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沒完啊!小心把你那張美麗的臉給洗爛掉。”柯豆豆一臉不耐地說。
徐憶華稍停了半晌,又自顧氣憤地沉著臉。
“還沒開始就把你搞成這樣,要真談起戀愛來,你豈不要尋死尋活!笨露苟箤嵲诤軈挓,徐憶華那副經不起風浪的脆弱模樣。
“誰想跟他談什么鬼戀愛,我是不甘心被騙、被捉弄。”徐憶華失態地叫罵著。
“早希望你不要去的。”
“你又不阻止我!毙鞈浫A噘著嘴抱怨。
“我看你像一頭栽進去做的,怎么阻止你?”柯豆豆惱火地說:“這混蛋,非找個機會整整他不行!
“算了,我不想這樣沒完沒了。”
她對這場還沒開始的戀愛已經心灰意冷,她只求不要再見到邵培文這個教人憎惡的家伙徐憶幸被猜透了心事似的,忸呢地避開了柯豆豆那銳利的眼神。
“你在瞎說些什么?”徐憶華心虛地說。
“我有沒有瞎說,你自己心里有數。”柯豆豆厭煩地瞪了徐憶華一眼,“我勸你,如果玩不起的話,趁還沒開始,就早點抽身。”
真的玩不起嗎?徐憶華沒有答案,只是她沒想到,還沒開始就惹得一身狼狽。
她自認無法像柯豆豆那般對愛情坦率處之,甚至她都不曉得,自己對愛情能承受多大的壓力。
徐憶華擦拭滿臉的水珠,緩和了情緒,重新再畫上淡妝,才和柯豆豆一起走出化妝室。
兩人一進辦公室,即訝然地發現喬正在門口和總機小姐說話。
柯豆豆迎了上去,徐憶華也不放心地尾隨而去。
“怎么來了?”柯豆豆淡然地問。
總機小姐含笑不語,逕自忙去。
“剛好經過附近,上來看看你。”喬笑說。
徐憶華在一旁看得好羨慕。
氣氛變得尷尬沉默。
“晚上國家劇院有場音樂會,你有沒有空?”喬問柯豆豆,剛才在路上,他不經意看到這場音樂會的海報。
柯豆豆思索了半晌,突然反問起徐憶華,“你下班后有沒有空?”
柯豆豆的意思是想徐憶華作陪,現在她和喬的感情正處于需要冷靜思考、面臨考驗的尷尬時期,所以她不想和喬有太多的獨處機會。
徐憶華忙推說:“這是你們的事,別把我算在頭上,再說我又不禿頂,叮不想當電燈泡!
她帶有幽默的推辭,教喬忍不住發笑。
柯豆豆沉吟了半晌,“下班后來接我吧!”
“好!眴涕_懷地說,沉默地揪著柯豆豆,不舍地說:“那……那我走了。”
“嗯!”柯登豆淡然地應了一聲,沒有挽留的意思。
喬遲疑了半晌,才訕笑、不舍地頻頻回首走向電梯。
“開車小心點!笨露苟惯是忍不住體貼關懷叮嚀。
喬揚起興奮的笑容,帶著一份愛的關懷叮嚀走進電梯。
徐憶華看得既羨慕又動容,她感到喬和柯豆豆的感情,在彼此心坎深處升華,沒有激情,卻教人陶醉動容。
她不想有什么拉拉烈烈的愛情,只渴望有這么一個在彼此心靈交融的情愛,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邵媽媽閑著無聊正打著電話,想找幾個牌搭子打牌。
崔佳姿突然進來,教邵媽媽有些意外。
“干媽。”崔佳姿迎面使親熱地吻了邵媽媽。
“今天不是讓培文陪你出去玩嗎?”邵媽媽納悶地問。
“干哥剛送完報紙,看他那么累,人家不忍心嘛!”崔佳姿心疼地說。
“又沒有人要他這么累,他自找的!鄙蹕寢屄裨沟。
“這不關干哥的事嘛!”崔佳姿撒嬌著說:“他也一直堅持要陪人家去玩,只是人家不忍心讓他這么累,所以才沒讓他陪的嘛!”
