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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青梅竹馬,情有獨鐘 >> 贅婿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贅婿 page 12 作者:寄秋
    「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要待到三月中旬?」他說了要練兵,有一群剛到的新兵要操一操。

    「想你就回來了!篂⑻遣挥没ㄣy子,嘴上抹蜜的男子盡說好聽話,討好飽受「驚嚇」的小娘子。

    「說實話!闺m然知道他的話里摻假,灌了水,可聽在耳朵里還是讓人心中一悅,暗自歡喜。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謝天運一把將妻子摟入懷中,不顧有人看著先解饞一番,對著紅激香唇便是一吻!笇χL得像熊的兵痞子食不下咽,你看我都瘦了,得找秀色可餐的娘子補回來!

    「我是秀色可餐?」她橫眉一睇。

    「嗯!很好下飯!箍粗,胃口大開。

    原清縈嘴一蹶,朝他腰肉上一掐。「少耍嘴皮子,給自己的偷懶找借口,拿我當擋箭牌。」

    她不當紅顏禍水。

    他大笑,抱著妻子不放手!刚娴,軍營太無聊了,除了山還是山,剛開春山上尚未完全解凍,山頭仍覆蓋一層白雪,不能上山打獵,又沒仗可打,只是駐守會讓人生悶……」

    謝天運話未說全,有所隱瞞,他是收到線報,京中來人了,還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因此趕緊回來守著他的小女人,免得被不長眼的給打擾了,遷怒到他身上。

    他也是護妻,不讓人動她分毫,那些自以為是的人總是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眼高于頂、目中長刺,見誰都要射上幾把眼刀扎人,他是過來人,深受其害。

    「自找的就得挨著,誰叫你京里不待非到我們這個小地方駐防!拐l讓他自請外放,拒當京官。

    「沒良心的清兒,我是為了誰,你是得了金子還嫌重。」他抱怨地朝她鼻頭一刷,實則滿眼笑意。

    甘之如飴,甜如蜜津。

    「你是金子?」她偏著頭一瞅,取笑他臉上貼金。

    謝天運故作夸張的揚高嗓音。「這么大一塊金子站在你面前居然看不見?清兒,你該找大夫治眼疾!

    他故意湊上前讓她看個清楚,笑著又偷吻幾口,把她吻得面泛桃紅,春色動人。

    「不正經,你存心回來鬧我的是不是。」沒一句老實話,老是糊弄人,吃軍糧的能讓他隨意離營嗎。

    只是她被哄著也開心,她不在意他說的是真話假話,有那份心就足以令她開懷,一個男人對女人用不用心,看他做了什么就曉得,她無法不笑著接受。

    「不,是真的想你了,想得心口發疼,再不回來見你一面,我都要得相思病了!顾麤]想過會這么想念,一日也待不住,他忍了又忍,發現自己是妻奴,不能忍受數十載秋看不到人,相隔兩地。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回營一待大半個月,一細數,人生半百,都四、五十年了,還能不相思。

    看他眼中流露出的溫柔和情意,心頭一暖的原清縈嬌軟道:「我也想你了。」

    他一聽,樂了,將人摟得更緊。「真的?」

    「嗯!」她一頷首,眼中笑意盈盈。

    「真好,我家清兒開竅了!顾皇且蝗藛蜗嗨,她心里有他,這比加官晉爵還叫人高興。

    謝天運此時的心情就像泡在糖水里,全身甜得冒泡,懷疑自己在夢里,一定要雙手環抱著一生至寶才有真實感,不過也是為了一飽私欲,嬌妻在懷怎能不貪歡一二,他是順便一親芳澤,滿足身體上的欲念。

    以前吃不到不覺得夜長輾轉難眠的煎熬,成親后才知道有娘子的好處,雖然無法圓房,可該做的全都做了,他不會傻到放著活色生香的妻子睡在身側而無動于衷,早就從上至下啃了一番,大飽口福。

