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八點五十分到達的冷煜,到公司時已是上午十一點五十分,她整整遲到三個小時。
記起跟她老爸的約法三章,冷煜不由得暗罵自己白癡,干么答應那種不仁道的條件,要她在早上十一點前起床,根本就是要她的命嘛!臨睡前她特地調好了三個鬧鐘,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把鬧鐘全部按掉,真討厭!不過那三個鬧鐘也全部“該死”了,下場都是被冷煜摔得稀巴爛,殊不知那個真正“該死的”,正是她冷煜。
好不容易沖到冷氏大廈門口,冷煜用力奔跑,但還是趕不上即將關閉的電梯,她一時心急,本沒注意到旁邊還有幾部電梯的存在,只想要搭上這一部。
眼看電梯門就要關上,她顧不得形象,大喊:“別關!”
就差一點,還有十公尺的距離,冷煜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她拔起腳上三寸半的高跟鞋往電梯一丟,正中目標。
就見電梯原本要關閉的門卡著冷煜的鞋,隨即緩緩開啟,但高跟鞋有一雙,冷煜深怕一發不中,又丟了另一只鞋,只聽到電梯里有悶哼一聲,恐怕是有人中獎了!
冷煜抬起她的小短腿,背著她的小皮包,快速閃進電梯里。
電梯里有兩位男士,一位好心的拿冷煜的高跟鞋還她,另一位則捂著臉,一手拿著攻擊他的兇器——冷煜的高跟鞋。
“謝謝!”冷煜拿回她的高跟鞋,迅速的穿上,然后向那位不幸被打到的男士伸手想要索回她的高跟鞋。
“你的高跟鞋打到我,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出人命的?小矮個兒!”于仁豪生氣的說。
原本冷煜想道歉,現在一點對不起的感覺也沒有了,他竟敢叫她“矮個兒”?活該被砸!冷煜恨恨的想,剛才怎么沒有用力一點砸?
“沒辦法,就有人長得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連閃都不會,活像大猩猩……不行,這樣太侮辱猩猩了!”
“你個女人怎么這樣,丟到人都不會道歉,你爸媽沒教你嗎?”竟然說她沒家教?!冷煜火大了,雖然她老爸、老媽沒怎么教她,不過她知道一件事,就是別人打你一巴掌,絕對不能像耶穌一樣把另一邊臉也讓他打,這個時候你應該要還他一巴掌,而且還要很好心的還他利息,絕對不能欠人家!
“當然,我不知道猩猩也有家教的?”冷煜完還瞄他一眼。
“你……我……”于仁豪氣得說不出話來。
“什么你你我我的,趕快把我的鞋還來,你想當王子還不夠格,我可不是你的灰姑娘,還來啦!”冷煜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高跟鞋,以閃電般的速度穿上,還給他一個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于仁豪正欲發作,但接收到陳世杰的暗示;不要跟這個小女孩計較,他握緊的拳頭才放開。
“你到幾樓?”冷不防身旁的男士開口,嚇了冷煜一跳。
“我到三十八樓。”冷煜給他一個耀眼的微笑,心想這個男人真有風度,長得又帥,比起那個猩猩好多了。
“還真三八!”于仁豪嗤之以鼻;
“臭猩猩廠冷煜不甘示弱的回他一句。
“黃毛丫頭!”
于仁豪快爆發的時候,突然電梯一暗,在一次震動下,電梯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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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動把冷煜抖到于仁豪的懷里,兩人滾成一團。
忍著痛,于仁豪開口詢問陳世杰,“世杰,你怎么樣?”
電梯里是一片黑暗,突然有一點火光亮起,原來是陳世杰點起打火機。
“我還好,看來是電梯壞了!薄睅蛡忙,把她拉起來,我怕我的骨頭被她給撞斷了幾根。”于仁豪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拉不動地,抱歉啦!”陳世杰試著拉起她,但她反而抱于仁豪更緊了。
感到懷里的女人在發抖,于仁豪下意識的把手放在她背上安撫,希望她不要害怕。
冷煜知道她不該抱著這個討厭,可惡,自大,惡心的猩猩,但是她的手腳不聽使喚,從小怕黑、怕被關,現在的情景令她想到小時候曾被壞人綁架的情形,她好難過,誰來救她?“怎么了,小野人,你怕嗎?”于仁豪覺得懷中的人兒好像抖得更厲害了,他把她摟得更緊一點,讓她好過一點,但嘴巴還是不肯放過嘲笑她的機會。
平常這種情形都會令冷煜的氣喘發作,可是這一次,竟奇跡的投發作,只是感到有些虛弱,有些惡心,還有……她不愿意承認的溫暖。
“我……才不怕!笨谑切姆牵潇线是不愿意離開他的懷里。
火光里,于仁豪看見懷里的小野人,好像還有一點姿色……他在想什么啊?
