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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誘火爆處男 第六章 作者:貓子
    “嘿,我當然沒有傳染病!

    殷問華隔空喊話,謙和的嗓音中顯露出對邡圣攸的興趣。

    聽見他對圣攸說的話,葛朝平整張臉青綠起來,腦海中閃過──這個芭樂臭教授,該不會又一見鐘情,對圣攸感到興趣,想要對圣攸出手?由于圣攸出?的外貌,對圣攸感興趣的男男女女有如過江之鯽,他有理由相信殷問華也會動心。

    邡圣攸本來就是男女通殺的典型。

    “我身上也沒帶傳染病哇!壁ヘ驹诟鸪矫媲奥裨。

    “別見不得別人要好,你這杵在別人中間吃醋的家伙,我們應該可以和平共處吧?”無視某人的存在,殷問*探頭對邡圣攸微笑。

    有種像弟弟的親切感,他很喜歡邡圣攸身上散發的隨和輕松氣息。

    “當然可以,只要沒有這尊龐然大物杵在我們中間。”回以一笑,邡圣攸突然將手中的籃球直接塞進啞口無言的葛朝平懷中,然后雙手將他往右一推。

    “嗨,同學!苯K于面對面,殷問華向邡圣攸打招呼。

    瞥見葛朝平鐵青的臉色,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笑意,將注意力放在邡圣攸身上。

    “嗨,殷教授,廬山真面目可真不容易見到!焙λ瞬簧倭。

    “失望嗎?”

    “依教授的條件,好像沒什么必要失望。”邡圣攸漾著笑容,就事論事。斯文優雅、成熟氣度無一不缺,莫怪A大的女學生被迷得暈頭轉向,不少人都想跟著他轉讀平大。

    “是嗎?我不知道有你這朵學生會之花,否則一定去學生會逛逛!壁ヘ\動后微泛汗水的皮膚,看來又更加白凈細致,讓殷問華贊嘆不已。

    任人評量,邡圣攸笑道:“現在知道也不遲,教授可以常來學生會玩!

    腦中的警鐘響起,葛朝平冷不防地打個冷顫,沒來由的罪惡感從四肢百骸擴散開來。不好了,無知的圣攸已快落入芭樂教授的陷阱,他竟然還杵在一旁發著呆。

    圣攸出事,黎揚肯定會砍了他這笨芭樂!

    “我當然會!表庠幾H一閃,殷問華笑容滿面地允諾。

    適應環境后,他也該進一步攻城掠地。

    “等等!我不同意──”

    倉促之間,葛朝平想要阻止他們的約定,卻仍是慢了一步。

    悠哉地轉頭,其他兩人只丟給他一句話──“沒你不同意的份。”

    晚上,葛朝平不發一語坐在客廳等著殷問華。

    被圣攸打岔之后,他領悟到在學校沒有適合攤牌、完全不被打擾的場所所以才決定一切等到回家再說。偏偏,今天殷問華還特別晚回家,害他心情有夠不悅。

    田雅娟看兒子像黑面煞一樣坐在客廳里,嚇得傭人都不太敢走近,偏偏她問了半天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按照計劃出門參加晚宴去。反正孩子大了,她也管不動?傊,這個Z世代橫行的年代,兒子沒出門做壞事也就夠了。

    一見到殷問華回家,葛朝平直接將他拖進房間甩向墻上。

    “你有沒有對圣攸怎樣?”瞪著雙目,葛朝平怒氣騰騰問著。

    回家前,他聽說有人看見邡圣攸上了他的車,之后他就一直忐忑不安。邡圣攸那個沒有防備心的呆子,萬一真被殷問華“吃”了……芭樂啊!黎揚一定會將他碎尸萬段。

    “我還以?你將我拉進你房里,是迫不及待歡迎我回家,原來不是呀?”習慣了葛朝平粗暴的行為舉止,殷問華的態度仍然很從容,完全不介意被他粗魯地拖著走。

    背部撞上墻,他沒喊半聲痛,眉頭也都沒皺一下。

    “當然不是!快告訴我你有沒有把圣攸怎樣?”葛朝平無心哈拉。

    他的心跳快得如擂鼓般,仿佛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從喉嚨蹦出來,還伴隨著一股令他倒胃的酸液。三個小時!天知道三個小時能做多少事。

    幾分鐘前,他打電話到邡家,圣攸一直都還沒有回家。

    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又不能像無頭蒼蠅般在街上亂竄,所以他只能干坐在家里枯等,好不容易等到殷問*回家,他自然要把話問個一清二楚。

    他怕黎揚待會就殺到葛家來了。

    “你的消息怎么這么靈通?真是令人佩服!币髥柸A微挑起眉,是真的有點佩服。他和邡圣攸是湊巧在校門口遇上的,聊沒兩句就開車一起離開,看到的人應該不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別故意轉移話題!

