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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心相許 第六章 作者:行歌
    晚上十點鐘,整個科隆頓主屋里一片靜寂。

    云飄捧著一個木托盤緩步走在二樓的過道上,厚重的地毯吸去了她的足音。

    納威和一位青年在巡夜,他們正朝她走來。

    “云夫人!奔{威恭敬地問禮。

    “很晚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是的!

    走至亞洛斯的書房前,云飄輕輕敲了兩下。

    “進來!眮喡逅沽滔鹿,疲憊地靠在沙發上。

    她關上門,緩步走到一旁的低榻旁,并放下木盤?吹剿>氲纳袂,她來到他的身后,“肩膀酸了嗎?”她輕輕地揉按著他寬闊的肩,幫他放松。

    “嗯……”很舒服。他閉上眼睛,感覺她微涼的指尖帶來的舒適感,感覺到緊繃的肌肉放松了下來。

    “怎么樣?今晚又要熬夜了嗎?”連續幾天來亞洛斯都在認真地處理商業文件。他四年中有兩年是用來踢球的,而其他的兩年則要擔負起集團副總裁的職務,現在正是他履行副總裁責任的時間。

    無奈地朝堆了十幾厘米高的文檔比了一下,他皺起了眉,“恐怕還得幾個小時。”

    她收回手,走到低榻旁,跪坐在木盤前,“你繼續吧,我給你沏杯茶。”她輕垂螓首,細致的手指勾起瓷杯往杯中撒了幾片茶葉,開始沖泡。

    靠在座椅上,亞洛斯看著一堆堆的文件,真的覺得力不從心。如果給他一顆足球的話,他能帶動起幾億人的心跳,但是給他一堆文件,他就只能敗下陣來。也許他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商業才華,但是掌握這么龐大的集團,他有清醒的認識:他不太可能的。

    端起杯茶,她將杯子遞給他,“給,慢慢喝,文件讓我看看!

    接過茶杯,他挑眉看向她,“你可以嗎?”她會嗎?

    瞪了他一眼,她將他推至一旁,自己獨霸了那張皮椅,“真是的,你太小看我了。我已經加強訓練了一個月了,只是還缺乏實戰經驗罷了!

    “一個月了?”他微愕。她在這兒這么久了?

    “沒錯啊。”她一邊審視文件,一邊忙里偷閑地和他對話。

    他淺啜了一口茶,頓時覺得唇舌留香,“好香。”他不禁又飲了一口。

    “是嗎?”她偏頭看向他,笑開了,“你沒有喝過茶嗎?”

    “我嘗過,不過只有一次,很苦!彼記得那恐怖的味道,簡直比濃咖啡還恐怖。

    “哦!你大概喝的是黑茶,而現在你嘗的是綠茶。”她抽出一支筆在文件上批閱。

    “茶有那么多種類嗎?”他自己動手從茶壺中倒了一杯。

    “嗯,好比咖啡那樣!

    “咦?”

    “怎么了?”他干嗎發出這么奇怪的聲音?她看著他,面露不解。

    他捧著自己倒的茶遞給她,“嘗嘗,味道變了!

    .她啜了口,揚起了柳眉,“是步驟錯了!彼畔鹿P,走到低榻前。

    倒掉失敗的茶水,邊沏邊向他說明:“雖然是同樣的茶葉、同樣的水,但是只要順序上不同,最終的味道也會不同。”將沏好的茶遞到他手中,“沏茶就如同人生的抉擇,即使是同一個事物,只因為選擇的時間不同,最后的人生也會不一樣。”

    嘗了一口她沖的茶,他不得不承認步驟上的差別真的是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繼續未完的批閱,她認真仔細地審度每個報告的可行性。時間就在他們的品茗和工作中流轉。

    伸了個懶腰,她活動活動了脖子,“好了!”