陳世杰不由得輕咳一聲,打斷他倆無言的交流,“我已經用緊急通話通知樓下的管理員,大概幾分鐘就好了,小姐,你需要我幫你忙嗎?”
“謝謝!”冷煜虛弱的回答,她放開抓著“猩猩”的衣服的手,讓比較帥的那位男士拉她起來。
當她離開于仁豪身上的時候,他莫名的感到空虛,不用陳世杰拉他,自己站了起來。
突然又一次震動,這一次冷煜跌到陳世杰的懷里,陳世杰連忙拉住她靠著墻,免得跌倒。
“對不起,有沒有撞傷你?”冷煜連忙致歉。
這話聽在于仁豪耳中真不是滋味,怎么差那么多?
“沒關系。”陳世杰扶著她。
不一會兒,電梯大放光明,于仁豪看到她柔弱的靠在陳世杰的懷里,更加嘔了,怎么這種差別待遇?
“你想占人家便寓,吃豆腐也不是這樣吃的!庇谌屎佬闹腥计鹨话褵o名火,他就是看不順眼。
陳世杰以為于仁豪在他,于是連忙把懷中的女人扶正。
“他不是你,他是在說我!”冷煜忍著不舒服,用力甩了記你去死的眼光給他。
當然,于仁豪接收到她的訊息,雖然不高興,但看到陳世杰放開她的時候,不如怎的,突然輕松起來了。
“有自知之明,還有救!”于仁豪又道。
冷煜正欲回嘴,看到三十八樓到了,也懶得和他辯下去,浪費她的口水。
但冷煜發覺走出電梯的不只她一人,“你干么跟著我?跟屁蟲!”
“你一句話罵到兩個人!庇谌屎蓝核,因為陳世杰也是到這一層。
“我……”突然感到頭暈,腳步一個踉蹌,朝陳世杰那里倒去。
于仁豪馬上伸出援手,把冷煜往他懷里帶!笆澜,做為你的好友,讓你免于受她的辣手摧花,怎么樣,夠朋友吧!”
冷煜真想撕爛他的嘴,跟他拼了!可惜身體不聽使喚,只能虛弱的喘著氣,氣喘要發作了嗎?她心想。
“她好像不對勁!”陳世杰發覺她的不適。
于仁豪看著她蒼白的臉和虛弱的氣息,嚇得連忙把她攔腰抱起,往休息室走去。
“放我下來!崩潇咸撊醯目棺h,“我會遲到的。”
遲到?!于仁豪想不出公司里有誰的上班時是從十二點以后開始的。
“你是哪個部門的?”于仁豪問。
“企劃……”
她還沒說完,只見于仁豪頭也沒回的大喊:“世杰,放她假!”
留下陳世杰跟一堆才趕上樓來的維修人員,目瞪口呆的看著向來對”女人溫柔可親的于仁豪,抱著一個女孩子,邊吵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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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內,冷煜接過于仁豪倒給她的水,把皮包里的藥吞下。
“你生的是什么?”于仁豪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對面。
一句關你屁事被冷煜硬生生吞下,伸手不打笑臉人,只得低聲回答一句:“氣喘!
