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拽著斗篷密密包住自己,她懊惱地低聲喃著!岸∠彩|呀!丁喜蕓,你真是沒用呀……”
在她萬分無奈之際,一道突然轉進巷中的人影,一個不留神便將她撞倒在地。
突然被撞倒,丁喜蕓吃痛地驚呼出聲,原本覆住臉龐的軟帽順勢滑落,露出她可人的臉龐。
撞倒人的醉漢已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見到眼前突然出現了個可人兒,醉茫茫的眸子陡然發亮!班!好個可愛的姑娘!”
走向丁喜蕓,一身斯文貴氣的醉漢朝她打了個酒嗝。
濃臭的酒意伴隨著他的靠近鉆入鼻息,嚇得她勉強撐起上半身遠離他。
以為自己還在青樓妓院中,醉漢把她驚慌的反應當成欲拒還迎的表現,一把便拉住她的小手,色瞇瞇地盯著她瞧!皻G,你上哪去?來!讓爺親一口……”
突然被擒住手腕,她驚聲尖叫!澳阕鍪裁?快放、放手!”
“哈!”醉漢邊笑邊摸著她柔嫩光滑的臉蛋,一陣意亂神迷,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更加淫穢!皝,讓爺親你一口。”
“不!不要,你走開、走開!”撲鼻的酒氣讓丁喜蕓一陣作嘔,她用盡力氣想躲開他。
愛極了她含羞帶怯的模樣,她越是反抗,醉漢心里那股獸性便越高漲,嘟起嘴就要往她粉嫩臉頰湊去。
這時,腳步方定的余夙廷驚見這一幕,一個箭步沖上前,正準備修理醉漢時,卻見她使勁推開醉漢后,沒命似地在暗夜的小巷中狂奔。
搭不上救美的好時機,余夙廷愣愣看著被推倒在一旁的醉漢,露出一抹微笑。
這小姑娘瞧來柔弱,沒想到氣力可真不小!
“寶貝兒,別走……唔……親親……”醉漢冷不防被推倒在地,胡亂捉住余夙廷的小腿猛親著。
看著醉漢的丑態,余夙廷搖了搖頭,直接抬高腳,用腳底板賞他一個“吻”后,快步往丁喜蕓的方向奔去。
唉!真累人,若不是半路殺出這不知死活的醉漢,他應該早把荷包還給她了,若跟丟了,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上她。
心里嘟囔了幾句,余夙廷加快腳步繼續跑著。
當他繞進長巷,已不聞巷外的喧鬧,空寂的巷中異常沉靜,讓他沉穩的腳步聲聽來格外驚心動魄。
驀地,在暗巷轉角,一根粗木棍突然落入眼底,他還不及反應,木棍便朝他襲來。
“可惡!簡直太可惡!不要臉的死色鬼,我打死你、打死你!”
伴隨著姑娘氣憤的咒罵聲落下,啪啪亂棍跟著朝他招呼過來。
“姑娘你誤會了,不是我,唉唷!你別打了……”
她好不容易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醉漢,卻沒想到才跑沒多久,耳邊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意識到醉漢可能緊追著她不放,丁喜蕓鼓足勇氣,決定好好給醉漢一個教訓。
“混賬,你以為女人就好欺負的嗎?我打醒你,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她受了驚嚇,就算打人的力道不重,一陣亂棒猛揮,還是讓人痛得頭昏腦脹。
余夙廷忍著搶下她手中木棍的沖動,怕自己失了力道會不小心傷了她,只有邊抱著頭邊閃著嚷叫!鞍ρ剑e打了,姑娘,你認錯人了!別打了!”
頭一回遇到如此囂張的登徒子,丁喜蕓被嚇得沒魂,哪還有心思聽他到底說些什么。
“你混蛋、混蛋——”
突然,木棍“啪”一聲,硬生生斷成兩截。
看著木棍斷成兩截,她愕然地杵在原地,傻眼地瞪著手中半截木棍,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斷棍落在身邊,余夙廷稍稍松了口氣之余,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沉聲道:“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認錯人了!”
話一說完,他一陣暈眩,差一點就要站不住腳。
終于聽清楚他的話,她渾身一顫地問:“什、什么?”
