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一家百貨公司附設的咖啡館坐了下來。
“怎么?不愿意陪干媽出來逛街!”
從一出門,邵媽媽便看出崔佳姿勉為其難、意興闌珊的神色。
“哪有!贝藜炎艘桓辈赜行氖滤频,低頭玩著指頭。
“還說沒有,你這丫頭那點心思,干媽會不知道!”邵媽媽沒好氣地問:“是不是怪干媽剝奪了你的假日,讓你沒辦法約會!”
“才沒有哩!人家又沒有男朋友!贝藜炎藡尚叩卣f。
“真的?”邵媽媽以戲弄的笑眼,猛盯著崔佳姿瞧。
“干媽……”崔佳姿噘著小嘴,嬌噴地說。
“告訴干媽,培文最近存沒行常去看你?”
“沒有!贝拮∽耍樎裨。
從她進公司后,除曾主動找邵培文陪她吃,頓中飯外,邵培文就未再主動找過她,甚至連通關懷的電甜也沒有。
“這孩子也真是的,不好好說他不行!鄙蹕寢尣粣偟亓R著。
“也許他工作太累了!
“只送個報紙,能累到什么程度?”邵媽媽嘆了一口悶氣,突然認真地說:“佳姿,干媽問你一個問題,你可得老實告訴干媽!
“什么事啊,干媽?”崔佳姿似乎也感受到干媽所要問的問題,顯然有某種程度的重要性。
“你告訴干媽,你有沒有喜歡培文?”
崔佳姿心頭猛然一震。
她沒有感到意外,只是還沒有心理準備,她料到邵媽媽早晚會問道個問題,同時也是她所期待。
“干媽,我……”崔佳姿欲言又止,故作羞澀。
“干媽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崔佳姿遲疑了半晌,才嬌羞地點頭。
“好,好,這我就放心。”邵媽媽欣慰她笑說:“前陣子還跟你媽咪在電話中聊起,她說尊重你的意見,干媽還怕你不喜歡培文!
“干哥那么好,我……”崔佳姿險此忘我她流露出內心的興奮,忙打住話,故作矜持地問。
“干媽,人家什么都不懂,都不會,我配不上干呀的!
“女孩子家懂那么多做什么!你沒聽人家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鄙蹕寢屫熈R著。
崔佳姿沒有反駁,心頭暗暗竊喜。
“其實,我和你干爹早就把你當成媳婦看了!鄙蹕寢審娬{。
崔佳姿不覺臉上泛起霞紅,她陶醉花夢幻的幸福里,羞怯地問:“不知干哥他……”
“你這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他有什么好不滿意的!你放心,培文那邊還有你干爹!
邵媽媽這番話,教崔佳姿喜上眉梢,在地想來,有了邵家兩名的鼎力支持,邵家媳婦這個位子,幾乎十拿九穩,手到擒來了。
邵培文將車子停在徐憶華住所的公寓門口,從車后抓起了一份報紙,心情愉悅地跑進樓梯間。
他臉不紅氣不喘地按了門鈴。
是徐憶華開的門。
“早!”邵培文迎著笑臉。
“早!”徐憶華給了邵培文一個吻,“早餐已經幫你弄好了,進來吧!”
邵培文進門后,見柯竟豈才傭懶地起床,還不住地打呵欠,伸著懶腰。
“早,豆豆!鄙叟辔拇騻招呼后,遞上報紙說:“你要的報紙。”
“真準時哦!”柯豆豆揶揄著。
如此這般的情景,已成了這周來邵培文和徐憶華早餐約會的模式。
“?!我現在算算實在劃不來!笨露苟挂桓弊笏加蚁胨频貙ι叟辔恼f:“原先我還以為賺了一份報紙,沒有想到現在卻又平白地得賠上一頓早餐,怎么算我都覺得劃不來!
“那你是不是想報紙也得附送一份早餐?”邵培文笑問著。
“算你聰明,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沒人勉強你哦!”柯豆豆在暗示著。
“沒問題,最好我也當你們的鬧鐘,每天叫你們起床。”邵培文爽朗地答應。
“鬧鐘就免了,家里已經有兩三個夠吵了。”柯豆豆敬謝不敏。
此時,徐憶華端出了早餐說:“別聽豆豆瞎扯,你忙著送報紙,哪還有時間買早點?”
