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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愛上你 第九章 作者:尉菁
    “你急急地找我來,就為了看這個?”云姜看著那一頭頭的小豬仔子,想著自己脂粉未施,便隨著他四處跑的情景,不禁莞爾。

    “你不覺得新奇?”他討好地問。

    “不覺得!

    “為什么?”

    “因為我見過人生小娃兒。”那比生小豬仔更新奇。

    “你見過!”他什么也沒想地脫口問。

    “嗯!”云姜點頭,回憶起當年的往事。“認真說起來,咱們人生小娃娃跟這母豬生小豬仔也沒什么不同,只不過這母豬生得多。我見的那婦道人家就只生個小男娃,還差點掉了命;她要真像這母豬一樣,一胎生個七只八只的,我看那婦道人家這會兒只怕要過不過那口氣了!痹平f著。

    傅相橫這才想到她口里的那位婦道人家說的是他的親姊姊。

    當年他那小侄子,也就是當今太子,就是云姜接生的。瞧!她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他還當人家是小家碧玉,沒見過世面,連母豬生小豬仔的事也慌慌張張地拉著她來看。

    傅相橫將失望全寫在臉上,云姜看見了不忍心,只好強打起精神,同在豬圈里看那群剛出生,全身還粉著的小豬仔子。

    “它們真可愛。”她贊嘆著小生命。

    他一聽到她稱贊,歡喜又跟著爬上臉來!澳阆矚g?”他側著臉看她,突然覺得云姜的臉好香、好甜,他好想呷一口。

    但他不敢冒犯,只好干瞪著眼,看著她的嬌顏。

    “嗯!”她拗不過他的好意,硬著頭皮點頭。

    “那送你一只吧!”他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好像那小豬仔子當真是他家的一樣。

    “送我?”云姜心里頭一驚。不知道自己抱頭小豬仔回家成何體統,她想拒絕,但拒絕的話才到嘴邊,使瞧見他一心討好她的容顏。

    云姜不知到嘴的“不要”到最后怎么會變成“好”。她只知道下一刻鐘,傅相橫便將一頭洗干凈的小豬送到她懷里來。

    “送你。”他歡喜著一張臉,把小豬送到她跟前。

    那小豬還瞇著眼,看起來還真是討人喜歡。她將小豬仔抱過來,看著它憨睡的表情,心中烘著一股暖暖的感動。

    她喜歡上這頭小豬了。只是,“它還沒斷奶吧?”

    “當然,它才剛生呢!”傅相橫挨在云姜身邊看小豬,心里甜笑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惜云姜不知道。她還傻傻地以為他真是愛這頭小豬仔,所以才靠她這么近呢!

    她將小豬仔抱靠近他那邊,問:“那我怎么喂它?”

    傅相橫這才想到,是喲!這小豬都還沒斷奶,怎么送給云姜養?

    “要不,我把母豬也送你。有了母豬,你就不怕這小豬仔沒奶可以喝了!鼻!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傅相橫不禁欽佩起自己的足智多謀來。

    “你要把母豬也送我?”云姜眉頭一皺,轉臉看向那頭龐大的母豬。那母豬又丑又胖,一點也不可愛!拔也挪灰!

    “那小豬仔沒奶喝怎么辦?”傅相橫丟出問題。

    云姜也煩惱著。“要不——我把小豬仔寄放在這,我有空就來這看它!彼氤鲆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

    “你一有空就來?”他驚喜地問,沒想到自己隨手討了個禮送她,卻意外地得到這么個結果。

    要是云姜天天都來胡二爺這里,那他豈不是天天都能見到云姜了嗎?

    “你哪時有空?”

    “我……”云姜還在想著。

    “明天吧!”

    云姜還沒回答,傅相橫便急著替她應了。他眼里一片焦急的等待,云姜不忍心撫了他的好意,于是點頭。“或許吧!”

    “那我明兒個也來這等你!

    “你也要來這?”

    “對。 彼χc頭。

    云姜還不明白他的情意,只當他也想來看小豬仔。她抱著小豬仔心頭一陣慌亂,心想,她跟他這樣天天見面好嗎?

    他是他們家未來的二姑爺,而她即將嫁給梁家當媳婦,這事若是讓有心人傳了出去,這閑話想必會傳得難聽,怎么他就不懂得避避嫌呢?

    其實……她也不該!她……她怎么就為了他一個眼神,就收下這頭小豬了呢?

