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做都做了還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你看我給你留了什么,細皮嫩肉、白玉一般的俏人兒!币皇撬麃砹耍枷肓糁约合碛,白瓷似的肌膚呀……
“女人?”自己逮了三個的狡狼燕北秀不感興趣的一瞟。
驀地,他雙眸一瞇。
“怎么,夠銷魂吧!一個個白得像雪做的人兒,皮膚細嫩的透著嫣紅,中間那個更好看,白兔般的大眼睛多無辜,好像會說話,勾得男人心癢癢……”真是美呀!若能讓他玩上一回,今生沒白活了。
“不許再上前一步,否則休怪刀劍無眼!笔挾ǘY長劍向前,做出防御動作。
“呵呵呵!我們有五十多人,你們還不到我們的一半,是你們該束手就擒,跪地磕頭求我們饒你們一命才是,以卵擊石是活不了的!眲偛艢⒉贿^癮,現在正好多殺幾個來湊數。
“就憑你們?”狂妄!西北軍個個能以一抵十,再來五十個也無懼無畏。
“敢瞧不起老子,我先殺了你——”還沒人敢像這樣以看將死小蟲的眼神蔑視他。
“么兔。”看出形勢不對的燕北秀低喝。
正要行動的男人驟地僵住,眼有戾色!鞍炎,不能裝孬,要是傳出去我們還怎么干這一行?”
“看不出他們是西北軍嗎?”不可輕舉妄動。
“什么,西北軍?!他們為什么會在這里……”么兔的眼中多了懼意,不敢多有動作。
兩方就這樣僵持著,不進不退。
“護衛他們身后的女人!毖啾毙愕哪抗獯┻^層層圍住的護衛,看向神色不見慌張的小女人。
么兔兩眼發亮地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手心一磨,色膽包天,剛才的那一點懼意全不知散到哪去了,“呵!那一定很值錢嘍?不知他們肯花多少銀子贖她?”
“我要她!钡谝淮问清e過,第二次是緣分,早該是他的。
么兔一怔,隨即拉下臉!澳闶穷^兒但也不能獨厚自個兒,這么多的兄弟要吃要喝,你豈能無視?”
“此后的三次打劫我分文不取,全讓你們分了。”他認為值得。
“此話當真?”他向來是取頭一份,等他分完了其實也沒剩下什么好東西了。
“絕無虛言!毖啾毙隳抗馍。
“好,一言為定!迸藲w他,反正不吃虧。
此時,一陣烤肉香飄來,令聞者饑腸轆轆。
“荷葉,我餓了。”
“王……姑娘,你沒瞧見來了很多匪徒嗎?”王妃怎么還吃得下,她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準備隨時以身護主。
“可我餓了有什么辦法,你有法子叫我肚子不餓嗎?”說句老實話,雖說是庶女命,但打她穿越過來后還沒挨過餓。
所以她算是好命嘍!沒穿越到三餐不濟、一堆極品親戚的貧窮小農女或棄婦身上,還嫁了個王爺為妻。
“……奴婢給你切盤肉來。”飽也是等,餓也是等,委屈了誰也不能委屈她家嬌氣的主子。
唉!居然連她也說“嬌氣”這兩個字,以前的主子可沒這么嬌,忍一忍就過去了,而如今……全是王爺給寵的。
荷葉滿臉無奈的弄了一盤烤肉,在眾目睽睽之下送到主子面前,隱約可聽見盜匪那邊有人在吞口水,直說好香。
可再香有什么用,總不能分給他們吃吧!
烤肉很香,盜賊很饞,護衛臉色凝肅,形成好笑又詭譎的對峙,唯一不受影響的當數吃得正歡的成清寧。
“小姑娘,跟哥哥走如何?”
越看越歡喜的燕北秀笑著開口,墨色帶紫的眸子中閃著興味。
夠大膽,配得上他。
“不許對夫人無禮。”蕭定禮一喝。他未喊出王妃這稱謂,以免招來不必要的覬覦。
“夫人?”燕北秀一愕,不敢相信未梳婦人髻的女子已為人婦。“你成親了?”
