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月思索了她的話,明白她的意思后,連忙搖頭!拔覜]有!”
“羞什么?想做就做,你與他們別后重逢,也難免想廝磨一番。放心,以后他們都交給你,永遠都是你的人,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魄月連手都在搖。
師姊這話,說得她膽戰心驚呀!
“我只是照顧他們,從來沒碰過他們!我發誓,真的!”
陌青愁愣住,奇怪地盯著她,把她的話細細思索了遍。
“你是說,你后院這些男人,你從沒沾過?”
“沒有,他們還是清白的呢!毕氲绞裁,魄月又用力強調!拔阴运麄兪乔灏椎!”
陌青愁愣住,她上下打量師妹,不敢置信地問:“你納了他們幾百年,居然一個都沒睡?”
“是!我發誓,一個都沒睡過!”
陌青愁驚訝了好半晌,見師妹表情認真,好似有些緊張,頓感哭笑不得。
“沒睡就沒睡,我信你就是了,用不著跟我發誓,我又不會怪你,反正他們都是你的男人,你想如何就如何!
哪知這話一出,魄月急忙更正。“不是,他們現在是你的男人,不是我的!
她這么急著反駿,讓陌青愁一呆,彷佛自己若是不承認那些面首是她的男人,魄月就要跟她爭辯到底。
雖然如今對外的名義上,那些男人的確是她陌青愁的面首,不過她倆心中都明向,這只是權宜之計,私底下不需要那么緊張吧?
陌青愁哪里知道,自從殷澤把段慕白的警告帶來后,魄月就明白一件事——
段慕白太神通廣大,什么事都逃不過他的耳目,她怕不小心傳了什么話出去讓那男人誤會,到時她就吃不完兜著走了,說不定還會連累后院的面首們斷手殘腳。
段慕白的警告,她是一點也不敢馬虎呀!
“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嗎?”陌青愁摸了摸她的額頭。
魄月抿著唇,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便偷偷在師姊耳邊低聲道:“他追來了!
陌青愁一怔!罢l?”
魄月欲哭無淚地巴著她的手臂,連聲音都帶著哭腔。
“段慕白……他、他知道我在魔界!
陌青愁吃驚地瞪大眼,過了好半天,她才吶吶地問:“他來了?”
見魄月搖頭,陌青愁才松了口氣。沒來就好,劍仙的可怕,連魔君都忌憚,他若是來了還得了,怕不鬧成一團?
哪知,魄月可憐兮兮地補了一句。
“他沒來,但他派了那把噬魔劍來了!
此話一出,連陌青愁都驚得站起來,兩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都不知道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陌青愁才回過神來,低咒一句。
“要死了!”
第13章(1)
魄月當初為了制造浪蕩的形象,因此廣收面首,后院的男人風姿各異,各有千秋。
在外人眼中,她左擁右抱,但實際上,她只是做給別人看,回到后院,她對這些男人卻是以朋友待之。
這些男人明義上是她搶來的,實際上是她救回來護著的。
在魔界,弱者并非都是女人,被欺壓的男人亦不少。
她當他們的靠山,讓他們打著她面首的名義,在魔界里找到一席生存之地。
甚至,有時候她還會大方地撮合有情人,若是他們其中一人瞧上了哪位女子,她便會成全他,將他送給心儀的女子,以全了他們的心愿。
不過,她也不是個爛好人,一心只對他們好,她也會防備他們說溜嘴。
人心會變,魔更是不可靠,為了自保,她對這些男妾下了誓語咒,要他們發誓絕口不提這個秘密,若誰敢泄漏出去,便等著受到誓語咒的反噬。
男妾們發誓不說,她也一直謹守這個秘密,連陌青愁她都沒透露,這一回要不是害怕陌青愁的話傳到段慕白的耳里,她也不會如此急著澄清。
段慕白一句警告,讓她迫不及待把后院男人全部撇清,就怕附近有他的眼線。
不只魄月變得忐忑不安,陌青愁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的命是段慕白救的,不管怎么說,自己都承了段慕白的恩,就連丈夫風易揚都還在段慕白那兒養傷呢。
為此,她也是心神不寧。
自從回到魔界后,為了重新集結勢力、爭奪權力,她倆忙得不可開交,平日在人前還必須表現正常,不能讓人瞧出異樣,但是當只有她倆時,彼此望著對方,縱有千言萬語,亦不知從何說起,最后化為一聲嘆氣。
這男人,怎么就這么麻煩呢!
