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在他的凝視之下,朱心語覺得渾身血液似乎都涌上了她的臉,滿臉紼紅,心中沒來由地一陣害羞。
教她訝異的是,他的眸光竟令她有種熟悉感,好似曾經也有過這么一個人,總是用這樣溫柔的目光遠遠地凝視著她……
“你的意思是,你想以結婚為前提跟我交往?”
瞪著駕駛座上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此刻朱心語的音調聽起來就像是剛剛被搶了一樣。
“非正式的。”
這又是什么意思?
看出她眸子里的困惑,紀展勛微笑著補充道:“我知道,一時之間要你馬上接受我,可能有些為難,但我可以等!彼p柔的這么說,俊眸里跳動著小小的火焰。
從近一點的距離看,他的唇型好看極了,連他滑動的喉結都性感的不得了,尤其他嘴唇的柔軟度……
第4章(2)
回想起前不久發生的事,朱心語困難地吞咽了一下,不斷暗暗在胸前畫著十字,努力揮去此刻滿腦子的限制級思想,并且告訴自己,她并沒有其他不良的意圖,只是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變得很吸引她。
輕輕移開視線,朱心語清了清嗓子才開口。
“其實我……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然而此言一出,她便后悔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感覺自己的理智已經迷失了,就連矜持這種玩意兒,對她來說似乎也是上輩子的事,不知不覺地說出真話,想要收回已來不及。
聞言,紀展勛像是意外得到獎賞的男孩,急急將車子駛向路旁停下,并同時將身軀偎向她,一對俊眸更是散發著光芒。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難以言喻的喜悅之色在他雙眸中閃爍。
連朱心語也不禁感染了一絲興奮的氣息,覺得車里的空氣像突然變得稀薄,她紼紅了雙頰,連耳根、脖子都跟著發熱。
唉!再這么尷尬下去也不是辦法,她知道他正看著她,而且不需要證實,她就可以感覺到他一對火熱的眸子帶來的熱意。
朱心語顯得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努力尋找著適當的字句好說出她想說的話。
抬眸覷了他一眼,她通自己的嘴角拉開一抹微笑,打破沉寂。
“反正……你跟我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交往……應該也沒有人會反對,不是嗎?”
她的話,為她得到一個熱情的吻。
紀展勛用手肘支撐起身子,將她壓靠在皮椅與他之間,然后俯下頭去火熱地吻著她,讓兩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越吻越熾烈。
剛開始時,他還可以感覺到她仍有些保留與退縮,她的心似乎還在與理智交戰著,但不久之后,她便屈服于他的需索與熱情,沉迷在這渾然若醉的美妙深吻中,甚至偶有幾回還主動勾纏著他,讓他發出滿足的嘆息。
她這小小的舉動,令紀展動心中充滿喜悅,知道不管未來情勢如何發展,此時此刻,她已經是完全屬于他的了。
思及此,他心滿意足地結束了這個吻,一頭埋進她飄散著淡淡馨香的發中喘息著。
“太棒了,你的這個吻,遠比剛才的那個又更熱情了,長此下去,我恐怕會有點消受不了。”將唇輕輕壓抵在她耳邊,他低啞的道,仿佛責怪她不懂得矜持,嘴角卻始終含著一抹柔和的笑。
聞言,朱心語輕輕攤殲他,嬌睨了他一眼,嗔道:“總經理應該知道,我的學習能力一向很強的!
“展勛!彼m正道:“往后只有在公司里,我才是總經理,聽清楚了沒有?”
喂,有沒有搞錯啊?他們才剛剛宣布正式交往……呃,五分鐘多,他就懂得開始命令她了嗎?
“是,我知道了!
不甘示弱的朱心語先是溫順地點了點頭,接著驀地將俏臉一沉,以一副正宮娘娘的口吻不客氣的提出要求。
“既然如此,身為你女友的我,希望能在二十分鐘之內回到家,并且換下這件讓我足足凍了一個晚上的該死禮服,你能為我做到嗎,展勛?”最后,她故意把他的名字喊得咬牙切齒。
但他一點也不以為忤,反而心悅誠服的回道:“當然,遵命照辦,親愛的!
會議室里一片幽暗,一大片占據著墻面的淡藍色投影螢幕上,正播放著今年度由公司代理制作的科技產品廣告。
這時,坐在會議桌首位上的紀展勛突然將一只大手靠了過來,輕輕握住一旁朱心語交疊貼放在腿上的手,并且旁若無人般細細摩挲撫弄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曖昧舉動令朱心語嚇了好大一跳,立即瞟了他一眼,但卻意外發現,他兩眼緊盯著螢幕,神情頗為嚴肅,似乎對自己的舉措恍若未覺。
這個家伙,他在搞什么呀?
朱心語不安地挪動了一下坐姿,因為他那暖昧而大膽的舉動已經嚴重地干擾她的心神,無法將注意力放在螢幕上。
就在這樣幽暗的靜謐中,當會議室中所有的人都全神貫注在那支科技產品廣告上時,她卻只能感覺紀展勛修長的指徐徐地進占了她的指縫間,一遍又一遍撫觸著、挑逗著她。
過了好半響,朱心語不覺又斜睇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目光仍鎖定在螢幕上,神情依然專注,顯然螢幕上的廣告遠比她重要得許多。
突然,她覺得自己很荒謬,像她這樣一個世故圓熟的女人,怎么會被一個心無雜念的男人撩撥至此?
況且,他也只是下意識地撫弄她的手,這又不算什么。
兩人交往至今已經一個多月了,除了尚未讓他直奔“本壘”那個大關,一般情侶之間會有的摟摟抱抱,親親小嘴,對他們來說也是常有的事,遑論只是摸摸小手這種只能算是輔導級的親昵行為。
但就在朱心語淺嘆口氣,要自己別再多想之際,紀展勛的大掌又開始不規矩了起來,放開了她溫暖細滑的小手,改而輕撫她的大腿內側。
這一次,她再也無法等閑視之了。
“正經一點!彼÷暤膶λZ,并狠狠擰了他使壞的掌背一把。
好痛,你這只小野貓!深深蹙起了眉,他以目光回應她。
“誰教你不專心?”活該!
待會議結束后,紀展勛立即隨便找了個借口,讓朱心語單獨與他繼續留在會議室中,并暗示她把門鎖上。
一待關上門,紀展勛立刻從不茍言笑的一級主管搖身一變,成了一頭垂涎小紅帽的大野狼。
“今天是星期五,下班后,我可以到你那兒過夜嗎?”他傾身向前,目光帶著急切。
“可是,我覺得人有點累……”
她是實話實說,但聽在他的耳里像是推拒、敷衍之詞。
只見紀展動的眉頭深深蹙起,嚴厲地瞪著她,不悅地問:“說,你是不是厭倦我了?”
“我……我沒有!”怎么會忽然扯到這里來?
“那我是你的情夫還是第三者?你有必要那么防著我嗎?”為了捍衛自己的地位,紀展勛繼續咄咄逼人的問。
想起自己這陣子的心酸史,他就一肚子委屈。
那一天,當他送她回去,她說兩人才剛交往,她不好在半夜帶個男人回家,于是沒進一步邀請他進屋,他認了。
幾天后,他再度被她以臨時與友人有約,無法與他共度交往之后的第一個周末,他也忍了。
三天前,她更是以家中太亂沒時間打掃這個蹩腳的理由,讓他再次碰一鼻子灰。
直至今日,兩人交往都超過一個月了,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她家大門究竟長得什么模樣,讓他忍不住越想越火大,覺得自己就像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