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
喬毅也被激怒了,大掌扣住她尖巧的下顎,高大身子橫過桌面,冷不防薄唇攫住她的粉唇,以行動來證明他想要她的決心。
孫碧瑤驚愕得靈眸大睜,不敢置信地瞪著正在強吻她的男人,正欲出掌襲擊,卻被他更快一步地鉗制住,高大身形迅速移到她身旁,一雙鐵臂同時將她緊摟入懷。
灼熱的薄唇輾轉吸吮,逼得她粉唇輕啟,長舌立即勾挑住她的小舌,那瞬問被點燃的激情,將兩人包圍住。
孫碧瑤在意識模糊之際,腦海中只浮現出兩個字——
可惡!
第6章(1)
夜深入靜,瀟湘院西側廂房燭火未熄。
澄花一臉擔憂地望著正在伏案寫字的小姐,自從午后小姐回房后,清麗小臉如罩寒霜。她從沒見過小姐那么生氣;更別提小姐粉唇腫脹,明顯地被人吻過;而敢吻小姐的人,她連想都不用想,因為實在太過震驚了。
小姐回來后,她便將自己每日偷偷去后院巡視狗洞的事,以及發覺那狗洞一日比一日大,且今日發現在該處放了一根里頭放了張紙條的竹管,于是迫不及待將紙條交給了小姐。
小姐看完后,卻是不發一語。用完膳,聽下人說起皇上命王爺進宮一趟,藍劍和云劍自是陪著王爺,于是立即命她備筆硯,進而伏案書寫起來。
她見小姐始終沉著一張臉,因而只敢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去打擾。
孫碧瑤迅速瞧了眼寫好的信,將筆擱在硯臺上,靈眸注視著左手腕上的血玉古鐲,腦海里想的是杜冰瑩留給她的字條。
——碧瑤,據說血玉古鐲極具靈性,會自己尋找與它有緣的主人。既然它選中了你,只有你戴上它才會鮮紅似血,成了名副其實的血玉古鐲;那么若是你以主人命令之,或許能順利將鐲予拔下,何妨一試。若真能拔下鐲子,咱們狗洞外相見。
“血玉古鐲,你若真認我為主,那么我以主人之命,要將你拔下來,你可別令我失望!痹捨卜铰,她用力一拔,靈眸驚喜大睜,望著右手上的血玉古鐲。
“小姐,你終于拔下來了!”澄花開心地沖到她面前,簡直不敢相信小姐只說幾句話就能將它拔下。
“澄花,我們可以馬上離開了!睂O碧瑤粉唇一揚。
“太好了!”澄花雙眼一亮,高興地笑開來,目光一移,在瞧見小姐腳邊的大黑犬時,擔心地問:“小姐,可是……黑金怎么辦?”
這只大黑犬也算是王爺派來的護衛,寸步不離小姐。
“這個我早想到了。”
孫碧瑤目光含笑,望向桌上的一大盤白糖糕,然后將白糖糕放到黑金面前。
“黑金,乖乖吃,不可以叫出聲喔,否則我會生氣,知道嗎?”孫碧瑤摸著狗頭,笑著警告它。
“小姐,我們快走吧!”澄花見黑金低頭吃了起來,低聲催促。
孫碧瑤甫推開房門,守在房門外打盹的兩名丫鬟立刻驚醒。
“孫姑娘,你……”
孫碧瑤迅速朝兩入睡穴點去,隨即和澄花一前一后,身形一躍,往后院而去。兩人來到后院,澄花撥開角落的一處矮叢,露出葛香蘭命人挖好的狗洞。
“小姐,快鉆進去。”澄花見自家小姐竟然站著不動,還回頭不知道在看什么,急著低聲催促。
孫碧瑤回頭望了眼軟禁她半個月的王府,不懂為何胸口竟有股不舍;之前一直迫不及待想離開的她,這當下反倒生出不舍之情?
