靠 在墻上。

    “早啊!癡情漢。”柯豆豆笑著輕喚。

    邵培文猛然駕醒,疲憊的臉上勉強擠出笑容,“早!”

    “哪!”徐憶華故作冷漠地將熱牛奶遞給邵培文。

    “謝謝!”

    邵培文感動地忙伸手去接,卻乘機緊握住徐憶華的手,熱牛奶的熱氣,由徐憶華的手背,傳進它的體內。

    徐憶華心悸,忙將手抽了回來。

    “快把牛奶喝了,免得感冒!毙鞈浫A掩飾心頭的不忍,低著頭說。

    “唉!看你這種精神,實在教人感動!笨露苟挂桓鄙钍芨袆拥卣f:“算了,我們憶華已經原諒你了。”

    邵培文驚喜地凝規著徐憶華,想證實答案。

    “我……”徐憶華支吾著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她嘴硬地說:“誰說我原諒他了?”

    邵培文慌了起來,他痛苦地帶著乞憐眼神凝眸徐憶華。

    柯豆豆不耐地嗽起唇色,瞪了一眼。

    “哦!你還不想原諒人家。 笨露苟钩芭χ,又苦著一張臉,對邵培文說:“愣小子,人家不肯原諒你?,怎么辦?”

    “我……”邵培文慌得不知所措,無怨無悔地對徐憶華說:“只要你高興,肯原諒我,再要我怎么做都沒關系!

    天!這小子是吃了秤坨鐵了心!邵培文堅持不肯放棄的毅力,教柯豆豆相當驚訝。

    “我……”徐憶華支吾著,她哪忍心再加以責罰。

    “這樣吧!我首個和事佬,晚上請我們吃頓飯算了事好了!笨露苟拐f著,心頭卻在盤算著另一項戲弄的詭計。

    邵培文凝規著徐憶華,詢問她的意見。

    徐憶華沉默不語。

    “你不說話,表示你已經同意了?”邵培文緊張地問道。

    “行了啦!我幫你搞定。”柯豆豆不耐地說:“哦!對了,不用去接我們,就在上次你和憶華吃飯的那家餐廳碰面好了!

    “嗯!”邵培文興奮地點頭,又說:“晚上見,我得趕著去送報紙了!

    “你現在才去送報紙,早報都要變成晚報了!笨露苟罐揶怼

    邵培文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忘了昨夜的疲憊,振奮地向前奔去,只是才跑了幾步,又轉回頭。

     他高興得忘了手上還捧著一杯熱牛奶,咕嚕咕嚕一口氣將牛奶灌進肚里,把杯子和外套還給徐憶華。

    “謝謝你的熱牛奶和外套!

    邵培文話才落,振奮地一路揮拳,朝巷口奔去。

    徐憶華忘情地凝視著邵培文離去的背影,如此這般癡情的男子怎么能不教她動情!

    “人都不見了,還有。”柯豆豆將徐憶華拉進公寓內說:“再不準備上班就要遲到了。”

    暖暖的冬陽在陰霾的云層里探出了頭。

    多么璀璨亮麗的冬日。

    邵媽媽由總機小姐引領著,朝崔佳姿的辦公室走去。

    邵媽媽突然的探訪讓崔佳姿好意外,忙放下工作上前招呼。

    “干媽,你怎么來了?”

    “特別來看我寶貝的干女兒,工作順不順利?”邵媽媽笑說。

    “還好啦!”崔佳姿笑說。

    “那我就放心了!鄙蹕寢屝牢克χf:“早上你媽咪來了電話。”

    崔佳姿嚇了一跳,憂心地間:“你跟媽咪說了?”

    “怎能不說!

    崔佳姿有些抱怨地嘟著嘴,“媽咪怎么說?”

    “她當然是不高興啰!”

    “我就知道。”崔佳姿,臉不高興地問:“干媽今天來就是要執行我媽咪的命令,不讓我上班的啊!”

    “你媽咪那頭我已經幫你說了,沒事工,傻丫頭!

    “真的!”崔佳姿熱情地擁抱邵媽媽,歡呼道:“干媽萬歲!

    “好了,看你高興成這樣!鄙蹕寢屘嵝,“這里是公司,別忘了,你是經理!

    “哦……”崔佳姿為自己的失態感到不好意思,這才裝出,副正經的模樣。

    “你干爹在不在?”邵媽媽問。

    “在。「蓩屨腋傻惺掳!”崔佳姿好奇地間:“是什么事?”

