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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清朝,京城 >> 帝王將相,婚后相處,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妖閑說作者:素問 | 收藏本站
妖閑說 page 13 作者:素問
    “委屈?”元嬰迎上他玩味的眼神,“謹祿貝勒,你對我阿瑪說個清楚,會讓我在過門以后受到委屈嗎?”

    “不會。”謹祿平靜地說。

    “那你就退了另一門親!”桑學士拉開女兒指著謹祿的眉,“借此表誠!”

    “不可能!敝數撊珶o妥協起身負手道,“桑學士,我只能保證不會虧待元嬰,但另一門親事也必須進行!

    “你,混賬!”桑學士握緊的拳頭就想揮起。

    元嬰用盡所有力氣拉住他,“阿瑪,你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忍啊……一定要忍!

    女兒是為什么而嫁,桑學士不是不清楚,可他真的要看女兒為一家人如此犧牲?為人父母哪有不痛心的?

    “唉!”重重地耷下肩,桑學士甩門而出。

    “朱砂你出去!痹獘氲胤愿,“我要跟未來姑爺單獨談!

    “是!

    關上的門將光線變得昏暗,元嬰的雙腿有些發軟,扶著桌子坐下喘口氣,“說,是哪家的千金肯屈就做平妻?”

    “不生氣?”謹祿上前摸了摸她冰涼的手,將人攏入懷中,她的身子寒氣太重。

    元嬰無力地靠在他胸前,喃喃道:“我哪有這么多氣可生,早早歸天了,倒是讓你那平妻名正言順填房,多吃虧!

    “真是可愛的人,不可愛的嘴。”謹祿笑著在她額頭彈了一下,“這個平妻我也不知她的身份,到時見了一起問吧。”

    “噗!痹獘肴炭〔唤,“這么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蓖ǔ_@樣的婚姻,做兒女的不會過問太多。

    “父母”兩字令謹祿的身軀一僵。

    元嬰敏感地與他稍稍分開,“你怎么了?”

    “沒什么!敝數摂科鹨婚W而過的肅然,恢復平日的談笑風生,“元嬰,在你出嫁以前好好調養吧!

    “我明白!彼慕廾珓恿藙,“以后還要拼呢!

    “我已經感受到你的壯志雄心了!

    一品學士府張燈結彩。

    面子上的事兒不能省,登門送禮的官宦絡繹不絕,人人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神色——盡管他們不知道為何二貝勒簡靖忽然失蹤,可桑老爺子既有心情操辦元嬰格格的婚事,想必應該不太嚴重,沖沖喜未嘗不是好。

    當然,私下里丫鬟婆子也有竊竊私語,大家很奇怪元嬰格格不是和戶部尚書府的公子蘇納就要訂婚了?誰知戶部尚書全家在上元節晚上被抄,至今罪刑未判,生死難料,桑學士立刻接受豫郡王府的三貝勒謹祿提親,并在五日內完成三媒六聘一概迎娶事宜,最轟動的是同時還有一位神秘的小姐同時嫁入豫郡王府,大街小巷的流言蜚語隨之滿天飛。

    竹里館與外形成鮮明對比,一片清冷。

    奉皇后赫舍里氏的旨,前來送嫁禮的玉磐格格站在那兒,望著一身滿洲喜服的元嬰格格,忍不住惋惜,“元嬰姐姐這么漂亮,若是簡靖也在該多好!蹦鞘菍﹄p生姐弟,姐姐出閣,弟弟送嫁,本是人間美事。

    元嬰淡笑著拿起梳妝臺的胭脂紅,“他會沒事!

    “元嬰姐姐,赫舍里讓我轉告你——”玉磐格格在她耳邊喁喁低語。

    元嬰先是充滿詫異地張了張唇,然后點頭。

    這時,“呼啦”一聲,桑學士推門進來。

    “大人!彼腥硕际┒Y。

    “阿瑪,外面好多客人,你怎么進來啦?”元嬰側過身,頭飾環配“丁當”作響。

    “都出去!”桑學士堆積了滿臉悒郁。

    二福晉尷尬地把玉磐格格請到偏苑喝茶,好再給那對父女留點談話的余地。

    “阿瑪!痹獘雽⑺屪秸唬约簞t是跪下來行拜禮,“以后女兒不能隨時在身邊伺候您,請老人家務必保重!

