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沿著原路離開,留下她單獨和斯柯赫斯特在此。大多數女人會因此感到幸運。今天的斯柯赫斯特看起來分外英俊,他身著淺褐色長褲,上身是寬松的白襯衣,黑發蓬松散開。他靜靜地看著她,眼神里充滿明顯的愛慕和一種她所不知道的情愫。
塔西婭最終找到話題,并在開口時保持冷靜的聲調,“你的做法和尼可拉斯.安基洛夫斯基找到我時沒什么兩樣,他也不允許我有其他選擇,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你和他一樣,你們倆都會掃清阻礙你們的絆腳石!
她滿意地看到斯柯赫斯特皺緊眉頭。他雙臂交叉在胸前,注視她走近前面的小木屋。
房子的門口裝飾著圣蓋特堡的特殊標記——鷹和玫瑰的徽章,還有烙刻的“W”,因2個世紀的歲月雕蝕而開始淺顯,但仍可清晰辨認。房子得到精心照看,部分木料是剛換上去的,縫隙里夾帶著白色黏土。要不是她此刻如此困惑和憤怒,她或許會徹底被這童話般的小屋迷倒,因歲月而班駁的屋子外貌平添了一份浪漫的味道。
“威廉.斯柯赫斯特爵士,”盧克在她進門時開口,“是我的祖先。他在16世紀為自己的情婦建造了這座房子,以便讓她更接近圣蓋特堡。”
“那為什么帶我來這兒?”塔西婭面無表情,“你也想納我做情婦?”
他看來對這個問題很認真,塔西婭感覺他在嚴謹地措辭,這個認知令她更為惱火。她不想他插手,只想要他離她遠點。
“我想和你獨處一段時間,”他終于開誠布公,“過去幾天發生了那么多事,而我們還沒談過!
“我們從來沒談過!
他同意地點頭,“現在可以談了!
她惱怒地摔開門,走到屋子外面正在吃草的馬旁邊停下,馬兒的耳朵警惕地豎起,頭轉過來熱切地看著她。她聽到他緊跟其后的腳步,緊握拳頭,轉身面對他,“帶我回村子去。”
“不行,”他輕柔拒絕,鎖住她的視線。
“那我自己走過去!
“塔西婭,”他走近她,手掌包容住她的粉拳,“留在這兒,一兩天就好。”他握緊她掙扎的動作,“我不會命令你,如果你不想要,我也不會碰你,只要和你說話就行。你不用再擔心安基洛夫斯基會找到你,塔西婭……你沒必要再奔波地度過余生,相信我,我們能找出更好的辦法!
“為什么?”她問,怒氣略微消失。他柔和的嗓音平息了她的怒氣,以前他從未這樣和她說過話,“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他張開嘴想要說什么,但意識到保持沉默會更好。他緩緩拉她入懷,心跳如雷。塔西婭慢慢地松開手指,撫上他的胸膛。
因為我愛你,盧克內心無聲吶喊。除了愛瑪,我愛你勝過生命中的一切,你不用回報我,你不用回愛我。我只想幫助你,只想要你平安。但她還沒準備好接受他的話,她會嚇壞了,會逃得遠遠的。
“因為你只有我可信賴,”他說,“除了艾許伯恩夫婦以外。如果我是你,我會接受幫助!
她掙脫開,瞪著他,用俄語說了些什么—但絕不是贊同——然后走進木屋。門砰地關上。
盧克發出如釋重負的嘆息,雖然她不情愿留下來……可至少她現在留下了。
塔西婭換上了原先在鄉間舞會上的紅襯衣和裙子,把頭發放下來自然垂到腰際。除了斯柯赫斯特,沒有人看到過她這副樣子,所以她會感覺比較舒服。說實在的,這所房子可不是囚禁的最佳住所。她一間間房間地看過來,總能發現讓她喜悅不已的寶貝:珍本藏書、還有估計是根據斯柯赫斯特祖先樣子臨摹做成的雕像。
屋子里的所有東西都不是嶄新的,但很舒適。墻上掛滿了褪色的織錦畫和油畫,家具老式而又笨重,舒適又絲密……不難想象威廉.斯柯赫斯特在這兒,在愛人的臂彎里與世隔絕。
在參觀完地下酒窖和貯藏室后,塔西婭決定到屋外走走,外面有個池塘、還有一小塊菜地。雖然她不清楚斯柯赫斯特去哪兒了,但她能感到,他對她的舉動了如指掌。讓她單獨溜達以消消怒氣的確是他明智的選擇。
下午時分,她在馬廄旁找到他,他正在訓練一匹種馬如何繞圈。斯柯赫斯特對待動物很有耐心。種馬有著輕盈穩健的步伐、身姿優美的仿如舞者。它馴養良好,但從它偶爾表現出的猶豫來看,它的內心還是有幾分不羈。
“它討厭獨處,”盧克說,早就注意到塔西婭的出現,“2歲大的馬都這樣!彼麄兘又毩,直到十全十美。塔西婭靜默地仰畏他們倆,一個經驗豐富的騎手和一匹感官敏銳的良駒。斯柯赫斯特耐心地指導著馬兒的步伐,一直到正確完成所有的練習步驟,馬兒得到了豐厚的獎賞。
盧克牽引馬兒向塔西婭走來,
“康斯坦,來見見安娜斯塔西婭女士吧!
塔西婭伸手碰觸到馬兒軟滑的鼻子,康斯坦優美地研究著她的手掌。它突然低下頭推推她的肩,讓她倒退一兩步。塔西婭驚訝地笑起來,“它想干嗎?”
盧克皺眉,低聲訓斥,嘴角露出無可奈何的笑,“愛瑪用糖把它給寵壞了,剛才它是問你要糖吃,這習慣改不了了!