冷煜抬頭才發覺他的額頭有個類似包青天的月牙印,紅紅腫腫的,很自然的伸手去碰,痛得他齜牙咧嘴的。
“對不起!崩潇现滥鞘撬母吒虻模R上道歉,“還好沒有破相,只是腫起來。”
面對她突來的歉意,于仁豪愣了會,才反應過來。
“沒關系。”于仁豪看著她,覺得她可愛多了。
兩人突然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冷煜這才想起她來的目的,“我要回去上班了。”
“等等,你是企劃室的新人嗎,我怎么沒聽世杰說過?”于仁豪懷疑的問。
“你不服氣嗎?”冷煜覺得他的口氣有點狗眼看人低的味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于仁豪搜尋著腦海里的記憶,怎么他就不記得有批過新人加入的公文呢?他是宣傳部的襄理,如果有人要加入企劃室,一定得通過他這一關,畢竟企劃室也算是他管的。
“哼!少見多怪!”冷煜對他的印象又開始不好了。
于仁豪這才想起來,是有新人加入沒錯,但不是企劃室的新人,而是一個倒茶水的歐巴桑,但她一身嶄新的套裝,怎么看都不像是來倒茶,掃垃圾的歐巴桑呀?于仁豪的眉鎖得更緊了,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他的記憶退化了嗎?
不可能,他一向以超強的記憶自豪,怎么這會兒,他那過目不忘的本事全部失蹤了?還是被她那天外來一腳的高跟鞋打壞了腦袋?
“喂!你好了沒?”冷煜打斷他的胡思亂想,他在干什么?要不是要靠他帶她到企劃室,她才懶得理他咧!誰教自己是個路癡,只要讓她看到超過五間以上的房間,就會搞不清楚方向!冷煜不情愿的想。
“什么事?”于仁豪問。
“請你帶我到企劃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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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企劃室里,面對眾人的目光,冷煜發覺自己好像什么侏羅紀的恐龍一樣,她穿這樣有什么不對嗎?徹底檢視了自己全身上下,冷煜覺得沒有什么不對以后,坦然迎視企劃室里所有人的目光。
并不是她哪里不對,而是憑她的美貌,眾人還以為她是新企劃的模特兒,可是看看也不像,模特兒哪有這么矮的?
陳世杰好不容易才翻到冷煜的資料,和于仁豪一樣,他也以為冷煜是個歐巴桑,原本他們向上面申請的是一個倒茶,掃地的,沒想到竟然派了個仙女下來。
陳世杰清了清喉嚨,宜布他從資料上得到的消息。
“這位是冷煜小姐,是我們新進的助理,請大家多照顧。”
企劃室的工作人員一陣嘩然。
于仁豪接過陳世杰手中的資料,沒錯,是他簽批下來的,證明他的記憶沒有出錯。
不過,文件上有個奇怪的地方,于仁豪還來不及仔細想一個小小的歐巴桑缺,怎么會由總經理室批下來,眼尖的他,看到冷煜被一摹“有為青年”包圍,心底就不是滋味。
“世杰,現在不用工作嗎?”不知為啥吃味的于仁豪道。
陳世杰看看表,時鐘正指著下午一點零五分,是他們的午體時間,休息到兩點才開工,于仁豪忘記了嗎?
于仁豪真想把冷煜從那一群狂蜂浪蝶中拉出來,要不是他們冷氏女性員工稀少,且大多已經死會,哪輪得到她這么囂張?
母豬賽貂蟬!口不對心的于仁豪生氣的想。
“冷小姐,請你過來一下!标愂澜馨牙潇辖羞^來。
“陳經理,有什么事要交代嗎?”冷煜按照向晚教她的上班族姿態,必恭必敬的對待上司。
“現在企劃室是歸于宣傳部管理,因為你是新進員工,所以暫時沒有你的座位,等到企劃室搬到新辦公室以后,再來規劃!
陳世杰原本以為來的是打掃的歐巴桑,理所當然是不需要有座位,現在卻來了個冷煜,可惜企劃室實在是小的可以,塞了這七,八個大男人就已經飽和了。
“那我要坐在哪?”冷煜環顧四周,的確是沒有她立足之地的“亂”。
“你坐我那間好了!庇谌屎览洳环烂俺鲆痪,他的話引來一陣抗議;之聲,誰想讓肥水落人外人田?
他當我是坐臺小姐?冷煜氣呼呼的想。
陳世杰想想也可以,反正于仁豪的辦公室就在隔壁,如果他愿意,也不失為一解決之道。
“我不要廣冷煜回他一句。
“可是你在這里沒有座位會很不方便的。”陳世杰好心的說。
“算了,當我沒說,我不想招惹麻煩。”于仁豪對自己剛才的“義舉”感到后悔,怎么會突然冒出那句話,他今天是怎么了?