“喲!心疼起來了啊“”柯豆豆嘲弄著。
“豆豆……”徐憶華嬌嗔地想罵。
門鈴聲響起。
柯豆豆一路朝大門走去,不甘示弱地說:“別以為只有你有男人心疼,本姑娘也有。”
果然不出柯豆豆所料,站在門口的是穿著,身運動服裝的喬。
“進來。”柯豆豆親熱地將喬拉進門內,故作撫媚地說:“人家已經幫你做好早餐了,你再不來,別人還以為我一個人能吃下兩份哩!”
柯豆豆散件姿態的示威,教邵培文及徐憶華看了發笑。
“老同學,什么時候也學著跟人家晨跑?”邵培文消遣著。
他的印象中,喬在高中時期,懶得連走路都叫累,更不用說是晨跑了。
“這是愛的晨跑,不跑不行的!眴套晕医獬啊
柯豆豆端了早餐出來,“他!每天坐辦公宅的,不強迫他運動,身上就要多出一層油來了,哪像你每天送報紙,既可工作,又可連動。”
邵培文笑而不答,心頭有說不出的羨慕。
“?!你可別誤會哦!我可沒有職業歧視!笨露苟股钆律叟辔恼`解,忙解釋。
“送報紙也沒什么不好的!毙鞈浫A支持地對邵培文說:“你說對不對?”
邵培文感動地將徐憶華擁進懷里,他肯定追求徐憶華是正確的,至少她不是個拜金女郎。
“好羨慕哦!”柯豆豆調侃著,又嘆說:“等你們有了家庭負擔后,就明白什么是貧賤夫妻百世哀了,到時候看你們還浪不浪漫得起來。”
徐憶華深不以為然地給了柯豆豆,倘臉色。
“對了,老同學,上次跟你談的那件事,怎么樣?”喬問著邵培文。
“我已經跟報社辭職了,不過至少這個月也得做完!鄙叟辔恼f。
“好,那就決定下個月。”喬振奮地說。
柯豆豆及徐憶華聽得一臉胡涂,兩人忍不住同時發問:“什么事?”
喬欣喜地搭著邵培文的肩,“我這個老同學下個月就要到我的公司幫忙了!
兩個女人猛然驚愕。
“培文,你可以應付得來嗎?”徐憶華憂心地問。
“絕對是游刃有余,他是留……”
喬一時失態,險些說出邵培文是留學碩士,幸讓邵培文機警打住。
“我是有留意過喬的公司,認為應該可以試試。”邵培文驚魂未定,暗捶了喬一拳,赧然笑說:“再說有這個老同學罩著,我想沒什么問題。”
徐憶華稍感放心,雖然她并不鄙視送報紙的工作,但邵培文能有份正常上班的工作,她也感到欣慰。
“放心啦!做不來的話,再辭職嘛!”邵培文說著。
“嗯!”徐憶華露出了支持的笑容。
“看你,有誰不想自己的男朋友稱頭的,這本來是件該慶祝的事,瞧你一副委屈的樣子。”柯豆豆不高興地數落著,隨后又揚起笑容,提議說:“既然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晚上出去瘋一下怎么樣?”
柯豆豆的建議,自然是一致通過,這個愉悅的早餐約會,就在各自趕著上班送報下結邵培文送完報紙,回到家里正想睡個回籠覺,答錄機內卻有通母親的留話。
留話中說邵父身體不適,要他回去探望一趟。
邵培支趕回別墅時,邵媽媽正讓邵父服完藥,才走出臥房。
“媽,爸沒事吧“”邵培文關心地間著父親的病情。
“老毛病,血壓又升高了,醫生說他太累了!鄙蹕寢屘嵝颜f:“待會跟你爸說話時要小心,盡量不要惹他生氣,知道嗎?”
“媽,我知道。”
邵媽媽離去后,邵培文追才悄然走進臥房。
邵父躺在床上閉目養坤。
“爸……”邵培文走到床沿輕喚。
邵父微張開眼晴,看了邵培文一眼后,又閉上眼睛。
“你還記得這是你家,你還有個爸爸!鄙鄹副窍⑸畛粒脸恋刎焼。
邵培文心頭一陣愧疚。
“你的身體好點沒?”邵培文關心地間。
“死不了,只怕我死了,連個幫我分憂的兒子都沒有!鄙鄹缸栽拱@,話中有著責“爸,我已經說過了,我會回公司的,只是日前還不想回去!鄙叟辔目鄲赖亟忉尅
“只怕我沒這個命活這么久。”
邵父的話不只是一種威脅與責備,他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心臟病對他來說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沒有人敢擔保什么時候會爆炸。
“爸,我們不要再談這個問題好不好?談起來又要讓你生氣。”邵培文不耐地說,他不想在這時讓父親生氣。
“你也曉得我生氣!鄙鄹笟庀⑸畛恋匚藥卓跉,始終微閉的眼睛這才張開,他問:“最近有沒有抽空陪佳姿?”