    “好了嗎?”他從自己的文件中抬起頭來。

    “是啊,你的呢?”她故意斜睇他手中的文件。

    “讓我看看!”他不相信就憑她一個月的補習能比他強。

    她拉開窗簾看著星空,讓高度亢奮的神經放松下來。

    他苛刻地在她的結論中尋找毛病,但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評價都是一針見血的正確評估。本來有好多的地方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就是說不出是哪里不對。現在看到她的批語,他的疑惑才得到了解答。

    “怎么樣?主考官?”她俏皮地湊到他眼前。

    他故作不滿地將她處理的文件扔到桌上,“不行!先放著我再看看尸

    “哦!是要看看?不是要學學嗎?”她揭他的底。

    “我會學你?尊貴的女士,請你出門前照下鏡子!彼S刺道。他不會承認她說對了。

    “照鏡子?我有照啊,沒覺得哪里不對勁。”她也裝傻。!

    被她氣得找不到話反駁,他決定不理她。

    呵呵笑著,她奪下他手中的文件,“好了,開個玩笑嘛,不要生氣嘛,拜托!薄扒尚η橘狻闭撬丝瘫砬榈膶懻。

    “搶我的文件干什么?”他又想奪回來。

    “不要做了!”她將文件遠遠地丟開,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工作也要適度,不要太累了!”

    天,她這么勾下去,他的脖子總有一天會斷掉,“工作不完成怎么行?”

    “不要做工作的奴隸,亞洛斯。”她最不欣賞德國人工作起來不要命的性格了。

    看著她固執的小臉,他知道不放棄是不行了。正好他也想休息了,工作進度在她的幫助下提前了三個小時。

    “那我們回房吧。”他取下她正越纏越起勁的雙臂,“走了!

    “好!焙,好累啊?蓯鄣牡靥,我來了。

    ※※※

    陽光明媚。

    時間邁人六月,丁云飄在德國已經待了兩個月。

    如果說最大的收益是什么,她一定會回答——是“輕松”。是的,她很輕松,雖然她要接受很多知識,就連德語也得從基本的發音學起。她在中國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德語基礎,但畢竟沒有語言環境,在德國聽純正的德語很吃力。

    之前她和眾人的交談基本上是中英雜合的。但即使在高強度的學習中,她仍覺輕松,因為她和眾人相處得很好。雖然簡妮可還會時不時地冷言譏笑幾句,但這種場面正在銳減。她們時常私下里交談,當然云飄主動的多些,她覺得簡妮可對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了敵意,只是會偶爾耍耍小脾氣。畢竟之前簡妮可一直都是科隆頓家族惟一的受寵女性,現在突然多了一個人分享這種優待,一時無法接受也是很正常的。丁云飄很能理解這一點,也愿意給簡妮可更多的時間來接受自己。

    科隆頓先生對她的賞識至今沒有減少,反而是越來越重。她還和利得爾等幾人建立了朋友般的友情,尤其是卡地蘭,他的熱情真讓人誤會他的國籍,因為只有法國男子才會那樣地“奔放”。

    那個優秀的后腰莫地維還沒回國,但據說他也深陷情沼了。

    “云!眮喡逅棺呦蛩。

    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蕩著,丁云飄嬌笑地踢著地面,“干嗎?”

    “利得爾他們要去野餐,你要去嗎?”

    “你呢?”她反問。

    “難得這么悠閑,吹吹風也好!

    “那好,我也要去!”她跳下秋千,蹦到他懷里。

    他輕輕地扯了一下她的頭發,“也不怕摔斷脖子!

    皺了皺鼻頭,她高傲地昂起頭,“憑我的身手,這算什么!”

    他失笑地搖頭,“聽起來好像是個高手?”言下之意是她在幻想。

    “你什么表情?”她朝他吐吐舌頭,“輕視我?”

    他佯裝驚懼,“不敢,不敢,你很行,宇宙第一!”

    “去!”她踩了他一腳,得意地一溜煙跑開。

    “你慘了!”他立刻追了上去。

    她邊跑邊回頭挑釁,“‘老爺爺’,小心摔跤!”