    云姜手里頭抱著剛出生的小生命,心里惶然得不知所措,待她回神,傅相橫已拿著掃地的帚子來,一副大刀闊斧的樣子。

    “你這是干嘛?”

    “我把這豬圈給清干凈!

    “你清豬圈?”他會嗎?

    “對呀!給你的小豬仔住,省得你來看它對,它臟著身子、臭著你,你心一橫,便不要它了。”傅相橫話還沒說完,底下就有一群人趕忙著跑來,一來就跪著,嘴里不停地喊著:小祖宗,您這是做什么呢?

    他們一個搶帚子,一個拉豬圈的門趕豬群。

    云姜還愣著,底下的一干人已把整個豬圈打掃干凈。他們這么張羅著,就只是為了一頭小豬仔!

    云姜看著她懷里抱的小豬,這才明白她懷里的豬仔子有多嬌貴。這豬仔是國舅爺看上的,難怪這底下人要慌成一團了。

    只是,他做啥如此恩待一頭豬仔呢?

    云姜心猿意馬,隱隱約約明白了一些事,但……不可能的呀,他喜歡的、看上的,不是云雁嗎?那他干嘛這么待她呢?

    “云姜。”他叫她。

    “嗯?”她聽見他叫,抬起臉來看著他。

    她的臉讓紅云給染了粉頰,紅撲撲的像朵花,又像市集里在賣的棉花糖。傅相橫忍不住呷了一口——

    他親她臉了!

    云姜撫著臉走在大街上,整個人還在渾渾噩噩著,腦中思緒糊成一片。怎么他就那樣吻了她呢?

    雖只是臉頰,但她的心到現在還鼓噪著,撲通撲通地跳個沒完。那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怎么他就毫無預警地吻了她呢!

    云姜摸著臉,想起他吻她的那一幕,到現在耳根子還會熱呢!

    他那是什么意思?

    真像他嘴里呢喃的那樣,是喜歡上她了嗎?云姜不敢確定,因為他說那話時,近似耳語,而她的心早讓他那突如其來的一吻給攪亂了,那時哪有心思仔細聽他說了什么活。

    她只隱隱約約地知道,他額抵著她的頭,以近似于耳鬢廝磨的舉止撩撥她的感情。他好像說了對不起,又說了他不對……

    好像……他好像又曾問她,她待他是怎么樣的一種心情?問她,她原不原諒他的唐突?

    她忘了她是怎么回答他的,只曉得他的額抵著她的頭,她的心好熱、好熱,臉好紅、好紅……

    他怎么能這么待她呢?

    云姜不停地問,整個人像幽魂似的晃回家。

    一回去,明珠就急急地找來了!靶〗恪⑿〗隳闳ツ牧?”

    云姜人還昏沉著,魂還沒收回來。明珠急著拿手去搖晃主子,要她清醒!靶〗,你別犯糊涂了,傅公子家來了人。”

    “來了人!”云姜心里一驚,魂兒回歸本體,眼睛一亮,問明珠,“做什么來著?”

    “當然是說媒來的呀!”明珠甜著一張臉回答。

    她稍早親眼瞧見傅公子是怎么對待她家小姐的,所以這會兒傅家差媒人來,說的當然是她家大小姐跟傅公子的好事。

    云姜心里也如是想,她一顆心樂和著,是拉著明珠就往外屋跑。

    “小姐,咱們去哪?”

    “去偷聽爹是怎么跟媒人說的。”云姜滿心期待地趕去,只是她們兩主仆全忘了云姜她是個有婚約在身的人,她爹早將她許給梁家,這會兒怎么可能再將她許給傅相橫?

    沉老爺的確沒將云姜連給傅相橫,因為,傅家請媒說親的人根本不是云姜,而是云雁。

    而這婚事正是沉老爺滿心期待的,他當然忙不迭的點頭,只是,在簾子后躲著偷聽的云姜聽了之后差點掉了魂。

    “小姐,這是怎么回事?”明珠還以為傅公子喜歡的、喜愛的是她的主子。怎么這會兒卻給二姑娘提親來著?

    云姜哪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只知道稍早她讓他給吻了,這會兒他卻上她家門給云雁求親;這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傅相橫是存心讓她難堪。

    他輕薄她在先,戲弄她的感情在后,這人合該打下十八層地獄……不!該下十八層地獄的人是她。

    是她態度曖昧,給了他可趁之機;他原先就認為她是個放浪的姑娘家,舉止輕浮、言行輕佻。

    他都能把她想成那副德行,這會兒怎能不來輕薄她、羞辱她呢?

