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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第1章(2) 作者:金絲楠
    “就算不愿意,你也要做,因為,的頗師傅是最好的師傅!比珞险J真地說。

    古香搖頭,“我來這里是要學廚藝的,可不是切一些蘿卜白菜!

    “你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你這樣做么?”如笙反問。

    古香又搖頭,“不知。”

    “做菜就像是寫文章,切菜就像是學寫字,不會寫字,文章再好,也體會不出用詞的精妙;而不會切菜,飯做得再好,也不會體會到用料的講究!比珞险f完,拍了拍古香的肩膀,“這是基礎,用心學吧!

    古香回味著如笙的話,“這里面還有那么多學問呀。”她自言自語。

    “是呀,你要學的還多著呢!比珞险f著走到了院子里。

    “如笙。”古香叫住了如笙,“你到底是不是要學廚呀,怎么懂這么多?”

    “我說過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是不同的,你要學廚,而我要找東西!比珞蠈畔阏f。

    “那,可不可以問問,你要找什么?”古香還是好奇。

    “我的夢想是做一名廚師,所以,我在找一顆廚師的心!闭f完,如笙沖古香燦爛地笑著。

    那是一種向往的笑容,像是晚歸的旅者找到了家門。那笑,讓古香想到了太陽的溫暖,那是一種有感染力的笑。感染著每一個看見的人,讓每個人的心都暖暖的。那笑,就算是如笙走了之后,她也記住了。甚至是古香在面對最艱難的日子的時候,也會想起如笙的笑容。那笑,古香此后一直記得。她記了一輩子。

    古香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夢想,心里便更加溫暖,“一顆心?”古香問。

    “是的,一顆屬于廚師的心,加上廚師的手,這就是一個真正的廚師!比珞险f完走了。

    “一顆屬于廚師的心。”古香自言自語道?磥,我要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她想。

    夜很靜。

    古香聞到一股清香。白白的湯汁。

    素衣如雪。

    的頗師傅在一個小小的爐火前坐著,對面坐著古香。

    “這就是給我的見面禮呀!惫畔銌。

    “是呀。很喜歡吧!钡念H師傅說。

    古香搖頭,“我以為會是一鍋燉豬手呢。我切了一天的菜,需要補一補!

    “臭丫頭,挑三揀四,要知道想吃我的頗做菜的人多得很!钡念H敲了敲古香的頭說。

    古香做了個鬼臉,對的頗說:“知道了,只是有必要煮這么長時間嗎,我總要不被餓死,才會享用你這鍋湯吧。”

    的頗笑了笑,掀開鍋蓋看了看,又將鍋蓋蓋上。

    他對古香說:“學做菜,最重要的是有耐心。更何況,這是魚!闭f著,他拿了些葉子放到了鍋里。

    古香頓時聞到一股無法形容的香氣。

    “好香呀,你放了什么,師傅!惫畔忝。

    的頗一笑,“薄荷。記住它可是去魚腥的好東西!

    古香點頭,“在家的時候,我也知道薄荷!

    “這很好,有樣東西記著,人最可怕的是什么都不曾記得!钡念H師傅溫和地說。

    古香搖頭,“不,那是你的日子過得太好了,沒有人愿意記著一些不愉快的事。”

    的頗師傅的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是那種憂傷夾雜著痛苦的眼神。

    這眼神古香沒有看見。不是因為的頗會掩飾自己,而是古香面前正對著一碗新鮮的魚湯。

    “嘗嘗吧!钡念H將碗遞到古香面前。

    古香甜甜一笑,輕輕吹了吹碗邊的熱氣。魚湯很鮮,有著淡淡薄荷的冰涼;蛟S是熱氣蒸到了古香的眼睛,又或許是薄荷的味道有些清涼,古香不禁掉下了眼淚。

    “我家的邊上,有一條南北向的水溝,溝邊就長著一片薄荷,是一大片!惫畔爿p聲地說著,像是在講一個發生在很久以前的故事,“夏天很熱,有風吹過那片薄荷的時候,總是會很清涼。”

    的頗沒有說話,輕輕地拍了拍古香的肩膀。

    古香沒有再說什么,開始喝湯。

    “你的家是在江西吧,那里長著成片的薄荷!钡念H突然問。

    “是,我是住在那里。”古香繼續喝湯。

    “從小?”的頗問。

    古香猶豫了一下,連忙答道:“是的,從小!

    的頗這次沒有再問,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古香。那眼睛中的光實在好看,但古香并不想去看。或者說,她根本不敢看。那是一種能夠窺視到別人心里面去的光彩。

    古香知道,一旦自己的眼睛看到那光彩,一切的秘密便無法再隱瞞下去了。于是,她轉開了話題:“聽如笙說,他來這里的時候,你為他做了一碗白飯。”

    的頗師傅點頭,“沒錯,我做的東西向來因人而異!

    “那為什么他的是白飯,而我的是魚湯?”古香問。

    的頗師傅笑了笑,對古香說:“因為你們來這里的目的不同,雖然你們都告訴我要當一個最好的廚師!

    “是嗎?”古香輕聲地回應,似乎不愿再提。

    但的頗師傅卻繼續說:“如笙有一雙廚師的手,能做出很好吃的齋菜,但他卻少了一顆廚師的心,所以他來這里是為了找東西!

