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么?你不喜歡我嗎?”
“我不討厭你,但是我不打算納任何面首!
斐素聽了,面露悲傷!笆菃?你看不上我嗎?”
“不是的,你很好,只是我沒打算納面首。”她盡量說得婉轉,不想看他傷心的表情。
斐素盯著她,突然問道:“你不想收面首,平日也甚少來找我們,你看不上我們任何一個,是不是因為你已經有了心上人?”
魄月沒說是,卻也沒有否認,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她不忍看斐素傷心,正試圖用比較不傷人的話來說服他,不過未等她開口,斐素突然轉身背對著她。
他站著不再言語,卻也未離開,背影看起來孤單又寂寞,魄月心里過意不去,想伸手碰他,伸到一半卻又打住。
她正斟酌著該說什么才能安慰他時,卻見到他的身子微微顫抖。
他在哭?
魄月呆住了,沒想到會惹他哭,更沒想到自己的拒絕竟讓他打擊那么大?
她感到過意不去,如果可以,她希望斐素開心,希望他無憂無慮,她可以盡力保護他,但唯一不能給他的,便是接受他成為自己的男人。
她嘴巴張了又張,想到長痛不如短痛,應該盡早讓他死心。
“你……你別哭了,我雖然不能收你,但可以幫你找個好女人,大不了我去物色幾個有我的優點,但沒我的缺點,既能保護你,又能伺候你的女人送給你好了,包你滿意,如何?”
她不說還好,一說他的肩膀抖得更兇。
她有些急了,不能碰他,只好用食指點點他。
“喂,別哭嘛,這世上女人多的是,你見得少了,才會覺得我好,若是看多了,就知道美人滿天下,不管是仙女、妖女或魔女,肯定能找到彼此情投音一合的。咱們既然沒緣分,當不成情人,但也可以湊個兩雙當牌友來打八圈嘛!”
當初她后院的男人們皆稱兄道弟,三不五時吟詩作對、耍刀弄槍,高興時熬夜打牌也是有的,氣氛多和諧啊!
見斐素依然背對著她不吭聲,她嘆了口氣。該說的她都說了,不該說的她也不會說,只能狠下心了。
“你……你先靜一靜吧,等你想說話了,我再陪你說啊!彼呎f邊躡手躡腳,打算繞過他走人,留個清靜之地給他冷靜一下。
豈料她才經過他身邊,忽然被他快手一抓,人便入了他的懷抱,她當下反手掙脫,但他比她更快,又將她反手抓回。
如此一來二去,見招拆招,拆到最后居然又被他鎖住雙腕,反手繞到背后,將她困在臂彎里,胸貼著胸,臉對著臉,只差個幾寸,他的唇就要貼上她的。
魄月瞪大眼,臉色劇變!澳悴皇庆乘,你是誰……”
斐素法力不高,連她一根手指都打不過,這人卻幾下就讓她動彈不得。
斐素笑看她憤怒冷沉的表情,絲毫不以為意,反倒喜歡得很。
“寶兒很乖,不受其他男人的誘惑,我很高興!
魄月呆愕住,盯著斐素笑笑的臉,半信半疑地喊了句。
“師父?”
斐素那清俊的面孔突然變成另一張俊逸不凡的臉,困住她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段慕白本人,還是那個笑容,只不過換了張臉,那笑容也變得更加迷人。
“怎么還叫師父呢?叫夫君才對。”
他含笑親著她的唇,嗓音磁極而性感,原本壓帶的力量變得溫柔,將她打橫起,走向里邊的大床。
他每走一步,周圍的禁制就多一分,窗戶自動關上,門自動鎖上,床帳主動放下,方圓十丈內都不會有任何活物靠近,以免打擾他與自家媳婦兒的親熱。
魄月還處在驚魂未定當中,乍然見到段慕白出現在眼前,驚愕得張大嘴,正好方便他探入采擷,品嘗好一段時日未觸碰的美味。
香還是熟悉的香,軟還是熟悉的軟,只不過這尺寸似乎有些小了,令他頗有微詞。
“這胸怎么變小了?你是不是沒好好修行?也對,咱們分開多日,你思念為夫成疾,也難怪會瘦了。無妨,待為夫輸入些靈氣與你,全身筋脈走一輪,很快便能恢復滋潤了!币馑际请p修就對了。
魄月終于回復了點神智,人不是那個人,但這笑容、這說話的調調,以及這動手動腳的習慣,正是姓段的沒錯。
“你變成斐素的樣子混進來?”
“我就是斐素!