    因為有了耳鬢廝磨,他更難以忍受冷夜孤枕,不時想著軟綿綿的嬌娘,抱著空虛孤單沒法入眠。

    「我又不傻!」她一啐。

    「是不傻,聰明得很,得妻如你肯定是我上輩子燒了不少高燒,菩薩被我的誠心感動,賜我如花美眷!惯好他沒錯過她,這輩子她都是他的,一生一世不分離。

    謝天運十分慶幸沒讓皇上賜婚,否則他會比身在水深火熱還痛苦,那個嬌蠻的高門女哪及得上他的小娘子,整日勾心斗角,好妒成性,見不得別人好,當自己美若天仙,要人圍著她吹捧奉承。

    「咳!咳!」

    誰呀!有病就找大夫,咳個不停煞風景。正想和妻子濃情密意的謝天運眉頭一蹙,覺得吵。

    「咳!咳!咳……」

    咳漱聲又起,重得叫人無法忽略。

    「我說老頭,你在咳什么,沒瞧見我在討娘子歡心嗎?」沒什么比寵妻更重要,他心中只有清兒。

    「不可無禮,他是余老!乖蹇M出言制止。

    「余老?」誰呀!

    「替爹管茶山的人,咱們三座茶山都是余老看顧的,你以前還說要和他學做茶!沟郧跋肱囵B他當下一代接班人,于是帶著他認識不少為原府干活的老人,余老也是其中一人。

    只是當年的謝天運只到過兩回茶園,一次余老外出買茶樹苗沒見到人,一次突然下大雨,才剛到茶山就匆匆下山,連面都沒見著,失之交臂,之后他便被帶走了。

    「失禮了,余老!构笆肿饕镜闹x天運態度恭敬。

    余老不敢受禮的揮手。「不用多禮,老朽承受不起,想必你是鼎鼎大名的龍濤將軍,二姑娘夫婿!

    他笑道:「虛名而已,哪里鼎鼎大名,打了幾場勝仗無愧朝廷罷了,倒是有幸娶得原府二姑娘,成為她的丈夫。」

    一說起自己是原清縈相公,他一臉的得意洋洋,彷佛當個將軍沒什么好神氣,還不如做原府女婿,看得原清縈好笑又好氣,纖指輕戳他腰際,要他收斂點。

    「你謙虛了,將軍大人,誰人不知你大名,為朝廷、為皇上立下無數戰功,叫百姓景仰!顾前倌陙淼能娛缕娌牛熊姴缄噷页銎嬲,戰無不克,令敵軍聞風喪膽。

    「客氣了,我也就會打仗而已,在你家姑娘眼中是一名莽夫,她可是嫌棄得很呢!」他隨口告狀,調侃妻子對他的冷言冷語,多有輕慢,沒把他侍候得像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老爺。

    「良將難尋,十年能出三個狀元,可是養得出一位才智謀略都高人一等的將軍嗎?」他打得南金不得不退兵,西遼避戰,北境王也再三觀望,選擇議和。

    「這倒也是,我都當上二品了,那些個酸儒還在翰林院混日子!巩斈瓿靶λ娜嘶h下的探花郎如今只是太仆寺管國家車馬的正四品少卿,想升到他這官階還有得熬。

    想到剛入京那一年受到的羞辱,謝天運黑眸一閃而過冷然幽光,嘲弄聲猶在耳邊,可今日誰還笑得出來。

    當時他便知道不能走文官之路,十來歲的他還要熬多久才能從秀才、舉人、進士、走進金鑒殿,就算進入三甲也要從小小翰林做起,在京官多如米的京城,他很難有出頭的一日。

    因此他毅然決然的投筆從戎,從一名最底層的小兵做起,他有勇有謀,善于計策,敢于沖鋒陷陣,每每擒賊先擒王,先拿下帶頭的將領,取得首功連連升級,不到三年便成了聲名遠播的少年將軍。