    “是……”邵媽媽本想沖動的脫口而出,隨即又打住,神秘她笑說:“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什么事那么神秘不能讓人家知道嘛?”崔住姿套話說:“我知道一定跟我有關!

     “當然……”邵媽媽險些又說溜了嘴,她笑著準備離去,“你這丫頭,跟個兒靈精似的,差點讓你給套出話來,我找你干爹去!

    “我陪你去。”

    “免了,你這一去,不全都知道了!”

    望著邵媽媽離開辦公室,氣得崔佳姿直跺腳。

    離開了崔佳姿的辦公室后,邵媽媽轉進了董事長室。

    邵父剛好和秘書談完事,秘書見邵媽媽進來,隨即退出辦公室。

    “你怎么會來?”邵父有些意外地問。

    除非家裹有重要事,非親自走一趟公司找邵父談,不然邵媽媽是很少踏進公司的。

    “秋雪早上從加拿大打了通電話給我。”邵媽媽說。

    秋雪是崔佳姿的母親。

    “有什么事嗎?”邵父間著。

    他想,她們必然談了某些重要的事,不然妻子絕不會為了一通電話來公司的。

    “我們談到了培文和佳姿的事。”

    “哦!秋雪怎么說?”

    “秋雪他們夫妻是很喜歡培文,只是她說要尊重佳姿的意思!

    邵父沉吟了半晌,“那佳姿的意思呢!

    “這種事怎么好當面直接問她,這兩天我會找個機會探她的意思!鄙蹕寢寫n慮地說:“其實我擔心的倒不是住姿這丫頭!

    “你是說培文!”

    “這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擔心他只把住姿當妹妹有待!

    邵父抽了根煙,想了許久,才嚴肅地說:“如果佳姿對培文有意思的話,培文就由我們來幫他拿主意好了!

    “培文這孩子,脾氣那么拗,你道么做恐怕……”

    “佳姿長得漂亮,又善解人意,我想他不會反對的!鄙鄹刚J為兒子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看還是問一下兒子的意見。”

    “不用了!

    在邵父想來,這并不單純只是一樁年輕人的婚姻,更代表著兩家企業的結合,所以不管兒子答不答應,他都決定讓他們結婚。

    徐憶華和柯豆豆隨著下班人潮擁出了商業大樓。

     出了大樓,徐憶華本想攔部計程車直赴邵培文的約會,柯豆豆卻逕自朝往家里的公車站牌走去。

    “豆茸,你去哪?”徐憶華納悶不解地追了上去。

    “回家啰!”柯豆豆輕松地回了一句。

    “沒錯。〉遣⒉槐硎,定要去!

    “回家?”徐憶華訝然地叫了出來,“我們不是答應人家吃飯的嗎?”

    “為什么?”徐憶華搞不懂柯豆豆在玩什么把戲。

    “他放你一次鴿子,現在你放他一次,正好扯平,有什么為什么?”柯豆豆說得理所當“可是人家都已經站了一個晚上了!

    想起昨晚教邵培文在外頭受寒冬的煎熬,憶華心頭又忍不住隱隱作痛。

    “小姐,那只是利息,現在是連本金都得要回來!笨露苟沟靡馑φf,似乎戲弄邵培文己成了她生活的一部份。

    “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再說讓他坐在餐廳里頭等,要比你像傻瓜似站在戲院門口,來得舒服。”

    “不行,人家已經夠慘了,我們沒有去,他一定不會走的!

    這次她可不想聽柯豆豆戲弄邵培文的鬼主意了,對于邵培文爽約之事,她早已沒有氣,再怎么樣也要赴這場約會。

    徐憶華毅然走向路旁準備攔計程車,柯豆豆無奈地嘆了口氣迎了上去。

    “唉!真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

    “寧可讓人家失信于我,但是我絕不想失信于人!毙鞈浫A堅持自己的處世態度。

    一部計程車緩緩開近她們身邊,兩人鉆進車內后,計程車隨即駛進車陣中。

    邵培文強忍身體的不適,坐在餐廳內等候苦徐憶華及柯豆豆。

    一夜嚴冬酷寒的煎熬,縱使經過一天的休息,還是被折磨出一身病來,但是他無怨無悔,只要能得到徐憶華的諒解,這一切,他都覺得值得。

    “邵培文!”

    喬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他愣愣地看了喬好一陣子,最后才驚喜地認出他。

    “喬!”

    喬興奮地在那培文胸前捶了一千,“都有五、六年不見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剛才沒 注意看還真認不出你,你不是被你爸遇到國外去讀書了嗎?”