    “你……這孩子……”桑學士望著明艷動人的女兒心疼不已,“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你、你不是一直讓阿瑪幫你促成與蘇納公子的婚事?雖然他們家落難,可他逃脫了,蘇納年輕有為,等到太皇太后壽誕,天下大赦,他完全可以考取功名東山再起,你、你不用為了桑家自毀幸福,嫁給不愛的人!

    大不了就是跟蘇家一樣入獄,最多一死,有什么了不起的?

    “蘇納公子與我有緣無分!痹獘胛⑽⑿Φ,“女兒選的路,絕不會后悔,而且謹祿貝勒喜歡女兒,憑這一點,我就根本不擔心會在豫郡王府里吃虧,何況,以阿瑪對女兒的了解,會認為女兒任人擺布嗎?”

    “我就是怕你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桑學士撫摸著元嬰的頭發,“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被誤了可是后悔不及!

    “阿瑪——”元嬰忍著傷感幽幽地問,“你呢?”

    桑學士沉默半晌。

    “我想過了,只要不掀起腥風血雨,值得!

    值得。

    是,為了這兩個字,一切在所不惜。

    “那女兒在必要時會做主!

    “去吧,去吧……嗚……”

    桑學士捂住臉,不想讓女兒見到他老淚縱橫的樣子。

    元嬰揚起頭,望著房梁上熟悉的雕花,心,忐忑地敲起小鼓。

    若真的如赫舍里所言,也許……尚有轉機。

    第十一章一紙婚約

    長兄如父。

    豫郡王府的長輩席是昔日繼承郡王爵位的大貝勒與元配福晉。豫郡王府并沒有學士府那邊熱鬧,除了王府正廳與三貝勒的玉帛苑,其他地方該做什么做什么,好像有喜事的不是自家,尤其是二貝勒夫妻的院落更夸張,二福晉請了京城有名的戲班子大唱反調,一曲《竇娥冤》在嗩吶鑼鼓喧天的同時湊熱鬧煞風景。

    不過那些都影響不到元嬰的心情。

    滿人跟漢人的婚禮有諸多不同,桑學士親自將元嬰的轎子送至豫郡王府,花轎落地,等候多時的謹祿向轎底虛射三箭。蒙著蓋頭的元嬰下轎,與謹祿站在事先擺在院中的天地桌前向北三叩首,跨過馬鞍進洞房,方算行完全禮。

    她早就累得動也不想動,同時拜堂的還有另一位新娘子,元嬰只能在紅蓋頭下看到對方與她如出一轍的喜服裙擺。在朱砂與喜婆丫鬟的簇擁下,她行至玉帛苑的正房,那是三貝勒謹祿的住所。

    按照規矩,新郎來挑喜帕,喜婆啰里啰嗦一大堆吉利話。

    元嬰聽得眼皮發顫,勉強等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她與謹祿,打呵欠道:“累死了,我可以把頭上的東西去掉了吧!

    好看是好看,沉得要命。

    “好!敝數撛谧雷由狭嗥鹁茐,斟上兩杯酒。

    那開瑣碎的頭飾,輕松不少,元嬰捶捶酸軟的肩膀,“你怎么還在這里?”

    謹祿一手一個杯子走過來,“合巹酒。”

    元嬰眨眼,“不用這么按部就班吧,你還要趕場,早點去吧!奔核挥鹗┯谌,她能理解頭上頂那么多東西等男人來掀的滋味,什么唯美啊,什么纏綿啊,都是編來欺騙小姑娘們的,只有累,只有煩……

    “趕什么場?”他勾起她最熟悉的壞笑,“我的任務只有你!

    “少來了,你,隔壁還有一個娘子。”她拿過酒杯一飲而盡,“趕緊走!

    “好酸吶!敝數摬换挪幻Π咽种芯票锏木朴值菇o她一半,“不過酸歸酸,我認真地娶,你是不是該認真地嫁!

    望了他一眼,她嘆口氣,細長的手腕穿過他的手臂,遞到謹祿唇邊。

    謹祿也把就被繞過她的手腕,遞到元嬰唇邊。

    兩人一同飲下。

    謹祿伸手抹去她嘴角溢出的一點酒液,“你該叫我什么?”

    “你——要求好多。”

    謹祿紋絲不動地盯著她,一眨不眨。

    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元嬰很輕很快地說:“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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