    可恨的人是她自己,不先惦惦自己的斤兩,便以為受他青睞,還不知恥地滿心歡喜,以為他要說親的人是她!

    傅相橫這一招來得狠,至少他讓她看清了自己的斤兩,不再做癡心妄想的美夢。

    “小姐……”明珠見云姜臉色不大好看,拉丁拉主子的衣袖,臉上一片擔憂的神色。

    云姜振了振精神,搖頭說了句,“沒事,咱們回房!

    傅相橫給她上了一課,從今以后,她會更有自知之明,不去貪圖不屬于她的非分之想。

    “你讓人上沉家說親去了!”傅相橫回到家中,一聽到他娘干的好事之后,臉上一片鐵青,他就怕他娘壞事!澳铮阏f,你倒是給誰說親去了?”他氣急敗壞地問。

    “當然是你呀!”

    “我!”

    “要不,我還能給誰說親去?”傅老太太不明白她兒子氣急敗壞的到底是在發什么火?

    “我瞧你這些天心神不寧的,就暗中派人跟著你,我派出去的人說了,你三天兩頭地往沉家跑!彼运畔霂蛡小忙。

    “所以?”

    “所以娘想你大抵是看上人家閨女,可又不好意思明說,娘見你老這么折騰自己也不是辦法,就自作主張地替你說了媒!痹鯓樱克遣皇呛軈柡?

    老太太驕傲著,等著兒子夸她,但傅相橫卻沒有歡天喜地地感激他娘,她只隱約地覺得大事不妙。

    “你差人上沉家提親了?”

    “是。 眲e再問了,問再多遍,她的答案還是一樣。

    “說的姑娘是?”

    “當然是沉家閨女呀!”她兒子是犯糊涂了嗎?她不都說老半天了嗎?怎么他還沒聽清楚呀!

    “我問的是沉家哪個閨女?”傅相橫咬牙切齒地問,一副窮兇惡極的模樣。

    老太太是不知道兒子在氣什么,但他板著臉,咬牙說話的樣子真的很可怕,這讓老太太不敢把話說得太理直氣壯。于是她囁嚅地回答說:“當然是沉二姑娘!

    沉家二姑娘!“沉云雁!”傅相橫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傅老太太再怎么老眼昏花,也瞧見兒子的臉色不對。

    兒子那表情分明就是要殺人模樣!但怎么會這樣呢?“那個……那個……”老太太也急了,這會兒連說話都變得結巴。“可是那個……外邊的人不都在傳,傳你跟沉云雁……”

    “那是他們傳的,又不是我的真心意!备迪鄼M氣極敗壞地嚷嚷著。

    “不是你的真心意!”哎呀!那她請人說媒,豈不是壞事了?這會兒老太太可是真的著急了。“那……那……怎么辦?”老太太慌得直兜頭亂轉。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呢?“你要是不喜歡沉家姑娘,做啥一天到晚往人家家里跑?你這樣做,娘當然會以為你對沉家姑娘有意思!

    “我是對沉家姑娘有意思,問題是我愛的不是沉云雁,而是沉云姜,沉家大姑娘。”

    “可我聽說沉大姑娘姿色普通耶!”老太太趕快提醒道。

    “姿色普通那又怎么樣?你兒子我就是中意她,在我眼中,云姜就是西施,就是仙女下凡。”傅相橫粗聲粗氣地回答。

    怎么?他就那么膚淺嗎?就光找臉蛋漂亮的來當老婆,不能找情投意合的姑娘家牽手過一輩子嗎?

    傅相橫的臉色壞到不能再壞,看得傅老太太好害怕。

    “唔……那個……這個……那……那你趕緊上她家澄清去呀!”傅老太太慫恿兒子立刻上沉家告罪去。

    對。∮绣e不要怕改,兒子他該怕的是要是待會去晚了,那位姑娘誤會更深,那豈不是要壞事嗎?

    而傅相橫……他也想去呀!但問題是云姜那脾氣他是清楚的!爸慌卢F在她是怎么也不肯見我一面了。”

    “你是國舅耶!”連她這個當娘的有時都得懼他三分,那小姑娘好大的膽子,敢不見她兒的面。

    “你讓你姊拿她問罪。”老太太一副官威,以為仗勢就能欺人。

    傅相橫則是像泄了氣的皮球,根本就不認為他娘的主意能使得上勁,因為,“問了罪又怎樣?我能斬了她嗎?”