邵培文愣了半晌,回說:“她到公司上班時,我們碰過一次面。”
“之后呢?”
“我想她剛去上班,可能會比較忙,所以就沒有找她。”邵培文心虛地忙找借口。
邵父沒說什么,沉默了許久,才問:“你覺得佳姿怎么樣?”
邵培文暗驚,他明白父親的意思,父親有意讓他娶佳姿,這一點在父親認佳姿做干女兒的時候,他就強烈地感受到這項企圖。
邵父看了邵培文一眼,在等待他的回話。
“她很好,我一直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妹。”邵培文有意回避父親的問題。
邵父以為兒子不討厭崔佳姿,那就表示不反對他有意替兒子安排的這樁婚事。
“昨天我和你崔伯伯通過電話,有意思讓你們結婚!
邵培文不覺涌上一股氣憤,他氣父親沒有征詢它的意見,便一意孤行決定他的婚事。
徐憶華呢?他不知道是否該在此時告訴父親他和徐憶華的事。
“你母親前幾天探問過佳姿的意思,佳姿很喜歡你!
邵培文一點也不意外,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娶崔佳姿,就算她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
他的心里只有徐憶華,除了徐憶華,他誰也不娶。
“今天我叫你母親找你回來,就是想間你的意思!
“爸,我……”邵培文答不上話來。
他不想在此時刺激父親,他不敢告訴父親,他根本不可能娶崔住姿。
“有什么話盡管說,不要這么吞吞吐吐的!鄙鄹覆粣偟卣f。
“爸,這件事我們過陣子再說好不好?”邵培文無奈,采取拖延戰術。
“為什么?”邵父追問。
“我有自己的生活進度規畫,現在我還沒有考慮到結婚這件事!鄙叟辔恼抑杩冢瑢τ诨橐,他根本就沒有時間表。
“那你告訴我打算什么時候才結婚?”邵父微慍。
邵培文腦筋一動,“我說過,等我到外頭歷練一陣后會回到公司,我想到時候才是我結婚的時間!
邵培文已看出父親一把怒火在上升,所以他不得不給父親一個時間表,至少這樣,也能讓他安全度過這一關。
邵父沉吟了半晌,“好,我給你半年的時間!
“爸……”邵培文忠抗議,卻又無奈打住。
他想,在這個時候根本無法力爭什么,半年的時間,他并不滿意,但至少總是個足以尋求對策的時間,況且在這段時間里,誰也不敢保證會有什么變數。
陪著父母留在家里吃了頓午飯后,邵培文才離開別墅。
“各位,對于這個月的工作檢討,還有沒有什么意見?”崔佳姿環視著部門同仁,詢問著。
這是崔佳姿第一次召開主持部門定期月底工作會報。
會議百到現在只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部門職員除做例行的報告外,對于崔佳姿欲請職員提出問題及對部門改進建議,幾乎所有職員皆噤口不語。
在職員的眼里,崔佳姿不只是個“空降主管”;謠傳在職員口中的,她與董事長曖昧不明的關系,更教職員們退避三舍,所以誰也不愿首先發難,做炮灰,做烈士。
“如果各位沒有意見的話,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里!
崔佳姿無奈地結來會議,其實這段日子里,她多少也感受到被孤立的壓力。
柯豆豆及徐憶華收拾著會議桌上的資料,正準備隨著部門同事離開會議室,卻讓崔佳姿及時叫住。
“豆豆,憶華,你們稍等。”
柯豆豆和徐憶華納悶意外地看著崔佳姿。
“經理,有事嗎?”柯豆豆大膽地問。
“沒事,聊聊!贝藜炎诵θ輼O為親切。
柯豆豆和徐憶華面面相覷,猜不透崔佳姿的意圖。
“有件事我想請教你們!贝藜炎酥苯忧腥酥黝},“我是不是很難相處?”
柯豆豆和徐憶華愣了-愣。
“不會。 笨露苟褂樞。
崔佳姿感受得到,柯豆豆是在應付,一點也不誠懇。
“你在安慰我!贝藜炎丝嘈u頭,“我感覺得到同事們都在排斥我,我把你們留下來,是想知道原因!
