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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的祈禱 第六章 作者:風起漣漪
    我在院方的合理解釋下,安然出院回家休養,松自然而然的承擔起照顧我的責任,還有模有樣的扎起圍裙,下廚做飯!看著他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我忽然哀嘆自己會不會命不久矣,吃下他的‘愛心午餐’后的第一個反應是核劇變爆裂……

    當他端著飯盤像個討賞的孩子般湊到我面前時,我看著飯盤上的四菜一湯心有余怵的嘿嘿傻笑。

    “不會引起化學反應吧?”

    “喂!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很辛苦的照著電視學的!”

    “跟電視學的?那我就放心了……”

    我輕聲嘀咕,只要有范本,松就能學得非常到位……我輕輕戳戳雞蛋羹,喲,真得很嫩耶!宮爆雞丁非常香,魚香肉絲色澤誘人,紅燒茄子引人垂涎,酸辣肚絲湯正在挑戰我的胃口。

    “松,你很厲害!

    大概是被我第一次表揚的緣故,松樂得手舞足蹈,恨不得扔了飯盤跳起來以示慶祝。我端起米飯,開始慢慢的進食。

    我不喜觀吃東西,我無法理解那些只要吃飽了就能活下去人們為何會不惜花出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做一道五分鐘就能吃掉的菜,然后男人去運動,女人去減肥,消耗掉那些卡路里,最后再排出。

    只要吃飽不就好了嗎?只要補充能源不就好了嗎?只要能活下去不就好了嗎?所以我向來都是機械的咀嚼著食物,如同嚼蠟,我不喜歡吃東西,甚至有些厭惡,醫生稱這種行為為‘厭食癥’?墒牵也坏貌怀,就如同我討厭政客那些丑惡而虛偽的嘴臉,卻不得不與他們密切聯系。

    為了生存,這個理由足以令我做任何厭惡的事。

    “好吃嗎?”

    有人說凝聚了愛心的飯菜會格外好吃,我沒有那么唯心主義,可是……厭惡一切食物的我,居然覺得口中的食物有‘好吃’的感覺……

    “好吃嗎?”松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我放下筷子,深深的一笑:“松,我已經很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了……”

    松高興的一下子撲過來摟住我的脖子,可憐我的絨毯立刻變成了肚絲湯泡毛毯。

    “羅!我好愛好愛你!非常非常的愛!一生一世!永遠永遠!”

    我有些愛憐的摸摸他的頭,也許他很難明白,但是我卻清楚的知道我與他絕對不可能……

    松慢慢的仰起頭,忽閃的大眼睛緊盯著我的唇,我忽然有種被盯上的獵物的感覺,而且是在強大的捕獵手面前。松一點、一點湊近我的嘴,我明知該推開他卻僵直的不敢動,他緩緩閉上雙眼,頭微微歪著,我不由自主的閉上雙眼,然后,唇間一熱,好軟……

    松的手緩緩下滑,纏到我的腰間,同時將身子緊緊貼來,我有些難以克制的向后仰去,倒在了軟軟的床上。松的吻忽然越來越霸道,越來越瘋狂,雙手開始撒扯我的衣服!天啊!這個家伙是不是又看了什么激情小電影?千萬不要是強暴題材的……

    松的大手滑進我的衣裳內,那雙大手為何會如此滾燙?我掙扎著想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扯開我的手,緊緊按在枕邊不能動彈。我不明白他的唇怎么會如此灼熱,由頸間一點、一點燙到胸口,這股熱度到底是從何而來?

    “松,你是不是體溫過高?要不要檢查一下?”

    我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卻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的臉頰。頓時有點惱,想我一米八的大個兒,你一米七八的小個兒,就算真要做,也該是你在下面吧?忽然胯間滑入異物,我反射性的用盡全力將松推開!

    “不行!”我有些呼吸不穩的瞪著目光迷亂、衣服凌亂的松,心中一驚,是我扒的?天!

    “為什么不行!你明明在回應!”松不服輸的瞪了回來。

    這么尷尬的場面要如此挽回?我覺得頭開始痛了……能不能裝暈?不會被他來個迷奸吧?

    “就算真要做,也該是我主動!”天,我在說什么!

    “好!你主動!”

    松又撲了過來,摟住我的肩一翻身,到了我的身下。微敞的衣領下那潔白如雪的肌膚閃著珍珠色的光芒,微凸的鎖骨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引人遐思……我頓覺有一股火熱從胯下燃燒起來,股間的蠢蠢欲動令我心慌意亂,我怎么會有這種反應?第一次產生這種不該有的生理反應的我只覺得自己的大腦轟的一下一片空白,欲望之火愈燃愈烈,幾乎要燒掉我所有的理智!

    “不行!”

    我被嚇得拼命后退,直至抵到墻壁才驚怵不定的看向松,松半支著身子,眼中帶著濃濃的失望與悲傷……

    “為什么不行?告訴我原因……”

    原因?要我從何說起啊……

    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不禁奇怪,這個電話只是擺設用的,號碼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為何會響起來?如果是那邊的人,應該知道我的手機號啊……

    松死盯著我看了很久,我仿佛看到他的失望與哀傷漸漸被憤怒的火焰覆蓋,然后他面無表情的接起電話,用冰冷的聲音對著話筒說起話來。

    “喂?是我……嗯……嗯……好的,你等我,我馬上到!

    不到兩分鐘的電話,被他用令人心怵的眼神目不轉睛的死盯著的我,硬是覺得過了兩個世紀……

    “是誰的電話?”

    松有朋友嗎?怎么可能!

    松一聲不響的整理起衣服,然后打開衣柜拿出一件外套,一副要外出的模樣。我心中一驚,一把拉住他,幾乎是用質問的口氣說:“你要去哪兒?誰約了你?”

