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你知道你的主人在想什么嗎?”
機器狗嗚嗚低吠,似乎能從初音的浯氣里感覺出她的沮喪。
呆呆地躺在地板上的初音,輕輕的撫摸著唇,回想在廢棄大樓里他那令人窒息的擁抱、他的吻,仿佛要將她卷入驚濤駭浪中。
我在做什么?初音嚇得坐起來,她這突然的動作,引得機器狗歪頭注視著她。
她這幾天真的很不對勁,怎么腦中凈想些稀奇古怪的東東?
“阿勝,我想見你,我好想見你!”初音不理會在她腳前繞來繞去的機器狗,蜷縮著身子,努力的想著侯勝,好抵擋撒彌爾的身影侵占她的心。
“叩叩叩!”
“初音小姐,用晚餐了!标愅浦蛙囘M入。
初音連忙站起身,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正要離開的陳停下腳步。
“小姐,還有事嗎?”
“陳叔,叫我初音就可以了,我很不習慣‘小姐’這個稱呼!
“是嗎?如果聽不習慣,我以后就叫你初音羅?”陳的笑容更慈祥了!俺跻簦闶遣皇怯惺裁丛捪胝f?”
初音靦碘一笑,支支吾吾的問:“他……怎么都沒回來?”
“他?你說的是杜克先生?他去美國了,恐怕還要好幾天才會回來。你要找他?我可以幫你打電話——”
“不用了!我不想找他!背跻舸驍嗨脑,“我只是想請問你……關于他的事!
沒想到撒彌爾也有最摯愛的人!初音的心驀地抽痛了一下!八麄冊诘聡l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撒彌爾會和安琪拉失散?”
“這我就不清楚了。”
“哦!”
陳突然脫口而出,“先生在香港這幾年、雖然事業有成,卻一直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但是,自從你來了之后,情況就不同了。先生很喜歡你,我跟著先生已經五年多,從來沒看他對哪一個人這么關心過!初音,別敵視先生好嗎?你只要再跟他多相處一些時間,就會知道他人其實很好的!”
初音不發一語,靜靜地望著不斷為撒彌爾說話的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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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但是、自從你來了之后,情況就不同了。先生很喜歡你,我跟著先生已經五年多,從未沒看過他對哪一個人這么關心過!
初音腦子里想著陳兩天前所說過的話,兩眼望向鏡子里自己的裸體,經過幾天的休養,殘留在她身上的瘀紅已淡得快看不見了。
安琪拉是先生最摯愛的女朋友。
初音回想起撒彌爾絕望地捧著枯死的玫瑰花的神情……
也許你是和安琪拉有類似的地方,先生才會冒險留下你。
“我跟安琪拉有類似的地方?”哪里類似?是臉?身體?還是……初音碰觸著貼在肩側軟綿的羽毛,緊緊的摟住自己輕顫的嬌軀。真好聽咧!我已經好久沒聽見這么舒服的歌聲了……
你好漂亮,你應該常常笑……
“我笑的樣子像安琪拉?還是歌聲?我是代替品嗎?這就是你要我‘服從’的原因嗎?”寂靜的房間里,她一個人喃喃自語著。
初音猛搖頭,重新穿好衣物。
她告訴自己,此刻只要想著侯勝、想著一個月的期限很快就結束了,根本不用在乎撒彌爾!她抱起吉他,離開房間。
就像過去幾天一樣,她射進機心房內,觀賞著電腦螢幕上酒吧里的表演。
一曲唱完,艾妲像旋風似的回到休息室,一瞥見陳,她劈頭便問;“撒彌爾呢?”
“先生還沒回香港!
“又是還沒回來?他去哪里了?SanFrancisco?London?還是他根本就沒回國?”艾妲將手上韻梳子用力的丟在地上、由于前一天的睡眠不足,再加上加日來積壓的不滿情緒,終于在此刻爆發。“我現在就要看見撒彌爾,現在!”
陳關上門,試著安撫正將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推倒在地的艾妲。“艾妲小姐,請你冷靜點,十分鐘后,你還要上臺表——”
“我不唱了尸艾妲打斷陳的話,又氣又累的癱在沙發上。
“艾妲小姐……”無論陳的臉色有多為難,艾妲完全置之不理。
不得己,陳只好拿出手機撥號!罢垘臀医佣趴讼壬瓕,我是陳,有急事找他。”然后,他將接通的越洋電話遞給艾妲。
“撒彌爾!”聽見心愛男人的聲音,艾妲立刻笑逐顏開。
陳搖搖頭,退出休息室,決定讓撒彌爾親自處理艾妲這個大麻煩。
中場休息時間,鼓手配合著電吉他的輕快樂音,演奏出搖滾旋律。
望著店內歡樂的賓客、忙進忙出的工作人員,站在舞臺旁的陳,不由得低頭看看表,正擔心艾妲會延誤表演時,她卻突地出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陳叔,我要上臺了、”她將手機交給陳,“撒彌爾還有話要對你說。”她隨即一甩秀發,像朵輕盈的蝴蝶似的翩然飄上舞臺。
今天晚上,總算又有驚無險的度過了一半!陳嘆一口氣,將電話移近耳邊。
“陳叔,把店就這么丟給你看管……你辛苦了!
