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戰鐵蘭”,伹他問不出來,看她此時有夫有子的和樂樣,他不忍心破壞,也許這樣的日子才是最適合她的!皩α,我要走了。”
“走了?”他要去哪里?
莫名地,她心里有一絲不舍。
“你家那口子的白眼呀,瞧見了沒?多么陰沉、多么險惡,好像我吃了你們多少米糧似的,哼!他也不想想從我身上挖走多少銀兩,將我這人從頭到尾都利用了一遍,最后連骨頭也不留下,他去當奸臣肯定留名青史!边是惡名昭彰的那一種,罵聲不斷。
“我再奸也奸不過你,你的確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藥廠還沒選好地呢,你就先下手為強坑去三成分紅,你只出銀子不做事,我等于是給你干活的!币慌缘捻n重華冷冷反駁。
“呸!有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奴才嗎?”要不是看在其人的面子上,他才不會勞心勞力的出錢出力,這家伙他哪位呀!他都懶得多看一眼。
“你就作你的主人夢,看我會不會把你的分紅扣下來!狈凑蝗便y子。
“搶我銀子形同殺父大仇,你要與我為敵嗎?”慕容春秋桃花眼一橫,冷冷射出寒光點點。
韓重華笑了笑,“不如,讓我女兒認你作義父如何?扣下來的銀子就充當零花錢了!焙么笠还P錢哪,夠他女兒一輩子不愁吃穿了。
他一挑眉,繼而咧嘴大笑。“化敵為友?好,我的女兒,日后嫁妝我準備一份,沒有十里也有九里紅妝。”
“是義女!表n重華糾正。
女兒呀!這人錢多人傻沒腦子,你就勉為其難抱這棵大樹,等日后他成為儲相、皇帝近臣,讓他給你掙個縣主、郡主封號。
“你是不是在心里腹誹我?”
立刻一臉耿直的韓重華雙手一攤。“要是你早生貴子我還能和你結個兒女親家,日后我女兒的親事也就不愁了!
一聽,他面色一黑!澳銐蚝荨!
一刀斃命。
明明知道他心中屬意是何人,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拿孩子來剮他的心,讓他既羨慕又嫉妒地想把其人宰了,占他的家、睡他的床,把他的女人奪過來。
“客氣、客氣!表n重華忽然壓低聲音往慕容春秋耳邊湊。“要走趕緊走,少拖拖拉拉,別人的女人不要覬覦!
“你……”他竟敢威脅他。
“娘子,擺一席離別酒送他遠行吧!一個人孤家寡人怪可憐的,我們總得盡盡朋友情誼,瞧他一臉感動的裝別扭呢!”韓重華這逐客令下得又急又狠。
心夠黑呀!這么給他下黑手。“此行前去東北,怕是一年半載見不到面,你家娘子有空不妨到東北走一走,我當東道主一盡地主之誼,讓她一游……舊地!
“死慕容,你當我死了不成……”當他的面勾引他的妻子,還闬她最在意的東北形勢作為誘因引誘她。
此仇不共戴天!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上門要搶孩門外一陣喳呼,一名神情慌張的小廝跑了進來。
“什么?!搶孩子?!”
一陣風似的身影掠過身側,兩個男人還怔忡的不知發生什么事,救子心切的喬立春已飛奔而去。
見狀的慕容春秋和韓重華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同時露出苦笑,他們心中排第一位的女人,顯然她心里的第一位不是他們,不知道往后排了幾名,他們到底在爭個什么勁。
無奈地,一笑泯恩仇。
醫館前,幾名家丁打扮的男人正要抱起一起一名五、六歲大的粉面小童,一旁略大了幾歲的書僮又捉又咬的要救回小少爺,幾個看熱鬧的路人不冷不熱的勸著,吵鬧聲喧嚷。
“放開我兒子!”