“貪心鬼,”塔西婭輕笑著拍拍它的頸,康斯坦轉過一邊,明亮的眼睛打量著她。
她微笑著轉向斯柯赫斯特,他的呼吸因用力擯氣而加快,曬黑的臉龐和喉部因汗水而發亮。白色襯衣緊貼身體,勾勒出肌肉的線條。他的陽剛和原始,都是以前在俄國時沒有碰觸到的,那里的男子都裹著緊緊的扣子、古龍香水、發油和精心策劃的激情。
塔西婭突然想起以前的一個舞會,圍著她轉的那些貴胄。冬宮,擁有超過1000個以上的房間,擺滿了外面有錢也買不到的珍寶,這些珍寶足以把整個黑夜都照亮。走廊里站著列隊的衛兵,空氣里飄散著香水味。當她閉上雙眼,仍能回憶起那些充滿異國情調的芳香。男人和女人,在金色吊燈下打情罵俏。她的母親,是公認的美人之一,光滑的黑發上裝飾著以金線和鉆石做成的發網,雪白的胸脯半掩在低胸的禮服下,脖子里掛著珍珠和翡翠做成的項鏈。
她會在旁人的注目下翩翩起舞,品嘗盛在金盤中的美味魚子醬,鵪鶉蛋,奶油制成的點心卷。俄羅斯貴族們生活的奢侈程度遠非世界上的其他任何國家所能媲美。她理所當然地認為。而現在這些都是過去,她穿著鄉間的襯衣站在種馬旁邊,這是另一個世界,她正經歷著一種極度接近幸福但卻危險的生活。
“你在回憶過去,”斯柯赫斯特說,讓她驚訝于他的一語中地,“你一定很懷念!
塔西婭搖搖頭,“事實上,我不是懷念。過去的日子是有趣的回憶,可是……現在我明白我已不屬于那里。即使有朝一日我恢復自由,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往何方。”
“塔西婭……”
她看到他的眼光里有著全然的關心,令她沒來由地心中悸動。兩人之間一陣沉寂,塔西婭終于打破,“我有點餓了,我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她松開放在馬廄欄桿上的雙手。
“布倫特太太送了點冷食過來,雞肉,面包,水果——”
“布倫特太太都知道?”
他瞬間換上一臉無辜,“知道什么?”
“知道我會和你在一塊!”塔西婭懷疑地瞇起雙眼,“她知道!從你的臉上可以看出來。圣蓋特堡的每個人大概都知道我今天會被綁架的事,愛瑪呢?你是怎么跟她說的?”
“她也知道,”他承認,露出綿羊般溫馴的眼神。
不論出自何種良好意圖,知道自己是蒙在鼓里的感覺都不好受。塔西婭只字不發,轉身離開。
她一徑怒氣沖沖地拆開食物包袋,把東西擱到桌子上。布倫特太太準備了豐盛的大餐,烤肉,沙拉,水果起司,還有軟凍小蛋糕。太陽開始落山,金色的余暉落進窗戶。盧克清洗完畢后,帶了兩瓶酒下樓。塔西婭漠視他,自顧自解開綁在面包袋上的亞麻繩。
盧克看來并沒受她情緒影響,他坐在椅子上,把酒瓶放在膝中間,打開瓶塞!敖^好的酒瓶支架,”他開口,注意到塔西婭看過來,“我能用鉤子做酒瓶架—可惜我摔碎過好幾瓶酒了!彼男θ莺⒆託獾孛匀,她似乎要融化一般。
“誰來打掃這房子和花園?”她問。
“看林人,住在后山!
“還有誰住這兒嗎?”
他搖頭,“沒必要精心看管無人居住的房子,但我從沒帶其他人來過。但我喜歡把這兒當成藏身之所!
“你沒帶其他女人來過?”
“沒有!
“帶她來過嗎?”這一次,塔西婭的聲音放柔了。他們都知道她指的是瑪麗。
盧克沉默了好一會,然后簡短地點頭。
塔西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滿足,也許還有不輕松。她意識到她在他的心中占據了重要地位,這項認知更令她陷入深深的煩惱。
“抱歉我欺騙了你,”盧克以隨意的聲調開口,但卻達不到隨意的效果,“因為我想不出還有什么其他方法能帶你到這兒來。”
塔西婭在櫥邊找到蠟燭點上,房間里頓時亮堂。“你可以試試邀請我!
“你會接受?”
“不知道,我想那取決于你的邀請方式!彼淖齑矫蚓o,又優雅地呼氣,吹熄了蠟燭,自蒙暗的燭煙中望著他。
盧克緩緩地站起靠近她。他的眼神充滿誘惑,笑容充滿邪惡!安剂账剐〗恪掖蛸你不會離開。這兒正是我夢想過要帶你來的地方。掩藏在樹林深處的小木屋。我們可以待在這兒,就我們倆,遠離塵世,你想要多久都沒問題……一天,一個月……永遠!
“就我們倆,那我們在這兒做些什么呢?”
“睡它一整天,直到星星升起才醒來。品嘗美酒……分享私密……月下起舞……”
“沒音樂?”
他靠近她的耳朵低語,“森林里就有音樂,但大多數人聽不到,因為他們不知道如何去聆聽!
塔西婭閉上雙眼,他身上有種好聞的味道,混合著香皂、水、濕發、硬亞麻的味道!澳敲,你要教我嗎?”她弱弱地問。
“事實上,我希望是你來教我!
她后退,睜開眼睛對上他。他們一起大笑起來,塔西婭也不知為何,只是那刻兩人之間充斥著歡樂。
“我會考慮的,”她說,坐上椅子,他坐在她旁邊。
“來點酒?”