“先生快點回來吧!否則我這個老頭子全身的細胞都快被艾妲小姐嚇死了!”
陳幽怨的語氣讓撒彌爾笑出聲,而后,他輕聲問:“初音……她還好p巴?”
望著臺上的表演一切如常,陳隨即掩上休息室的門!安缓,你丟她一個人在地下室里,她孤伶伶的,哪兒都不能去、卻從不抱怨,也不鬧……我每次看見她這個樣子,都很心疼!彼娌幻靼兹鰪洜枮槭裁匆粼诩~約這么久。
電話那端,寂靜無聲。
“可是啊!她和我己漸漸有話聊了呢!你知道初音會唱歌嗎?那歌聲可好聽了,就像能竄進入的心坎兒里似的!”相較于撒彌爾的沉默,陳一說起初音、便高興的滔滔不絕。“她還常常抱著吉他跑到機房里看電腦螢幕,她好像很喜歡艾妲的表演,還能將艾妲的歌曲倒背如流呢!”
“哦?”撒彌爾的語氣略顯驚訝。
陳連忙接著說:“還有,初音小姐問了一些你的事,這兩天,還一直問我可不可以讓她到酒吧里看艾姐表演。”
“不能讓初音離開地下室!”陳的最后一句話立即引來撒彌爾的回應!瓣愂,你要看好初音,絕對不能讓她到酒吧里,我這邊的事情快要辦完了,再過三天就回香港!
撒彌爾語氣之嚴肅,連陳都不禁為之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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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謹記著撒彌爾的托付,留心地看顧初音。
他會和初音閑話家常,偶爾一起吃飯,遺充當觀眾聽她彈吉他唱歌,尤其是在應付完艾妲的真怒無常和酒吧生意消閑之余,他便與初音為伴,就像是忙碌中偷來的短暫享受、是一小段沒有壓力的快樂時光。
但是,與初音從剛開始的陌生,到現在如家人般的融洽相處,陳也就越來越不能把持住自己該牢記的嚴正告誡!
“拜托……”
“環行啦!先生交代過,你必須留在這里,不能到酒吧里去!蓖跻羧鰦傻目蓯勰,陳回絕的語氣逐漸軟化。
“我很想親眼看看艾妲的表演嘛!我可以對神發誓,我會安安靜靜的,絕對不隨便亂跑,而且會照你說的每一句話做!笨匆婈愑斜徽f動的跡象,初音立刻親昵地勾住他的手臂。
“陳叔,我只能求你了耶!你也知道,如果‘他’回來了,我就更沒希望去酒吧看表演了!彼佬能浀年惤K究會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先生明天就回來了,只要是你說的,他應該都會答應才是……”
“他不會答應的,我也不想求他!”初音皺起眉打斷他的話。
陳嘆口氣說:“你還是這么討厭先生?如何才能讓你——”
“我們別再談‘他’了,好不好?我拜托你,讓我去聽艾妲唱歌嘛!”初音打斷陳的話。
“你為什這么想想聽艾妲唱歌?”陳好奇的問。
“因為她是我在地底唯一能常常接觸到的人,雖然只是在螢幕上,但每當我聽見她的歌聲,就會想起在教堂里唱詩的快樂感覺,覺得自己并不孤單!背跻羟穆曊f。
“可憐的孩子,先生實在不應該丟你一個人在這里的!卑静贿^初音連日來的般殷懇求,陳終于松口了,“好吧!就讓你到店里聽一首歌!彼蛔杂X的叮嚀一句、“外面不比這里,出去后,你一切都要聽我的;還有,你要先答應我,艾妲唱完一首歌后,你就要立刻回到這兒來!
“那……陳叔是答應讓我離開這里羅?”初音興奮的睜大眼睛。
“嗯!可是,你只能在酒吧待幾分鐘!
“好的!好的!就是離開這兒幾秒鐘,我也心滿意足了!标愡沒說完、初音便亢奮得像要高飛的小鳥兒,雙手抱著他又笑又跳。“謝謝你,陳叔!”