“心疼了啊!”邵媽媽笑弄地說。
“討厭啦!干媽這樣笑人家!贝藜炎藡尚卟灰选
邵媽媽開懷她笑著,稍后又數落道:“就是搞不懂這孩子在想些什么,非把自己累一累才高興,他一個月的薪水,都不夠我打一場麻將。”
“其實干哥這種自力更生的作法,一點也沒錯!贝拮∽颂嫔叟辔漠斊鹫f客。
“哦……”邵媽媽好納悶。
“你想,干哥以后一定要繼承干爹的事業,現在他出去磨練一下,以后接下了事業,才踏實嘛!”崔佳姿繼續分析,“不像有此一溫室里長大的公子哥兒,盡會把上一代留下的產業給揮霍敗光!
“唉!我和你干爹要是有你這樣的媳婦,我們這一輩子也就沒有什么好操心的了!鄙蹕寢尭械綗o比的窩吧。
“干媽,你又在取笑人家了。”崔佳姿嬌羞地說。
崔佳姿心底清楚,想要做邵家的媳婦,在那家兩者面前不只要扮演懂尋撒嬌哄騙的干女兒,更得塑造懂得持家、能為邵家未來打算的嫻淑形象。
“干媽正閑得找不到伴,陪干媽大逛逛街!鄙蹕寢尷藜炎讼胱。
“好啊!”崔佳姿自然爽快地答應,不過她要求道:“但是干媽可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你這小丫頭,干媽有什么事沒答應過你的!鄙蹕寢層H匿地捏著崔佳姿的鼻子,“什么事妮說?”
“人家想要你跟干爹說,我想到他公司上班!
邵媽媽有些驚訝,她斷然回絕,“這件事干媽不能答應。”
“為什么嘛!”崔佳姿恨在那媽媽身邊撒嬌,“人家再怎么說也讀了個經濟碩士學位,你還怕人家白領薪水。
“公司這么大,哪在乎多你一個人領薪水,只是……”邵媽媽為難地說:“就算我肯,你干爹也未必肯,再說你要我們怎么對你父母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瞧干哥,他不是過得頂快樂,我也要學他自我獨立。”
“你干哥是男孩子,你不一樣,你是女孩子。”
“哦!原來干媽也重男輕女啊!”崔仕姿不高興地噘起雙唇,嬌嗔地說。
“干媽怎么會重男輕女,只是你是來玩的,干嘛還去工作?”
“人家不管啦!干媽,定要答應!贝奘俗巳涡詧猿值厍笾
“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這么好的生活不過,偏要學著去跟人家賺錢過生活。”邵媽媽盡管數落著,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不過可先說好,你干爹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可沒辦法!
“謝謝干媽!贝藜炎伺d奮地給了邵媽媽一個吻,“其實我知道干媽是心疼我去工作,怕我累!
“知道就好。”
崔佳姿的善解人意,教邵媽媽聽了無比的窩心。
“放心啦!我要是累了的話,大不了就不干了!
邵媽媽無奈地看了崔佳姿一眼,望著她那像小女孩興奮的神情,邵媽媽也只得嘆口氣,笑出來。
“走吧!今天我就陪干媽逛街,逛個過癮!
崔佳姿小女兒般親熱地挽起邵媽媽的手,兩人倒像母女似,走出了屋子。
進公司工作,是崔佳姿對未來為身為邵家媳婦所做的第二步鋪路工作。
徐憶華獨自下了公車后,朝住家公寓的那條巷子走去,當地正日進巷口時,驚見邵培文正守在公寓樓下的大門口,她急忙轉身想避開,卻差了一步被邵培文發現。
在不知所措時,邵培文跑了上來。
“為什么要躲我?除非你永遠不想回家,不然你永遠躲不掉的。”邵培文表白堅決死守的決心。
“我又沒有欠你什么,干嘛躲你!”徐憶華悍然回應。
她疾步朝前走去,以掩飾自己的心慌,她多希望這時柯豆豆能出面替她解危。
邵培文急追上去,“你沒有欠我,是我欠你,我該死。”
徐憶華心底委屈痛恨的淚水,險些被被逼了出來。
“憶華,你聽我說,我不是存心要放你鴿子的,是我的車子塞在北宜公路上,我趕到戲院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鄙叟辔目嗫嗟亟忉。
“你跟我解釋這些干什么?”徐憶華氣憤地說:“是我自己笨,笨到會去赴一個只見過兩三次的陌生人的約會,是我笨。”
“是我不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邵培文恨不得剖心,以示悔意。
“再給你一次機會?”徐憶華恨不得給他一個巴掌,她惱恨地說:“人家說笨一次不算笨,如果再笨一次那才真叫笨,你認為我是那么笨的人嗎?”