    要不是怕升無可升,功高蓋主,他多年來立下的汗馬功勞足以封侯,而非掛著將軍之名調防各地。

    「余老,你別再捧他了,再捧就不知所云,飄到云層里了!谷艘粫烆^轉向就容易出事,跟喝了三罅梨花白沒兩樣。

    看著一臉得色的大將軍,余老為之失笑。「咳!好聽話我也不多說了,不過那幾個孩子……」

    說是孩子,其實也不小了,和原明等人一般年歲,可比他們狠厲多了,此時趴在地上茍延殘喘還目露兇光,一副未能得手還想再來一次的模樣,看得出心中早無良善。

    一個被春景踩在腳下,嘴巴滿是泥土,其中兩個被春畫左手一拎、右手一壓的制伏,想跑跑不了,眥牙咧嘴。

    「呵呵……余老不提我都忘了這幾只小猴了,是誰給你們膽子敢對我娘子出手?」面上帶笑的謝天運眼中冷厲,一邊走向企圖行兇的少年,一手撿起掉落一旁的匕首。

    「我們不是猴子……」眼瞎了。

    「誰是猴子!」狗眼看人低。

    「快放了我們,不然小爺捅死你——」他可不是好惹的,人稱「塘河小霸王」。

    不知死活的三人怒目叫囂,臉上毫無懼色,還妄想搶回自己的兵器,被謝天運重劈一掌。

    原本就折斷的手腕又受到重擊,折痕整齊的斷骨碎成一片片,醫術再好的大夫也無法碎骨續合。

    雖然他手是廢了,不過對于把妻子看得比自己命還重的謝天運來說,這只算是最輕的懲罰,若幾人再年長幾歲,他連雙腿都一并打斷,送進大牢吃上十年、八年牢飯。

    「嘖!還敢大呼小叫,手不痛嗎?或是我往你們心窩刨出幾塊心頭肉,你們才會覺得我手軟心慈!惯想捅死他?誰家養出的蠢貨愚不可及,落到他手上還想有活路。

    「你敢——」其中一名方頭大耳、穿著較好的少年大喊,他眼中流露的狠光不輸作惡多端的殺人犯。

    謝天運將刀往他臉上一劃,鮮血立流!笀笊厦麃恚液谜疑夏慵掖笕,養不教,父之過!

    沒把孩子教好是父母失責,他們理應連坐受罰。

    「你……你真的敢……」他氣得想撲上來咬人一口,可是身體被人箝制住,動彈不得。手痛、臉也痛,他痛得兩眼發狠,想著一旦掙脫開了,他非好好回敬一二不可。

    「回答!顾浜取

    氣勢凌人。

    「哼!」他扭頭不理人。

    山不就人,難道人不長腳嗎?「你們兩個,什么名字,好好說,不要有所隱瞞,要查還是査得出來!

    其他兩人沒先前那個膽大,被一嚇就腿軟了,臉色發白的抖著唇片,怕謝天運往他們身上練刀。

    「李光。」

    「李智。」

    「姓李?」他冷冷一笑。

    「我們是兄弟,白羊胡同的!顾在流血,會不會死掉?萬一真有不測他們也死定了!

    「他呢?」謝天運下顎一抬。

    「這……」李姓兄弟抖了一下。

    「說——」反手一揮,兩撮頭發落地。

    「胡錦元!

    一道刀光從眼前劃過,嚇得差點黃尿一灑的李光、李智比快的一喊,兩人連站都站不起來,癱軟在地。

    「姓胡?」似想到什么的原清縈輕聲一喃,她想應該不會那么湊巧,只是姓氏相同罷了。

    「你們竟敢不講道義出賣我,我二叔不會饒過你們!」狂吼大叫的胡錦元氣急敗壞,原本有些停的血又開始往外冒,流得半臉血,十分驚人,怵目驚心。

    猛一看左側臉的傷口似乎非常嚴重,鮮血直流,事實上也就血流得多了點,小小的刀口細如發絲,只不過下刀者對人體的脈絡十分清楚,輕輕一劃便血流滿面,讓人以為他是來真的,不在乎有人死在刀下。