從那一刻起,初音耐心地等待黑夜的來臨,囫圇吞棗地吃完晚飯,聽著陳滔滔不絕的叮嚀著出去之后該注意的事,最后,總算等到陳領著她來到通往一樓的出口。
初音好不容易能再次來到外面的世界,她忙著將周圍的破瓦廢墟、混雜著熱帶雨林式的店內布景盡收眼底,傾全部的感官擁抱來自舞臺上的震撼。
“初音,你別再往前走了啦尸他抓緊初音,替她將滑落的連帽外套重新整好,他后悔自己不該一時心軟、讓她進入酒吧。
“可是,不往前我看不清楚舞合,我想再過去一點……”初音很想聽陳的話,但四周鬧烘烘的歡樂聲卻讓她成了脫韁野馬,所有陳先前告誡過的,她全忘得干干凈凈了。
初音只想著,為什么艾妲的歌聲會這么煽動人心?她隨意的一舉手、一擺腰。都如此僑嬈冶艷?那與教堂的頌贊、靜靜地坐在布道臺下聆聽的教徒們極端不相同的狂放世界,吸引著初音想去尋出解答。她來了,她走過來了,她像一陣溫柔春風,吹拂我的血液顫動……
在貝斯與小鼓的節奏之間,艾妲運用輕快的歌聲與肢體語言,煽動著現場的群眾,讓他們為之瘋狂起舞,而初音的心臟,也被周圍的喧鬧人聲、強震樂音弄得撲通撲通直跳。
她記得這首歌,在剛到這個陌生緘市時,她也像現在這樣,看著晃動的燈光、晃動著的男男女女……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她神志清明,所以,她暗自決定,在與撒彌爾約定的一個月期限到達之前、她要好好的看清楚這緊臨地底空間的另—個夜!
即使初音有陳的掩護,即使她的全身被不起眼的長大衣與帽子所遮蓋、但在她那清秀容顏隨著燈光仰起的一瞬間,仍逃不過艾姬敏銳的視線。
艾妲先是訝異,隨即明媚嬌笑起來,這些天來所堆積的不滿情緒,終于有了宣泄的出口!昂!本家玩得高興嗎?”她隨手一指;燈光師便將光源打向臺下跟著鼓噪的人群!翱墒,我仍然看得見你們之中有個穿灰大衣、戴著帽子的女孩沒在跳舞喔!”
刺眼的光線剎那間全匯娶到初音的身上。
“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怎么辦啊?”
“讓她跳舞!”人群大聲的回應著艾妲。
初音本能地伸手擋住刺眼的亮光!瓣愂濉彼s回陳的身旁,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忽然成了眾人注目的對象。
“初音,別離開陳叔身邊!”陳立刻拉著初音脫離光源。
“誰來幫我把那個害羞的小女孩帶上來咧?”艾妲指示燈光師緊迫初音的身影。
“艾妲,我來幫你!
“戴帽子的,在那里……”
心急如焚的陳拼命護住初音想往后退,但在艾妲鼓噪下激動的樂迷們卻更快地包圍住初音,一下子便將陳推拒在外。
“陳叔!”
眼見初音被眾人簇擁著直往前,緊隨在后的陳焦急地想補救自己闖出的禍。“初音——你們快放開她!”
就在陳要碰到初音時,艾妲卻搶先一步扯著初音登上舞臺,然后即睥睨著被淹沒在人群中的陳,像是在警告他——別來干擾!否則今晚的演出若搞砸了,后果你自行負責。
“跳舞!跳舞!跳舞……”初音站在高處,她不自覺地拉緊帽緣、背對著光,神色慌張地望向舞臺底下突然變小的人們。
“他們要你跳舞呢!”艾妲瞥了初音一眼說。
“我不會跳舞……”初音匆匆說完話便想走。
艾妲卻執意抓住初音的胳膊!疤韬芎唵危阒灰S便動動,就是跳舞了!
“我不會……”
直視著忐忑不安的初音,艾妲故意朝麥克風大聲說著,“你連隨便動動都不會?不可能吧?貝比從媽媽的肚子里出來時,就會亂動了耶!”
“哈……她太害羞了啦!”臺下爆出一陣哄堂大笑。
潮紅在初昔的臉上蔓延開來,她緊張地望向陳,尋求他的援助。
初音越是怕著、躲著,艾妲就越是存心想捉弄她!澳愀陕铩闭谧∧?別害羞咧!讓大家看清楚你嘛!”在妒火的支配下,艾妲用力扯下初音大衣上的連帽。
“不——”初音下意識的用雙手護住臉,在拉扯之間,從大衣里散出來的墨黑色長發卻像閃閃發光的絲綢般,瞬問又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朝四周直射過來的目光,令初音身心緊繃!安灰次摇彼χ鴮㈤L發塞回大衣內,但被燈光襯得瑩白似初舂花般的清麗容顏,卻又再一次讓人們發出贊嘆。
即便出色如艾妲,在美若仙人的天使面前,也要自嘆弗如呵!
一連串的意外打亂了陳的思緒,保護初音的使命感驅使著他拿出對講機,向二樓的燈光師下令,“快把舞臺燈光調到最暗,快點!”