    “你別真斬她呀!讓她怕怕就好!崩咸参康。

    “要她不怕呢?”

    “不怕!”老太太眉頭一皺,似乎不怎么相信這世上還有人不怕死的!斑@天下哪有人不怕死的?”傅老太太原是鄉下人,一副老天真的表情,想法也單純。

    她不知道一種米可以養百樣人,有人貪圖榮華富貴,卻也有人視富貴如浮云。她只當全天下人都該怕他們這種可以作威作福的皇親國戚,可就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沉云姜就不買她兒子的賬。

    傅相橫是真的害怕云姜寧可賭上一條命,卻再也不肯見他一面。

    最后,傅相橫還是硬著頭皮去了一越沉家。

    “您要見云姜?”沉老爺讓傅相橫給攪糊涂了!皣藸敚遣皇桥e了?”

    “我沒弄錯!

    “那您怎么會是想見云姜?您該見的不是云雁嗎?”

    “錯的人是你!彼麣獾每诓徽跀r。

    “我!”沉老爺心里一驚,有些不明白他錯在哪里?“還望國舅爺指點。”

    “我壓根想娶的就是你家的大閨女。”

    “大閨女!云姜!”沉老爺驚呼著,而沉府上下則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傳這事好離奇。怎么媒人說的是二姑娘,可這會兒正角上場,卻說要娶的人是大小姐?

    更何況大小姐的行情何時如此看漲來著?怎么連國舅爺都爭著要娶她進門了呢?

    沉府一下子變得鬧哄哄的,這事讓底下人繪聲繪影地傳著,一路就這么傳呀傳地傳進云雁的房,也傳進云姜的耳里。

    云雁一聽這事,當下惱羞成怒。她從來沒這么窩囊過,讓人退婚也就罷了,輸的人竟還是她從小就欺負慣了的云姜。

    云姜是個什么東西呀?也敢跟她搶男人!

    不行!這口氣無論如何她都吞忍不下去,她得去云姜那里一趟,看她是怎么使的狐媚手段,甚或是在傅公子面前說過她什么壞話,要不,怎么會有人不愛她,反倒去愛云姜那個個性陰沉的人。

    云雁氣呼呼地跑去跟云姜理論。

    她在云姜的門外叫門著,而明珠根本不敢去應門。

    這些天,主子的心情夠亂的,二小姐要是一進來,鐵定又惹得大姑娘心情不愉快。

    明珠不開門,云雁氣得去差底下人把門撞開。

    “撞……撞開。”被點名叫喚的長工呆愣著。他們怎么敢擔主子閨房的門呀?

    “我讓你們撞就撞,怎么?這會兒我說的話,你們全不聽了是嗎?”云雁一時氣極,竟忘了要維持她平時的仕女風范。她現在只想撕了云姜那騷蹄子的臉,但見長工遲遲不動手,她心一橫,便要身邊的貼身丫頭小銀去撞門。

    小銀不肯,她怕。

    “你怕什么怕?”云雁怒紅了眼間。

    小銀不敢說,她怕這個與從前不太相像的主子;主子現在這樣,活像冷不防就要將人撕了來吃似的。

    “我讓你撞,你不撞是不是?”云雁氣極了,正想要發飆,云姜已差明珠來開門了。

    門開了,云雁將氣一古腦地掃在明珠頭上。她先給明珠一巴掌,再送上一陣漫罵,“你這小蹄子當的是什么差?我都叫了好半天的門,你這會兒才來應門?”她一腳踩進云姜的屋里,就急著我云姜使潑。

    云姜就坐在堂里,她凜著一張臉冷冷地看著云雁。

    云雁從來沒見過云姜這么兇過。她以前欺負云姜時,也沒見過云姜擺上這么冷的面容,像是……拿她當作是她的殺父仇人在看待!

    云姜的臭臉不是沖著云雁擺的,而是沖著云雁后頭的傅相橫。

    傅相橫在云雁進屋時,恰好也轉進云姜的園子;他見她屋里的門開著,外頭還圍著一群看好戲的下人。

    他跟著進來,卻意外地看見云雁使潑。他看見她打人、看見她漫天叫罵著,完全沒有大戶人家閨女的表現。

    而他定神再往云姜的方向一瞧。她的臉很冷,但眼里卻藏著興災樂禍的得意,就在這一瞬間,傅相橫完全看懂了云姜的心思。

    她早就知道她妹妹是什么脾性,可卻眼睜睜地看他一頭栽在云雁偽善的外表下,看著他為云雁神魂顛倒。

    “你很得意?”他上前一步。

    云雁聽到他的聲音,慌張地回頭,瞧見他來,她差點暈倒。她剛剛那副潑辣模樣,他瞧見多少了?