不說還好,一說出口,冷煜的臉色紅了起來,當然不是害羞啦!她是氣得噴火,這個死男人,竟然說她是“麻煩”!
雖然常被好友糗,但冷煜可不是省油的燈,想起家里開飯店的彭齡對自己上班前的耳提面命;不管客人多挑剔,表面上唯唯諾諾,客人水遠是對的,在私底下對客人的點餐動手腳,什么吐口水等等的,不過她彭齡不做這種沒格調的事,頂多拿過廁所水箱的水給客人當礦泉水喝,蟑螂蛋當成黑胡椒……
“我是說我不要,可是我沒說我不要坐在你那里,而是我不要離企劃室太遠,如果我這樣做為你們帶來困擾的話……”冷煜拿出她的看門絕招,裝可憐!
“冷小姐,你不用擔心,于襄理的辦公室就在隔壁,只隔一道墻而已!标愂澜苤兄,還反過來安慰她。
“我是不勉強助理的,其實坐哪里也都無所謂!崩潇系牡。于仁豪原本想著這樣也好,但看到全企劃室里的雄性動物都以一種大野狼的眼光看著冷煜,他就是看不過去,他不能眼看這群大好青年讓她蹂躪,沒辦法,只好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那你跟我來!庇谌屎纴G下一句,轉身走人,沒看到冷煜在他背后大做鬼臉。
一群企劃室的男人則看著心目中的仙女羊入虎口,個個像是斗敗的公雞般的垂頭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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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理室
于仁豪先交代秘書幫冷煜搬張桌子來,隨即進入他專屬的辦公室。
“請坐!庇谌屎朗疽饫潇献谒k公桌前的椅子上,自己則看著窗外的風景。
“有什么指示?”冷煜本來想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卻硬生生的吞下去,害她差點梗到。
“你跟董事長有什么關系嚴于仁豪發問。
這句話讓冷煜原本圓亮的大眼現在睜得更大了。
“關你什么事?”冷煜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她可不能在第一次見“世面”的時候,就被識破身份,她開始在心中詛咒那個老爸,沒事開什么條件嘛!
“我只是好奇,姓冷的人不多!
冷煜原本想說她只姓冷,和死老爸沒有任何關系,但心念一轉,他說的也對,姓冷的人真的不多,她又斥了老爸一頓,沒事姓這種奇怪的姓干么!
“我是姓冷,跟……董事長有親戚關系,不過這個工作跟他沒關系,我要先說清楚,如果你想從我這里占便宜,那你找錯人了!”一下子要她編出理由,還得合情合理的,冷煜開始佩服自己的口才了。
“你?!別開玩笑了,就算你真的是董事長的千金,我也不要!庇谌屎肋B忙撇清。
這句話嚴重傷害到冷煜那“纖細”的神經,只見冷煜眉一挑,學他的語氣,回敬他一句。
“我要是董事長千金,我也不屑要你!”
“謝天謝地,你不是!
冷煜正要發火,于仁豪的秘書進來了。“襄理,她的桌子送來了,要擺在哪里?”周清平問。
冷煜“色迷迷”的打量著他,死老爸!難怪死也不肯讓她到公司來,整個冷氏企業幾乎都是帥哥嘛!剛才企劃室里的人已經比她在超商看到的男人帥,連現在宣傳部的人也是,看面前這一位就已經算是個中翹楚了。
周清平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這位美女是不是近視,不然怎么這樣看人?
于仁豪咳了一聲,冷煜才不情愿的收回目光。
要說帥的話,于仁豪是比周清平帥多了,不過冷煜憑著第一印象就把于仁豪列入“猩猩”一族了,那當然不管怎么看,猩猩就是猩猩,有什么好看的?
“放在我這間好了!庇谌屎罌Q定再人一次地獄,以保護周清平的“清白”。
見冷煜一臉便秘十多天的樣子,于仁豪知道自己打破了她的“肖想”。
“我可不可以坐在外面?”冷煜裝出一臉我見猶憐的樣子。
周清平也想替她求情,畢竟和上司同坐一間辦公室是會有點壓力的。
于仁豪白了周清平一眼,這愣小子,我在“拯救”你免于災難,真是枉做小人!
