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樣她們反而樂意,每日都很歡的喊著將軍,即使喬古春極力否認她就是戰鐵蘭——但是她能叫出每一位女兵的名字,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在這么混亂又忙碌的情況下,喬立春生下她和韓重華的第一個孩子,她自個兒的第三個孩子,母子平安。
轉眼間,過了兩年。
“娘,弟弟又不乖了,你快管管他,你看他皮得像猴子,都快爬上樹了……”太頑皮了,淘氣。
“嘻!嘻!捉不到,姊姊笨!
一個穿著紅肚兜、光著屁股的小童噔噔噔的穿過中堂,小短腿雖短卻跑得很快,一溜煙爬過他腿肚高的門欖,朝正在喝蜜水的女子沖過來,小身子的氣勢銳不可擋。
“小心,別撞到你娘的肚子!
喬立春又懷孕了,是第四胎,五個月,丈夫診出是女嬰。
夫妻倆歡喜地等著迎接女兒,“。》畔路畔,壞侈,我要找香香娘,不要爹,你臭……”小短腿踢呀踢,吵著要下地。
韓重華一手攬住兒子的肚子,朝他光溜溜的屁股拍下一掌!盀槭裁床淮┮路,姊姊喊你也不聽!
“因為我是野人,野人不穿衣服,也聽不懂人話。”小豆丁裝腔作勢的吼了幾聲,捶胸拍肚。
當父親的失笑,再輕拍一掌。“誰教的,真成小野人了!
“父親,是從西南剛搬來的那戶人家,他們以前住在近沼澤地區,因此常聽人說沼澤里面有野人,弟弟一聽就記住了!币验L成小少年的喬弘書文質彬彬,眉宇間有股英氣。
“這小子,好的不學盡學有的沒的,罰跟哥哥一起蹲馬步,每日半時辰!
再不教都要登天了。
說是罰,其實小豆丁樂翻天了,他最喜歡男孩兒玩的東西,是哥哥的小尾巴,哥哥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很快樂,傻呵呵的樂著。
“娘,前頭來了一個人,帶著家人,他說他要見你,我讓人給他上茶招呼了。”看著偎在母奈身邊的妹妹,喬弘書很是羨慕,想靠過去,但他長大了,不可以再向娘撒嬌。
“見我?”誰呀!
“慢點,別急著起身,雙身子的人了還毛毛躁躁!崩夏鸽u似的韓重華亦步亦趨的跟著,唯恐妻子沒個輕重。
自從藥廠做大了以后,他已無暇到“一心堂”坐堂,便把“一心堂”送給胡大夫,更名為“仁心堂”,把胡大夫樂得胡子都翹了,至于原“一心堂”這招牌則從醫館變成了“一心堂藥廠”。
他每逢初一、十五會在“仁心堂”義診,回報鄉親們。
“我走得夠慢了,你別在我耳邊嘮叨,當年我上山打獵時你就這么愛叨念,我都煩得想把你當獐子給打了!睕]想到最后她嫁給了他,得忍受他一輩子的喋喋不休。
“娘子,你嫌棄我!狈蚓V不振呀!
她充耳不聞,早就習慣他時不時的腦抽!按龝娏丝腿藙e再板著臉,人家不是你殺父仇人!
“我盡量!彼某鹑酥挥幸粋。
慕容春秋已回京為儲相做準備,慕容丞相安排他進兵部,先由侍郎做起,用五年時間走完六部。
目前單身,死也不成親。
“你是……”到了廳堂,喬立春納悶地看著來人。
背著人的男人一轉身,喬立春忽地雙眼一瞠,沒來由的一陣鼻酸,她腦海中還有一絲喬夫子的殘影,而他長得和喬夫子一模一樣,只是年輕了幾歲,身形更為魁梧。
“我叫喬立秋,聽說你的名字只和我差一個字,我有個妹妹叫喬立春,住周家村……”男子無措的腆著臉。
驀地,她眼淚雙流!按蟾!”
