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新沙發舒不舒服?”段懷銳說著,一下子坐進沙發里。
看他深深陷在沙發里頭,柴蕾也跟著坐躺上去,誰知他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原來他好奇沙發舒不舒服,就是要跟她一起滾呀?
被他壓在身下,她一時不知所措,只能慌張的盯著他看。
“呃,你……你不是說你內急嗎?”她望著眼前的他,有些口吃的問道。
“再急,也沒有這個急。”段懷銳壞壞一笑,俯首就吻住她的唇。其實說內急只是借口,他想趁機帶她回家。
柴蕾心跳加速,萬萬沒想到她和他延遲了兩年多的一夜情,竟然會在她意想不到的環境和時機下發生。
“你……不先找鑰匙打開鏈子嗎?”她舉起自己的左手。
“我不要,因為我剛剛突然發現,戴著犬奴鏈好有催情的效果。”
是啊,怎么不是呢?被一條鏈子給緊緊綁住的男人和女人,在逃脫不開的霸道和致命束縛下激/情纏綿,更會催化兩人之間那種征服與被征服的快感。
“喂,我原本的設計可沒有考慮這一塊呀!彼樇t的嗔道。
“搞不好它的熱銷,就是因為這個。”
柴蕾真是被他打敗,原來看似天真無害的他,一旦邪惡起來也是非常厲害。
而她也終于明白,兩人的愛最美妙的時候往往不在刻意營造的氣氛下,而是只要感覺對了,任何時刻都可以。
“你不如去調查一下,到底有多少人戴著你設計的杰作進行這件事?”他笑著說,大掌撫上她的酥胸,同時吻上她微顫的唇。
此時戴著犬鏈頸圈的他,明明像是被她控制的奴隸,但卻那么激/情而主動的展開攻勢,表面是服侍她,卻更像是襲擊她,令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給她的感受真是復雜又激/情,很快的,她也陷在他幾乎要融化她的炙熱愛撫里,隨他將她帶往任何一個境界……
那天下午回到段家后,直到隔日清晨,段懷銳才依依不舍的送柴蕾回家。
而等她下車,他才舍得解開兩人之間的鎖鏈,真是個纏人又霸氣的男人,柴蕾撫了撫自己燒紅的臉,都有點受不了他。
但說也奇怪,雖然糾纏兩人將近十二小時的鎖鏈被打開了,她卻覺得仍有一條無形的鏈子緊緊鎖住她和他,這是因為……她已經跟他親密纏綿過的關系嗎?
“看來該是跟陽明提出分開住的時候了!币驗樗囊活w心都在瑞瑞身上了。
不過柯陽明還在巴黎工作,她得要下星期才能說,正當這么想時,電梯開啟,她還沒打開自己的家門,就聽到柯陽明在里頭唱歌。
“你怎么提早回來了?”她詫異的問。
柯陽明不回應,只是一個勁兒的拉著她在陽臺上跳舞,還親了親她。
“你聽我說,還記得瑞瑞嗎?那個幫我走壓軸犬奴鏈的瑞瑞……”趁他心情好,她想趕緊提出分開居住的請求。
“喔,從援交對象變成工作伙伴的瑞瑞?”
“我跟他才沒有援交!”柴蕾氣呼呼的澄清。
“好,沒有,然后呢?”
柴蕾把自己跟段懷銳在一起的事情說了,“……我、我想跟他一起住!
她有點擔心柯陽明不同意,他愛干凈又要求完美,不喜歡接觸新朋友,尤其是男人,如果他還要找另一個室友,大概會很麻煩。
豈知柯陽明卻笑呵呵的拉著她的手,將她轉了一圈再攬到懷里。
“要去就去啊,我正煩惱該怎么幫你找室友呢,我要展開新的計劃了!
