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之一,資深臉盲癥患者,經營著一家風格詭異的古董店。他一面把玩著手中的西洋棋子一面問:“一個集團總裁、一個財務總監,雙雙蹺班出來度假,這樣真的OK?”
身為自營店店主,他隨時想出來旅行都可以。不過眼前的這二位,這樣突發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可就太任性了。
“蹺班?”賀昕頭也不回地質問。
“噢,不、不,羅先生,您的用詞不太對哦!毙揲L的手臂搭在沙發背上,尤成漢懶洋洋地側身看向羅格,笑容邪魅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對賀先生而言,集郵才是正業,做我的財務總監只是副業而已,所以怎么能算是蹺班呢!
賀昕輕抿了口紅酒,不搭理他的揶揄。
羅格勾唇,藏在鏡片后的灰藍眼眸中笑意閃爍,“那你呢,做集團總裁也是你的副業嗎?”
“嗯哼。”
“那你的正業是……”
尤成漢厚顏無恥地丟出兩個字,“泡妞!
羅格看向賀昕的背影,優雅淺笑,“對于不得不為這種人工作的你,我深表同情!辟R昕沒有回頭,舉杯示意。
“嘿,guys!”即便是提出抗議,尤成漢那張魅力十足的臉上,仍是掛著痞笑!安贿^,為什么沒有叫上初陽?”
不僅如此,還一再地告誡他不許把他們出國的事情告訴徐初陽。這是要怎樣,搞小團體嗎?羅格是昨天才處理好生意飛來的,所以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尤成漢好心解釋道:“首先呢,他很樞,是絕不會在生意正好的時候出來度假的,其次呢……”意有所指的目光輕飄飄地往賀昕身上一看,笑容更深。
那長久的停頓令賀昕背影微僵,“某人丟下阿陽的寶貝妹妹躲出來度假,當然不敢讓他知道了。哎,今晚可是跨年夜啊,茵茵自己一個人被丟在臺灣,想想都可憐呢!
羅格愣了愣,繼而搖頭淺笑。
賀昕摶起高腳杯抿了紅酒,而后目光一掃腕表,八點十五分。
“你們該走了!辟R昕轉身,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尤成漢賴在沙發上,抱緊了靠枕,“干什么,翻臉了?”
“我要休息!辟R昕將高腳杯隨手一放。
“才八點欸.”
賀昕眉頭一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門,“你今晚沒有別的活動嗎?”
羅格轉動輪圈,緩緩地換了個方向,好心提醒道:“昨天的那位金發小姐?”
“哪個,琳達、瓊,還是杰克?”
“杰克?”羅格失笑,“你的狩獵范圍越來越廣了!
“她要取一個這樣的名字,我也沒辦法啦!庇瘸蓾h懶洋洋地從沙發上起身,“不過今晚我的女伴可不是金發!
“哦?”
“是個泰國妞!彼呱锨巴屏_格的輪椅,“我還是比較喜歡接近咱們本土膚色的!
“你聽得懂泰語?!”
“床上的語言,全球共通!
套房的房門一開一闔,尤成漢推著羅格消失在賀昕的視線中。
房間終于歸于清靜,賀昕輕緩地舒了口氣,忍不住又看了眼時間,接著舉步朝浴室走去。
踏入的瞬間,全自動的感應設置立刻啟動,偌大浴室外的玻璃墻上瞬間浮現出一層密集又粗糙的花紋,保證了良好的私密性。凡事都追求舒適感的他,在洗澡這方面卻更鐘愛淋浴,所以即便角落里擺放的按摩浴缸看起來很不錯,賀昕也沒多看一眼。
更何況,他現在也沒有去泡個澡的耐心,只有淋浴,才能沖去他體內一直蠢蠢欲動的燥熱感。
洗漱完畢后,他開始刮胡子。修長的指先一步拂過下巴,賀昕端詳了一下鏡中的自己,然后舉起電動刮胡刀蹭過臉頰,他的唇不由自主地隨著刮胡刀的行走方向而呶來啦去,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可愛。
將刮胡刀放回原處的時候,賀昕的動作忽然頓了一下。
等等,他在做什么,洗澡、刮胡子,把自己弄得這么干凈,是為了什么?