    “這事你知道?”古香問。

    “是,所以我做了一碗白飯,是要告訴他任何東西都要自己去想,等著別人告訴是不行的,就像一碗白飯,那滋味終要自己去品嘗!钡念H師傅道。

    古香點頭,“那為什么我的是魚湯呢。”

    “我說過,我做菜向來因人而異!钡念H師傅笑了,這笑令古香有些坐立不安,“你既沒有廚師的手,也沒有廚師的心,就連對廚師的向往也沒有,我做魚湯給你,只是想讓你喜歡上做菜,千煮豆腐萬煮魚,這事情不急,總要慢慢來的!

    “我是很向往做個廚師的!惫畔忝φf。

    “不。”的頗打斷了古香的話,“要做一個最好的廚師,他的動機必須是單純的,而你不是。”

    古香此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她突然覺得的頗很可怕,因為他可以看清每一個人的心。在的頗面前,似乎沒有秘密可言。

    這世上最令人害怕的,不是可以預見的危險,而是無法預見的。從這一點說,的頗師傅確實是個無畏的人。在一個這樣的人面前,誰都會害怕。

    因為,沒有人沒有秘密。沒有人,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別人面前而不害怕的。

    古香在怕。但是,這不是她第一次感到害怕,她見過更多令她害怕的事情。不然,古香是不會來到品香樓的。在踏入品香樓的剎那,她做好了一切準備。當然,全是壞的準備。而且,古香還很聰明,不然,她不會來品香樓完成自己的計劃。古香很快想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面對一個根本容不下任何秘密的人,古香唯一能做的只有——誠實。有的時候,誠實是最厲害的武器。但這武器不似寶劍般鋒利,卻是最好的防御利器。

    古香慢慢地抬起頭,對的頗師傅說:“是的,我的動機并不單純,但我卻是一心要做廚師的。”

    的頗師傅搖搖頭,“你這么聰明,為何從如笙的身上看不到自己呢?”

    “自己?”古香很是不解。

    “我就算是把所有的東西教給你,你依然只是有了一雙廚師的手,沒有廚師的心,怎么能成為廚師呢?”的頗師傅嘆了口氣。

    古香將臉側到一邊,低聲說:“或許,我只要一雙廚師的手就夠了。”

    的頗師傅笑了,笑得有些凄然,“這或許就是你和如笙不同的地方,他會有一雙廚師的手,而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

    “為什么?”古香忙問。

    “因為他有愛,他愿意去接納別人,而你心里只有防備。”的頗師傅說著站起身來,將面前的小爐灶,抬回了廚房。臨走前,他忽然說了一句話,像是自言自語,聲音卻很大,“不要說夢想做廚師,處處提防著別人的人,根本談不到夢想,因為沒有人能夠走進他們,而夢想總是需要通過各種方法實現的!

    古香就在的頗的身后,靜靜地看著他。

    素衣如雪。

    他的話,她都聽見了。靜靜地聽著。夜很靜,偶爾有風吹過。古香的心里依然在回蕩著那句話。

    故人來訪。

    的頗一早起來,便特意穿了件新衣服,卻依然是素衣如雪。他在等一個人。

    如期而至的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特別到令你不經意間愿意站在他身邊,令你覺得他是個好人,很好的人。這種信任感,不是每個人都會給別人留下的。

    他叫樓湘閣,是江南和堂的堂主。

    江南和堂,一個江湖上神秘的組織,它掌握著江湖中很多人的秘密。

    那些人當然不是平凡如你我的人,他們都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他們都是江湖中叱咤風云的大人物,他們也都是人。

    沒有人是沒有秘密的。因為這世界本不存在著絕對的黑與白。每個人都是灰色的,只是有的人深些,有的人淺些罷了。然而這簡單的道理卻很少有人能真正明白。

    那些叱咤風云的大人物們,偏偏要讓自己非黑即白。因而,掌握了他們的秘密,就是掌握了他們的命,在這個將名譽看得比命還重要的江湖上面。

    然而每個人都愿意這樣被操縱著,因為每個人都愿意知道對手的秘密。因而,江南和堂一直存在著,它就像是一張張開的大網,每時每刻都在搜羅著這個江湖的秘密。它一直這樣神秘地存在著,很神秘,就像沒有人知道它是如何張開那張無形的大網的。

    同樣的,沒有人知道江南和堂的堂主是誰,就像江南和堂那樣神秘。這種神秘,卻又代表了威嚴,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樓湘閣,就是江南和堂的堂主。這件事情,的頗知道。因為,的頗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見到的頗,微微笑著,而后握住了他的手。兩手相握,昭示著世上最珍貴的東西——友情。

    的頗也給了他信任的笑容。他笑著說:“你果然來得守時!

    樓湘閣嘆了口氣,道:“有了珍饈美味,自然要守時一些!

    的頗湊近他,聞了聞,皺了皺眉,道:“這次沒有齋戒熏香,你平時好像很愛干凈的!

    樓湘閣又嘆了口氣,道:“沒有辦法,因為我已經七天沒有洗澡了。”

    的頗問道:“幾天?”

    樓湘閣答道:“七天!

    的頗道:“七天?”

    樓湘閣點頭。

    的頗笑了,那笑里有一種戲謔的神情。他說道:“你現在很想吃我做的菜?”

    樓湘閣搖了搖頭,道:“不想,我只想洗個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的頗道:“睡覺?”

    樓湘閣點頭,“是!

    的頗問道:“這七天里,你在干什么?”

    樓湘閣答道:“逃命!

    的頗沒有再說些什么,他為自己倒了杯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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