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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誤打誤撞,久別重逢,近水樓臺,日久生情 >> 完食大主廚作者:白翎 | 收藏本站
完食大主廚 page 5 作者:白翎
    周靜瀟只是微笑以對,沒回答。最后,她照慣例請對方印制傳票,傳喚犯罪嫌疑人來開庭。

    她想,那家伙收到傳票的時候,肯定會跟她一樣驚嚇吧。

    因為她的名字就在那張傳票上。

    范姜淳第一次看見周靜瀟穿法袍的樣子,黑底,鑲紫邊。

    很詭異的感覺,坐在那兒的女人彷佛不是他所認識的周靜瀟。這個女人冷漠、端肅、高高在上,以一雙不帶任何情感的眼神注視著他。

    “你有沒有做?”她語氣凜然地問了一句。

    “有!

    本以為他會否認,可是他卻大方承認了,這令她微微詫異。

    “有?”

    “但不是故意的啊!彼允悄歉甭唤浶牡哪,“我只是單純想拿后方架上的東西,誰知道手一伸過去就碰到對方的胸部!

    周靜瀟皺起眉頭,目光掃過應訊席上的被害人,那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女生,始終把頭垂得低低的,沒和誰對上視線,只是不停捏著手指,顯得如坐針氈。

    “所以你主張非故意?”她又問。

    “當然不是故意的!彼麩o奈苦笑,“我根本不知道背后有人,那個時候我馬上道了歉,她也跟我說了沒關系,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隔了半個月后她突然要告我!

    “你的說詞跟筆錄上完全不一樣!

    “我不知道筆錄上寫了什么。”

    她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不可置信的道:“不知道筆錄寫了什么你還簽名?”

    “所以筆錄上寫了什么?”他感興趣了起來。

    “你……”她深呼吸了一回,然后低下頭,從容引述,“上面說,你承認趁著被害人不注意的時候,伸手摸了被害人的胸部一把,然后還以眼神脅迫對方不許張揚,否則將會試圖讓被害人失去現在這份工作,或是讓對方做不下去。”

    “哦?沒想到我的眼神可以說這么多話!彼α恕

    “……請被告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詞態度。”

    他眉一挑,聳聳肩。“是,遵命。”

    他驀然察覺,這般正經八百的她似乎也頗有另一番風趣,雖然她本來就不是什么熱情奔放的人。

    “那你呢?”周靜瀟的目光轉向了那名小女生,“被害人,你怎么說?”

    “呃……我、我……”女孩怯怯地抬起頭來,眼神一對上周靜瀟,便又立刻撇開,曝嚅道:“我那天本來是要去倉庫清點調味料的存貨,然后、然后經過他旁邊的時候,他就突然伸手……摸我的……胸部!

    女孩愈說頭愈低,到最后幾乎聽不見她的聲音。

    “你在制作筆錄的時候,表示他是故意的?”

    “嗯……”

    “怎么說?”

    “因為……”女孩咬了咬下唇,道:“因為他在摸了我之后,還一直對我笑,那讓我很不舒服……”

    第2章(2)

    周靜瀟凝神傾聽,同時眼角余光留意著被告席上的男人。他的表情從容坦然,沒有作賊心虛、沒有對犯行的內疚,就只是眉宇間有著一股淡淡的無奈。

    “那你為什么當時沒有提告?”

    “我、我會怕……”

    “怕什么?”

    “因為我怕他會跟老板說我不好、說我不對……我們老板很喜歡他,我怕他一說,我就會被開除……”

    “也就是說你為了保住工作,隱忍了一個月?”

    “嗯,我很需要這份工作的收入……”女孩自始至終都是低著頭,不愿與檢座正眼對視。

    “這段期間,被告曾經以書面、口頭或其它形式威脅你嗎?”

    女孩沉默了好半晌,最后搖搖頭,又開口忙辯道:“他雖然沒說,可是我知道他是那個意思!

    “何以見得?”