    喬和邵培文是高中時期的死黨,只是在各自入伍,邵培文出國后,就失去了聯絡。

    “回來半年多了。”邵培文笑說。

    “你爸有這么一家大公司,你現在少說應該也是個總經理級的人物了吧!”喬羨慕地說。

    “說了也許你不信,我現在只不過是個送報的報童!鄙叟嘀拱椎卣f。

    “不會吧!”喬還當它是在開玩笑。

    邵培文含笑著肯定地點頭。

    “是不是你和你父親之間有什么……”喬好奇地間“我和我爸最近確實處得不是很愉快,但是他是氣我沒回公司上班!鄙叟辔慕忉尅

    喬是越聽越胡涂,不知所以然。

    “我有自己的生活規畫,我想過一陣子自己的生活,體驗一下平常人所過的生活!鄙叟辔慕忉。

    “搞不懂你們這些有錢少爺的想法!眴贪偎疾唤猓嘈u頭。

    “過一陣子我想找個小職員做做!

    “哦!”喬驚喜地說:“那正好,我公司正缺人手,有沒有興趣過來幫你老同學的忙?”

    “哇!不簡單嘛!你也干起老板來了!鄙叟辔捏@訝地說。

    “也沒什么!一家小貿易公司,只怕小廟容不下大佛。”喬謙虛地說。

    “真的那么看得起我?”

    “什么話!只要你肯點頭,經理的位子,永遠留給你!

    “成!”邵培文一口允諾,“但是你要我干什么經理、副理的話,那就沒得談了!

    “難不成要我把老板的位子讓給你坐?”喬開著玩笑。

    “小弟我哪敢,只要給我一個小職員的位子就行了!

    “這太委屈你了吧“”

    “你答應就成交。”邵培文態度堅定。

    喬無奈地苦笑搖頭,和邵培文握了手,算是一種默契上的成交。

    “對了,怎么只有你,個人?等人?女朋友?”喬好奇地問。

    “這回讓你猜中了,不過是最近才認識的,還沒進入狀況,偏又發生了些誤會!鄙叟辔臒o奈地解釋。

    “你長得那么帥,又是順興企業未來的掌門人,哪個女人那么師不屈你?”

    “一言難盡!鄙叟辔目嘈,“不過我沒讓她知道我的身分,到現在她還只當我是報 童!

    “那干脆把你的身分抬出來,不全都沒事了!”

    至少喬認為,以邵培文的顯赫身世背景,多得是趨之若驚的拜金女郎,有哪個女人不被迷得昏眩眩的。

    “我要的是真正的愛情!鄙叟辔膱讨卣f。

    “唉!搞不過你。”喬嘆笑著,站了起來,遞了張名片,“我不妨礙你了,記得這兩天給我個消息,我好做安排!

    “好的!

    喬轉身正想離開座位,卻驚見柯登豈及徐憶華走進餐廳。

    “她們怎么會來這里?”喬納悶自語。

    順著喬的眼神,邵培文也發現了那兩個女人。

    “你認識她們?”邵培文驚訝地問。

    “其中一個是我的女朋友!眴探忉屩偷貢饧眴枺骸半y不成你的女朋友……喬心中暗慌,他深怕邵培文正要追求的女人是柯豆豆。

    “徐憶華!”邵培文也憂心急說。

    喬終于長長地松吐了一口氣,他那神情也教邵培文跟著松吐了口氣。

    徐憶華和柯豆豆也驚訝詫異地迎了上來。

    “怎么?你們……認識?”柯豆豆實在不相信,天底下哪會有這種巧合。

    “怎么不認識!眴桃泊蠛粢馔,“我們是高中死黨,他是……”

    喬一副欠考慮地猛說,教邵培文慌忙地掩住他的嘴,把他拉到,旁。

    他深怕喬會說溜了嘴,叫出他的身分。

    “喂!老同學,我提醒你,別把我真正的身分給抖出來。”邵培文緊張地對喬耳語。

    “安啦!雖然那么久不見了,默契還有!眴绦φf。

    “你們在談什么,那么神秘?”柯豆豆上前問道。

    “沒什么!眴填D了半晌,忙笑說:“這小子怕我在你們面前叫出他以前讀書時的糗事。”

    “哦!這家伙也有糗事!”柯豆豆深為好奇。

    “多的是。”喬心中頓有主意,“追大概是上天安排的巧合,晚上正好我沒事,我做東我家啤酒屋,慶祝一下,順便把他的糗事抖給你們聽!

