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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帝王將相,情有獨鐘,波折重重 >> 貪財小王妃作者:米恩 | 收藏本站
貪財小王妃 page 3 作者:米恩
    為此,她特地將兩人的院子隔了老遠,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兩人除了老祖宗還在時的晨昏定省外,幾乎不會碰面。前幾年老祖宗歸天,她怕兩個女兒一見面就吵,干脆免了她們請安,耳根子這才清靜許多。

    若是以往這樣的情形,小女兒哪可能忍得了?早沖上去吵架了,如今卻是安安靜靜的坐著,動也不動,不是氣瘋了是什么?

    上官流煙見母親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好笑之余也有些心酸。

    她只想著自己身上的不公,卻忘了姊姊有的她也從來不缺。雖說爹娘總是第一個想到姊姊,可也沒忘了她,到了后頭,他們甚至怕她覺得不公,但凡有四季衣裳、首飾頭面,都是頭一個送到她的院子里任她挑選,她挑剩的才給姊姊送去。

    然而就算如此,她仍是不知足,總是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母親,吵得母親不得安寧,如今想想,她真是不孝。

    上官流煙拉起母親仍宛如少女一般細致的手,她這一身如凝脂般滑膩的肌膚便是傳自于母親!改铮憧蛇記得女兒曾因風寒昏迷數日?那時女兒作了一個夢,夢中女兒看見自己成日與姊姊斤斤計較,那模樣著實難看的很,女兒還夢見娘為了我們倆,時常在半夜流淚傷心……娘,女兒知道自己以前不孝,從今往后再不會如此,所以你放心,就算你們當真偏袒姊姊幾分,女兒也不會再與姊姊爭寵了!

    朵瓊自然記得,那次上官流煙病得不輕,昏迷了好幾日,醒來后性子確實改了不少,這些日子以來似乎也沒聽過她們姊妹爭吵……如今再見上官流煙眼中認真之色,她眼眶驀地紅了!笩焹,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她曾在無數個日夜盼著兩個女兒相親相愛,卻總是不能如愿,如今小女兒的表白,讓她不得不懷疑這是個夢。

    「是與不是,母親日后看著就是!股瞎倭鳠熤勒f不如做,畢竟她以前當真是太混了,換作是她也不會信,日久見人心,她相信他們遲早會看見她的轉變。

    「好、好!你能這么想那是最好不過了……」朵瓊拭了拭眼角的淚,一個勁的拍著她的手。

    上官流煙見母親情緒穩定了些后,才舊話重提!改,女兒方才說的都是真的,女兒不急,你們只要好好替姊姊挑選夫婿的人選便行了!

    前世她一心一意想與姊姊爭個高下,到后來,甚至連原本不在意的夫婿人選也在意了起來,一心一意想嫁個比姊夫還要身分尊貴的人。

    然而在經歷那些事情之后,她才知越是靠近權力的中心便越危險,她怕死,更怕她的家人死,所以她一點也不想嫁人,她如今要做的就是替上官傾夏挑一個好夫婿,絕不能再讓姊姊重蹈覆轍,連帶的讓上官家萬劫不復。

    「你這孩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再不急也得有個底。你放心,這事有娘替你作主,你乖乖聽娘的話就是了!

    上官流煙很無奈,知道她家娘親的性子,只好又道:「娘,姊姊性子較冷,看似高傲,其實很是單純,眼中只有琴與書,對后院里那些事半點不愛,實在不適合與人相爭,你們替她相看人家時,千萬別挑高門大戶,最好是挑些家世簡單的殷實人家,就是寒門子弟也不打緊,只要有爹娘和弟弟在,姊姊嫁過去也不會讓人給欺悔了去。」

    聽見這話,朵瓊更驚訝了。自家女兒的性子她自然再清楚不過,只是她沒料到小女兒竟會如此替她姊姊著想。

    心中訝異,但她面上不顯,而是扳著臉!改氵@丫頭知不知羞?竟與娘討論起你姊姊的夫家來了,去去去!這事不是你這小孩子家家該管的,回你院子玩去!」

    上官流煙知道她不會一次便將自己的話給聽進去,可這話卻會在她心里扎根。

    目的達成后,她攬著母親的手臂撒嬌了會兒,這才離開。

    第一章  重生心念轉(2)

    今兒個是個明媚的好天氣,上官府后院有著一大片的桃花林,桃花盛開于枝頭,一陣春風拂來,朵朵桃花像一只只花蝴蝶,搧動著美麗的翅膀,翩翩起舞。那些凋謝的花瓣紛紛落下,像仙女散花,又像粉妝玉砌的世界。

