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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神與憂(上) page 18 作者:決明
    「用這副獙狀,一輩子當只愛寵?!」

    猋風再縮肩,模樣的委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錯失反駁先機,開喜繼續訓斥他:「人家要成婚了!你留在這,打算看她與魔主卿卿我我、白首不相離,日后待他們生一窩小魔崽,那群小魔崽再拿你當馬騎嗎?!」

    血淋淋的未來,由她口中道來,著實很有警世畫面,猋風聽完,瑟縮地抖了一下。

    「就算你當真準備自我凌虐,去過那般的未來人生,我和破財也不肯成為婚宴上的主菜,要走要留,你

    一句話!」她可是半點都不想參加魔主婚宴,無論是用哪種角色(菜色)出席!

    猋風終于滾落男兒淚,痛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決定:「……我走,我走就是了!」

    最原先的魔境三人行,來時—二三沒少,回去時,依然一二三都在。

    下一個目的地,通天魔樹!

    第五章  魔樹(1)

    以冒險犯難為骨干的話本子,通常進行到了這一段,便會安插巨大阻礙,避免讀者一口氣讀至末章,毫無緊張刺激,流于平淡無奇,食之無味。

    不過他們并非身處話本子中,無須吊讀者胃口,更不以折磨角色為樂,前方之路光明燦爛、平坦順暢,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當這條路,太過光明燦爛,太過平坦順暢,連通天魔樹的正確位置,都立有石碑標示,開喜不得不靜下心來,思忖是不是個坑,等待他們一頭裁入。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哪可能剩下的一二成,就給他們好運撞上了呢?

    若身在上界,她還能哇哈哈自夸說:我乃喜神天尊,自然所有事皆歸我管。

    現在人困于魔境,倒霉之事道之不盡、歷之不完,這般一帆風順,就沒道理、忒有古怪。

    通天長梯沿著通天魔樹而設,一路蛇形蜿蜓,盡頭處究竟多遠,一眼望之不完。

    通天魔樹雖說是樹,卻更像巨大藤蔓,全株漆黑如墨,糾纏彎繞,形似一個男人蜷蹲于墻角,樹間有葉,呈現長矛尖銳樣,其中幾根凸出,還串著白骨,想來定是企圖逃出魔境,失足摔落,誤遭尖葉刺死之徒。

    正當開喜略有遲疑,踩上通天長梯的步伐,緩慢了一些些,跑在前方的猋風及破財,早已奔得老遠,抵達長梯中段。

    猋風是強逼自己不許回頭,怕意志不堅,忍不住重返美人兒身邊求收養,故而健步如飛,三階當一階在踏。

    破財則是孩子貪玩、又不肯服輸,雖不懂猋風為何急奔,他也非要跟猋風拼個輸贏。

    她正要叫兩人跑慢些,頂頭上方已傳來兩陣慘叫,她抬頭望去,前方的通天長梯正迅速消失中!

    猋風與破財腳下階梯,由實體逐漸淡化,再從淡化完全虛無,兩人頓失立足處,直直墜下。

    兩陣慘叫,一是猋風,一是破財;猋風唉了好半晌,才想起來自己會飛,趕忙展開獙翅,穩住墜勢,本能反應要伸手撈破財——

    驀地,一道墨色疾電閃過,猋風只覺眼前一黑,差半寸便能橫著的小崽子,遭烈風刮走,他連破財一片衣角都沒碰到,腹間似遭重重一踏,人又被往下方踩,振翅也飛不高。

    他很快跌至與開喜同等高度,想想撈不著破財,好歹也要撈撈開喜,開喜腳下的階梯正巧消失不見,身處危險,他繼續探出手去一—

    又一道紅色疾電乍現,猋風再遭攻擊,這次,直接被紅色疾電劈回地面,重重嵌地數尺,摔得他頭昏眼花。

    恁是頭昏眼花,猋風仍沒有看錯,哪是兩道疾電?墨色的是狩夜,紅色的是憂歌,一前一后穩穩落地,懷中各自抱著破財和開喜。

    面對同命不同運的人生,猋風僅以一口嘔血,表達完強烈不滿。

    開喜頗狼心狗肺,無暇去管深陷地石的猋風,此時此刻,心中僅存唯一疑惑,問向橫抱她的那家伙:「你早知道就算我們找到通天魔樹,也逃不出去,是不?」

    「魔境若是如此容易進出之地,讓你說來就來,想走就走,叫本君顏面何在?」憂歌回以一笑,笑容絕非慈善,眼底更無笑意。

    況且,他正與她賭氣,氣她在親吻他時,將他當成另一人,又怎可能給她好面色?