陌青愁畢竟是師姊,長她幾百歲,明白感情之事最由不得人,便以過來人之姿,拍她的肩膀。
“師妹,你若是后悔……”
“不!”魄月搖頭,用堅定的眼神對她說:“我不會后悔的,既然選擇回來,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可是他……”
“不會有事的!
魄月抿了報唇,似是下了決心!拔易屑毾脒^了,他知道就知道,大不了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若是有心做什么對咱們不利的事,早就做了,又何必派人來傳話呢?更何況……你難道就不想報仇了嗎?”
陌青愁當即沉下臉,咬牙道:“當然要報,這事沒得商量。”
“是呀,既然咱們下了決定,就盡人事、聽天命吧,多想無異!
陌青愁想想是這個理,點頭道:“你說得對,這仇是一定要報的,想多了也沒用,不過自尋煩惱罷了!
有個人商量就是好,彼此互相開解一番,才不會鉆牛角尖。瞧,把心里話一說,便茅塞頓開了。
兩人就其他事又商議了一會兒,邊走邊往屋里去。
陌青愁的地盤都設了禁制,不會有人進來,然而,她們忘了有一個人例外。
當兩人進屋,一見到屋內的人,同時僵住了。
殷澤站在屋內一角,似是已經等候多時,而屋內另一頭站著肖妃,與他成對立之勢,容色冰冷。
屋內四人一陣沉默,窒悶詭異的氣氛如一根繃緊的弦。
陌青愁朝魄月睨了一眼,魄月便朝肖妃盯了一眼,肖妃卻是冷哼一聲。
魄月明白了,肖妃根本打不過殷澤,殷澤若是不讓她事先通報,她根本沒轍,這事也怪不得肖妃。
有了第一回的驚嚇,就不差這一回了。
魄月很快冷靜下來,倒是陌青愁第一次這么時近地面對噬魔劍,寒毛還直豎著。
魄月清了清嗓子,客氣地問:“喝茶嗎?”
她話一出口,陌青愁和肖妃便同時瞪過來。
魄月有些尷尬,不能怪她如此客套,不管怎么說,在望月峰待了段時日,她與殷澤也算老相識了,實在無法怒目相向。
所幸,殷澤是個直來直往的人,也不拐彎抹角。
“他有話要我帶給你!
魄月聽了,立刻保持十分的戒慎。
“什么話?”
“他說,你回娘家也有段時日了,怎么也不捎封家書給他?”
屋內又是一陣詭異的靜默。
魄月眼角抽了抽。
家書?他這是什么意思?她這幾日反覆思量,心想他既然已經知道她不是月寶,便也認命地等著他來興師問罪。
但他派來殷澤,不但沒有傷她分毫,且帶來的話也不是威脅,而是閑話家常,令她更加糊涂了。
照理說月寶的身子被侵占,段慕白應該憤怒,怎么還像以往那樣對她?
也不知這人在打什么主意,她不會天真地認為他真對自己有意思,可是瞧這情況,他似乎一點也不生氣,這事攪得她心煩意亂,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我為何一定要寫信給他?他憑什么?”
因為心煩氣躁,她口氣也橫了起來。
這算什么?他要殺要剮,倒是給個痛快。
殷澤臉色瞬間轉為陰沉,全身散發出灼刃之氣,強勁而銳利,令人措手不及。
肖妃閃身擋在魄月前頭,威壓當即一觸即返,雖無殺傷力,卻也在她胸口燒出一個小傷口,冒著黑煙。
魄月和陌青愁當即變了臉色,料不到噬魔劍的威壓如此厲害,氣氛霎時凝結,有一觸即發之勢。
殷澤冷眼掃過三人,最后定在陌青愁臉上,突然開口道:“難怪段慕白對風易揚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陌青愁渾身劇震,她怔怔地看著殷澤好半晌,才吶吶地問:“他……醒了?”
“醒了!彼氐盟欤瑓s也只說了這兩字,便沒有下文。
陌青愁心如火燒,一提到自己丈夫,她的心便無法平靜下來。
“他……可有提到我?”
殷澤只是看著她,又瞟了魄月一眼,卻是半字不吐,意思很明白。
陌青愁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轉頭看向魄月!斑馈贿^是一封信,你就寫吧!
魄月見鬼地瞪她。
陌青愁被她瞪得一臉心虛。沒辦法,她家男人還在人家府上養傷呢,怎么說也不好意思太不給人家面子吧?
魄月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一想到風易揚為了保護自家師姊所受的折磨,連她看了也為之動容,更何況是師姊?師姊不忍也在所難免,她實在怪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