    走進桃林,桃花芬菲爛漫,嫵媚鮮麗,如一片片紅霞,與垂柳相襯映,形成了桃紅柳綠、柳暗花明的春日勝景。

    若說萬江城內誰府中有美景,那就只有上官府了。

    早年上官家有位先祖愛花如命,這一大片桃花林便是出自他手,院中只種緋桃與絳桃兩個品種,一鮮紅一深紅,色彩艷麗秀氣。

    每年到了花季,上官府便會舉辦宴會,有時是詩會,有時是茶會,更多的是桃花宴,而今日正是桃花宴舉辦的日子。

    上官易乃吏部尚書,為人清廉,素有清貴之名,桃李滿天下,而他與妻子都是性情極好之人,廣結善緣,今兒個受邀者幾乎占了朝廷大半的官員家眷。

    「阿瓊!归L平長公主君琴繁一進府便找上正忙著接待客人的朵瓊。

    朵瓊一見她,欣喜的快步上前!赴⒎蹦阍趺醋詡兒進來了?門房是怎么回事,竟未喚我去接。」

    兩人自幼交好,私下都是以閨名相稱。

    「是我不讓,你今兒個是東道主,又宴請這么多賓客,哪里忙得過來?再說這兒我又不是不熟,自個兒進門有何關系?」君琴繁笑盈盈地道。

    「你說的有理!苟洵傆泻靡魂囎記]見到她,甚為想念。

    兩人寒喧了一會兒,君琴繁才道:「怎就你和夏兒在接待?煙兒呢?」

    以往這場合,上官流煙可不會落下,總是與上官傾夏爭著待客,像是在告知眾人,上官府可不止上官傾夏一個女兒。

    外人不知上官姊妹之間的爭斗,可身為朵瓊的手帕交,君琴繁自然不可能不知,這才會好奇上官流煙的去處。

    說起小女兒,朵瓊臉上不似以往那般滿是愁容,而是歡喜的說:「煙兒替我張羅宴席去了,今兒個的席面可都是她一手包辦的!

    好友的話讓君琴繁很訝異!改茄绢^轉性了?」往常這般露臉的機會,上官流煙可是爭著做呢,今日怎會甘愿落居幕后?

    「可不是……」朵瓊笑著將這陣子上官流煙的改變告訴她。

    君琴繁聽了嘖嘖稱奇!溉粽媸侨绱,你可就輕松了。」

    她就生了一個女兒,因此特別疼寵,但女兒非但不喜讀書,成日就會調皮搗蛋,讓她頭疼不己。

    曾經她還羨慕朵瓊有這么一雙出色的女兒,可在知道她們兩姊妹之間的糟心事后,卻慶幸起自己生了個雖不出色卻乖巧聽話的女兒。

    「瓊姨!」

    剛想著呢,人便到了。

    朵瓊看著眼前笑得梨渦滿現的小姑娘,歡喜的喚!赴!咱們心兒許久不見,長高了不少,出落得越發標致了!

    玟馨郡主唯心兒笑得更加甜了,「那是,我也覺得我變美了不少!

    君琴繁白了自家女兒一眼。「你還真不害臊!」

    她朝母親吐了吐小舌!腑傄逃植皇莿e人,她夸我肯定是大實話,更何況人人都說我生得像你,夸我生得美,豈不是也夸了娘?我害臊什么?」

    君琴繁無語的看著自戀的女兒,卻不得不一臉認同。

    朵瓊被她們母女倆逗得低笑出聲,三人聊了一會兒,又有賓客上門,朵瓊這才吩咐丫鬟帶君琴繁母女入席,而后接待客人去了。

    母女倆走到半路,唯心兒拉了拉母親的衣袖,道:「娘,離開席還有段時間,我能不能找流煙玩去?」

    她方才聽見母親與瓊姨的對話,又問了帶位的丫鬟,知道上官流煙忙妥事后便不見人影,以自己對她的了解,那丫頭定是躲到假山偷懶去了。

    君琴繁朝她揮揮手,「去吧,可別惹事了!

    「知道了!顾_心的跑開。

    這上官府,唯心兒熟門熟路,不一會兒便找到躲懶的上官流煙。

    「不玩了、不玩了!和小姐你玩,壓根兒就是白送錢……」花開苦著一張臉,看著自己荷包內所剩無幾的碎銀,心疼的喊著。

    春暖雖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卻也寫得清清楚楚,心疼哪!

    而另一個被抓來湊數的二等小丫鬟更是肉疼不己,一聽花開賴皮喊不玩,立馬便說:「奴婢出來也有段時辰了,得趕回灶房當差,省得被嬤嬤罵!