“憶華……”
“我跟你連朋友都談不上,請不要叫得那么肉麻惡心。”徐憶華冰冷地說。
說著,一路來到公寓門口前,徐憶華打開大門,正要進去,卻讓邵培文給擋在面前。
“你這個無賴,到底想干什么?”徐憶華失態地叫罵著,心卻慌亂起來。
“我們是見過沒幾次面,但是從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來,你雖然很氣我,但你也很喜歡我!鄙叟辔拇竽懙卣f:“我更不希望你把我當成朋友!
徐憶華暗暗心悸,難道她的眼神中,真的能看得出對愛的傳達嗎?
“你是無賴,你不要臉,我根本不會愛上你這種人!毙鞈浫A強作鎮定地叫罵。
“如果這樣能讓你覺得舒服的話,你盡管罵好了,我不會在意的!鄙叟辔臒o怨尤地承受著。
“你……”
面對這樣一個死纏不放的男人,徐憶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她不像柯豆豆懂得處理這種場面,她更沒辦法像柯豆豆那樣,把一個人罵得痛快。
現在的她,心慌無措,氣急得快要哭出來。
“憶華,以前我從不相倍什么一見鐘情,但是你讓我相倍了!鄙叟辔纳钋榭羁畹卣f。
“我不要聽……”
徐憶華推開邵培文,捂住耳朵,奔進公寓內,將大門反鎖后,不理會邵培文頻頻的叫門聲,朝樓上沖去。
她沒有勇氣聽邵培文愛的傾訴,因為她知道那會使她的情感崩潰,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開始攻占她心底情愛的城堡,但是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竟然這么容易使淪陷了。
奔進屋內后,她真的忍不住痛哭了起來,但是她卻不知道為什么而哭;哭得好莫名。
一場音樂會,喬和柯豆豆聽得是不知所以然。
走出了音樂廳,喬似乎沒有馬上送柯豆豆回家的意思,柯豆豆也沒有表示什么,陪著喬在中正公園漫步著。
清涼的夜,有菜柔的夜燈及月光,幾對情侶在傾吐著愛的甜言蜜語。
柯豆豆沒有浪漫的情懷,只是默默地陪著喬走著,她知道喬有心事要說。
“她來跟我要分手費!
喬的這句話像是考慮了很久才脫口而出,他所指的“她”當然是指他的前妻。
“哦!”柯豆豆只淡然應了,聲,她認為自己無權過問他們之間的糾紛。
“我給了她兩百萬。”喬沉沉地說。
柯豆豆沒有搭腔,她認為這應該是合理的補償,但是她有些意外,喬的妻子的胃口似乎小了些,她想也許是理虧在先吧!
“他們下個禮拜結婚!眴陶f得好沉重、好感傷。
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失去所愛的落寞及悲嘆,他戚愴的神韻,有股令柯豆豆著迷的莫名魅力。
她緊緊依偎在喬的身旁,想在他空虛落寞的時候,彌補他對女人溫柔的渴望。
“豆豆,我們結婚好不好?”喬緊緊褸著柯豆豆,輕聲地求著。
“不要給我壓力,你答應過我要給我時間的!笨露苟箻O盡溫柔地說。
喬沒有再追問,現在他只有柯豆豆,也只有柯豆豆能彌補他此刻極須安撫的頹喪空虛的心靈,所以他不愿因為心急而逼得柯豆豆也離開他身邊。
“想不想去喝點酒?”柯豆豆溫柔地詢問。
“會不會太晚了?”喬深怕會傷害了柯豆豆。
“今天晚上我不想回家!