“你……你真是我妹姝?”喬立秋驚喜的抹淚,笑得好像終于回到家的孩子,他有真正的親人了。
喬立春笑由含淚的點頭。“你這些年去了哪里?為什么我到處托人找你都找不到你?”
“打仗打得偏了,被敵人追著跑,我被砍了一刀跌落山谷,傷了頭,忘記自己是誰,在山里住了兩年才走出來,后來又慢慢想起一些過往,伹不是很齊……”
喬立秋不知道回家的路,不曉得家在何方,隱約記得有爹、有娘,還有哭著叫他別走的姝妹,一家四口。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爹娘都過世了,等明年我孩子生了再一起回去祭祖,讓爹娘知曉你活著回來了!彼簿桶残牧恕班!都聽妹妹的!泵妹煤退洃浿幸粯雍每。
“大哥,你住在哪,有幾個孩子?怎么不一起帶進來,好讓我這做姑姑的瞧一瞧?”兒子說他帶了家人來。
他憨笑!白罱鼛啄曜≡谖髂,剛搬到槐花巷的巷尾,三個兒子都很皮,讓我很頭疼……”
“啊!你們是新搬來的那一戶……”
兒子說的西南搬來的……真是巧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此時的喬弘書忽然拉拉父親的手,幾年來第一次喊他爹。
“爹,大舅舅回來了,我是不是可以改跟你姓韓,不用姓喬了?”
他說得很小聲,卻讓韓重華心口發疼。
原來他一直以為自己不是韓家人,所以才與他走得不近,這是他當父親的疏忽!案,我韓重華的兒子怎么能不姓韓,你記住了,從今天起你就叫韓弘書,不捧姓喬的臭腳!
一高興,韓重華就有些口不擇言。
聞言的喬弘書……不,韓弘書咧開嘴,笑得很開心,他是韓家人了,不再是一個外人。
“你說誰的腳臭呀!”
父子倆表情一致的看向喬立春。“娘子(娘)最香!
“我也香,我也香……”光著屁股的小豆丁跑過來湊熱鬧。
看著丈夫和兒子,喬立春笑著向正巧也來到廳上的女兒招手,她一手撫在肚皮上,一家六口都在,還有她的親大哥……柳條兒長,柳條兒細,柳條兒系住一家情。
【全書完】
后記惱人的夢
不知之前秋寫過了沒,最近常作些惱人的夢。
!。“!想吶喊呀!
那就是在夢中打電話,怎么也打不出去,越打越凌亂,秋也越急,急得快爆炸秋也不曉得為什么常作這種夢,有時是一人在山上,四周無人,又找不到秋的小紅車,它突然不見了,有時一群人出去玩,莫名其妙只剩秋一個人,想回家又無人可問路。
這時,想到要撥手機找人。
可是夢很奇怪,會反應秋當日的情形,譬如秋的小錢包只剩下一百七十二元零錢,那在作夢時也會記得只能買這個金額內的東西,夢里很清楚買多了就不夠錢。
是以秋若想拿這些錢去坐出租車回家,肯定沒有一輛出租車愿意載,且秋打再多通的手機也沒用,撥不出去。
剛撥的時候感覺通了,有嘟嘟聲但沒顯示號碼,撥通聲響了一會后手機瑩幕會出現類似超級瑪莉歐這類的游戲畫面,伹不能玩,不管按哪個鍵都沒用,畫面照走再來便出現蘇格蘭裙圖樣的彩色格子畫面,一格一格往上拉,拉到最后變成誰也看不懂的亂碼文字。
通常到了這時候,秋就會很急很氣的氣醒了,胸口久久陣氣悶消不去。
為什么作夢不能打手機?
為什么秋從沒想過要打家用電話?
然后無論問號再多,秋都無法回夢中去解決掉。
可惡,惱人的夢,真真比卡稿還令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