不由得想起午膳時那個男人竟強吻了她,還有他眼中對她的執著,一想到這,她胸口浮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會喜歡上那個男人,她絕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小姐!”澄花急得再喊,這次干脆一手拉過她,直接將她推進狗洞里,自己再跟著鉆進去。
兩人一前一后鉆出狗洞,還來不及起身,就看到兩雙黑靴站在面前,兩人同時抬頭一看,待瞧清是誰后,同時松了口氣。
“快起來吧,你們兩個這樣跪著,我們可擔當不起!备鹣闾m笑著打趣,伸手扶起孫碧瑤。
“是!免禮了,快起來吧!倍疟撘残χ,伸手扶起澄花。
“你們兩個當然擔當不起,我被困在王府半個月之久,若是讓大哥知道,鐵定饒不了你們!睂O碧瑤涼涼地說。
“我們可都是照著你的意思去做。有沈青陽在王府里幫你,先按兵不動,一面還派人在王府偷挖狗洞!备鹣闾m急著聲明。不是她們不救,而是時機未到。
“是!你要知道,別人家的狗洞好挖,你以為逍遙王府的狗洞是那么容易挖的嗎?”杜冰瑩也出聲解釋,她可不想面對大師兄的冷臉。
王府里,每一個時辰皆有守衛輪流巡邏里里外外,為了偷挖這個可以讓人鉆過的狗洞而不被發現,她們可是煞費苦心。
“你們兩人該不會是打算夜闖王府吧?”孫碧瑤見兩人一身黑衣勁裝打扮,猜測地問。
“沒錯。我們聽到消息,知道王爺進宮面圣,心想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怕你們逃不出來,所以特地前來接應!
“我們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倍疟摰吐暣叽。
四人身形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御花園里,皇上設宴六角亭內,與逍遙王共進晚膳;宮女們個個手提燈籠,將六角亭內照耀得仿若白晝。
“七弟,聽說婉婉的墓被盜,賊人偷走血玉古鐲,你下令搜查鳳凰城內可有消息了?”當今皇上喬飛關心地問著。
兩人并非同母所生,但喬飛的生母早逝,從小是由黛妃扶養長大,因此他視黛妃如親母,與喬毅的感情自是比其他兄弟要來得親密。
“多謝皇兄關心,賊人已捉到,目前軟禁在王府里!眴桃銏唐鹁茐靥鎯扇苏寰。
“軟禁?七弟,這不像是你的作為。為何沒將人關進地牢里嚴刑拷打呢?”
皇上挑眉。對這個七弟他向來知之甚深,聽他這么一說,心下便覺得有異。
“此人并非盜取婉婉之墓的妙手神偷,而是她的同黨。只因血玉古鐲戴在她手上竟會呈現鮮紅似血的顏色,還有黑金十分親近她,因此我才決定將她軟禁在瀟湘院里!眴桃闳鐚嵳f出。
“這怎么可能?血玉古鐲乃是彎月國進貢、獻給父王的禮物,此鐲十分有靈性,且上頭滴過婉婉的血,只認婉婉一人為主才是,照理不可能再接受另一個主人!被噬弦宦,十分訝異。
當年父王親自將血玉古鐲送給七弟,讓七弟轉送給婉婉,當成兩人訂情的信物。此鐲深具靈性,唯有它承認的主人才會變成名副其實的血玉古鐲,否則其他人戴上,皆只是普通色澤的鐲子。
“或許因為婉婉已死,所以血玉古鐲又另外接受新的主人吧!眴桃愕,黑眸微黯,悶頭喝酒。
皇上見狀,目光擔憂地望著他,心知他所說的不無道理;只是都過了五年,七弟仍是走不出婉婉已死的陰影,這令他和母后十分憂心。
“七弟,霏霏已嫁給你五年了,看在婉婉的面子上,善待她吧!被噬显俅蝿袼麆e再執著了。
“皇兄,這事就別再談了!眴桃憧∧樢怀粒瑹o意多說。
聞言,皇上無奈地搖頭。雖明白他和婉婉之間的感情,但都已過了五年,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日子總是得過下去的。
“用完膳,去一趟母后那里吧,母后一直惦記著你。”
“好!
之后皇上便不再提起唐婉婉的事,兄弟倆一邊閑聊一邊用膳,氣氛倒也和樂,一頓飯吃了快一個時辰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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