看到兒子快被人抱走了,喬立春面上狠色一現,抄起門邊的門閂朝那群家丁沖去,她左橫右掃,橫腰一劈再頂門上敲,一下一下打得他們哇哇直叫。
“娘……”
一落地的喬弘書驚惶失措,抹著淚朝他娘跑去,小小的身子沖得很快,深怕背后的人又來捉他。
“寶哥兒不怕,娘在,娘保護你,沒人敢動你一下。”喬立春摸了摸兒子手腳,見他沒受什么傷才安心。
“娘,他們一直拉著我不讓我走,說我是錢家少爺!彼髅餍諉,是他娘的孩子,喬弘書。
“別理他們,聽娘的,你姓喬,是我們喬家唯一的子嗣!
“嗯!我聽娘的!斌@魂未定的喬弘書民懂事的一點頭,躲到母親身后,探出一顆小頭頗偷看被他娘打得落花流水的家丁。他覺得娘很厲害,什么也難不倒她,她高大得像一座山。
以后他要成為像娘一樣的人。
此時的喬弘書十分崇拜他威風凜凜、立如松桕的娘,若干年后仍以此為榜樣,成了東北軍的新將領,名揚北疆。
“喬立春你這女人搞什么鬼,爺來帶兒子你發什么瘋,把我的人全打傷了,你明明弱不禁風得連桶水都提不動,怎么如今力大如牛的把幾個大男人都撂倒!焙喼币姽砹。
一名男子從人群中走出,大榣大擺地帶了幾分張狂,臉上有被指甲捉破的傷痕,但仍一副自個兒高高在上、不屑與身分不對等的下等人打交道的模樣,畢竟他可是有官身的人。
“誰是你兒子!想兒子想瘋了,我勸你哪里來哪里回去,省得皮肉挨痛。”她受夠了,不想有人再來打擾她的平靜生活不知是誰取走了喬立春手上的門閂,替她換上高過頭的長棍,手拿棍棒的她看起來咸挺昂然,有如一柄紅纓槍。
“怎么,嫁人了,膽子也養肥了,敢跟爺叫囂,知不知道爺現今的身分,你一個無知婦人還不給爺跑地求饒,讓爺放過你!编!才沒多久她就變美了,皮膚嫩得像豆腐一樣滑細嫩白。
還是大夫會養人,自個兒開藥配藥為她調理身子,把原本的小家碧玉都養嬌了,叫人看了心癢難耐。
本性畢露的錢平南起了色心,在把段錦如身邊的漂亮丫頭都沾過一遍后,他在女色方面更加葷素不拘,見到好看的女人都想沾一沾,當作給自己的犒賞。
“嘴里噴大糞不覺得臭嗎?靠著女人上位有什么好驕傲,祖宗的臉都被你丟光了,還是夾著尾巴滾回去,少出來丟人現眼!辈贿^鼻屎大的小官也值得夸耀,他這輩子的出息也就這么點大了……一被點出他極力掩蓋的秘密事,臉上青紅交織的錢平南惱羞成怒!吧僬f廢話,快杷我兒子交出來!那是我錢家的種,由不得你把他帶壞了,我們錢家家大業大,以后全是他的!
他高聲一喊,以為他一說出家中的錢財日后全交給兒子繼承,喬立春會動心的把兒子交給他,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人不愛銀子,他話一拋出去,她必定會上勾。
殊不知喬立春不為所動,而他越看越眼熱的兒子也反而越往后縮,最后被一名容貌俊雅、抱著貝姐兒的男子給牽住,帶到一旁。
那是他的兒子、女兒呀!竟然親親熱熱的和另一個男人膩在一塊,看也不看他一眼,實在可惡。
“這點小家業我還不看在眼里,以后我會給他更多,還有,你別忘了我們和離書上的協議,孩子歸我,你一個也不要,他們與你錢家再無瓜葛,你想出爾反爾?”幸好她當初就防他小人心態,未雨綢繆地做了防備。
錢平南氣弱的狡辯,“那、那不算,我一時昏了頭腦子不清楚,被你三言兩語給糊弄了,我不認,寶哥兒、貝姐兒仍是我錢家的子孫,無論如何我今日定要帶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