“是呀!長得還不賴,有人要就隨隨便便地嫁了。”她原本以為嫁個老頭子,等著守寡收遺產。
嫁王爺還隨便?
聽到這話的人都會認為她太不知足了,嫁給王爺還嫌棄,可是只有荷葉、荷心知道個中心酸,成清寧是代姊出閣,鳳冠、霞帔、嫁衣根本來不及做,一身新娘穿戴全是成清儀的,而她的個頭比嫡姊高上一、兩寸,幸好她瘦,勉強能穿上,裙擺短得差點連腳踝都遮不住。
她所有的陪嫁都是別人的,除了她的私房和兩個丫頭。
只是能不隨便嗎?趕鴨子上架的婚禮十分匆促,似人偶一般被人以線牽著走,猶不知如何面對新娘子被掉包的新郎。
“要不要改嫁?”燕北秀毛遂自薦。
“你有家財萬貫、良田萬頃嗎?”
“……應該有!便y子是不少,但田畝……
“應該是指現在,還是再多打家劫舍幾回之后?沒銀子是娶不到老婆的!彼荒軗專灰姷脫尩玫。
他失笑,但有更多的不服氣!澳慵薜哪莻男人很有錢?”
“富可敵國。”將來。
“不可能,西北的富戶并不多。”富有,但富不過州,遑論國了。
“誰說我是西北人?”她是嫁到西北的媳婦兒。
“你是京里人?”難怪了,一身貴人氣派。
成清寧不點頭也不搖頭!澳壳拔覜]有找后夫的打算,不過你長相尚可,若有需要我會考慮!
他……他被調戲了?雙目一睜的燕北秀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縱橫西北沙地數年,頭一回遇到敢戲弄他的女人。
“站!”
燕北秀欲上前,一把長劍指向他胸口。
“這位大哥,刀劍無眼,你還是不要以身相試,我們蕭蕭能胸口碎大石,一拳打死虎,腳踢水里蛟,你要是不怕死可以試試。”唉!桓哥哥到哪里去了,為什么還不回來?
蕭蕭——蕭定禮臉皮漲紅,他不會胸口碎大石,更未曾一拳打死虎,腳踢水里蛟是子虛烏有,他只是從嚴格訓練中被拔擢的西北軍人,王妃這話說得讓人好心虛呀!
“你還吃得下?”燕北秀覺得不可思議。
“為什么不,吃飽了好辦事!爆F宰現烤的肉好吃到連舌頭都要吞下去了,鮮嫩多汁。
“辦什么事?”
成清寧攤開手,讓荷心替自己擦掉手指上沾到的肉汁!安粯酚^的可能性有兩個,一是不幸被擒,所以我得逃,不吃飽怎么逃得掉,手腳虛軟地等人來捉嗎?一是嗚呼哀哉,再見先人,肚子飽了好過做餓死鬼!
“那樂觀的方面呢?”燕北秀被她的論調氣笑了,直接盤腿,席地而坐,他知道自己沒有搶人的動作護衛就不會動他,兩方都無一擊即中的自信。
她笑了笑,眼眸瞇成月牙狀。“我的男人來了,你們全都躺平!
躺平有兩種,一是死,一是被壓制在地。
莫怪么兔等匪徒一聽到她“天真”的言語,先是臉色一變,而后齊聲哄笑,認為小娘子太瞧得起自己的男人,他們雖是一群烏合之眾也有三兩三的功夫,想擺平他們可不容易。
“你的男人是誰?”燕北秀是唯一沒笑的人,能動用到西北軍保護的人,其人非富即貴。
“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人!惫衷!明明吃很多了怎么還覺得餓,她的肚子是無底洞?
“哈哈!你以為你的男人是戰神秦王呀!還聞風喪膽……”么兔的笑聲忽地掐斷,聲音干澀。難道真是……不會的,肯定是湊巧。
這時候,被扔在地上無人看管的女人之一忽然吐掉口中的塞布,高聲大喊,“秦王妃,快救我家公主,要是公主出了什么意外,你和秦王都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