“什么?”她聽了一頭霧水。
柴蕾總覺得從巴黎回來后的柯陽明特別開心,開心之余又好像暗自計劃著什么,她懷疑這是他突然提早回臺的原因。
不行,有點奇怪,她不放心,自從秦死去以后,他對人生就只是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不曾再積極的向往什么了……她一定要查出原因。
第7章(2)
數天后,趁柯陽明參加“十六世紀大國皇家后妃冠飾展”的展覽前夕酒會時,柴蕾偷偷進入他房間,躡手躡腳翻動他的抽屜和保險柜——這只有他和她知道密碼。
找了好久,她才從他的保險柜翻到一只牛皮紙袋,里頭裝了地形勘察圖、密碼鎖示意圖、俄文聯絡信件和照片等等,赫然是針對這次展覽而進行的計劃。
“他、他想偷展覽里的東西?!”她倒抽一口氣,不敢相信。
柯陽明是國際數一數二的鉆石監定師,經手過許多珍貴的鉆石珠寶等級監定,也因為深受信賴、人脈極廣,這些年來陸續都有客戶和廠商贈予他大大小小的寶石,他并不缺這方面的收藏呀。
她依照俄文信件里可能的線索和蛛絲馬跡,再打開他的電腦,找尋他可能秘密收藏這些資訊的檔案夾……找著找著,看得她眼都花了,音響卻突然跑出一段“埃及進行曲”,害她嚇了一大跳。
“搞什么。俊彼R了一聲。
進行曲撥放到一半,她正要關掉音響時,螢幕上一張照片登地跑出來,她的目光霎時完全被上頭那朵與真正玫瑰等身大小的艷麗“血玫瑰”給吸引住。
這顆依玫瑰樣式雕刻的紅鉆燦爛奪目,在晶亮中又帶著邪惡的艷紅,難得的是一來,世間能找出跟玫瑰一樣大小的鉆石已經不容易,二來,雕刻它的人為了形塑出玫瑰的花瓣、花蕊,竟還舍得剔除用不著的細碎鉆晶,將一顆巨大的紅鉆雕塑成栩栩如生的玫瑰,三來,正因為是如此奢華的珍寶,所以擁有它的主人來頭不小,這可是從法國瑪麗皇后藏于秘密修道院地窖的寶庫中挖出來的。
“他……想偷這個?”她難以置信的掩嘴低呼。
因為,當初秦就是為了拍攝這朵稀世罕有的紅鉆玫瑰而死的。
擁有血玫瑰的“大耀國際藝術拍賣集團”,只在德國總部展覽過血玫瑰一次,而且嚴格禁止拍攝,即便知道秦是舉世聞名的攝影家,亦幫大耀集團拍攝過許多官方展覽的物品,但唯獨這朵玫瑰就是不給拍。
怎知,秦在那場德國總部展覽后,就愛上了血玫瑰,縱使提出拍攝要求連連遭拒,但因追求藝術與攝影的狂熱使命,他決定涉險進入藏有血玫瑰的寶庫,卻不慎觸動了紅外線機制,身中數十道銳利的光刀而死。
而這么不名譽和殘酷的死法,當然不為外人所得知,家屬對外只說他落河溺斃。
時隔多年,血玫瑰終于又要被展覽了嗎?而柯陽明究竟想做什么?
柴蕾已經住在段懷銳為他們打造的家里一陣子了,但她還留了一些衣物在她和何陽明一起住的公寓里,一來是還不急著全搬完,二來是可以藉由慢慢搬東西,好讓她去暗中觀察柯陽明究竟行動了沒?
而這會在黑暗中,段懷銳再次被那透不過氣的恐懼給驚醒,他倏然睜開眼張望四周,發現又是夢,只不過這次醒來,他的懷里卻確確實實的擁著一個女人,她安然的躺在他臂彎里凝望著他,顯然早就醒了,眼神透露出關心與疑惑。
“你作了惡夢?”她撫了撫他的發問。
忍不住滿腔的柔情,他低頭吻了吻她,突然好慶幸有這么一天,當他醒來的這一刻,有個能帶給他無限安全感的女人陪伴他,而這個人正是柴蕾。
這是不是代表以后無論他做了什么惡夢都不用怕了,因為在夢以外的現實世界,都有她陪伴著他?他擁緊了她,真希望她能永遠永遠都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