    “好啊!說走就走!笨露苟古d奮地說。

    柯豆豆也沒詢問徐憶華及邵培文的意見,挽起喬使往餐廳外走去。

    “你好!

     直到現在邵培文才有機會向徐憶華打招呼。

    “你好。”徐憶華羞澀地低頭。

    “我還擔心你不肯原諒我,不會來!鄙叟辔臐M臉喜悅地說。

    徐憶華嬌羞不語,那神情教邵培文寬心。

    氣氛尷尬沉默了幾秒,邵培文才說:“我們也走吧!”

    徐憶華微點著頭。

    邵培文躬下身子,正要拿桌上的帳單時,不覺一陣昏眩,身體失去重心,朝前一傾,險些跌坐在椅子上。

    “你怎么了?”徐憶華慌忙上前扶持。

    “沒事!鄙叟辔囊皇謸巫∽烂妫纯嗟哪樕厦銖姅D出一抹笑容。

    徐憶華扶著邵培文的手,感受到邵培文發燙的體溫,她緊張地用手在那培文額頭試著體溫。

    “都發燒了,還沒事!毙鞈浫A焦慮地說。

    “沒關系,不要因為我而掃了你們的興!

    “我陪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

    “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真的不原諒你!毙鞈浫A氣急地威脅。

    邵培文不再堅持,離開了餐廳,向在外頭等候的柯豆豆及喬道歉后,才由徐憶華陪著離“想去哪里?”柯豆豆溫柔地依偶在喬的身邊。

    喬沉吟了半晌,“聽說淡水的夜景很美、很浪漫,有沒有興趣?”

    “淡水那么臭!笨露苟孤冻鲎鲉岬谋砬。

    “有你在身邊,就是再臭也變得很香!

    “你這個馬屁也未免拍得過火了吧!”柯豆豆嬌噴地笑瞪喬一眼。

    “誰說我拍馬屁,這是心情問題。”

    兩人離開了餐廳,車子一路朝淡水方向奔去。

    對他們來說,這可算是一場意外的約會。

    陪著邵培文看過醫生,打了針拿了藥后,徐憶華這才送他回家。

    徐憶華將邵培文安置在床上,才燒了開水,讓他服下藥。

    “你躺著休息-下!

     徐憶華想從床沿起身,卻讓邵培文一把拉住。

    “不要走!鄙叟辔陌笾。

    徐憶華心頭一悸,見他病得如此嚴重,她豈忍心在此時離開他身邊。

    “剛才看你冰箱內有些水果,我去削給你吃!

    見徐憶華走向冰箱,拿出了蘋果,邵培文這才放心地躺在床上。

    “憶華,你真的肯原諒我嗎?”邵培文對正在小廚房內削蘋果的徐憶華問著。

    徐憶華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她遲疑著,像忘了怎么開口說話似的。

    “憶華,你怎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還不肯原諒我?”邵培文再次叫喚著。

    “我不會再怪你了!毙鞈浫A聲音微弱得像只是在說給自己聽。

    感動的淚水不覺潛潛滑落她的臉頰,有這么一個只為了取得她的原諒,而惹來一場重病的癡情男子,她豈有不感動涕淚的道理。

    徐憶華剛好了蘋果,拿了出來,并在床沿坐了下來。

    “你剛才在說什么?我聽得不是很清楚!鄙叟辔脑儐栔。

    其實,方才盡管徐憶華的聲音是那么微弱,邵培文早清楚聽在心里,他只不過想得到更明確的證實罷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好好把病養好!毙鞈浫A溫柔地說著,遞出了蘋果。

    邵培文沒有接下蘋果,反倒緊緊握住徐憶華的雙手,深情凝眸地說:“有你這句話,就算再重的痛,也已經好了一半了!

    徐憶華頓時心亂如麻,越想掙脫,邵培文越是緊抓著不放。

    “憶華……”

    邵培文突然忘情地將徐憶華樓進懷裹。

    “你不要這樣!

    徐憶華奮力推開邵培文,慌張地正想起身,卻又讓邵培文拉了回去,并在她毫無防備下,邵培文深深地物著她。

    她的身體在掙扎,她的心底在掙扎,她的思維、她的靈魂要在掙扎。

    她失敗了!她的心防、她的矜持徹底地崩潰淪陷了,淪陷在邵培文熱情激烈的狂吻中這個熾熱的狂吻,打開了她的心犀,釋放出所有深藏在心坎深處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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