    “‘老婆婆’,前面有棵樹……”

    “。 彼采刈采狭艘豢梦嗤,頓時頭暈目眩。

    “怎么樣?很痛嗎?”他緊張地蹲下身,伸手撥開她掩面的手。

    雪白的額頭上劃開了一條兩厘米的血痕,就像蛇信般猙獰地盤踞在額頭上。她痛出了淚花,“嗚……”

    “沒事了、沒事了!彼稣念^,右手輕柔地拭干她的淚,“走,去把傷口沖洗一下,讓納威叫Mr。Ken過來!盡r.Ken是科隆頓家族的家庭醫生。

    見她頭暈得厲害,他不由分說地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大廳。

    大廳里,利得爾幾人正在興高采烈地討論野餐事項,見亞洛斯抱著云飄進來,眾人不約而同將目光集中到他們身上。

    彎腰將云飄輕輕放到沙發上,亞洛斯喚道:“納威,叫Mr.Ken立刻到這來!

    “不,不用了!倍≡骑h制止了納威的行動,“不用麻煩了,擦點藥水,貼上OK繃就可以了!

    她坐正身子以示她真的沒事。

    “真的行嗎?”他擔憂地看著她的傷口,“如果有淤血……”

    “沒事啦,沒有腫起來。”她以手指觸了下傷口,“沒有淤青吧?”

    他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又吩咐納威:“將藥箱拿來。”

    納威點頭去拿醫藥箱。

    卡地蘭湊了上來,“云飄,亞洛斯欺負你了?居然將你的頭弄破了?”

    亞洛斯不滿地瞪向他。

    好笑地看了眼亞洛斯,丁云飄替他澄清:“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

    卡地蘭還想說什么,這時納威提著醫藥箱走了過來,“少爺!”

    接過藥箱,亞洛斯將卡地蘭擠到一邊,小心翼翼地以消毒藥水為她清洗傷口。

    “痛嗎?”他小心地接近傷口。

    感動地看著他專注的神情,她低低地開口:“不痛,一點兒也不。”盡管事實上很痛。

    笑了一下,他為她涂上藥水,“用OK繃嗎?”

    他挑起一片繃帶。

    “那個紅色的!彼匝凵袷疽馑媚且粡。

    撕開背面的膠帶,他將OK繃貼上她的右額,然旨收回手,“好了!

    “哦!彼c點頭,覺得頭沒那么暈了。

    卡地蘭卻對著她吹了聲口哨,“云飄,你好酷!”

    “呃?”她不解,這才發現其他人也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她挑起了眉,不知此舉卻引來了卡地蘭更響亮的口哨。

    一張OK繃斜貼在她光潔的額上,紅與白在黑發的虛掩下竟在她絕麗的臉龐上營造出一個冷酷的神情,他們用驚艷的眼神看她是因為她在不自覺間又展現出了另一種風情。

    她,還有多少種表情?

    ※※※

    藍天白云,清風吹拂,亞洛斯等六人正在科隆頓家族的一處山林草地上野餐。

    亞洛斯和利得爾正在生火,忙著添炭加柴。丁云飄和簡妮可則將帶來的食料刷上調料,切成小片,并用鐵絲串起來?ǖ靥m和雷特在擺桌椅,準備開餐—

    六人忙得不亦樂乎,時不時的俏皮話會引起眾人大笑。年輕的氣息在這塊小山丘上飄蕩,肆無忌憚:

    一切準備就緒,各人挑了一些食物架在火炭上:須臾,食物的香味彌漫在每個人的鼻端,令人食指大動。

    “嗯,這雞肉有一種很淡的清香。簡妮可,你刷了什么料?”雷特問道。

    “哦,雞肉是云飄處理的!焙喣菘梢埠闷娴貒L了塊雞肉,很快禁不住又嘗了一塊。

    見他們倆吃了一塊又一塊,亞洛斯也挑了一塊人口,立刻,一種熟悉的香味在他的齒間流淌。

    云飄笑瞇瞇地解釋:“我刷了茶汁!

    “Cood!”卡地蘭毫不吝嗇地豎起拇指,然后再度加入“搶食”行動。

    “別搶啦,卡地蘭,你是不是男人?!”

    “若為美食故,性別亦可拋!”

    “哈……”

    飽食之后,六人慵懶地回味著方才的美味。

    過了一會,卡地蘭說要去打獵,簡妮可立刻投贊成票,自然地,利得爾也要跟著去的。雷特見他們興致勃勃的樣子,便也表示愿意同往。

    四人走后,云飄來到一塊背陽光的草地上躺了下來.晃著腿看著天空中的云朵。

    在她身邊躺下,亞洛斯偏頭看著她姣好的側面,“你在想什么?”

