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踹中的那人冷不防向前撲倒,其他兩人怒極,回過身想找他算帳,他看也不看就把對方揮過來的一拳用力打掉,趁那人錯愕時,他再扯住鏈子兩邊旋了個身,就將那人用鏈子給勒在自己身前,另一人見狀也不管同伴就跑了。
“用電話簿跟你有仇?”段懷銳勒著那人問道。
“啊……咳咳……只是開個玩笑嘛……”那人被勒得快不能呼吸了。
“不好笑!
“對、對不起……”
柴蕾實在想不到連犬奴鏈也可以變成段懷銳的兇器,簡直看傻了眼!昂昧撕昧,這回用鏈子勒,比上次用手肘勾Finn的脖子更危險!彼f。
什么?!那混混緊張得要命,原來這個男的還曾經直接用手肘去勒別人的脖子?看來他只得自認倒霉了。“咳咳,救命哪,小姐,你的車我都沒動。”
“你可以偷HTC,但不可以偷電話簿!”段懷銳低吼道。
“什么?”這是什么道理?混混實在不懂。
“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
段懷銳這才放了那家伙,而原本被他踹倒在地的人,剛才就已和另一名同伴一起逃得無影無蹤。
馬麗蓮和碧兒他們都被這段插曲給驚呆了,這個自愿戴上犬鏈做柴蕾小奴隸的可愛瑞瑞,還真是說變就變。
見人都跑了,柴蕾趕緊拍了拍他,安撫他的情緒,“好了,東西也沒被偷,快拿鑰匙解開這條鏈子吧,免得等一下我又忘形的拖著你沖。”
她的話讓段懷銳心一涼,他掏了掏口袋和全身上下,眉頭一蹙。
“怎么了?”她有不好的預感。
“我……好像沒有帶鑰匙。”
“什么?”身為這個犬奴鏈的設計師,她無法不震驚,因為這是為客戶量身訂做的飾品,因此每一對都是獨一無二,當然,每副鑰匙也都是單獨一套,別套的犬奴鏈鑰匙無法打開另一套。
“我現在馬上回家拿。”段懷銳說著轉身就跑,他也忘了自己還鏈著柴蕾,他一跑,沒心理準備的她就被他扯著走。
“哇!”柴蕾左手連人被猛力這么一拖,才知道剛剛他有多驚險。
聽到她的驚呼,他回頭便發現自己拖著她,急忙停下腳步。
下一秒,他突然神色不妙的說:“剛才冰淇淋汽水喝太多了,有點內急!
“不會吧?”她慘叫一聲,難道他要拖著她到男用洗手間去嗎?他確定要這么做?
“我看你就干脆請半天假,跟瑞瑞回家解決這件事算了!瘪R麗蓮看不下去的下指令。
“可是……”
“現在你跟他的這條鏈子不解決,到哪里都不方便,難道你要帶著他回公司工作嗎?雖然我是很歡迎啦,但最好還是公私分明吧。”馬麗蓮挑眉看著他們。
柴蕾心一驚。對,這條鏈子不解決,她就哪里都別想去,下午公司的會議既然不能參與,那就什么也不能做了,甚至連他現在都不能上洗手間……事已至此,她只得答應下午不回公司,先跟著段懷銳回家,而段懷銳也打電話回BeautyHouse,取消下午那個時段的所有預約。
柴蕾聽了不以為意,只以為他要取消預約好的面試或是看牙的行程。
段懷銳開著悍馬車,載她回自己的家,他左彎右拐,最后在市區邊緣停好車,兩人又再次忘形的分頭下車,鏈子被用力往兩邊一扯,他立刻呼痛。
“唉唷!”他哀嚎一聲,畢竟頸子可比手臂脆弱多了。
面臨兩人又忘形想分頭走的慘劇,柴蕾原本沒好氣,但想到戴著頸圈的他最身受其害,她不由得感到滑稽的笑了起來,哈哈!