塔西婭舉起空杯以示回答。他幫她注滿杯,兩人無聲地對杯致敬。淡金色的酒液醇厚而微甜。塔西婭在盧克詢問的眼神下輕點頭,再次飲杯。她以前喝酒時總是在母親和看護的監管下抿幾口就夠,而現在她可以盡情地喝個夠了。
他們緩慢地享用著晚餐,直到天色完全黯淡。盧克盡職地扮演著主人的角色,他戲謔地觀察著她再度空空如也的杯子,好心地提醒她小心喝得過多隔天早上會頭痛。
“我不在乎,”塔西婭回答,一邊又把杯子倒滿,“這是我品過的最美的酒!
盧克爽朗大笑,“一杯比一杯好,你得慢慢品,甜心。作為紳士,在你喝醉的時候我不會乘人之危!
“干嗎不呢?喝醉或清醒,結果不是一樣的嗎?”她一仰頭,金色的液體流過她的喉嚨!斑有,你也不是什么紳士。”
他眼睛瞇起,越過桌子穩住她。她咯咯地笑著,感覺房間在搖晃,自己好象保持不了平衡。當她可以穩定住腳步后,她握著杯子開始無意識地閑逛。她知道自己喝多了,但是這種感覺很棒,她不想叫停。
“那是誰?”她指著墻上一副優美的女士畫像問。杯子里灑出了幾滴酒,塔西婭困惑地皺眉,決定在灑出更多的酒之前,把杯里的酒一喝而盡。
“我的母親!北R克和她一起站在畫像前,自她手中拿過杯子,“別一干而盡,甜心,你會暈暈乎乎的!
塔西婭已經暈乎了。他怎么站得這么穩,又堅固……她靠著他,斜視著畫像。公爵夫人,長得很美,可臉上沒有一絲柔軟,薄唇抿緊。她的眼睛尖銳而冰冷!澳悴辉趺聪矚g她吧,”她說,“除了她的鼻子!
他笑了,“我的母親是個意志堅定的女人,年紀增長并沒有改變她一點脾氣。她的頭腦反應很快,所以她常說,如果哪天腦子不好使了,她也不會活下去!
“你的父親長什么樣?”
“一個老惡棍,性好漁色永不饜足。上帝知道他怎么會娶我母親這樣的女人。對她而言,半點情感的流露—即使是笑—也是不成體統的行為。我的父親曾說過,除非要延續子嗣,否則她不會讓他上她的床。我和姐姐出生之前,曾有過三個孩子,但年幼時就夭折了。后來,我的母親越來越多地去教堂,任憑我的父親隨喜好地去物色其他女人。”
“他們不愛彼此嗎?”塔西婭心不在焉地問。
他的胸膛傳來嘆息,“我不知道。僅留的記憶是他們彼此間保持著生疏的禮節!
“真可悲。”
他聳肩,“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出于自身的各種因素,他們都不是因為愛而結合!
塔西婭更舒適地偎緊他,享受著她背后堅實的肌肉觸感!澳憬憬銗鬯恼煞騿?”
“是的,凱瑟琳嫁給了一個頑固的蘇格蘭人,脾氣和她相當。他們的半數時間花在相互吼叫上,另一半的時間花費在床上!
最后的幾句話音飄蕩在空氣中,塔西婭記起了昨晚和他在床上度過的時光,她的臉紅了。她淺促地呼吸,一邊去摸索杯子!拔液每省彼D身半對他,隨即發現自己難以保持平衡。他手臂穩住她的背。突然塔西婭感到肩膀處被液體濺到,“你把我給弄濕了,”她驚呼,動作不穩地撣著襯衣。
“有嗎?”他柔聲問,“過來,我看看!彼皖^,她感覺到他溫潤的口氣呼在自己的肌膚上。
塔西婭迷迷糊糊地感覺他們倆好象在往下倒—因為地板越來越近—然后她意識到盧克把她拉到地毯上。她還來不及抗拒,又感覺到微小的液體濺落到身上,有幾滴灑到了腹部!澳阌职盐遗獫窳恕!
他喃喃地道歉著,把杯子擱在一旁,解開她襯衣的系繩。略帶霉味的襯衣自她肩膀處脫落。她的束腰處感到用力的拉扯,然后襯衣脫到了臀下。她困惑著看看自己,“哦,上帝!彼f,納悶自己的衣服怎么就被脫掉了。而斯柯赫斯特就在微笑著瀏覽她的全身,仿佛在欣賞自然界的奇跡。他緩緩低頭,雙手揉弄著她裸露的豐乳,舌頭品味著雙乳,并慢慢下移品嘗著酒滴。塔西婭興奮地顫抖著,明知應該喊他停止,可他的嘴這么溫暖,弄得她癢癢地好舒服。她呻吟著微擺頭部,以雙臂圈住他的肩,“我一定是喝多了!彼凉庵氐卣f,“我以前從沒喝醉過,不過我老是想著喝醉后就是這個感覺,酒……是哦,我一定是醉了,是嗎?”
“有點吧,”他把襯衣從她身上全部脫掉。她放松地躺在地板上,抬起臀部協助他的動作,在那些累贅的衣服都拿走后發出解脫的嘆息。沒有了遮蓋的雙腿感覺如此輕松愜意……然后他開始脫她的其他衣服,一件又一件。
“你在占我便宜!彼露ńY論,吃吃地笑起來。他躺下面對他。她克制不住地以手指描繪他的唇線邊緣,感受到微笑的曲線,“你在引誘我?”