柯豆豆訕笑不語,她想既然別人不愿做炮灰,她當然沒有首先發難的道理。
“其實我們也沒有排斥經理的意思,大概是經理剛到公司,大家還不熟的關系。”徐憶華委婉地說。
崔佳姿苦笑著,“是不是因為我是董事長的干女兒的關系?”
柯豆豆和徐憶華沉默不語,像是默認。
崔佳姿無奈地苦笑搖頭,這個答案早在她預料中,只是她原先還以為有了這層關系,能方便她在公司上的工作及增加與同事的溝通,沒想到竟成了阻力。
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同事眼里,她這干女兒的身分,代表的是,董事長的地下情人。
“我是董事長的干女兒是私事,我根本就不想把這個關系加諸在我的職權上。”崔佳姿苦惱地說:“難不成你們以為我接這個位子,只是做董車臣的眼線?”
柯豆豆、徐憶華不咎,當然這也是職員們所顧忌的事。
崔佳姿沉吟了一下說:“這樣吧!這個周末晚上,我請部門職員到啤酒屋聚餐,不談公事,歡迎攜家帶眷,就當是大家交個朋友!
對柯豆豆及徐憶華來說,這等于是陪主管應酬的命令,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其實,我一進公司,就一直想用開放式的管理,我想打破階級隔閡,大伙像朋友一樣共事!
“我們知道!笨露苟辜靶鞈浫A同時回答,然而在她們想來,這也不過是崔佳姿攏絡人心的手段罷了。
柯豆豆及徐憶華離開了會議室后,徐憶華坐在位子上呆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柯豆豆位子“經理請吃飯,你去不去?”徐憶華問。
“能不去嗎?”柯豆豆無奈地說:“你就當是去白吃一頓,喂跑了肚子就走人,最起碼不要讓人家說,我們連個面子也不給!
徐憶華自顧想了好一會,才說:“也許她真的是有心想跟我們交朋友,只是我們先人為主的排斥,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也許吧!”柯豆豆頗有同感,“不過主管終究是主管,在公司階級倫理里,很少有人會放下身段的。”
在會議室里,兩個人確實感受到崔佳姿的誠意,只是柯豆豆還是認為,崔佳姿的誠意是一種目的、一種手段,那只是方便日后順利行使她經理職權的目的。
迪斯可舞廳內,隱藏在場內的超大型音箱,透過高分貝擴大器,傳送出震撼的熱門搖滾舞曲。
舞池內,舞客們在震耳的舞曲迷惑下,陷入狂醉、癡迷的忘我舞步里。
舞池內,喬和柯豆豆是癡狂的一群;而休息區內,徐憶華陪著邵培文喝著飲料,兩個眼珠子卻不舍地猛盯著舞池內狂舞的舞客,桌底下的一雙腳,更不停地隨著樂曲的節奏打著拍子,一副想要跳進舞池的模樣。
“憶華,你想跳舞的話,下去跟他們跳,不用理我!鄙叟辔捏w諒地說。
徐憶華忙收回緊盯舞池的眼珠子,腳也停下了打拍子的節奏,赫然地對邵培文笑著搖頭。
徐憶華為了陪他而沒下舞池,救他著實內疚不已,不諳跳舞這門學問的他,實在不是不愿學跳舞,只是他實在一點舞蹈的細胞也沒有。
“他們跳起舞來很配哦!”徐憶華斜魄著舞池,羨慕地看舞池內柯豆豆和喬的完美搭“?!”邵培文不懂,只得虛應,隨即歉疚地說:“憶華,對不起,讓你陪我坐冷板凳。”
“沒關系啦!我也不很會跳!毙鞈浫A露出,抹笑容,要邵培文寬心。
這原本是為了慶祝邵培文的聚會,沒想到徐憶華和邵培文竟成了陪客。
一曲末罷,喬卻從舞池內瑞著氣跑了過來。
“不行了,我玩不過她,豆豆的精力像用不完似的,再陪她跳下去,我的命準倒了!
“她是咱們公司的舞后,怎么,你到現在才知道!”徐憶華笑說。
喬拍下拍徐憶華的手,“你接手吧!”