好吧,就隨他了,她往駕駛座那邊的車門移動,算是她好心嘍。
下了車,柴蕾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住在可以聞到青草味道,也能聽到鳥兒唱歌的地方。
眼前是棟獨門獨戶的三層洋房,她還以為他只能租那種三坪大的雅房呢……等等,難道這是之前援助他的貴婦送他的?
“干么?這是我自己買的。”接收到她懷疑的眼神,他急忙澄清,“用我自己的錢,用收容很多人的傷心換來的!
他自嘲自己心理醫師的職業,但柴蕾卻誤以為他說的是安撫貴婦所得來的零用金。
“我沒那么多等值的傷心錢可以給你,只有一套犬奴鏈送你,跟房子還差得真多!边@一刻,她不禁微微嫉妒起別人的富有。
“但是,它可以把我跟你鎖在一起!彼讼骆溩,感恩的親了親她。
哼,算他會說話,柴蕾果然被哄得心里甜滋滋的,小心翼翼跟被鏈著的他一起走上臺階。
段懷銳打開門以后,她放眼一看,訝然的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這是一棟新落成的屋子,先映入眼簾的是大廳旁的新穎吧臺。
“吧臺?”她走了過去,摸了摸透明的玻璃桌墊。
“你今天沒穿高跟鞋啊?真可惜,否則你可以站上去試一下它勇不勇!
“喂!”她閉了閉眼,他這是在笑她曾經從吧臺上摔下來的糗事嗎?
“來看看你的工作室吧!彼麪恐蜷_另一扇門。
天哪,那簡潔俐落的米白色調還有大方輕盈的工作臺!柴蕾難以置信,這簡直就是她夢想中的工作室,也是她所需要的空間,再來團隊開會時的小會議室、擺設樣品的展示柜……等等,這間屋子的裝潢,完全是為了她的生活所需和習慣而設計的,為什么?
她疑惑又感動,當她還想著征求陽明的同意,讓瑞瑞住在他們家時,沒想到瑞瑞已經打造了他和她的家。
“你……住這么大的房子?”
“不是我,是我和你,我一直都在想像將來我和你一起生活的家。其實本來還沒那么快要讓你知道的,但是今天情況特殊又緊急,只好帶你來了。”
“可是,你怎么有辦法……”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小小聲的嘟囔著,“我可不要用別的女人留下來的錢!
“我有那么爛嗎?你還真的相信我需要你包養?我可是一個——”他準備要揭露自己心理醫師身分,話卻被她打斷了。
“還是你中了樂透?”她驚喜的搶著叫道,接著神秘的張望四周,再湊近他低聲說:“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到底中了多少錢?”
“怎么被你這么一說,我好像很沒用?我就不能靠自己嗎?”
“唔,頭期款你付了吧?接下來房貸我也出一半好了!
“不用了!
“不,一定要,因為這是我跟你一起生活的家!辈窭偬兆淼纳钗豢跉,這是房子剛蓋好時一切都嶄新的氣息,這股氣息令人聞了好開心啊。
“只要是你想要的未來,我通通都會努力實現。”他認真的說。
“我以前總認為年紀小的小朋友,說什么熱血的話都只是愛作夢而已,現在才知道說了一堆卻不去做的往往是大人,瑞瑞,你說過的話都一一實現了,你到底還要改變我多少自以為是的想法?”柴蕾欣賞的撫摸著他的臉。
“你什么時候搬來?”他不答反問。
“呃,這要問我的室友!彼秊樗闹苯佣膭樱彩軐櫲趔@。
“三天以后?”
“哪有那么快?”她睜大眼叫道。
“快?我已經等你兩年多了!彼J真的說,既然他不能比秦先出現,那么秦死去以后,她的每一天都是他的,這不過分吧?
柴蕾被他的深情與渴望給撼動,被一個男人重現并邀請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感覺,原來這么令人動容、感覺到自己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