他點頭,撂回一縷落在她下顎的頭發。
“我的回答是我不會受你擺布。噢,我的頭好暈!彼鲖I閉上雙眼,感覺他的嘴唇覆上她的嘴,溫暖又緊致,好象在她血管里點了一把火。他就在她的上方,英俊而充滿誘惑,她迎向他。
“幫我把襯衣脫了,”他低聲說。
絕妙的主意……她想感受他堅實的胸膛,而襯衣卻礙手礙腳。她欣然伸手要解開亞麻襯衣上的小扣子,可是那些小東西老是滑來滑去。她一把抓住衣襟,用力一扯,滿意地聽到布料撕裂聲,襯衣應允而開。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欣賞他修長的身軀。他的眼睛是海水的藍,純凈,不帶一絲綠或灰!盀槭裁茨愕难劬@么藍?”她小心地觸摸著他的臉,“多么美麗的藍色……如此美麗!
他濃密的睫毛低垂下,“上帝助我,塔西婭。如果你離開,我的一切也不復存在!
塔西婭想要回答,但他的吻把她的話淡成了片片云煙。迷蒙中她感覺到他又拿起杯子往她身上澆了點酒,她不懂他干嗎要這么做,但他叫她別動,于是她就朦朧地繼續躺著,感覺到冰涼的液體流過她的身體和兩股之間。奇特的觸感令她蠕動,他的嘴沿著酒跡一路吻下,以他的舌頭吸取金色的液體。他的嘴移到她敏感的肚臍,引起她的戰栗。他輕柔地吸干每滴液體,分開的雙唇愛撫她的肌膚,并以舌頭轉圈的方式讓她旋熱。
塔西婭嚇得呆了,她被他獨特的調情游戲所震懾,也被自己身體的每寸歡愉所折服。他分開她的雙腿,她順從地照做,所有的感官焦點都集中他的嘴上,游離的壓力一次次地刷過浸潤著美酒的卷毛部位。他的手指撥弄著女性的開口,為自己的舌頭開道。他舌頭進入的部位尖銳地跳動著,她的身體也反應地牽痛。他把舌頭集中攻擊最敏感的尖端部位,直到她發出請求的嗚咽,迎向興奮的源泉,并發出低語,“是的,求你,就是那兒……”歡愉卷成一波波越來越猛烈的浪潮,直到爆發出燦爛的火花。她尖叫著攫住他的頭,將他拉近。完美的高潮到臨,然后轉為陣陣暖流。
塔西婭滿足地伸直身體,他覆蓋上她。她雙腿纏繞著他的腰,手碰觸他的軀體,直到達他長硬的頂端。他呻吟著推進,調整角度后深入她腫脹的女性,而她則歡迎地緊緊容納。塔西婭雙臂緊扣他堅實的后背,將他拉近,渴望感受他沉重地壓向她。
他婉拒,仍然懸掛在她上方,“我可不想壓壞你,”他喃喃地說,“你是如此纖巧輕盈……骨架就像只小鳥!彼麥厝岬孛髦睦吖莾啥耍齑缴w住她的雙乳。“可當我感受到你的熱情時……你把我拉近時的方式……我就會失去控制,所以我必須得不傷害到你!
“你不用小心,”她喘息著催促,迎向每次長長的沖刺,“我沒那么弱不經風!
即使是她摁壓他后背與臀部的要求,即使是她因極致而在他肩上咬出牙印,也改變不了他的堅持,。高潮席卷兩人,卷走腦中殘留的思緒,留下他們浸潤在狂喜中。
他們在一張橡木大床上待了幾個小時,塔西婭因體力消耗而感到饑餓,而盧克也和她一起把晚餐風卷殘云似地一掃而光。在享受完水果、奶酪和蛋糕后,倆人再度回到床上。塔西婭用力繃緊腳趾,想從床的一端碰觸到另一端的床沿,但還是差了那么幾寸!斑@床真是大呀,”她抱怨著,邊把白色亞麻床單裹上身,對盧克微笑著,“我會在床上迷路的!
他大笑,把她摟進懷里,“而我會找到你!
她自他懷里坐起,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將兩人距離拉近,“我喜歡頹廢,”她坦誠,“難怪有那么多女人選擇做情婦!
“那你覺得你現在也是咯?”他問,親吻她一側的脖子。
她困惑地看著他,臉色潮紅,“我……我不想搶走哈柯特夫人的位子!
“我和伊莉絲已經結束了,昨天我去倫敦就是為了這事,結束我們之間的關系。”
塔西婭訝異地挑眉,“為什么?”
“我無法給伊莉絲她想要的東西,我捆著她的時間也夠久了,現在她是自由身,近幾年來她的身邊也圍了很多追求者,夠她選一個下嫁了。我想她不久就會另擇新歡了!
“那你呢?”塔西婭爬上他的膝,“有想找個新情婦來替代她嗎?”
盧克手臂鎖住她的腰,“我不喜歡一個人睡覺,”他坦然承認,“也許我能找到另一個伊莉絲,回過去的荒唐老路上去!
塔西婭感到嫉妒的刺痛,但她保持沉默,因為她無權橫加干涉。
盧克露齒而笑,讀懂了她的思想,“可是現在,”他輕柔地說,“得想先先拿你怎么辦!
“我能照顧我自己!
“我明白。可你愿不愿意照顧其他人呢?然后讓其他人也來照顧你?”
塔西婭搖搖頭,心開始狂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們得談談!彼钏{的雙眸鎖定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塔西婭……我想要你成為我和愛瑪生活的一部分。我想要你和我待在一塊。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妻子是再好也不過的選擇!
塔西婭掙脫開,他繼續說,而她則始終低著頭。
“我從未想過自瑪麗死后我還能做個好丈夫,我也從未試著接納任何人,直到我遇見你,”盧克輕撫著她裸背的曲線“我知道你尚未確定對我的感覺,本來我應該給你充分時間去考慮,可是現在時間緊迫,而且事情棘手。事實上,我正在要求你以直覺來信任我!
