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惡她?童俐人抓住襟口,胸口一窒。
天,他竟把厭惡表現得這么明顯!
心還在痛著,一個外國女子又闖進她的視線范圍,像只八爪章魚似地黏著文致熙,而他卻像是絲毫不在意。
那女人有著一頭狂野的金色長發,身穿火紅色緊身禮服,眼看就快要爆乳了,一坐下,裙擺自動收到俏臀底部,一雙姣美長腿瞬間征服了包廂內所有男人的視線,隨著腿的交叉互擺,男人們的頭也跟著左搖右晃。
反觀她自己……胸部是墊出來的,腿型勻稱卻有點短,細腰卻抵不過人家的惹火,她……根本一無是處!
啊啊——虧她精心打扮,他竟帶了個外籍女伴,分明是不給她機會,還說什么愛慘了她,說什么他根本無法對她以外的女人動情,全都是唬爛!
氣悶的抓起眼前的酒杯,童俐人懶得管那是什么酒就豪氣地搬空到底,嗆入喉舌的麻辣直底胸間,讓燃在胸口的那把火燒得更烈。
第10章(2)
“哇,好酒量!鄙砼缘哪腥斯脑肫饋怼
瞬間被酒精侵襲,她的意識稍稍朦朧,傻氣地揚起笑。“好說好說,你好,我叫俐人,該怎么稱呼你?”頭暈暈地往男人肩上靠,緩和一下那抹難以消化的酒精和妒意。
“叫我小潤就好。”男人樂陶陶的再替她倒了杯酒。
“小問先生?”她開始呵呵笑,耳朵也慢慢失靈了。
“欸,怎么可以只跟他喝呢?也得要和我喝一杯才可以啊。”左手邊的男人跟著起哄。
“好啊好啊,你好,我叫俐人,該怎么稱呼你?”她傻氣的笑著。
就算文致熙不要她,想要跟她交往、對她獻殷勤的男人還是一大票,她又不是非要他不可!要走就走吧,她才不求他留下,他一點都不值得她這么委曲求全!
坐在最右手邊角落的文致熙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雙手卻握得死緊,關節甚至泛起怵目驚心的白,指甲幾乎掐入掌心。
海薇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不是說好只有雜志社的人,那票男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還有,那小笨蛋到底在搞什么?
人家在灌她酒,想趁機吃她豆腐,她怎么一點防心都沒有?明明告訴她不準再喝酒的,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文致熙惱得攏緊濃眉,不爽持續加碼中。
“致熙,這里好吵,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黏在他身旁的外籍女伴操著濃濃英式口音,嬌軟地低喃,柔白小手還不著痕跡地摸上他結實的胸膛,輕輕畫著圈圈。
“閉嘴!”他惱聲低咆。
被他陰冷的表情駭住,那女人連忙挪開了手,正襟危坐。之前這個男人看起來粗擴有力,說起話也溫和有禮,很對她的味,所以她才會特地自告奮勇到臺灣幫他帶路,豈料他說變臉就變臉。
文致熙哪里管得著她在想什么,精銳黑眸緊盯著童俐人的一舉一動,眼看她開始失控,坐無坐姿,快要春光外泄,不時還咯咯傻笑,教人想要一口把她吃掉……
“海薇!”他突地吼了一聲,音量蓋過包廂內的音樂和荒腔走板的唱腔。
坐在對面的丁海薇立即抬眼,瞧他一副“怎么跟你說的不一樣”的表情,側眼看了童俐人一眼,無奈地聳了聳肩,回以“拍寫,我也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能了事?”他危險的瞇起眸子。
“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倍『^焙軣o辜地聳著肩!安贿^,她為你盛妝打扮了。”