    「故意坑我,您就長了本君顏面嗎?」她哼他,白眼給得毫不遮掩。

    憂歌并不理她的埋怨,只溢滋道:「看來,先前禁你們的屋牢,不大穩靠,包括看守的魔婢失職,也得給你們換換,三人湊一塊,還能商量鬼主意,該拆一拆散,各自關押!

    開喜當然不愿意,三人組若被拆散,日后想再連塊一起逃,難上加難,絕對要反對到底,胡說八道編借口也無妨:「不行!我弟弟半夜會尿床,要我這個姊姊——」

    「我才不會尿床!」破財很嚴正、非常嚴正抗議。

    尤其又是在未來徒兒面前(人家并沒有答應好嗎?),造這種損及尊嚴的謠言,他怎肯保持沉默?!

    被自己人回駁,開喜立馬修改說詞:「他半夜不敢自己去茅廁,非要我陪著一起去,若把我們姊弟倆分開,他定會哇哇大哭一夜!」

    「我早就敢自己一個人去茅廁了……」破財前八空鏗鏘,后五字虛軟,因為傻崽子終于看懂大人眼色,那是狠狠一瞪,要他閉嘴之意。

    即便開喜反對,亦撼動不了魔主決心,他心腸如鐵,堅不可摧。

    「帶個孩子去上茅廁,區區小事,我狩夜叔也會做!辜t眸往身側叔父瞟去,自然取得一記淡淡頷首的符合,等同于宣告了,從這一刻起,看破財的重責,落在狩夜身上。

    有了狩夜這種媲美魔主的牢頭,要再成功逃出,絕無可能。

    開喜趕快要想出下一個理由,與之對抗,卻見憂歌紅眸下瞥,睞了地石間的猋風,突然問她:「他就是美仙?!」你口中軟聲說非要保護不可的家伙?!如此粗擴的模樣,取個娘兒名,什么癖好?!

    「美仙?」誰呀,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哪兒聽過。開喜本能搖頭:「不是呀,他是黑獙族猋風。」

    開喜絕對不會知道,幸好她是搖頭的,否則,猋風將會被一腳再踩進地下千百尺,這輩子,別想再有機會挖出來,直接坑埋。

    不是美仙,一切好談,憂歌神色稍霽,吩咐隨后趕至的魔將:「從哪逃出來,就關回哪里去!惯@一句,指的自然是猋風。

    魔將抱拳領命,但首要之務,是把人挖出來先。

    憂歌目光犀利,重新落回她面龐,道:「至于你,老奸巨猾、鬼頭鬼腦、帶頭作亂、滿肚子壞水,誰看守你,本君都不放心……」他略頓,故作苦惱沉思,可是眸光清明了然,哪見一絲絲困擾?

    她身為喜神,向來樂觀進取到無人能及的地步,旁人見之憂愁的事,落入她眼中,自動扭轉成開懷喜事,鮮少機會產生「未雨綢繆」呀「防患未然」此類情操,但現在,光見他這副模樣,她不樣預感滿到溢出來!

    她警戒看著他,像只遇見貓兒的老鼠,尤其當貓兒嘴角慢慢漾開微笑,老鼠甚至忍不住想小退半步,可惜人還被他抱在懷里,無法付諸行動。

    「只好由本君親自來了!

    她的新屋,堂堂魔境之主的寢房。

    是有多擔心她再潛逃出魔鏡,非得把她困在眼皮子底下,密密監看?

    勞駕魔主親力監禁,未免牛刀小用了點。

    既是監禁,找根拄子,將她五花大綁也合情合理,再不,騰出一小處空位,把縛綁死死的她,隨手一

    拋,在她挨餓受凍,亦不失為凌虐之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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