塔西婭能想象,答應他的要求后,她的生活會是怎樣,分享他的家庭,他的生活,清晨在他懷中醒來……但幻夢破滅了,她心中只有空痛,“如果我是其他人,我會愿意!彼酀卣f。
“如果你是其他人,我也不會想要你!
“我們甚至不了解彼此!
“那么過去的24小時是個不錯的開始!
“我只能再次地復述我曾說過的話,”她的聲調陌生,“你聽不進的。我犯下了上帝都不會饒恕的罪過。某年某日,我必定要為此付出代價,而現在仇家就要上門。既然我不敢面對這一切,那我只有走得遠遠的!
“然后就任憑尼可拉斯安基洛夫斯基行使私刑判決?我絕不認同。上帝要懲罰一個人的罪孽,必定有其他的舉動,但絕不是派一個俄國的瘋子公爵來肆意虐殺。除非你想起了什么真正的證據,否則我絕不會認定是你殺的人。即使我沒有愛上你,我也會這么認為。你為什么要在還沒確定之前就急著下判定呢?”
“你愛我?”塔西婭重復,驚訝地瞪著他。
他皺著眉,“你以為我想要說什么呢?”
她綻開笑容,“你有很多方法可以告訴我啊!
他臉色有點繃緊,半窘地開口,“相信我,你其實并不是最合適的人選。有很多女人對我投懷送抱—其中有幾個該死地有錢。”
“我在俄國也很富有,”她提醒他,“土地、財富、宮殿——”
“看來米蘭柯(奇跡)夫人說的沒錯!
“是的,沒錯!
他的下顎扭曲,“即使你是伐木工的女兒我也不在乎,事實上,我真希望你的確是!
“我也一樣,”她過了好會才開口。
他們都回避對方的目光,空氣里是一陣長長的沉寂,兩人都在考慮剛才的事。小小的拌嘴過程中,他向她求婚,而她拒絕了。但這事還沒完。
塔西婭感覺自己快哭了,但她不在乎。他會來安慰她,她知道,但對兩個即將永久分別的人來說,是否黏在一起已經不重要。她將床單更往上拉了幾寸。
“盧克,”她柔聲開口,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他輕微地回應,“如果你準備好再次戀愛并娶妻,你可以找到一個遠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一個很像瑪麗的人!
她本意地想給他祝福性的合適建議,但卻引來他尖銳的反問,“這就是你想要說的?如果我要的是瑪麗的替身,我一年前就找到了。但我不想把第二次婚姻當成第一次的復制品,一點也不想!
她不加思索地聳肩,“你現在是這么想沒錯,可如果你娶了我,你會感到失望的。也許一開始不會,但是,過了一陣子——”
“失望,”他懷疑地重復,“你為什么……不,別解釋。讓我想想。”她還想開口,他以手勢阻止。弄清楚這個心結是至關重要的。他想以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釋給她,但似乎行不通。她畢竟太年輕,理解不了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娶瑪麗的時候我還很年輕,”他說,仔細斟酌著字眼,“我從不敢設想如果沒有了她,生活會變成怎么樣。我和她青梅竹馬一路走來,最后結為連理。我們從沒有深愛彼此,只是……兩人依偎是很舒適的感覺。我不能貶低過去的回憶,不能假裝那一切都是虛幻的。我們相互關心,共同度過美好的時光……她還留給我一個女兒。自她死后,我就不一樣了?涩F在,我有了不一樣的需求,是你——”他緊握住她的手,看著她低垂的頭,“你帶給我從未接觸過的感覺,魔力,激情。我知道我們屬于彼此。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幸運地找到自己的靈魂伴侶?他們窮極一生尋找,但始終沒有找到?涩F在,感謝上帝創造的奇跡,你和我得以在這里相遇——”他停下,聲音嘶啞,“機遇就在眼前,你知道我的意思,我無權強迫你,選擇得你自己做出!
“我沒有選擇,”塔西婭喊道,眼睛充滿淚水,“因為我關心你和愛瑪,所以我必須要離開!
“你在自欺欺人。你設想出每一個可能只是為了避免受傷害,因為你害怕去愛!
“如果這理由對你毫無說服力怎么辦?”她砰然出聲,“如果那個人是你呢?你是個狂妄自大到極點的人,我不要你的愛!”
盧克臉色瞬間陰沉,“這就是原因?”
塔西婭半懊悔半激動地看向他,他剛才所指責她說的那些話會傷害到彼此,如果他能接受她的決定,如果他不要這么固執就好了!罢埬銊e把一切弄的太復雜吧!
“該死的……對我來說這不可能!彼话牙,以命令般的強吻壓住她的驚喘,他低下頭看著她,“我需要你,”他濃重地喘息著說,手指不穩地溫柔摸索她的乳房!拔胰绱说匦枰,我不能失去你,塔西婭。”
不等她回答,他就再度吻住她,令她理智消失,血液沸騰。她在他身下渴求地扭動,以私密處的毛發摩擦著他勃起的頂端。讓他愉悅地顫抖。
他流暢地進入她絲滑的通道,感受到她濕潤得已經迎接他的到來。她的肌肉溫暖的包裹他,小手用力抓緊他的肩。她在他的身下熱情地喘息,臉頰埋在他的胸膛,咬住他。他緊緊摟住他,呻吟著,感覺到她達到高潮時繃緊地肌肉更緊地卷住他,將他容納更深處,并促使他釋放熱流。
塔西婭找回呼吸,她推開他,走下床,感覺兩膝打顫。她自地板上撿起一件衣服,也不管這件是男式的,穿著有多大,徑直套在身上,她回頭看了盧克一眼,他的表情不可琢磨。
“我有傷到你嗎?”他靜靜地問。
她迷惘地搖搖頭,“沒有,不過……我想一個人待會,我需要好好想想!
“塔西婭——”
“求你,別跟著我!
