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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青梅竹馬,主仆戀,波折重重 >> 養婢作者:初七 | 收藏本站
養婢 page 5 作者:初七
    “那就對了!都是這丫頭向天借了狗膽子,敢偷了主子的軟裘,還想栽贓給主子,真是該死!”看這次怎么饒得了她!

    跪坐在地的花梨,連番搖頭,她望著瑞木修言,滿嘴有說不出口的疑問和不解。

    “花梨沒有偷……沒偷東西……”她懷里的軟裘,確實是大少爺披在她身上的,怎么如今變成是她偷的?

    這中間發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一點也連貫不起來?

    “證據你還拿著呢!想怎么狡辯?”既然言兒也有興趣看她審案,那她也不能讓言兒失望。

    “這真的是……是……”她想說是大少爺給她的,可當她看向他的眼里,平靜如水的表面,底層卻是寒若冰霜。

    其他人毫無所感,可是只有她清楚知道!

    大少爺生氣了,還是很氣的那種。

    死丫頭見了人后,話倒是講不出來,可見真是作賊心虛!

    “言兒,這丫頭方才說,軟裘是你給她“避邪”穿的,你說可笑不?”沈婉加重避邪一一字,點出荒謬的笑點想讓愛子注意。

    瑞木修言依然神色自若,面帶淡笑。

    在其他仆人看來,他風度翩翩得讓人著迷,對于他視若珍寶的軟裘被個丫頭糟蹋了,也不會氣急敗壞先處罰人,反倒是笑得如沐春風,寬厚待人。

    沈婉等了好些會,還等不到愛子的回答,她把心一沉,小心翼翼的附耳問道:“丫頭不會是說真的?”

    要是真的是兒子給的,那她贓也要贓給這小賤人!這丫頭膽敢碰她兒子的物品,手剁上十次都嫌不夠!

    瑞木修言并無立即回話,倒是深深的看著花梨,臉上讀不出情緒。

    花梨瞧著他的臉色,整個人也是戰戰兢兢,唯恐他說出任何不利于她的話語。

    兩人相對望好些會,詭譎的氛圍在廳堂內流竄。

    仆傭和女婢們也都屏息以待,直到瑞木修言終于脫口而出……

    “不是,這軟裘不是我給她的!

    這話有如官堂案桌上的驚堂木,猛然拍案,定人生死。

    花梨瞠目結舌,不相信這會是昨晚的大少爺會說的話,這擺明了就是說謊!而她只能百口莫辯。

    沈婉這下信心大增,紅唇裂縫而笑,“翠兒,取家法伺候,三十鞭!蹦翘俦蕹槿艘幌戮涂梢宰屓颂缮弦蝗,來個三十鞭,只是順便要去她的小命!

    花梨戒慎惶恐的看著那青綠色的藤鞭,有那么一瞬間,彷佛要被那細長的竹子給吃掉一樣的恐懼。

    瑞木修言此時又咳了起來,沈婉疼惜的起身上前檢視愛子的身體。

    這孩子,樣樣都好,就是身子骨差了點,性子也太過溫良,就像他爹一樣,怕是擔不起家業重任。

    “言兒,回房去吧!這兒有娘就行了!

    她疼這個孩子是連其他的庶子也比不上,盡管他并非是接手家業的最佳人選。

    瑞木修言欲轉身之際,突然想到什么,又對著沈婉說:“娘,把孩子留著,孩兒正好要換個丫頭替我研墨。”

    要個丫頭做小婢,這不是多大的事兒,只是:“言兒,你說這是什么話?那丫頭可是個偷兒,留不得啊——”

    “無妨,正好讓孩兒教她什么是為人奴婢的規矩!

    對于親生嫡長子的要求,她這個當娘的從沒不允的事,可是……

    “一鈴不是做得好好的嗎?”一鈴可是她特意選中的女婢,不勾主搭客,不浪蕩成性,是品德雙優的規矩人家呢!

    瑞木修言偏著頭,恍似在夢中,憶起前世的一幕畫面——

    那年,方過及冠之禮的他,剛取得舉人的頭銜,族人們為此上下歡騰慶賀。

    昏黃的寢室,有幾縷晨光照進,薰香裊裊,滿室旖旎氛圍。

    一鈴正在替他拭體凈身,為準備要前去宗祠祭拜先祖。

    她跪在他的腿間,拿著拭布的手,由腿部內側緩慢向上……

    她媚眼一勾,他輕佻回笑,“煙視媚行!