    云雁迎了上去,急著要替自己的行為辯駁;但傅相橫卻一手將她揮開,他大步往云姜的方向走去,兩個眼睛直直地瞪著她看。

    他是要將她給燒出一個窟窿來,瞧瞧她的心是什么做的?但她眼里的冷意將他心里的火給燒得只剩下酸楚。

    她就這么討厭他!“在你心里,我傅相橫配得上的就只是這樣的角兒?”他的手往后一比,對上的是還愣著的云雁。

    配她有什么不好?她很美耶!

    云雁想要說話,但整個堂里沒人理她。大伙的視線全瞅著沉大姑娘跟國舅爺兩人。那兩個人針鋒相對著,可是,相恨的視線卻有不一樣的火花。

    是云姜先輸給了他。

    他終究是個爺,而且還是個皇親國戚,她縱使有十條命也招惹不起這樣的人物。

    “你何必胡思亂想呢?云雁是個美人這是眾所皆知的事,你看上她,是云雁的福氣,是沉家的榮幸!

    “我不要聽這冠冕堂皇的話!彼麚]手打斷她言不由衷的體面話。

    “那國舅想聽什么?”云姜端著一張冷臉,說著負氣的話。她要自己心如止水,不為他動怒。

    像他這樣以玩弄別人感情為樂的人,不值得她為他動怒。

    傅相橫原有很多話要找她清算的,因為,當初她竟將他看得如此低,以為他只能配得上云雁這種空有華麗表相,卻是一肚子壞水的姑娘家。

    他想問她存的是什么心?他想問她,她到底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但這些話才到喉嚨口,他便見到她冷著一張臉,像是急欲撇清他們兩人的關系,他的心頓時慌了。

    他怕她不肯理他,怕她不肯多聽他多說一句解釋的話,所以,他什么怒氣也沒了,他就只要她一句話。

    “剛剛你說我看上你妹子是你妹子的福氣,是你們沉家的榮幸,那么我今兒個倒要問問你,我看上的若是你呢?你怎么說?”傅相橫問她。

    云姜都還沒回答,云雁就急著呼天搶地地哭起來,傅相橫是她的人哪!他怎么可以問云姜那種問題?

    他想讓她臉面往何處擺去?云雁哭喊著,沉老爺卻叫她閉嘴。

    “爹!”云雁叫屈地兩眼含著兩行淚。

    沉老爺叫人把她先拖出去,省得她在這里礙著他攀龍附鳳的機會。

    “爹,你別這么待我呀……”云雁讓人拉走時,還不敢相信她在這個家中的地位竟會一落千丈。

    “你怎么回答?”傅相橫眼里沒旁人,就只有一個沉云姜。

    云姜沒回答他的問題,倒是讓明珠將梁景元送她的匕首拿來。

    “這是什么意思?”傅相橫兩眼直瞪著那把匕首。他心想,云姜是個姑娘家,怎么會有那利器?必定是旁人給她的。

    至于那匕首是誰給的,他不想問,因為他心知肚明。

    “云姜早許了人,國舅爺不曉得嗎?”

    “那不算數!”他不準。

    “我爹收了梁家的聘禮,全城的人都知道我要嫁予梁景元了,這怎能說是不算數?”她冷眼望著他,說著負氣的話。

    是的,她對梁景元的確只有手足情誼,除此之外別無他念。但此時她只想狠狠地擊倒傅相橫,不讓他再有機會左右她的情緒,為此,她拿出她惟一的護身符——梁景元。

    就在他表明心跡之后,就在他把心赤裸裸地攤在她面前之后,她竟提出梁景元,“你說謊!”她明明不愛梁景元的。

    稍早,他吻她的臉時,他從她的表情看得出來,她與他是兩心相許、互相傾心,而這會兒,她怎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你說這話是存心激我的是不是?”傅相橫赤紅著眼間她。他不滿意她竟將她與梁景元的定情之物拿出來激怒他,想逼他打退堂鼓。

    “沉云姜,你究竟當我是什么?”他以一片赤誠待她,而她卻拿他當驢肝肺。

    好!她要跟他一刀兩斷是嗎?