    她閉了下眼,側過頭回答他:“我什么也沒想:”

    他們相視了幾秒鐘,亞洛斯轉過頭也看向藍天。

    收回看他的視線,云飄深深呼吸了一口草地的芳香,“亞洛斯!彼纳ひ糨p飄飄的。

    “嗯?”他正被變幻莫測的云朵吸引。

    “云是不是很美?”

    “云很自由,無拘無束!

    “你這么認為?”

    “是的。云,你的母親為你起了個很美的名字!彼沁@么想的?茨切┰贫錆嵃桌寺,多符合美人的氣質。

    “其實,云不好。”她淡淡地說。

    “為什么?”云很好啊,他認為。

    她幽幽地說出自己的心聲:“云好嗎?它們在浩瀚的天際飄蕩不知道下刻的落腳點,不是很孤獨嗎?它們沒有長久的朋友,每一朵云都是萍水相逢!

    他不禁看向她,她正閉目假寐。

    她繼續道:“況且云不是個吉兆。中國的成語也有‘煙消云散,的說法,云是那么的柔弱,隨時都會消散,是很虛無縹緲的!

    他不懂中國人的“吉兆”,但他知道她的意思是說云會帶來不好的結果。

    “你相信嗎?你認為你的名字不美、不好嗎?”

    她無言,只是望著天際的浮云深思。半響,她笑著坐了起來,伸手拉扯著他的胳膊,“亞洛斯,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個鈴鐺?”

    他也坐起身,順著她的纖指看去,“心形的鈴鐺?”他看得出那是個很標準的心形。

    “對啊!”她看上去很興奮的樣子,“很美,對不對?我最喜歡心形的鈴鐺了!如果是紅色的就更完美了!”她將目光深深地投注在天際。

    看著那片云,再看看她著迷的神情,亞洛斯突然發現她其實也有小女孩的心性。

    “世界上沒有紅色的云的,你的希望恐怕不會實現嘍!”他將她的臉轉向自己,然后滿意地看到她嗔怒的小臉。沒辦法,他就是不想看她把目光放在他以外的事物上。

    “你這個德國人!”她的食指用力戳著他堅實的肩。

    任她發泄,只是——“德國人怎么了?”他揚起濃眉。

    “喲,你還不知道呢?”她擺出一副刁鉆的三姑六婆樣,“我告訴你說,這德國人呀……”她故意停下來吊他胃口。

    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他也配合地做出“白癡”相來“虛心”請教,“這德國人怎么了?”

    雙手抱胸,她冷哼:“德國人啊,把工作當老婆、公差當情人、電腦當兒子,渾身上下沒一點浪漫細胞!”

    “誰說德國人沒有浪漫細胞的!”他抗議。

    “噢,好像是有……”她一副突然想起的模樣,“不過好像都是死細胞,基本上作用不大!”

    笑著搖頭,他無奈地捏捏她的臉頰,“你這個小東西!

    她正要反駁,卡地蘭卻咋咋呼呼地從樹林里出來了,“亞洛斯,我們的莊園被人家潛人了!”他一臉的怒火。

    利得爾等幾個人跟著他走了過來。

    亞洛斯翻身起來,“怎么回事?”

    卡地蘭伸手從雷特身后揪出一個瑟縮的身影,“喏,就是她!”

    一個栗發的少女垂著腦袋拼命地想掙脫卡地蘭的禁錮,卻絲毫沒有作用?ǖ靥m牢牢地將她捉在手中。

    “我們在河邊發現她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偷進來的!”雷特解釋道。

    “我說過我不是‘偷’進來的!我是‘掉’進來的!”栗發少女驀地仰起頭爭辯。

    好美的紫瞳!丁云飄驚嘆地盯著少女的雙眼,她覺得這雙眼睛里藏滿了神秘。

    亞洛斯危險地瞇起眼睛,“掉進來?從飛機上?”照理說,應該是不會有小型飛機從這片山林上飛過的。

    少女被他的目光刺得縮了縮脖子,但仍為自己辯解:“我不知道什么是飛機!我在試驗咒語,結果就掉到這里來了!”她也覺得很莫名其妙,其實也不能說很奇怪啦,因為在學校里的時候,她就經常犯錯。