柯豆豆不忍心喬今晚傷痛得孤枕難眠,至少她認為這樣能撫平喬心中的愴傷,她不求任何回報,只知道是該付出溫柔的時候。
中正紀念堂的夜,永遠是有著那么柔柔的浪漫,多少令人欽羨的戀情,在這里滋長成帶著別人無法分享的浪漫溫柔,他們擁摟著,款款漫步走出中正紀念堂。
邵父晚上結束應酬回家時,邵母和崔佳姿在客盛內欣賞著逛了一天的百貨公司,買回來的衣服。
崔佳姿一見邵父進門,便拿了條碎花寬大型式的領帶,親熱地迎向邵父。
“干爹,別動!贝藜炎四弥I帶,在那父胸前此著花式,詢問邵媽媽,“干媽,你肴怎么樣?好不好看?”
邵媽媽仔細地打量著道:“是很好看,不過太花了點!
“花才好!這叫老來俏!贝藜炎擞H熱地吻了邵父的臉頰,“干爹,這是送給你的!
“干爹的領帶多得是,干嘛還花這種錢!”邵父責罵著,卻笑得很窩心。
“這是人家送的,不一樣嘛!”崔佳姿撒著嬌。
“好,不一樣,那干爹以后每天就戴這條領帶上班!鄙鄹感逯,有些倦意地說:“干爹剛應酬完,有些累,你陪你干媽多聊會兒,干爹先上樓休息。”
邵文正想進房,崔佳姿慌忙向邵媽媽暗使個求援的眼色,邵媽媽會意,叫住邵父。
“順興!有件事我想找你商量!鄙蹕寢屨f。
“我很累,有事明天再談!鄙鄹钙>氲卣f。
“是你這個寶貝干女兒的事。”
邵父望了一臉訕笑的崔佳姿一眼,走回客廳,安穩地坐在沙發上。
“你這個鬼靈精,原來送干爹領帶是有目的的!鄙鄹感枺骸坝惺裁词乱傻鶐兔Φ模俊
崔佳姿嬌笑地走向邵媽媽,像小女兒撒嬌般,對邵媽媽推了推,要她代為發言。
邵媽媽無奈她笑著,看了崔佳姿一眼,對邵父說:“佳姿想到公司上班,問一下你的意見。”
邵父微愕問道:“為什么?”
“怎么知道他們年輕人是怎么想的,她地想學你那個寶貝兒子!鄙蹕寢専o奈地說,顯然她也不贊成崔佳姿的作法。
邵父沉吟思索著。
“干爹,怎么樣嘛?好不好?”崔佳姿忙上前撒嬌。
“你爸媽知道嗎?”邵父問。
“他們……”崔佳姿支吾著,隨即驕蠻地說:“人家才不管他們答不答應哩!我人在臺灣,他們又管不著。”
“這么說,不是你沒告訴他們,就是他們沒有同意啰!”邵父反問。
崔佳姿嘟著小嘴,答不上話來,遲疑了半晌,才蚊聲般地說:“人家還沒告訴他們!
“那不行,你爸媽還沒答應,干爹也不會答應!鄙鄹笀詻Q地說。
“干爹……”崔佳姿一臉不高興地力爭,“公司是干爹的,人家在你公司上班,沒有人敢欺侮我的!
“不行,除非你爸媽同意。”邵父執意地說。
崔佳婆心里有數,要說服父母答應絕對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可不愿這么輕易就放棄。
“好,如果你們不答應,那我就自己去找別家公司上班,以找的學歷,不怕沒人要!