“你不是說她會求我為她留下?”文致熙壓低聲音質問。
“顯然是我輸了。”丁海薇笑得很皮,拍了拍胸膛,一副“放心,我說到做到,你不在的時間,一定好好照顧她”的樣子。
“我還在這里,你都不照,顧她了,我哪敢奢望我不在時,你會照顧她?!”他指著那頭的狀況,臉色臭到快要發霉。
“要是質疑我,你就自己看著辦吧!闭f完,丁海薇不再與他對話,拉著友人又喝又唱,好不快活,無視文致熙額邊的青筋跳顫到快要爆血管。
冷沉地看著那個小女人開始大舌頭,開始兩眼迷離,開始沒形象地笑,開始搶麥克風,唱著那首讓他想殺人的——偶要灰粗企——
他忍無可忍的霍地起身,一把揪起把臉貼在隔壁男子肩上的童俐人,力道之大,讓渾身無力的她整個撞在他厚實的胸膛上。
“你、你放開偶……”雖說視線已失了焦距,但她光是從他身上的氣味,就聞得出他是誰,而且他撞得她鼻子好痛。
“喂,你在干什么?”正和童俐人玩得愉快的男人不悅地想扯回她。
文致熙冷眸微瞇,大手握上男子抓住她的手,緩緩使勁、使勁——
“啊啊——”男子登時痛得爆冷汗,窩囊地哀嚎,最后無力地松開手。
“你打人……”童俐人在他懷里指控。
“給我閉嘴!”暴咆如獅吼,整間包廂為之撼動。他輕易將她拎起,打橫抱在懷里,走到丁海薇面前丟下一句,“剩下的你處理!”
“那是我贏嘍?”她笑得賊賊的!澳阋斘依瞎陌槔伞!币簿褪钦f,婚禮當天,他勢必得要在臺灣,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她可憐的北鼻。
“這個時候誰還管賭盤?!”
將英國皇家御用家飾的女伴丟下,他抱著已經茫了的大笨蛋快速離去。
“嗚嗚……”
“不準哭,我才是那個該哭的人!”一路狂飆回家,把她摶進屋子里,丟到床上,文致熙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眉目冷凜如鬼噬人。
童俐人抬眼,哇的一聲,哭得更加盡興。
文致熙重嘆口氣,拿她沒轍,只能放軟音量。“噓,乖,不哭了,都是我的錯,不要哭了,好不好?”他到底該拿她怎么辦才好?
想丟下她不管,還她徹底的自由,但一瞧見她防心全無地在男人堆里打滾,妒火就燒得他渾身發燙,完全沒辦法思考。
“你混蛋!我才說要分手,你馬上就把了個洋妞,還是身材很辣的那一種,你是故意羞辱我的!”
“她只是英國皇家御用家飾的人員,是負責明天帶我到公司報到而已。”她話一出口,他不禁覺得心口微暖。
她很在意嗎?
“嗚嗚,你真的要丟下我不管了!你混蛋,怎么我隨便說說,你就這么認真?哄我一下會死喔……”
“那天,你看起來不像是隨口說說!倍覀噶怂男摹
“……不要走。”她環住他,扁起嘴,哭得小煙熏妝溶解成黑色淚水,楚楚可憐的模樣,饒是再鐵石心腸的男人都得化為繞指柔。
“可是,你不是說……”
“你要怎么監視我都可以,我允許你!”只要他不走,她什么都答應。
“你喝醉了!
“酒后吐真言你沒聽過嗎?我現在說的都是真心話,我不怪你派人監視我了,以后你愛怎么監視就怎么監視。”她揪住他,可憐兮兮地緊顫著手!爸挛酰灰x開我,我真的很愛你……”
文致熙聞言,黑眸深處爆出火花。
“真的嗎?”他低啞問著。
她一定是醉了,否則不可能連這么羞人的話都說得出口,可為了留下他,她第一次主動示愛,要他如何冷靜?
“嗯。”她嬌羞的主動吻上他溫熱的唇,笨拙又積極地挑誘著。
唇瓣被她咬得發癢,他迅速奪回主導權。這種小兒科的吻哪里滿足得了他永不饜足的貪婪?舌尖鉆入她口中,淺嘗深吮,汲取著她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