“就這樣決定了。”于仁豪一揮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等到桌子搬好,周清平回去辦公,襄理室的門一關,冷煜的火氣又回來了。
“喂!為什么我要跟你坐同一間辦公室?”冷煜嘟起嘴,看著面前的猩猩,她是出來見“世面”的,不是來看猩猩的。
“沒位于!
“我又不歸你管!我是企劃室的人,不是宣傳部的人。”
“請看一下,再告訴我你是歸誰管!庇谌屎滥脕硪槐竟疽幷陆o她。
研究了老半天,冷煜才抬起頭來。
于仁豪還以為她懂了,得意洋洋的想看她“尊敬”的表情。
“喂!我找不到我的部門在哪里。”
被打敗了!于仁豪心想,他只好像教學生一樣的告訴冷煜,哪個部門,哪個工作,弄了老半天才讓冷煜明白。
“原來我在這里!”冷煜開心的道,終于了解她是這猶如金字塔的公司系統里,是最低層的員工。于仁豪從來不知道原來教人是這么痛苦的事,他開始對“老師”這個職業升起最崇高的敬意;不過,冷煜不懂就問,這是優點,也是很煩人的缺點。
“那你知道你的上司是誰了吧?”于仁豪心想,這次她總該知道誰是老大了吧!
“陳世杰啊!既然我是企劃室的人,我的上司就是他!崩潇侠碇睔鈮训。
于仁豪長這么大還沒昏倒過,這次他覺得自己真的要昏了,誰讓這個女人進公司來的?連小學生都可能比她聰明!
還想對冷煜洗腦再教育的于仁豪,突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響,咕!孟袷菑睦潇夏抢锇l出來的聲音。
只見冷煜紅著臉,手捂著肚子,用一種不好意思的目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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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廳里,于仁豪看著冷煜秋風掃落葉的吃法,不禁好奇。
“你餓幾天了?”女孩子吃東西不都是細嚼慢咽的嗎?
于仁豪想起和他約會的女人們,每個不是吃的很慢,不然就是吃一點就飽了,怎么這個女人不一樣?
“要你管!”趁著吃東西的空檔,冷煜甩句話,又開始埋首苦吃了,反正他說要請客的,不吃白不吃,能吃垮他最好!
于仁豪打量著冷煜,那么瘦小的身體,東西吃到哪里去了?
“看什么看,沒看過美女。 崩潇习l覺猩猩在看她。
“在哪里?美女在哪里?”于仁豪東張西望,故意氣冷煜。
“瞎了狗眼!”冷煜懶得理他,民以食為天,先吃再說。
“你吃這么多不怕胖嗎?”終于說出自己心底的疑惑,于仁豪看著冷煜手口不停,她不是肚子里有蛔蟲吧?
“胖?你才胖!”冷煜不屑的說。
于仁豪連忙打量他那經常上健身房鍛煉的身材,不會吧!
“看你西裝鼓鼓的,不是胖是什么?”冷煜把人家的肌肉當贅肉,還嫌人家肥。
“小姐,請你不要侮辱我健美的身材!”于仁豪聽到他自尊心破碎的聲音。
“明明就是胖嘛!別的人都沒有,就只有你這樣……啊!對不起,我不該你說胖的,聽說胖子都怕別人說他胖,不好意思,觸到你的痛處!”冷煜的話讓于仁豪倒抽一口冷煜氣,每個和他交往過的女人無不愛上他俊的面容和強健的體魄,唯獨這個小矮個兒,眼睛不知道長到哪里去,竟然把他形容成一個自卑的胖子,他是該哭還是該笑?
“謝謝你善良的建議,我會改進,不過胖可以減肥,可是某人的身高好像已經沒救了,穿了三才高跟鞋還是不到一六O,真是可憐!你有沒有什么建議?”
冷煜差點把口中的牛排噴出來,這個死男人,拐個彎罵人,她不穿高跟鞋也號稱一六O的身高,什么穿了三才高跟鞋還不到一六O!雖然事實上她只有一五三公分,但若以五條件進入法來算,當然有一六O啰!