她離開房間,聽到他輕聲的咒罵。她移步戶外,小心地撩起衣服的下擺,怕地上的塵土把衣服弄臟。
子夜時分,天空籠罩著天鵝絨般的光黑,星羅棋布。池塘靜謐,湖面投射出星空的倒影,仿佛湖水中也散落著群星。塔西婭慢慢踱向池邊。腳步在草地上發出的沙沙聲驚擾了夜色,幾只青蛙呱叫著跳開尋找另外的棲息地。塔西婭脫下鞋子,光腳以便不驚擾其他的動物。她坐在池邊,腳趾觸到冰涼的水面,只有這樣她才能夠開始靜心思考。
一個暴躁而熱情的男人,斯柯赫斯特侯爵的子嗣……他私底下的真正感情比平時掛在臉上的要多的多。他雖然態度粗俗而且無耐心,但他一直很小心不傷到她。塔西婭蜷起雙腿緊靠胸前,下顎抵在膝上。她真希望此刻能有人給她些建議。
她回想剛才兩人的談話,字句斟酌。他說的,是真的嗎?她害怕受傷害,所以禁錮內心?她想起自己所愛的人:她的父親母親,叔叔,祖母。她失去了他們所有的人。是的,她害怕。她的內心已殘存僅此。
她記起她的童年,自父親死后,她就變得焦慮和孤寂。母親也很愛她,但Marie最關心的還是她自己。她自身的天性讓她在去愛別人時總會保留幾分。塔西婭小的時候不明白,她覺得她應該被愛,所以內心總有忿恨掙扎。教堂教導人們應接受苦難,化做自身的殉難……但這套對她來說不管用。做個殉道者的感覺不好。而且在經歷了這么多后,這套說教一點也不起作用。
她該爭取幸福嗎?她配得到幸福嗎?答案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墒牵瑨侀_其他的,她配擁有盧克嗎?他是世故的聰明人,對他們的去留安排地井井有條。他想娶她,因為他認為這樣對他們倆都好。如果他真的如此誠心,那么她也應該拿出相應的誠心來回待他。
他說他愛她。塔西婭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實在想不出理由來解釋,在她向他索取了那么多卻分文不回報時,他怎么會愛她。如果她認可他的舉動就能讓他感到一絲快慰,那就足夠了。
她握緊雙手,閉上眼睛開始祈禱。親愛的爵爺,我不配得到這些……我害怕希望……但是我控制不了。我想要留下。
“我想要留下,”她大聲說出口,知道自己已經找到答案。
盧克仰面躺在床上,臉側向一邊。他睡得很沉,直到有人推他的肩,“醒醒,爵爺。”他以為是夢,低噥著翻身,“跟我來,”塔西婭堅持,把床單自他身上扯下。
他哈欠著低問,“去哪兒?”
“外面。”
“非得要出去嗎?”
她奮力把他拉起來,暖暖的氣呼在的脖側,弄得他癢癢地笑起來,。
盧克悃意還在地穿上衣服,但懶得穿鞋。她動手幫他系扣子,他表情古怪地皺著眉。她沒看他,徑直拉著他的胳膊走到外面,衣服的下擺長長地拖在地上。外面清新的冷空氣讓盧克的睡意慢慢消散。
塔西婭握住他的手,“來,”她說,用盡全力拉他向前走。
他本想問她到底要做什么,可她一心一意拉著他走,他只有閉上嘴巴乖乖跟著。他們經過池塘,走進森林,踏上地面以松針和樹葉鋪就成的地毯。
盧克踩到一塊突出的鵝卵石,痛得他蒙哼一聲,“快到了嗎?”他問
“快了。”
她拉著一直往密林深處走?諝庵谢旌现μ\、松樹和泥土的清新。頂間的樹枝縫隙中依稀灑下點點星光,劃破森林中的伸不見指。塔西婭停下,轉身摟住他的腰,靜靜地依靠著他—盧克因她的舉動驚訝地震住。
“塔西婭,到底是—”
“噓!彼可纤男靥牛奥。”
兩人都靜聲。盧克慢慢地開始感受周圍的聲音:貓頭鷹的梟叫聲,鳥兒清脆的叫聲和拍動翅膀的聲音,蟋蟀的咀叫,枝椏的抖動。而蓋過一切的是風吹樹葉的聲音。周圍的大樹靜立著圍著他們,好象儀式上眾人拱繞著他們一樣。
盧克手臂圍住他,下顎置在她的頭發上,他能感覺到她依偎在他胸前微笑,心中充滿了愛的喜悅。塔西婭想掙開一點,但他不許,他想緊緊抱著她。
“我想給你看點東西,”她說,執意掙脫他的懷抱。她摸索著他的手指,他感到她的手心里握著一樣東西,“給你,”她輕聲屏息。她的手移開,他看到了反射到她肌膚上的金色光線。這是一枚沉甸甸的男用戒指,表面的刻紋依稀不可辨!斑@是我父親的東西,除了回憶以外,這是他唯一留給我的!北R克靜止不動,她試著將戒指套上他的小指,剛剛好!熬褪沁@樣,”她滿意地說,“我父親也常戴這個手指!
盧克翻轉手,欣賞這設計簡潔但做工精致的異國藝術品。他望向她,試著不顯露他內心的害怕,“這是要和我道別嗎?”他粗嘎地問。
“不是……”她的聲音微顫,眼神如月光石般明亮地回視他安定下來的目光,“這是要告訴你,我屬于你了。在余生的每一天,我都是你的!
他有好一會兒楞的呆了,然后用力吻她,粗魯地緊緊抱住她,緊得讓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被壓斷。她沒有再解釋,只是無拘無束地開始微笑。
“你會做我的妻,”他狂喜著說,終于離開她的唇。
“這可不容易,”她提醒他,嘴角還掛著笑,“你很可能會休了我!