賀昕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無語地干笑了幾下,自言自語道:“真搞笑,徐茵茵又不是外人,我弄得這么隆重做什么!辈痪褪且妭面、上個床……一想到這,剛剛被冷水壓下去的燥熱感又開始在小腹間涌動。他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準備轉身離開。
可走到浴室門口時,他又停下來,將一只手攏在唇間,輕吐了口氣。嗅了嗅下自己的口氣,賀昕思索了半秒,還是決定折回去刷牙。
將電動牙刷插進嘴巴,很快就弄出了滿口的泡沫。賀昕舉著牙刷、瞪著鏡中的自己,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咕噥道:“賀昕,你真是夠了,居然會想女人想到這種程度,精蟲沖腦啊你!彪x開臺灣才半個月,他居然想做愛想到肉痛。
其實來到這里之后,不管是游玩還是去郵票展,賀昕總會遇到形形色色的各國尤物,只要他想,這半個月來睡的女人絕對不會比尤成漢睡過的少,事實上,他想睡男人都可以?墒窃撍赖模R昕只想要徐茵茵,發了瘋地想要。
只要一想到她,自己的yu\望就脹得生疼。
欲火堆積了半個月,賀昕終于扛不住了,直接讓人訂了臺灣直飛三藩市的機票,把徐茵茵打包送了過來。
這種心情,是從沒有過的,或許也根本不該有,不過他懶得想這么多,管他有沒有過、應不應該,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此刻,需要徐茵茵在身邊。
所以他要她來,就當是送給自己的新年禮物吧。
第7章(1)
門鈴響起,賀昕知道自己的禮物到了。
大門被拉開的瞬間,徐茵茵呆住了,一具男性的裸體曝露在她眼前。殘留的水珠一路漫開,從寬闊硬實的雙肩、平滑緊繃的小腹,再到那修長有力的大腿,彌漫著、蜿蜒著,淌過他紋理清晰的塊狀肌肉,最終消失在男人腳下的地毯中。
掙脫開衣料的束縛,賀昕身體上的每一寸都彰顯出難以忽視的性感。唇角勾出了一抹弧度,下一瞬,他將徐茵茵拽進房。
房門砰的一聲闔上,幾乎是同時,兩個人的唇瓣就已經緊緊地貼在一起,急躁的長舌狠狠地探入,卷起驚得不知該如何反應的她,用力地攪厗、吸吮,狂野到容不得反抗的架勢,瘋狂又饑渴,就像是在斷水多天后又重新見到了水源,激烈得好像要把她口中的蜜津吸干。
稍稍解癮后,賀昕才松開了被吻到快窒息的她。
久違的空氣涌入,引來徐茵茵一陣誘人的長嘆,“哈……”她半張著嘴,還來不及縮回的小舌上微淌的銀絲緩緩漫上下巴,模樣嬌癡,又該死的誘人。
薄唇間,喘息輕吐,賀昕的眸色轉濃,長舌半探,不疾不徐地將她下巴上的濕漬舔吮干凈。
“嗯……你好甜!辟R昕好像是一頭在被人瘙癢的野獸,喉間浪出滿足的低嘆。
順著下巴再度吻上,細細地品嘗著她柔軟的下唇,滾燙的大掌揉上她圓潤的臀,或輕或重地揉捏,雖然隔著幾層布料,可那觸感還是好得驚人。
吻又一次封上,狂野之中又多了一絲耐性,他緊纏著她的粉舌,時而拖走深吮、時而又重新探入,修長的大手輕撫著她纖細的脖頸,當她被迫吞咽自己的唾液時,喉頭輕微的滾動,莫名地讓人激動。
臀上的大手忽然勾住她的運動褲往下滑。
“等一下……”徐茵茵在他口中含糊不清地阻攔。
回應她的,是另一只也滑到臀后的大手。臀部旁的布料被扯住,緊接著布料包裹著臀部的壓力在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