見姑娘終于恢復理智,余夙廷沒好氣道:“我方才幫你踹了那醉漢一腳,追著你只是想還你荷包!”
“四下無人,你又一直追著我不放,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好人?”
看著她滿是狐疑、戒備的神態,余夙廷心里不是滋味到了極點。
若不是他見鬼的大發善心追上來還她荷包,又怎么會被她當登徒子打了一頓?
滿腹不滿讓他的惡劣本性再度浮現,既然她方才打他打得“不留余力”,他要點“撫慰”來解解痛也不為過吧?
就讓她好好見識一下,什么叫“壞人”!
見他擰著眉沉著臉不說話,丁喜蕓轉身欲走,他卻突然揚臂擋住她的去路。
“別走!”
她心猛地一窒,抬頭望著眼前男子無賴的行徑,強自鎮定地晃了晃手中的半截斷棍!澳阆朐趺礃樱縿e再過來喔,否則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看著她虛張聲勢的模樣,余夙廷輕松奪下她手中的斷棍,揚唇流氣一笑,順勢摸了她軟嫩嫩的臉兒!拔蚁朐趺礃?爺兒還沒帶你去風流快活呢!怎么能讓你就這樣離開?”
聽著他的淫言穢語,她難堪又著急地不知所措,沒想到,他不規矩的手更加造次地摟住她的纖腰。
“你、你放手!”感覺他燙熱的氣息襲來,撫過她細致小巧的耳垂,她奮力掙扎著。
余夙廷不顧她的反抗,環住她的纖腰,強拉近兩人的距離,挑眉輕笑!安环庞秩绾危俊
就近瞧著她嫩白臉兒,感覺姑娘家的馨香盈在鼻間,他忍不住想低頭汲取這股香味,名副其實吃盡她的嫩豆腐。
她從未遭受如此無禮的對待,感覺他溫熱的鼻息親密的噴在頸間,掙脫不了,備受羞辱的淚水就這樣滑落臉龐。
一滴濕熱液體順頰滴落他的臉龐,余夙廷從意亂情迷中驚醒,抬頭驚見姑娘已淚流滿面,看起來楚楚可憐。
不知怎么了,余夙廷心里柔軟的一塊突然被重重一擊。
“你……我……”他停止住調戲她的惡作劇,訝然的看著她可憐委屈的模樣,頓時說不出話來。
丁喜蕓根本不想再聽他做任何解釋,強忍悲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使勁一推,纖柔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深濃的夜色當中。
第2章(1)
入夜,由汴河吹來的颯颯寒風,不斷在幽暗長巷中穿梭,呼鳴風聲,加深了夜里凄冷寒意。
丁喜蕓無奈地穿街過巷,像例行公事一樣,又來到“盡歡坊”找爹了。
幾日前,她才在此處遇到酒醉的色魔,又遇著一個空有張好面皮的登徒子,她根本不愿再踏上這里一步,但她的心里,始終放不下好賭的老爹,無法不擔心他會因為輸光銀子,被人痛打或是傷害。
她感傷的思緒被賭坊前的喧嘩聲拉回,只見幾個漢子拽著個老頭,不知在吵些什么。
瞧那熟悉的身影,她心一沉,不自覺加快腳步往前。
“你們盡歡坊是怎么回事?老子都說拿手抵債了,還不成嗎?”
“這是咱們坊主的規定,本賭坊不取人手腳抵債!
與一般三教九流的賭坊不同,盡歡坊坊主不讓手下以威迫手段逼人還賭銀,多半是以合理的方式,供手氣不好的賭客借貸。
“啐!你那什么爛規矩?全汴京的賭坊都讓人拿手腳抵債,怎么就盡歡坊不成?我聽你在放——”
受不了老爹賭輸了銀子還硬賴賬,丁喜蕓忍不住出聲制止!暗〔灰亵[了!”
突然見著個水靈靈的姑娘出現,賭坊前拉拉扯扯的動作霍然定住。
丁老頭見狀,不假思索出聲求救!笆|兒,你可來了,快救救爹呀!”
冷冷凝著老爹可悲的模樣,丁喜蕓的心涼得徹底!斑@回你又輸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