“喔……欸!彼@愕的瞳孔又放大了許多!澳阏f什么?”
“我就是斐素,斐素就是我。乖,把腿打開!
魄月才剛回神,又被他的話給炸得腦子變漿糊,讓她再度恢復正常思考的是身下被進入的沖擊,脹得她嚶嚀一聲。
段慕白舒服地嘆了口氣,一邊親吻她,一邊低笑。“這兒更緊了,果然門戶緊閉,沒隨便開門讓人進來,很乖!
魄月氣得打他!澳泸_我——你怎么可能是斐素?我收斐素入房時,還沒招惹你呢!”
段慕白不痛不癢地一邊進出,一邊與她打情罵俏。
“我變成斐素來魔界逛逛,遇到色女來犯,本想將計就計混入她府中,誰知半路殺出個艷使大人把我搶去,我就順道看看戲,卻沒想到看到了一出好戲。洞房花燭夜,新娘只派人來告知我好好休息,多日來好吃好喝地供著,人卻連房門也未踏入一步,仔細一查,才知平日那好色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他失笑地親著她驚愕不已的臉蛋,繼續道:“不過這女人也真有趣,房內納了我還不夠,在外頭又追著我,死皮賴臉地要我當她的面首,你說這女人好不好玩?”
好玩?好玩個頭!
搞了半天,原來斐素是他,白月仙子也是他,他到底還有幾個身分?
“你——你耍我——你假扮成斐素對我溫柔,扮成劍仙時又對我冷漠,你……你……一直在玩我!”
她氣得想推開他,想到自己追了他百年,跟在他屁股身后討好,風吹雨打、日曬雨淋的,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全身都在冒火,不過對上強大的他,這點掙扎只會增加閨房樂趣,反而被他壓得更緊。
“玩你是真,不過……”段慕白將她不安分的雙手扣住,讓她翻了個身,翹起蜜桃般的臀,男人低啞的嗓音多了些壓抑的喘息!皩δ愕男膮s也是真的!彼俣葟纳砗筘灤┧钡肿钌畹幕//芯。
魄月顫了下,身體的曲線因為他的貫穿而呈現優美的弧度,柔媚入骨的身子也變得更加柔軟,整個人都散發著芬芳的氣息,因他的采擷而不由自主地綻放,有著蓮花的清純之美,亦有魔族的妖嬈之媚。
他讓她成為獨一無二的女人——
只屬于他的女人。
第15章(2)
這幾日魄月都出不了屋。
正確地說,是下床的次數屈指可數,段慕白說她久疏修練,需要藉雙修好好補一補。
總之,她的胸部是補回來了,比以往更富有彈性。
她只能認栽了,比法力、比計謀、比床上功力,她都不如他,抗議也沒用,報仇更不可能,因為人家最后都會在床上報復回來,她還是識相的好。
她多日未出門,一出門,便聽到自身的謠言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妖女慕兒納了斐素為自己的面首,獨寵他一人。
不必查,這消息肯定是這廝放出去的。
現在不管她去哪兒,身后都跟著笑瞇瞇的斐素,一開始她還挺緊張,怕被人發現有一只劍仙出沒,隨后便知曉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白月仙子能自由出入滄浪派,月寶仙子能自由出入魔界,扮成斐素的段慕白當然更是如入無人之境,在魔界里橫行無阻了。
魄月再度嘆了口氣。也虧得這廝獨來獨往,平日不管三界事,偶爾妖魔兩族侵擾太過,他才會出來打打醬油,表現一下正義。
不過她現在嚴重懷疑,這廝既不像仙,也不像魔,亦正亦邪,偶爾還很妖孽,根本不知他到底是哪界人?
當她用這個問題質問他時,段慕白卻是好笑地回答她。
“仙中亦有入魔之人,魔界里亦有出淤泥而不染之士,這沒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大家出身不同罷了,與仙魔妖何干?與門派何干?不過是被世間相給蒙蔽了。人心易變,這千年萬把月的,漫漫長路,守心不易,修行也不易呀,明白嗎,徒兒?”
魄月與他站在高處,俯望底下的魔城,這魔城籠罩在一片瘴氣中,若隱若現,就連他倆四周也是黑霧繚繞。
她低頭看著摟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再抬頭望向身邊的段慕白。
他仍是斐素那張臉,不過那臉上有她熟悉的眼神一堅毅、莫測而深幽。直到此刻,她仍是看不清他,但他說的話卻總能深入她的心,為她解惑。
這四海八荒里,大概也唯有他能把這世間看得如此透澈吧?什么魔障、仙障都擋不住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