    瑞木修言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前世的他,從小就是由大他三歲的一鈴照顧到成年,直到他入朝為官,一鈴也跟隨左右。

    當時的他官運亨通,意氣風發,氣焰正盛,又遇比他成熟的女子總在眼前搔首弄姿,自然恣意任性,他一時不察,沒有謹慎而行事,便受她蠱惑,收她入房……

    待他重生后,對于那些荒誕不騙的往事,如今只有嗤之以鼻可以形容。

    他們的低語交談并無人聽見,所以當沈婉一抬起頭,一雙厲眸便掃向一鈴的方向去。

    又是好個浪蹄子,看她怎么整死這個連她都敢欺騙的賤人!

    在遠處的一鈴立即感受到夫人傳遞過來的怒氣,心頭升起一股惡寒。

    她做了什么事情?

    瑞木修言咳到以袖掩口,他擰眉,唇色已然發白,但還是強作鎮定的說:“娘,這孩子隨便罰罰吧,要是打殘了她,那誰來伺候我呢?”

    “好,好,都聽你的,反正這丫頭總不能一直在咱們家里白吃白喝,安排個活兒給她,也算恩寵了!”

    這事情也就這么定了。

    花梨依然受了懲罰。

    在立冬的日頭下,暖陽斜照在花梨小小瘦弱的身軀上,陽光溫和的熱度像娘親的手,溫柔的撫觸在她原本光滑的小屁股,而如今,上頭卻有了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花梨趴在長條方凳上,小屁股火辣辣的滋味教她動也不敢動。明明夫人就囑咐了五鞭,可是翠兒姊姊硬是多打了好幾下,不管她哭得如何凄慘,仍是不見翠兒姊姊停手。

    “蠢丫頭,連你也可以去伺候大少爺?算什么東西你!”翠兒收了手后,在旁邊叫罵著,一雙眼和一鈴還在交換示意。

    而一鈴剛被夫人三言兩語的教她以后不必再去大少爺的房里,她納悶的同時,也被夫人告知,是大少爺要換個丫鬟在房里做事,至于她,往后就在灶房里干活。

    一鈴越想越不甘心,憤而不平的把氣出在花梨身上,“別以為你進了大少爺的門,就可以得意!告訴你,你最好想辦法讓大少爺趕你出來,不然看我怎么修理你!”

    她這么一被趕到灶房,哪里還有她翻天之日?

    一定是這丫頭做了什么手腳,說了什么話,才會被大少爺收進房里!

    要不,怎么明明是做錯事的人,怎么還能夠到大少爺房里服侍!

    第2章(2)

    翠兒附在一鈴的耳朵旁,緩緩說道:“鈴姊姊,算了,咱們以后再想辦法讓大少爺主動把她趕出來!

    她和一鈴也是同一妹,輩分上還得喊一鈴一聲表姊呢!所以她當然會幫

    襯著一鈴,另一方面,光看一鈴的容貌,就知道她盡管撈個小姨來坐都是輕而

    易舉的事,理當只要跟著一鈴,那將來還少不了可以吃香喝辣一番?

    一鈴忍下氣,恢復原本嬌美的模樣,只是略顯矯情,“嗯,說的也是!

    翠兒問道:“那現在這丫頭怎么辦?”

    “哼!讓她自生自滅吧!”誰還管她怎么著!

    回廊里傳來兩個女子走路的聲音,還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

    兩人都沒發現到隔著一間書房內,正有一雙眼睛瞬也不瞬的注視著她們走遠的身影。

    馮叔快步走進內室,對著正在寫字的瑞木修言說:“她們出來了!蓖高^卍字窗欞,暖陽斜照,瑞木修言沐浴在曦光底下,姿容俊秀,骨格清瘦,有飄然出世之表,杏色柔怡的長衫,對應著他有些蒼白的膚色,恍若出塵入定謫仙人。

    他思量不語,信手在紙箋上頭,提筆數字。

    他將紙箋遞給馮叔,“帶上自己人,把他找到后,將我寫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他聽,還有,別讓他看到這張紙,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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