    “呃……”女孩又開始支吾其詞了,“他、他每次一看到我,就好像在暗示我那件事,有時候還會故意支開其它的工作人員,想制造只有我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他是否有再犯的行為?”

    女孩搖頭,“沒有,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在找機會……”

    “第一次受到騷擾的時候,旁邊有沒有其它的目擊者?”

    “沒有!

    “我查訪過你們共事的‘沐蘭亭’,負責廚房業務的人員共有六個,連一個目擊者也沒有?”

    “……沒有!

    問訊完畢,周靜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她撫著下巴,似乎正在思考著什么。

    她暗忖,這女孩在陳述的時候眼神飄來蕩去、彷徨閃燦的,想必是隱瞞了部分事實。

    好一會兒,她抬眸,望向被告席上的范姜淳,道:“被告,你認罪嗎?”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也從來沒有威脅過她,更沒有制造什么獨處機會。所以,不認罪!

    “你們各持一方說法,與口供筆錄天差地遠,這叫我怎么辦下去?”

    下方一片沉默。

    她輕吁了口氣,淡然道:“罷了,兩位先回去吧,這案子我會仔細查明,擇日再做傳喚!闭f完,她起身掉頭離開了偵查庭。

    周六,她趁著假日閑暇,在當地找了家小有名氣的咖啡廳,點了一杯店長推薦的焦糖拿鐵。

    她端起瓷杯在鼻下聞了聞,心思卻全在那件性騷擾案上。

    自從昨天開了第一次的偵查庭之后,她的心里便產生一堆疑問——不管是針對案情,或是針對范姜淳。

    基于九年的同窗情誼,她不認為他是那種會利用職權之便來騷擾女同事的人;其次,她想或許也根本沒有必要。

    那家伙的異性緣向來極好,與其說他去騷擾別人,不如說他被騷擾的機率還比較高一些。

    但是,這樣先入為主的觀念對被害人并不公平。

    九年的同窗情誼又如何?這么多年來,她辦的案子可多了,深知男人即使衣冠楚楚,骨子里仍然可以是一頭野獸;再說,久違了十多年,對方的內心有了什么改變,她壓根兒沒頭緒。

    她甚至連他為什么休學都不清楚。

    他說了“沒興趣”,可真的是沒興趣嗎?她又不能證明。

    她不禁捫心自問,倘若今日的被告不是范姜淳的話,她會如此掛心嗎?肯定不會。

    這類型的案件即使客觀證據不足,通常也會當庭和解,不管被告是不是無辜的,社會輿論通常是向著被害人;于是,在一種“沒人愿意鬧上法院”的心理之下,這種職場性騷擾案多半都會以和解收場。

    可她那天并沒有當庭協調。

    事實上,她認為兩方的反應都不尋常。被害人不像被害人,被告不像被告,整個偵查過程活像是一場被演爛的戲劇。

    思緒至此,她嘆了口氣,淺啜一口咖啡想著還是找個時間去餐廳問問其它的工作人員好了,自己在這兒空想也想不出什么突破……

    這時,一縷嬌小纖瘦的身形風風火火踏入了店內,闖進她的視野、引起她的注意。

    她認出了那是被害人,不過對方似乎沒有認出她。

    女孩踩著焦急的步伐穿過她身旁,連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在她后方的那一桌坐下。

    “吼,煩欸!都是你害的啦,”第一句話就是責備,“昨天請假開庭,晚上老板就打電話叫我先不要去上班,你看你看啦,我早就跟你講過了,我們老板一定是挺他的!”

    “干么?你老板不相信你哦?”那是個男人的聲音。

    “拜托,他是大廚耶!大廚跟外場服務生,你如果是老板的話你要挺誰?”

    “那要看服務生長得正不正啰!蹦腥瞬徽浀赜樞χ。

    “不要鬧,我是跟你說真的!

    “啊你不是說檢察官是女的,女檢察官不是應該比較給力嗎?”

    “我覺得她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話……”

    “為什么?你沒像我教你的那樣,裝得很可憐、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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