“不要啦!我要陪培文!毙鞈浫A盡管這么說著,心頭卻癢癢的。
“有我在,他不會無聊的。”喬揮揮手說。
徐憶華有著邵培文,那眼神似在詢問,又似花懇求。
“沒關系,有喬陪我就行了!鄙叟辔闹С炙φf。
“我陪豆豆跳幾支舞,馬上就回來!毙鞈浫A興奮地說。
邵培文點個頭回應后,徐憶華一溜煙便沖下舞池,跑到柯豆豆身邊。
兩個男人望著舞池內兩個跳得好不高興的女人,心頭有著說不出的幸福與滿足。
“培文,我想現在這個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就屬我們兩個了!眴坛榱烁鶡,愉悅地邵培文笑而不答,兩個眼珠子隨著舞池內徐憶華愉快的舞步,不停的旋轉著。
他和喬同樣有種幸稿的感覺,只是他比喬多了一層憂慮,他不知道該怎么擺脫父親替他安排的與崔佳姿的這樁婚事。
“老同學,有件事我很好奇想問你,希望你能從實招來!眴填D了一下問:“你對徐憶華是來真的?抑或只是玩玩?”
邵培文困惑地看著喬,不懂喬到底想說什么。
“別怪我多事,你們這些公子哥兒,多得是只把愛情當游戲來玩,人家可是個不錯的女孩,最好跟人家說個清楚,免得到時候通得人家為情自殺!
“我愛她,這一輩子我不會再去愛別的女人!鄙叟辔膱远ㄇ樯畹卣f。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把你這個大少爺的身分告訴她?”喬納悶地問。
“我也不知道!”邵培文甚為苦惱,感嘆她說:“至少眼前還不能告訴她。”
“為什么?”喬不解地問。
邵培文沉默了少頃,“給我恨煙行不行?”
邵培文向來很少抽煙,這個異于平常的舉動,教喬困惑不解,不過他還是遞了根煙過去,并為邵培文點上。
邵培文只吸了一口,便將煙擱在手上,望著梟臭的白煙緩緩上升。
“到底有什么問題?說出來聽聽,我多少也能幫你拿個主意。”喬關心地問。
“因為我老爸!鄙叟辔镊鋈坏卣f。
“你怕門不當,戶不對?”喬自然想到這個問題。
“也可以這么說!鄙叟辔某聊税肷,“我老父收了個干女兒,現在逼著我娶她,而且下了最后通牒,要我在半年后娶她!
“既然這樣,你還來惹徐憶華,怎么?老婆還沒娶,就想先金屋藏嬌?”喬話中帶諷刺。
“說到哪里去了!”邵培文苦惱地說:“問題是我根本就不想結這個婚啊!”
“那你能怎么辦?去了大少爺的舒服阿子不過,準備抗婚?”
“坦白說,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該怎么辦!鄙叟辔母袊@她說:“搞不好時間一到我真會那么做。”
喬沉吟的說:“其實也并不是真的沒法子可解決。”
“你有辦法?”邵培文緊張地問。
“有兩個辦法,這兩個辦法都是采取先下手為強的手段,讓你的父母來個措手不及!
“什么辦法?快說!”邵培文燃起了無限的希望。
“第一個辦法是先上車后補票,再用孩子做為威脅的手段,看在孫子的份上,他們沒有理由逼你再去娶你那個干妹妹!
“半年時間,怎么去生個孫子給他們?再說這么做對憶華不公平,萬一我爸、媽心一狠不承認的話,憶華豆不是要痛苦一輩子。”邵培文深表不贊同。
“那就用第二個辦法,告訴徐憶華實際的情形,你們兩個在這半年內公證結婚。”
邵培文陷入了凝重的思索,他想這招不失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的無奈作法。
“這招是迫使他們承認事實,不過這可是狠招,弄不好你老爸,發狠,來個撒手,和你斷絕父子關系,到時候邵家的龐大產業,你可是一個子也拿不到,F在先提醒你,免得到時候后悔,反來怪我。”
“如果可行的話,我不會后悔的!鄙叟辔暮敛豢紤]堅定地說。
“老同學,現實是殘酷的,不要作太多的夢,別以為自己是不變江山只愛美人的英雄!眴炭嘈Φ靥嵝阎。
邵培文不明白現實有多殘酷,他更不相信這只是夢,他只知道自己深愛著徐憶華,為了徐憶華,他可以放棄所有一切。
至少,在日前他還是這么堅定與執拗。
凌晨時分,他們才離開迪斯可舞廳。
出商開車送柯豆豆及徐憶華回家的路上,邵培文留有幾次想沖動地將實情告訴徐億華,但總是開不了口。
他懊惱,他氣憤,因為他清楚越晚告拆除憶華,他越沒有勇氣說出口,甚至會更加深徐憶華的不諒解。
天。≌l能告訴我該怎么辦?邵培文心坎深處在無助地吶喊與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