崔佳姿威脅著。
以她的學歷,要找家理想的公司上班,當然不是件難事,但是那樣對她來說,已不具任何意義了。
邵家兩名聞言慌了起來。
“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頭工作,我們怎么放心,萬一出了什么差錯,怎么對你父母交代!”邵父說。
“要不,就答應我去公司上班!贝藜炎藞涛锏卣f。
邵父為難地陷入沉思中。
崔佳姿看向邵媽媽,求援著。
“順興,我看你就答應吧,佳姿在公司有個照應,總比較放心!鄙蹕寢屪缴壅缮磉厔裾f。
“可是萬一世昌他們夫妻怪罪起來,我怎么跟他們解釋?”邵父為難地說。
“爹地、媽咪要罵的話,就篤我好了。”崔佳姿忙強調說。
“我看答應她好了!鄙蹕寢屧谀歉付H竊語:“佳姿早晚要做我們家的媳婦,先讓她到公司上班,以后也能幫助培文。”
盡管邵媽媽不愿崔住姿聽見,但崔佳姿早聽花心底,心頭有說不上來的喜悅。
“好吧!”邵父猶豫了許久才勉為其雞地答應,但他有條件,“不過先說好,表現不好的話,干爹還是會開除你的;還有,以后要是你爸媽不答應的話,我可是沒辦法幫你!
“謝謝干爹!贝藜炎伺d奮地叫苦,“我就知道干爹最疼我了!
“唉!”邵父無奈嘆說:“真拿你,點辦法也沒有!
邵父盡管如此感嘆著,不過仔細想來,妻子的話也不無道理,要崔佳姿做邵家的媳婦,他們兩家早已有了共同承諾,只待邵培文有能力主持邵家的事業后,便為他們小倆口舉行婚禮。
徐憶華小心謹慎地推開公寓大門,探出頭,向巷子兩側望了望。
清晨六點的巷子,除了幾名晨跑的居民及清道夫外,沒有什么人,當然也沒有邵培文的人影。
她走出公寓,慌忙地關上大門,便疾步朝巷口公車站牌走去。
為了避免一早就讓邵培文糾紹,徐憶華比平常日子提前一個小時出門。
徐憶華到達公司時,時間還早,大門還沒開,她走出辦公大樓,在樓下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吃著早餐耗時間。
一個小時后,她才離開咖啡廳,在平常到公司上班的時間,走進公司。
她踏進辦公室后,便發現柯豆豆坐在位子上,一副傻笑般冥想著。
“一早就在發呆作夢。 毙鞈浫A悄然上前打招呼。
柯豆豆猛然回神,還是無法掩飾臉上辛福愉快的陶醉。
“沒什么。”柯豆豆羞澀地回說。
此刻,她還浸淫在昨夜喬的溫柔繾紀襄。
“昨晚你在喬那裹過夜?”徐憶華問。
“嗯!”柯豆豆含羞地點頭。
“你答應嫁給他了?”
“還沒,昨天他心情不好,我不忍讓他一個人面對痛苦。”柯豆茸解釋。
徐憶華波說什么,半晌,她關心地問:“你們打算就這樣耗下去?”
“也不是,只是時間還沒到!笨露苟菇忉。
徐憶華沒辦法理解柯豆豆的想法,她甚至懷疑到底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證明愛情的堅貞?
上班卡鐘才響起,總機小姐便開始分發著,份人事遷動命令。
柯豆豆和徐憶華所屬的外貿部的經理,另調它職,空缺由崔佳姿接任。
“崔佳姿?”柯豆豆困惑地有著手中的公文問:“她是什么來歷?公司有這一號人物嗎?”
“沒聽說過,大概是有實力的空降部隊,要不就是攀關系進來的特殊分子!毙鞈浫A如此認為。
兩個人正在猜測的同時,崔佳姿隨著邵父走進辦公室,引來辦公室內職員的騷動及側“難不成就是她?”柯豆豆狐疑地問。
她打量崔佳姿,以她的審美觀點來看,崔佳姿稱得上是個美人,只是那自信的神態中,有股讓人很不舒服的傲氣。
“應該是吧!她和老董到底是什么關系?”徐憶華困惑地說。
總機小姐泡了兩杯茶,隨著邵文及崔佳姿走進董事臣辦公室,沒多久的時間,當她走出辦公室時,半途被柯豆豆給攔丁下來。
“那個女人是誰?”柯豆豆好奇地問。
“就是你們這個部門新上任的經理!笨倷C小姐凹說。
柯豆豆和徐憶華彼此交換了訝然的眼神,但并不表示意外。
“你知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來頭?”柯豆豆好奇地探問總機小姐。
“人家來頭可不小,是老董的干女兒。”總機小姐話中有話,口氣酸不溜丟的。
“干女兒?”徐憶華一臉納悶。
“你不懂!”柯豆豆一臉曖昧地說。
徐憶華迷惑地搖頭。
“笨哦!”柯豆豆壓低聲訊:“就是小老婆的代名詞!