    “認識第一天而已,你以?我會那么猴急嗎?”嫌他不懂情調的口氣,殷問華投給他一抹曖昧的眼神!霸S多計劃在實踐之前,得先慢慢培養出氣氛才行……”

    不等他說完,葛朝平已揪住他領口警告,冷不防地咆哮:“我不準你對圣攸下手!”

    還好沒事,否則就算黎揚不宰了他,他也會感到自責不已。

    若不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他早將殷問華的罪狀上呈,讓他無法繼續在平大任教。

    “不準我對惠紫下手,又不準我對圣攸下手,你不準的范圍會不會太寬廣了些?”老是被他揪著領口,多次下來,殷問華真的懷疑自己威嚴何在。

    扯上感情,不管男女老少的立場,都應是對立平等的哪!

    “他們都不是你該碰的人!”這個芭樂教授,敢情從沒想過自己的身份?身?傳道授業解惑的夫子,他至少不該對學生?生不良念頭。

    “別忘了,你并沒有不準的權利。”

    “你別太過分了!”他真以為他不敢告發他的不良行徑嗎?

    葛朝平怒吼,心底明白他在暗示什么,卻怎么也不甘愿,導致他下不了決心。

    “決定權可是在于你。”殷問華淺笑,仍是不受動搖。

    思前想后,要讓這芭樂教授安分下來的方法,只有先答應他再說。

    深呼吸、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葛朝平咬著牙道:“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但是我要你答應我,在獲得我的同意之前,你不可以對我做太‘超過’的事!

    沒辦法,他只能先把事情扛下來再想辦法解決。

    “噢,那當然不是問題。”他并不急著霸王硬上弓。沒想到他真的會答應,殷問華愕然之余,整顆心也雀躍起來。

    事情進行得太順利了。

    禱告果然有點用,神還是沒忘記偶爾也該眷顧他一下。

    高興之余,他的感覺也有點澀澀然。

    他會咬牙答應,亦代表他有多重視項惠紫和他的朋友,不是嗎?

    “殷教授,你可別忘記自己承諾過的事!备鸪讲惶湃嗡。像他這種人,多半信用不好,他不再三確定怎么可能放心。

    不置可否地一笑,殷問華只是道:“叫我就華好!

    “呃?”

    “名字,叫我華,別叫我殷教授了!币髥柸A勾起他的下巴,再度重復著他的要求。

    本來想揮開他的手,但葛朝平還是咬緊牙關,十分勉強忍下沖動。雖然感覺很芭樂,但既然答應了他,有些小事就必須容忍,這些他心里有數。

    “不試試看嗎?”殷問華溫和地催促,很想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

    發現他進入了狀況,沒有對他的碰觸?生過大的排斥感,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氣。只要有了開始,他相信未來可以期待,許多事一定會漸入佳境。

    嘖,費了那么多心機計較,總算換來一個開始的機會。

    單方面的一廂情愿,許多事便無法進展。

    幾番掙扎,僵硬的葛朝平才擠出單音:“華……”

    再不愿,他仍必須取信于殷問*。

    腦袋一片空白,他懷疑自己怎么會走入這般絕境。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滋味,是不是感覺都如此芭樂?有一瞬間,他真希望自己可以自私一點。

    問題是,他總覺得殷問華這個衰神似乎是他引進平大的。

    基于引狼入室的自責心理,他才無法任憑私心作祟。

    “很好聽。”殷問華笑著,指尖滑過葛朝平抿緊的薄唇,引來他的一陣戰栗。

    縱使有些不舒服,葛朝平還是忍住了拒絕的沖動。

    用手探尋著他的反應,殷問華又靠近了些問:“我可以吻你嗎?”

    “你答應過我,在獲得我的同意之前,不可以對我做太超過的事!贝蟾攀菦]想到他會問得如此直接,葛朝平不免有些震驚,意識到承諾的用處實在不大。

    沒幾分鐘前答應的事,他該不會馬上忘了。

    可惡,就知道他不值得信賴!

    “吻你會是太超過嗎?”若是的話,兩人的認知就有不小的差異。

    “我討厭太性急毛躁的人!辈粍勇暽汩_又撫來的手,葛朝平慢慢踱向窗邊,小心翼翼地道:“在我有心理準備之前,你想任何舉動都太超過!