“你總是做最壞的打算。”盧克指控,輕輕地拉近她。
“我再也不能做回俄國人了,”她的手纏到他頸后。
盧克笑,“正如我愿。你比我還多愁善感!
“不,你應該娶一個比我更好的人……”
他以吻制止她的話,“永不許再提這個,”他警告,“我的愛經不起這些無意義的話!
“遵命,先生!彼郎伛Z回答。
“這樣才對,”他低頭研究她給他的戒指,“上面刻了東西,是什么?”
塔西婭聳肩,“哦,只是我父親喜歡的諺語——”
“告訴我吧。”
她猶豫著,“上面寫著,‘愛情就像金子般柔韌,能屈能伸卻不會輕易折斷’。”
盧克安靜地出奇,然后他再吻她,這次充滿柔情蜜意,“都會好的,你和我,”他低聲,“我保證!
他們依偎著走回現實世界,決定再放自己一天假后再回去。塔西婭感激的是可以有段緩沖期。雖然做出了承諾,但他們之間還有一種嶄新的、不安的東西存在。
塔西婭從未像現在一樣坦誠地敞開心扉。盧克知道她的過去,她的秘密。他沒有判決她,反而認為她不該貿然就斷定是自己所為。他禁錮了她的身心自由,同時了禁錮了他自己。對塔西婭而言,這樣的親密是較難一下子接受的,雖然困難,但并非不愉快,她懶洋洋地帶著這樣的想法在他的臂彎里醒來,外面已是下午時分。她睜開眼,看到盧克正看著她。他醒來照看她有多久了?
“真難以相信這真的是我,在床上,和你待在一起,”她喃喃地說,“我在做夢嗎?我真的離家千里了嗎?”
“不,你不是在做夢,但你的確已經到家了。”盧克輕松地將床單推到她的腰際,手罩上她的胸。他手指上的金戒指和他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
“如果克里叔叔在這兒,他絕對不會認可你,因為他不喜歡英國人!
“可你的克里叔叔不必嫁給我。另外,如果他知道我對你盡心盡力,態度一定會大轉彎!彼紤械負崤呢S胸,看著肌膚由象牙白變成粉紅色!耙苍S我沒有宮殿,女士,但是我絕對會讓你吃飽穿暖,而且,我覺得你到時會忙的無暇注意周圍鄙陋的環境。”
“圣蓋特堡可不鄙俗,”她繼續,“但我寧愿選擇住在這個小木屋里,只有我們倆!
“不需要其他的了?”
“恩……”她自睫毛后遞給他挑逗的一瞥,“還要漂亮的衣服,”她承認,他大笑。
“要什么都行。一屋的衣服,國王都得不到的珠寶,”他把床單丟開,欣賞她修長的雙腿,“鴕鳥皮制的鞋,絲綢襪子,珍珠腰鏈,還有孔雀羽毛做的扇子!
“就這些?”她問,因他的描繪而微笑。
“配在頭發上的白色蘭花,”思索良久后他擠出一句。
“你給我的東西都很美!
“但我寧愿要這個—你的一絲不掛!
“我也想要,”她手握住他的亢奮,其大膽令兩人都吃驚,“你是個非常出色的床伴,”她說,手肘支在他的胸膛,“我不知道感覺會這么好。”
盧克的手游離到她的背上來回撫摸,“你原來怎么以為的?”他好玩地問。
“我以為男人的愉悅度會比女人多的多,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會那樣碰我,還有……”她低下目光,臉上泛出不自然的紅暈,“我也不知道會有那么多的……移動!
“移動,”盧克低聲重復,“你是指我在你體內時嗎?”她輕輕點頭,他輕笑起來,胸膛的肌肉繃緊!耙郧皼]人跟你說過這些嗎?”
“我訂婚后,媽媽曾經跟我提過男人和女人‘結合’,但她沒有提起后來的那些事……你知道……移動還有……”
“高潮?”他補充,她點點頭,面色潮紅。
“那么,也許我們能另辟條到達高潮的方法,”他狀似沉思地說。
“不要!”
他她起她的下巴,看進她的眼睛,“那么你對先前的一切都還滿意嗎?”
“哦,是的,”她真心坦誠,臉依舊通紅,引得他愉快地笑。
他翻轉身,將她至在雙肘間,壓在她身上,“我也是,”他以長長的吻攫住她的唇,“比我以往的任何一次經驗都要好!
塔西婭雙手繞到他頸后,感覺到他激烈的脈搏跳動,“我不會再想和其他人分享同一張床,”她說,此句令他抬起頭,“當我和米哈伊訂婚后,我在想我不得不忍受他的碰觸!
盧克的表情變地關心而輕柔,“你害怕?”
她記起過去的種種,“我害怕地胃里好象打結一樣。大部分時間米哈伊對我和對其他女人一樣都沒什么興趣,但是有的時候……他會用黃色的眼睛奇怪地瞪著我,還會問我一些回答不了的問題。他說我讓他想到溫室的花朵,還說我根本不了解這個世界,也不了解男人。他說得到我會讓他感到愉快。我很清楚他的意思,實在太可怕了。”她停頓下,看到盧克怒容滿面,“我是不是不該談到他?”
“不是,”他安慰道,吻她的眉心和前額,直到她放松蹙緊的眉頭,“我希望分享你的回憶,哪怕是糟糕的回憶!
塔西婭以纖細的手指描繪他的臉頰,“有的時候你真讓我吃驚,如此溫柔和善解人意……可我還記得你是怎么對待南兒的!
“那個懷孕的女仆?”他自嘲地笑,“有時候我的確混蛋,正如你所見?赡悴恍枰诟嬖V我的時候有所猶豫。很多人都不敢直面我,你到書房來斥責我開除南兒時,我真想罵你!