徐憶華恍然大悟,從佳姿的時髦打扮看來,她頗認同柯豆豆的看法。
總機小姐沒說什么,不屑地冷哼一句,扭著大臀部離去,那神情似乎在證明她也有本錢做大老板的“干女兒”,只是不屑作踐自己罷了!
徐憶華、柯豆豆望著總機小姐散件騷態的模樣,忍不住噗赫笑了出來。
“新官上任三把火,還是埋頭工作吧!”柯豆豆忍住笑,用揶揄的口吻提醒徐憶華。
“說得也是。”徐憶華頗有同感。
沒多久,崔佳姿隨董事長秘書走出董事長辦公室,隨之走進了外貿部經理辦公室。
徐憶華和柯豆豆手上雖在工作,眼睛的余光卻隨著崔佳姿,一路望進了經理辦公室。
經理辦公室內,前任經理及董事長秘書內里佳姿介紹工作性質及內容后,即雙雙離去。
崔佳姿看了幾份文件后,走出辦公室,笑容滿面地朝徐憶華及柯豆豆的方向走來,兩人忙收回余光,埋首在工作堆裹。
“嗨!”崔佳姿親切地主動打招呼。
“經理,你好!
徐憶華、柯豆豆兩人同時站了起來,恭敬地招呼。
笑里藏刀,想用笑臉博取人心。這是她們兩人一致的想法。
“不要拘束嘛!一樣是年輕人,我頂不喜歡這種稱呼的!贝藜炎松斐鲇颜x的手,自我介紹:“崔佳姿,你們可以叫我佳姿,這樣比較親切一點!
“柯豆豆,叫我豆豆就衍了!笨露苟褂樞Φ匚樟耸帧
“徐憶華,經理怎么稱呼我都行!毙鞈浫A有著和柯豆豆同樣的神情。
“前任經理特別告訴我,你們是這個部門最杰出的職員,雖然我在加拿大讀的是經濟,但是對公司的業務還不是很熟,以后還得請你們多幫忙!
哇!她原來是喝過洋墨水的留學生。±隙@個小老婆也未免太有能耐了吧!柯豆豆暗暗吃驚。
在柯豆豆想來,崔佳姿這席話,明的是虛心求教;暗的是在下馬威。
徐憶華聽得出柯豆豆在和崔住姿悄地較勁,她自認沒有渲個能耐插嘴。
“經理,哪兒的話,日后還得跟你學著點!笨露苟剐φf。
“晚上有沒有空?我做東去吃個飯。”崔佳姿誠心邀請。
其實,她多少也看出柯豆豆存有不善的戒心,只是她猜不透因由何在。
“經理,不用了,晚上我們正好有事!笨露苟姑φf。
三個人彼此尷尬笑了笑,崔住姿帶苔幾分的失笙及疑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哦……”崔住姿有些尷尬,笑說:“那……那就改天吧!”
“人家誠心請我們吃飯,你干嘛拒絕?”徐憶華納悶地問,至少她看得出來,剛才崔佳姿是一片真心誠意的。
“她是誠心的才怪。”柯豆豆深不以為然,“雖不是鴻門宴,但包準你這頓飯,吃得吞不下去。”
雖然徐憶華和柯豆豆一樣,對崔佳姿存有戒心,但是她挽不認同柯豆豆這種先人為主的排斥想法,她甚至相信崔佳姿是誠心尋求日后和平相處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