    一旦松懈這第一道防線,他怕殷問華會更得寸進尺。

    “這不在我們的約定之內吧?”看穿他緊張的動作,殷問華失笑在心底。

    “怎么不算?”

    “照你的話說,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進展;既然你沒有進一步的決心,我又何必堅守我的承諾?”不給他逃避的空間,殷問華繼續迫近到他面前。

    他暗示著項惠紫和邡圣攸的危機有可能重現。

    “誰說我沒有該有的決心?”葛朝平急促否認。

    不,走到這地步,好不容易才將大野狼引開,他不能前功盡棄。現在后悔,他有過的掙扎和努力就成了泡影,想到就讓他覺得懊惱。

    “光說不成,那要看你的表現才行!币髥柸A湊近他的臉,語氣略顯曖昧。

    事到如今,他不打算給他退縮的機會。

    “什……什么表現?”老天,他的胃快病起來了。生平頭一遭,他覺得自已無法承受太大的壓力,想丟下所有的事不管,索性躲到無人的荒島上去。

    如果可以重來的話,在校內觀摩園游會那天,他死也會拒絕去接待外賓。

    從那天起,他悲慘的生活變得更悲慘,老天爺絲毫沒有多愛他一點。還有那可笑的占卜,說不定就是讓殷問華對他感興趣的罪魁禍首。想到這里,他有股沖動想去拆了學校的占卜社,好消弭心中抑郁的不平之氣;至少也該踹那個蘇天河兩腳。

    如果,接待外賓的是朱炎、被拖去算命的是朱炎,今天可能啥事也沒有。

    可惜時間之流從不復返,他再懊悔也沒有用。

    太多時候,他該有所堅持而未堅持。悲哀的是,發現時他竟然已開始說服自己試著接受,這荒謬的一切發生在他身上,還得學著認命的接受現實。

    詭譎難測一笑,殷問華突然將他推倒在長沙發椅上,將他壓在身下。

    “你做什么?”葛朝平驚惶大叫。

    “測試你的誠意。”眼下的情況。還能做什么?不知?何,殷問華很喜歡看見他慌亂無措的反應及神態,總覺得特別有趣。

    誰教他的反應可愛直接!

    “什么?”他無法理解這是什么狀況。

    測試誠意干嘛把他整個人壓在沙發上?又不是三歲小孩,他會不知道壞人是怎么騙人的?葛朝平感到自己的貞操岌岌可危。

    “別怕,我不會太過分的!眽鹤∷纳眢w,殷問華慢慢低下他俊秀的臉靠向他。

    “你已經太過……”

    眸光中含笑,殷問華封住他的唇也封住他的聲音,廝磨著彼此的唇瓣。

    因?不能拒絕又動彈不得,葛朝平只能僵直地躺在沙發上,在心中兀自暗嘆;蛟S是有了之前的兩次經驗,他比較習慣于他的吻了,排斥感也不再那么強烈。光是吻的話,其實他還能勉強接受。

    上帝給人類嘴巴,除了說話和吃東西,剩下的功能就是接吻吧。

    雖然只和殷問華接過吻,他卻開始發現,那竟不是讓人難受的滋味。當兩人的嘴唇相親纏綿時,兩顆心仿佛也有相同頻率的震動,在貼近的胸口里彼此呼應。

    一切的感受,對他而言都是陌生多過于排拒。

    甚至……是舒服的。

    硬要說他不愿接受殷問華的探索,其實只是因?還不習慣。

    明顯感受到他僵硬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殷問華的吻更深入了些,輕咬逗弄著他的貝齒,讓彼此濕熱的舌尖恣意交纏。待他松懈之后,他要知道他能接受的最大極限。見他閉上了眼,殷問華的唇舌沿著他的脖子,悄悄滑下探索的熱吻,突然隔著衣服含住他胸前的敏感處。

    “你──”葛朝平被嚇得猛然睜眼,抗議聲卻再度被他封住。

    須臾之后,殷問華留戀地親了親他的臉,才放開對他的鉗制。

    凝視著他激情后有些嫣紅的臉龐,殷問華又傾下身,在他耳邊吐著調情的曖昧氣息,用性感帶著暗示的嗓音問道:“平,我要去洗澡了,要不要和我洗鴛鴦?”

    “不要!”酷臉瞬間漲紅,葛朝平猛然將他推開。

    悠悠站起身,殷問華終于爆出狂笑,兀自在他的瞪視中翩然離去。

    朝平哪,真的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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