    “與你有關嗎?”松冷哼一聲,一把甩開我的手:“不關你的事!你跟我又沒有任何關系!”

    “松!不要耍脾氣!”我有些生氣了:“對方是誰?你怎么可以隨便將這里的電話泄露去?你怎么知道對方安得什么心!”

    “泄露?好嚴重的字眼!”

    松嘲諷的看著我,我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在對松的解釋中,我與他都是平民百姓,任何危險的事都與我們無緣?墒,事實卻并非如此!

    “松!不要鬧了!是誰!”

    說著,我動手去搶他手中的外套,忽然,松一瞬間露出憤恨的目光,狠狠的推開了我!松的力氣有多大我早就知道,所以我幾乎是在發出驚人的巨響后坐倒在地無法起身……松愣了,他沒想到他會如此有力。

    “你忘了自己一向是個大力士嗎?松……”我苦笑的看著他,后背部好痛……可能裂了……

    松的腳步遲疑的向我走近一步,但馬上又退了回去,然后轉身逃命般奔了出去。

    “松……”

    我再無力站起,只好眼睜睜看著他跑出去,苦笑著,慢慢躺倒在地,牽動著全身龜裂般疼痛起來。我艱難的拿出手機,按了一個鍵,然后目光有些朦朧的望向窗外。

    天空有些蔚藍,朵朵白云輕輕的飄浮著,飛翔鳥兒的叫聲被喧鬧的都市嘈雜聲覆蓋,沒人聽到……

    “喂……是我……呵呵……我需要醫生……”

    我記得以前的天空,似乎比這片天空更加蔚藍吧?我也記得那時的風是清爽的,混雜著泥草香,而不是煩熱、窒息的……我還記得那時的云很大、很白,有著各式各樣的形狀,純潔的讓人恨不得用手觸摸,而現在這種被新一代孩子認為‘白’的色彩,已經沒有那種感覺……我記得那時的小鳥叫得很歡,有如銀鈴般的悅耳叫聲飄揚在天際,可是現在,什么也聽不到……

    “我的老胳膊老腿需要大修了……”

    我想,我老了,雖然外貌只有二十來歲的如日中天,但心境,已經老得開始緬懷逝去的過去……

    “咦……你在擔心嗎?……呵呵,我是開玩笑的……但我想,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松沒有很用力,但我仍受了傷……這無疑是身體給我的一個警告,兆示著時間的漏沙就快流盡……

    “呵呵……真難得……你也會用這種擔心的口吻說話……喂……我想見見你……聯絡快兩年了,卻連面都沒見過,真沒意思……以后未必……有機會了……”

    手機從手中滑落,手機中傳出焦急的喂喂聲,我癡癡的看著飛翔的小鳥,心中揣摩著它以何種心境尋找著昔日的綠洲……林立的大廈侵占了原有的綠土,那它會不會去恨那個毀滅這一切的人?只是,請不要去恨松,來恨我吧……恨我……

    當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時,我笑著,緩緩閉上雙眼。

    當我再度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以后了,一般來說,當別人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時,會順便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還會惡劣的讓你來挑選先聽哪個。我倒希望有人來讓我選擇,可惜從我睜眼開始聽到的,全是壞消息。

    首先,我的病沒救了,唯一的方法是將我那價值208億或者更多的大腦移植到另一個健康的軀體內。

    其次,那具軀體必須是健康而充滿活力的狀態下進行手術,顯然我想活下去就要犧牲一個健康的人。

    然后,聯合國對于我緩慢的進度表示不滿,給我十天期限拿到那件東西,如若不然,他們不惜訴諸武力。

    最后,因為我的失蹤,松已經完全發狂,目前連特工都不敢走進那幢我們的小房子半徑一里之內,當然,后半部分是開玩笑的。

    我重新換回自己的衣服,被專車送到偏僻的街道后再慢慢走回家去。我像個無聊的醉漢一樣隨著方格路蹦跳,引得無數人繞道躲避,我笑著,跳著,甚至拉著路邊的乞丐一起跳舞。也許在別人眼里十分瘋狂,但我與那個一身污穢的大胡子老漢卻跳得很開心,因為當你毫不介意別人的目光時,無論任何事做起來都會樂趣無窮。

    可是,跳舞時間太長人會累,時間會悄移,太陽會偏西,老漢氣喘噓噓的搖手表示不能再跳了,我失望的停了下來,感覺到漸漸灰黑的光線,明白,不得不回家了……

    “年青人,這個送給你!崩蠞h將一個已經又皺又臟的小紙鶴放到我的手心:“這個世界上沒有解不開的心結,只要想得開,還能有什么難題?人應該為自己活著,喜歡做就去做,太過強求別人的認可只會令自己痛苦別人傷心罷了!

    我捧著那只小紙鶴,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為什么送給我?”

    “這是我小時候外婆教我折的,她說,一只紙鶴代表一個祝福與期望,那個年代的人稱它為千紙鶴,傳說只要折夠一千只就能實現一個愿望。不管是不是真的,這個傳說充滿了希望不是嗎?可惜現在的孩子都不相信了!崩蠞h挑起臟破的行囊,喃喃道:“上帝說過,當所有孩子都失去了童貞時,這個世界就會毀滅,但是哪怕還有一個孩子保有純真,他就不會結束這個世界……希望真是如此吧……”

    我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紙鶴,望著遠去的老漢,看著城間各處開始閃起絢麗霓虹,摸索著尋向夜空的星星,那稀疏的幾點星辰好似深淵中最后掙扎的幾點希望……

    我苦笑著低下頭,輕輕親吻了一下手中的紙鶴:“我希望……松可以永遠快樂平安……”

    如果我無法為世界祈福,那么,至少讓我為他祈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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