“喔!我想那個人一定很厲害,沒聽過拿破侖的故事?”冷煜從小崇拜的偶像就是身高不高的拿破侖,可是拿破侖再矮也有一百七十幾公分,還是比她高。
“你是說他滑鐵盧失敗那次?”
冷煜氣得牙癢癢的,怎么這個男人這么討厭?
于仁豪則是有趣的看著她,這個小矮個兒生氣的模樣還真可愛!
兩個人互相含“情”脈脈的對視著,在餐廳其他人眼里,這對情侶還真是深情款款,連吃個飯都不想漏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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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冷煜跑到彭齡那里報告戰果,順便訴苦。
上班都快要一個禮拜了,結果她一點世面也沒看到,整天就對著那只猩猩,想要溜到企劃室的時候,于仁豪就會冒出來,告訴她要倒茶、影印、掃地、倒垃圾,害她忙得半死,等到有空的時候,大家都下班了,難道他不知道阻礙別人的戀情會被馬踢死嗎?
坐在彭齡家開的飯店里,冷煜以食物泄憤,把紅燒獅子頭當作于仁豪的頭,用筷子戳戳戳的,將其分尸而后快一樣。
“我真想把他關到有人大使的廁所里,把他給熏死!”冷煜氣呼呼的說。
“喂!喂!小姐,我們在吃飯,你在講什么?拜托你文雅一點,而且把他關進廁所是沒有用的,他可以把‘那個,給沖掉,你這個講法太沒創意了!”彭齡抗議。
“那你有什么好方法可以整他?”好奇的問。
誰都知道家里開飯店的彭齡有千百種整客人的方法,說她是整人專家也不為過。彭齡給她一個“連這個都要問,真是笨蛋”的眼神后,喝了口茶。
“倒茶是很有學問的一件事!迸睚g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冷煜茅塞頓開。
冷煜搓著手,陰險的笑了笑。
“懂了嗎?”彭齡又拿起一碟醬油,往桌上的可樂杯中一倒,再用筷子攪一攪,可樂和醬油的顏色相近,力0起來完全融合,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夫子在上,請受學生——拜!”冷煜真的佩服到五體投地。
彭齡手一指,冷煜看到他們彭家飯店的牌匾其中一塊——賓至如歸。
“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嗎?”彭齡問。
冷煜當然知道字面上是什么意思,但她不了解彭齡的意思,所以猛搖頭。
彭齡用手指點了冷煜的額頭,“才剛要夸你聰明,怎么現在又笨起來了?”
“弟子愚昧,請明示。”
“哼!賓至如歸的意思,表面上是讓客人感到像在家里一樣自在,可是那個歸字可沒有說一定要回家,要是有澳洲來的客人,我一定讓他們感到自己像烏‘龜’一樣!
原來賓至如“龜”是客人來了會被整得像縮頭烏龜一樣,這點冷煜懂了。
“可是那個澳洲來的客人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齡齡你有地域歧視?雖然有白澳政策,可是也沒必要特別不屑人家吧!”冷煜想了就問,卻換來彭齡一記更大的手指。
“澳洲來的客人指的是拗客,你不懂臺語嗎?”彭齡嘟嚷著,什么她有種族歧視?
“好嘛!人家笨嘛!”
“你今天吃錯藥了,還是轉性了,肯承認自己笨了廣彭齡還摸摸冷煜的額頭,“沒發燒!對了,有人說傻瓜和白癡是不會感冒的!
“彭齡!”
“生氣了?算了!本來還想教你兩招的!
當然換冷煜低聲下氣的求彭齡啰!
“你們上次買的水晶有效嗎?”話題一轉,彭齡想到向晚對自己說過的,冷煜那個化石老爸肯讓她上班,完全是許愿的效果。
“別提了,全給那個瘟神害的,就算有效也沒有用!崩潇习晣@氣。
“是嗎?”彭齡把玩著冷煜手上戴著的粉晶手鏈!安贿^你提起來我才想到,那家影軒的老板很帥哦!”
“只要是雄性動物你都會認為好看。”彭齡對冷煜的審美觀不以為然。
冷煜抗議無效,只好抬出向晚。
“什么!連向晚都覺得好看?那我得去瞧瞧!”
冷煜無奈的暗忖道,看來,向晚的審美觀比起她來,的確比較有公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