照在歌手與樂團身上的續紛光彩倏地全換成了幽暗色調。
“怎么變黑了?這是特別節目嗎?”
“那個女孩是誰?長得真好看啊!”
昏暗里,好奇的人群開始發出議論的聲音……
初音趁黑急速轉往舞臺旁的階梯,但是艾妲卻仍不肯松開她的手臂。“你在怕什么?你到底是誰?”艾妲直視著驚惶失色的初音,突然心起警戒!笆侨鰪洜枂?是不是撒彌爾要你來看我的表演?”
“不是!是我自己想來的,我好喜歡你的表演,你的每一首歌我都會唱呢!所以,我才想來這里看看真實的你。”
“我的歌你每一首都會?為什么?我從沒看過你啊?”初音坦誠的贊美聽在艾妲的耳朵里,反倒變成完全不一樣的意思。
“我都是在地下室的螢幕上看你表演……”初音的手被艾妲箝得生疼,她不禁瞥向正朝自己沖過來的陳!拔也粦撜旧吓_的,讓我下去吧!”
地下室的螢幕?艾妲越來越強烈的警戒心今她興起一個念頭——這個女孩,會不會是撒彌爾找來要取代她表演位置的人?
初音只是Sexdoll…她怎么能跟你比?你是我店里最優秀的表演者。
當初合作的時候就說好了,我們只維持工作上的關系,不談感情。
艾妲開始回想撒彌爾之前說過的。難道初音并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撒彌爾為了預防有一天她對他表白了愛意,他就能立刻找另外的歌手來接替她的工作?她的腦子里越想越多,最后甚至將這幾天撒彌雨的不見蹤影,都和初音今天晚上的出現扯上關系。
“如果不是我眼尖,發現了初音……撒彌爾啊!你還會瞞我多久?”
“艾妲?”初音進退不得,只能田惑地看著喃喃低語的艾妲。
在舞臺底下的群眾眼中,臺上的幽黑就像是為即與演出所預作的暖身。
只有陳看出艾妲隱隱浮現的慍色。“初音,快過來!”他趁照向前幾步,一心只想帶初音遠離危險。
艾妲卻用眼神逼退陳,“這位害羞的女孩不會跳舞,可是,她是我的歌迷……”她故作親熱地摟著初音的肩,“我要讓她跟我合唱一曲!
她要給初音一個下馬威,讓在場所有的人看清楚,這是誰的舞臺!
艾妲隨即優雅地握住麥克風,對著舞臺下方輕啟朱唇。“有打水機嗎?有打火機的人就拿出來,替我照亮整個舞合……”她側過身,抬起纖纖玉指,樂團便很有默契的為她重新演奏。
艾妲得意的瞥向站在角落的陳,很滿意的看見他不敢輕舉妄動。
艾妲甩動火紅松發,就像是充滿自信與活力的美麗女工,而臺下高舉火源的群眾,則是仰慕女王的臣民。
此刻,初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望向像是準備隨時沖上來的陳,眼睛卻又不由自主地被舞臺上下互動的氣氛所吸引……
初音俯視著面前一簇簇左右搖晃的火苗,竟不由得想念起教堂在望彌撒時,人手一盞燭光的溫馨感覺。
“她來了,她走過來了,她像一陣溫柔春風……”
唱著歌的艾妲腴向身旁的初音,她那感染力十足的歌喉、完美的肢體動作,在在向初音及現場所有的觀眾宣示、她才是最頂尖的表演者!
初音不懂艾妲的敵意,她只是單純的喜歡聽歌、喜歡唱歌,聽見艾妲的歌聲。她便很自然的靠向麥克風,就像在教堂唱詩那般,快樂地發出聲音,“吹拂我的血液顫動,我無法克制自己不被她吸引……”
初音輕靈純凈的嗓音如細絲、如薄紗,輕輕跟隨、里覆著艾妲柔韌又具爆發力的歌聲,登時令全場的觀眾為之癡醉。
“她呼喚我的名字,撩亂我的思緒,我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想她……”
不知不覺中,初音的歌聲抓住了整個舞臺,連樂團都為之驚艷而自動調整節奏,讓輕盈的吉他聲伴隨在歌者的左右。
在初音的重新詮釋下,性感挑逗的詞曲幻化作少女浪漫的遐想。
成熟與稚嫩原來可以如此和諧地并存……陳張口無言、就像所有沉醉在天使的歌聲中的人一樣,目光一定在初音的身上,便再也不想移開。
初音的意外演出,為酒吧掀起久久不能平息的震撼興高潮,他們拿著火光、擠近舞合邊,只想將初音的面容看得更清楚。
呆立于舞臺陰暗處的艾妲頓時垮下了臉!
陳立于暴風的核心,忍不住冷汗直冒。這是個錯誤!絕對不能發生在”SexD01l里的錯誤呵!
他竟然讓天使人站在舞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