塔西婭微笑著想起他當時狂怒的表情,“我相信你的確有這么想。”
他轉而吻著她的掌心,“可當我看到你奮理力爭的樣子,感覺到你的心跳這么劇烈時,我就控制不住地想要你了。”
“真的?”她驚訝地笑起來,“我一點也不知道!
“后來我仔細考慮了你的話,雖然很不情愿,但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是對的,”他的嘴抿成自嘲的曲線,“要我反省可著實不易。在我頑固不靈的時候,總需要有人指點才行!
“我能勝任,”塔西婭幫忙地開口。
“太好了!彼{整位置,將她拉近,“那么這是另一個協議了。我繼續剛愎自大,而你則負責糾正我,比賽正式開始,但無論怎樣,別懷疑我對你的愛。”
快樂的時光轉瞬即逝,他們不得不面對返回圣蓋特堡的現實!拔覀儾荒茉俑奶靻幔俊彼麄冋龔牟莸厣仙⒉交貋,塔西婭哀求地問。
盧克搖搖頭,“我也想呀?墒俏覀兇脡蚓昧,我還有重要的事—包括安排婚禮。雖然上帝已知道我們相屬彼此,但更重要的是我要通過法律途徑娶你。”
塔西婭皺起眉,“我要嫁人了,可是我的家人都不知道。雖然他們知道我還活著,但都不知道我身在何處。真希望我可以有辦法通知他們我一切都安好。”
“不行,這樣一來就方便尼可拉斯安基洛夫斯基找到你了!
“我不是在請求你的允許,”塔西婭惱火于他的拒絕,“我只是說說而已!
“好了,把這個點子從你腦海里去掉吧,”他直截了當,“我不想花費下半輩子等著安基洛夫斯基某天出現在家門口—在我沒想到更好的辦法之前,你必須保密你的身份,也不能和你的家人聯系!
塔西婭把手從他手里抽出,“你不用這么吩咐我,好象我是你的仆人一樣。難道英國的丈夫都是這么對待妻子的?”
“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盧克放柔口氣,自大消失怠盡。他看上去像無罪的小羊羔—可塔西婭才不會被他愚弄。他只是想把自己的跋扈特性掩蓋住,一旦他們結婚,她就是屬于他的合法財產,就跟他的馬兒一樣。到時候管他可就難了,可她對這項挑戰拭目以待。
盧克和塔西婭回到圣蓋特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愛瑪,并告訴她兩人即將成婚的消息。盧克挽著塔西婭的腰出現在愛瑪面前時,她似乎對一切已經心領神會。
塔西婭本以為愛瑪聽到這消息會開心—事實上她確信愛瑪會很高興—可愛瑪那股狂喜的勁兒實在超乎她的想象。那女孩在大廳里高興地歡呼大叫,手舞足蹈,擁抱路過的每一個人!拔抑滥銜貋淼,”愛瑪大嚷,幾乎要把塔西婭震聾了,“我就知道你會認可爸爸的!那天早上你們倆離開前他來找我,他告訴我你要嫁給他了,盡管那個時候你自己都不知道呢!
“真的?”塔西婭指責似地看向盧克。
盧克假裝沒注意到她的責備,全神貫注在山森身上。狗兒興奮地在地板上打滾,弄得地毯上都是狗毛。“為什么我每次回來都會在房子里看到這該死的動物?”
“山森不是動物,他是這里的一份子,”愛瑪抗議出聲,并愉快地附加一句,“現在.布琳斯小姐也是這里的一員啦!我們還要再找個新的老師嗎?我可不會再喜歡其他任何人了!
“是的,我們得再找個新老師,.布琳斯小姐可不能既當斯柯赫斯特夫人又做你的老師!彼蛩鲖I,衡量著她能否力持這兩份活,“否則她不到一個禮拜就會累垮的!
雖然他的話里沒有任何性的暗喻,塔西婭還是紅透了臉,她回想起持續兩晚的做愛后她累的不行。盧克仿佛看透她的思想,露齒一笑!艾F在我不會再雇用你啦,.布琳斯小姐,你最好讓南格斯太太給你安排間客房住。”
“原來的房間就挺好了,”塔西婭低聲說。
“對我的新娘來說可不合適!
“可是我不想——”
“愛瑪,”盧克打斷她,“你來幫.布琳斯小姐選個房間吧,告訴西蒙行李該放到哪里。吩咐下人晚上在餐桌上多加個位子,現在起.布琳斯小姐要和我們一起用餐。”
“好的,爸爸!”愛瑪雀躍著走出房間,山森緊跟她后面。
塔西婭輕蹙娥眉,“我想你今晚最好不要來找我,”她清楚地低聲說,知道他明白她的意思。
他對她淺笑,雙眼閃著邪惡的光,“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一個人睡覺!
“我從沒聽過這么下流的安排!”他環住她的腰拉近她時,她抗拒地低聲,“爵爺!仆人會看到——”
“即使我們分開睡在各自房間,大家還是會猜測我們在一起的。何不順水推舟呢。反正我們一直都很謹慎,不會有人說什么的!
“我會!彼鲖I憤慨,“我-我不會在你的屋檐下,當著你的女兒的面和你上床!既然我曾經教導過她道德廉恥,那我更不該做偽君子!
“木已成舟,塔西婭,覆水難收回。”
“就這么決定了,在我們結婚之前,”她的口氣堅定,“臥室的門都不會開的!
盧克意識到她的主意不會改變,這令他臉色陰郁。他們對視的目光帶著挑戰的意味,他突然轉身大步離開,襯衣下的肌肉繃緊。
“你要去哪兒?”塔西婭問,有點害怕他的意圖。
“去安排婚禮!彼舐曊f,“該死地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