    可他偏不肯。

    為了得到云姜的人,傅相橫這會兒也顧不得她的閣譽了!澳阋詾槟阕屛椅樟四愕氖帧⒚四愕哪_、吻了你的臉之后,你還能一身清白地嫁給梁景元嗎?”

    他明擺著是要毀了她的名譽。

    明珠氣極、惱極了。這人怎么這樣?小姐讓他占了便宜就算了,他這會兒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她家小姐讓他摸了小手、小腳,還吻了臉……他這么說,這下子大小姐還嫁得出去嗎?

    “你……你別胡說。”明珠展開雙手,像是要阻止流言傷害她家主子。

    云姜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原來他吻她的臉時,打的竟是這等骯臟主意。

    “爹!痹平蝗怀雎晢舅牡。

    “唉!”沉老爺應聲。

    自從他知道國舅爺看上的是他打小就不疼的閨女之后,沉老爺對云姜的態度竟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

    “你將梁家的聘給退回去!痹平f。

    “退……退回去!”這么好的一個姻緣、這么好的一樁親事……沉老爺原是不肯的,但傅相橫一個窮兇惡極的目光瞪過去,他連忙直點頭說:“好,好!我這就差人退回去。但……接下來呢?”他閨女之后做什么打算?

    “當然是嫁給我!备迪鄼M替云姜答了。

    “我家小姐才不嫁給你這個惡人呢!”明珠搶著替云姜回話。

    “你這死丫頭,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沉老爺見明珠多嘴,一個耳刮子就要賞過去。

    是傅相橫眼明手快地擋下那一記巴掌。

    “國舅爺,這小蹄子不懂事!背晾蠣斶B忙收住手,臉上涎著笑,跟傅相橫解釋他沒別的惡意,只是想替他教訓這個惡仆。

    傅相橫知道沉老爺的用意,但他心里更清楚這丫頭怎么不懂事也是一心為主,他要是眼睜睜地看這丫頭為了他被打,云姜又會怎么想他?

    一個欺善怕惡的主!

    一個專欺良民的爺!

    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夠不堪的了,他還能給自己再添亂子嗎?

    傅相橫要沉老爺別動氣,他轉而問明珠,“你以為你主子除了我之外,還能嫁別人嗎?”

    他剛剛說得夠清楚了,他不僅摸了她的小手、小腳,他還吻了她的臉;這樣的姑娘除了毀她清譽的主,沒人會要的。

    “除非,你家姑娘愿意給人當填房!

    明珠倒抽了口氣,她萬萬沒想到主子會落到那般田地!靶〗恪彼剡^頭,要云姜說句話,讓她這個當奴才的知道她主子是怎么想的。

    云姜想過她的處境,她的確是沒法嫁人了,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嫁菩薩!痹平摎獾亻_口。

    嫁菩薩?那……不就是要出家念佛了嗎?

    沉老爺一聽,“咚”的一聲人便暈了過去。天哪!要是云姜真的出家,那他的飛黃騰達、他的平步青云可都得隨著云姜那句“嫁菩薩”給吹到大海里去了。

    傅相橫沒理沉老爺,他瞪著兩怒眼,惡狠狠地盯住云姜。

    他倆像是互相較勁似的,誰也不讓。

    云姜這會兒是冷絕了心,怎么也不肯低頭。傅相橫火了,口氣變得很不友善。“我能從梁景元身邊搶走你,也就能從菩薩那里把你給奪回來。你要是想讓城里的廟一間間的讓我給毀了,你大可以嫁菩薩去!

    “傅相橫,你!”云姜咬了咬牙,恨恨地道:“你不怕天譴嗎?”他竟敢如此大不敬,口出狂言,污辱神明。

    傅相橫回她。“你怎么知道我現在不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她不理他,對他而言就是天譴,這會兒就算是要他與天爭,他也要爭回她!翱傊以谀阈睦镌缫褯]個好形象,我還有什么壞事不能干?”他搶也要搶走她。就算是只能與她做一日夫妻,他死也甘心。

    傅相橫是與她拗上了,但云姜對他的所作所為卻沒有絲毫的感動,只認為這是他的另一種伎倆,是想再騙她。而她要是再受騙,那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你若真娶了我,就別后悔!彼杂写蛩恪

    “我不后悔。”傅相橫如此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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