    “咒語?”怎么回事?亞洛斯覺得自己好像聽不懂她的話。而且他看得出來,卡地蘭他們也是一臉的茫然。

    終于掙脫了卡地蘭的鉗制,少女突然感覺到一種奇特的氣息在她周圍旋繞。她看到坐在草地上的丁云飄,而云飄也正以一種只有她們能懂的目光看著她。

    丁云飄站起身走近少女,“艾莉,你這次真是太出格了,居然從英國跑到了德國的人群中。”她刻意強調了“人群”這個詞。

    栗發少女,也就是艾莉揚起可愛的眉,“你怎么知道我?”她對丁云飄的提醒毫不察覺。

    云飄背對著眾人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她拉起艾莉的手,一字一頓地說:“安雷克森林。”

    張大嘴,艾莉驚呼:“你也是……”

    丁云飄眨了眨眼睛,“是啊,我們在‘中國’遇到過的。你怎么跑到德國來了?”

    明白了丁云飄的暗示,艾莉連忙說:“是啊,很巧不是嗎?”

    亞洛斯等人一頭霧水,她們倆認識?

    “云飄,你怎么認識這個偷人者的?”卡地蘭的話引得艾莉拼命地怒瞪他。

    丁云飄拉著艾莉轉向眾人,“她是我的一個朋友,叫艾莉。請不要因為她的話而驚訝,她是個演員,喜歡背臺詞。最近剛接了一個女巫的角色,對不對,艾莉?”

    “是的。對不起,我是從……飛機上不小心落下來的。”艾莉雖然向來迷糊,但她還記得不能輕易讓人發現女巫的存在,不然的話會招致很多麻煩。

    亞洛斯清楚地將不相信擺在臉上,他剛想問,卻被丁云飄打斷了。

    丁云飄看出亞洛斯還想提問題,她趕緊說:“艾莉馬上就離開對不對?”然后意有所指地瞄了眼艾莉。

    “對!對!我很快就走!”艾莉也急急道。

    “你還沒解釋清楚,不可以離開!”雷特謹慎地阻止她。

    “我……”艾莉無措地看著丁云飄,她只有指望這個同類了。

    笑了笑,丁云飄柔聲道:“不要為難她好嗎?我可以保證她絕對不會對科隆頓家族產生任何危害,這真的是個意外。把她交給我好嗎?”

    “不行!”卡地蘭斷然地否決。

    看著亞洛斯他們不追究到底誓不罷休的神情,云飄只好下了決定。

    她看向艾莉,“看來,你實在太令人好奇了!”廣

    “那我該怎么辦?”艾莉不想被魔法學院懲罰,那太可怕了。

    丁云飄轉向亞洛斯,皺眉低語:“對不起,亞洛斯。”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她抽過艾莉腰后的魔杖指向他們,“統統忘卻!”一道黃光擊向他們。

    霎時,亞洛斯等人倒了下去。

    “哇!”艾莉驚呼,滿臉崇拜地看著云飄。

    將魔杖遞給她,云飄彎腰檢查有沒有傷到他們的身體,“別大驚小怪,好像你不會這個似的。”

    艾莉無辜地聳聳肩,“我是不會!”

    挫敗地想起艾莉本來就是個很笨的女巫,丁云飄無奈地掃了艾莉一眼,“不要告訴我你連移動物體也不會!”她不想一個人移動他們五人。

    嘿嘿的一聲傻笑,“不會……”艾莉再度遞上她自己的魔杖。

    丁云飄無奈地揮動魔杖,“各歸各位!”

    卡地蘭等三人飛向樹林里,而亞洛斯停在原地。

    “他怎么?”艾莉指著亞洛斯。

    丁云飄將魔杖歸還給艾莉,“他本來就待在這的。我現在送你回去!彼_始念動咒語,“記住,不許提及我用了魔法,別提遇見過我的事情!彼詈罂戳搜郯。

    “飛來飛去!”

    伴隨著這道咒語,艾莉像個從未出現過的人一樣消失在空中,“再見……謝……謝……”

    “再見,艾莉!倍≡骑h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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