    這一招用在逼供挺管用的,謝天運從俘虜的敵軍中得到不少可靠的軍事機密,讓他更快攻破敵人防線。

    「錦……錦元,你流好多血……」李光很害怕,他怕的不是捉住他們的人,而是胡錦元的二叔。

    「死不了!顾吡艘豢谔。

    「我們……不是要故意說出你的名字,你臉上一……一直流血……」李光是真怕他死了。

    胡錦元忿忿的大聲威恫!杆麄儾粫䴕⑽遥叶蹇墒翘梁右话,連縣太爺都不敢得罪他。」

    他有恃無恐,背靠一座大山,他招搖過市,所有人都得往后退三步讓路。

    「你二叔是胡霸天?」原清縈只是問問,塘河地區敢自稱老大的胡某人也只有那一個。

    她還沒機會和他交手,不過快了,原家船行不姓胡,原府出資蓋的碼頭也不是誰看上了就能拿走,要先問過她。

    第七章  小賊刺殺欠收拾(2)

    「胡霸天是誰?」謝天運輕聲問妻子,一手捉著小混子胡錦元左晃右搖,當是樂子。

    原清縈簡單的說著!冈臼俏覀兇械拇,爹看他頗有能力,管得動底下兄弟,便讓他做個管事,管著船行,可是打從爹病倒在床后,他便以船行老大自居!

    雖然還會上繳船行所得的利潤,但比以往少了三成,他還扣住船行的船不依東家的指示行船,自行與人接洽,安排船只行進和運貨,把自個兒當成船的主人。

    原家船行有二十五艘船,其中十五艘用于運貨,南北往來,十艘載人,以人頭計數,分上、中、下艙房、有個人房、夫妻房和通鋪,艙房越寬敞越貴。

    「船工出身也敢背主?我倒是想會會他,看他胳膊有多粗,扳得過當官的大腿!箍此荒_踩死他。

    「別掉以輕心,爹說他是號人物,絕非池中蛟龍!沟昂苁切蕾p胡霸天的膽氣,說自己若再年輕十歲便和他結拜,兩人走北闖南打下商業王國。

    可是爹怎么也沒想到第一個背叛他的人就是胡霸天,所謂的膽氣不過是匪氣,一狠起來六親不認,哪還記得當年的提攜之情,說不定反過來嘲笑識人不清,引狼入室將船行拱手讓人。

    「是龍又如何,一上了岸只能看猛虎咆哮山林,我一口咬死他。」任何危害到妻子的人、事、物,他都會一一斷其根。

    見他咬牙一撕的神情,原清縈好笑的將手往他臂上一搭。「放了他吧!暫時還不要和胡霸天結仇。」

    眼前的事還有得他們頭痛,先解決一樁是一樁。

    「還沒問出指使他殺人的人是誰,就這么把人放了?」即便心里有數,他還是不想輕易放過幕后黑手。

    冷著臉,她澀然!赋宋胰檬暹有誰,他為了得到原府家業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還暗中收買不少掌柜想接手我的鋪子,可是被我識破了反將他一軍!

    她讓人封鋪子,寧可少賺也不讓三堂叔得手,再警告有意另投他主的掌柜,只要他們有異動她就敢踢人賣鋪子,大不了另起爐灶到京城開鋪子,有錢不怕請不起掌柜,并不是非他們不可。

    「他是胡霸天的侄子!怪x天運之意也有塘河一霸唆使的可能性。

    她搖頭。「胡霸天那人向來看不起女人,他不屑與女子一較長短,對女人下手的小人行徑他認為是對他的羞辱。」

    與螻蟻較勁?他丟不起這個臉。

    「你對他真了解。」他吃味的說著。

    「我更了解你,醋算子!顾中囊荒螅馑际撬麄儾攀且患胰,沒必要為無關緊要的人打翻一罎子醋。

    最后胡錦元、李光兄弟還是放了,沒往衙門里送,不過還是從李氏兄弟口中問出他們的確收了原中寧的銀子,胡錦元一百兩,兩兄弟各五十兩,要他們重傷原二姑娘,而不是弄死她。

    其實原中寧早就買通原府仆婦,原清縈一出門便立即知會他,他才能派人混在原明等人之中,趁混亂中下手,好讓人以為是誤傷,屆時再加重原清縈的傷勢造成昏迷不醒的假象,他就可以趁虛而入,轉移原府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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