    說罷,一溜煙便跑了,速度快得讓上官流煙連喊都來不及。

    溜了一個,上官流煙也不惱,笑嘻嘻的說:「少了個人無妨,咱們來玩色子。」

    葉子牌得四個人,擲色子倒是不必。

    這話一出,春暖還沒什么,花開倒是變了臉色。

    兩個大丫鬟相比,花開比個性拘謹守禮的春暖活潑不少,也懂得變通,故上官流煙每回溜出府都是帶著花開。

    正因如此,花開比春暖知曉好些事,遠的不說,就說自家小姐那夜在聚財賭坊贏來的二十萬兩就好,她哪敢和小姐擲色子?還不讓她殺個傾家蕩產!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體己恐會化為烏有,花開蹭地站起了身!赴パ,奴婢、奴婢肚子疼!」

    「肚子疼?」上官流煙挑起眉,「本小姐怎記得你曾說過你那肚腹堪稱金剛不壞,吃再多食物都傷不了半分?」

    花開聞言理所當然的說:「小姐,奴婢又不是大夫,說的話怎能作準?唉!忍不住了,春暖,你陪我去一趟,免得我拉得虛脫沒人可救!拐f著,不由分說的拉著春暖便跑。

    瞧瞧,她多有義氣呀,自個兒跑還不忘帶上伙伴,這份大義連她自己都覺得高尚哪……

    上官流煙抽著眼角,看著落荒而逃的兩人,正郁悶著,便聽見樹旁傳來一陣輕笑。

    「你這賭徒!連自家丫鬟見你都像見鬼似的,真真是笑死人了……」

    上官流煙回眸一瞧,見是好友,頓時彎起了嘴角。

    她那菱唇軟嫩的很,微微揚起,配上那一雙晶亮閃爍宛如星子般燦爛的雙眸,縱使只是生得清秀,可每每一笑,總會讓人看迷了眼。

    唯心兒便是那時?窗V了的其中一人,嘖嘖兩聲后來到她面前,輕抬起她的下顎!妇烤故钦l說你生得不如你大姊姊?我瞧著就可愛的緊,就是個性差了些!

    上官流煙拍掉她的手,橫了她一眼!刚l個性差了?你這是半斤笑八兩!

    唯心兒嘻嘻一笑,看向她那鼓鼓的荷包,小聲的問:「怎樣?贏了多少?」

    提起這話題,上官流煙再次眉開眼笑!覆欢啵阋仓,那些小丫鬟月錢少的很,我也不好意思贏太多,還得找機會補回去呢!

    她其實是個十分寬厚的主子,從丫鬟身上贏錢不假,可總會借機賞她們些首飾銀錁子,算起來她們也是不虧。

    她再愛財,也不會沒良心到連自家的丫鬟都要剝削。

    「既然如此,你還玩啥?」唯心兒白她一眼,左手進右手出,豈不是玩心酸?

    「可不就是手癢!顾缃竦南脖闶球_騙這些小丫鬟的體己錢。

    「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真不練琴了?也不同你大姊姊爭了?」身為她的好友,唯心兒可很清楚她的不平。

    兩人的母親是好友,兩家的府邸又僅有一墻之隔,唯心兒自小便把上官府當自個兒家,三不五時便上門串門子,只不過她的玩伴不是人人贊譽的上官傾夏,而是一直被人當成小透明的上官流煙。

    兩人自幼熟識,唯心兒對她一直想贏過上官傾夏之事十分清楚,對她的勤奮也是佩服的很,可這陣子她卻轉了性,不再時不時拉著自己聽琴,也不再逼自己與她對弈,反而玩起了兒時常玩的賭術,說實話,好友這樣的改變,實在……實在是讓她太歡喜了!

    她性子本就跳脫,琴棋書畫什么的,一碰到她就頭疼。

    她這性子與上官傾夏合不來,倒是與上官流煙極合,但那是在她八歲之前的事。那時兩人總是一塊搗蛋,爬樹掏鳥蛋、作弄小丫鬟以及和現在一樣——玩賭。

    當然,她們都是偷著玩,若是被爹娘知道,還不被打死?畢竟上官流煙可不是僅僅玩葉子牌這么簡單。

    可惜的是,隨著年紀的增長,上官流煙變了,變得越來越愛與上官傾夏相爭,總是拉著她抱怨上官傾夏,她也就漸漸的不愛上門了。

    直到前陣子她接到上官流煙的帖子,邀她過府品茶,她本是不愿,可兩人自小的情分仍在,最后還是來了,也好在她來了。

    從前的好友回來了,她自是歡喜,只是她是最清楚上官流煙執念的那個人,實在不相信她說放下就放下。

    「要爭什么?」上官流煙坦然道:「除非我換張臉蛋,要不這輩子都爭不過,又何必自討苦吃?還不如和以前一樣,做自己喜歡的事,至少開心!

    這世道現實,人人皆愛顏色,說句白一些的話,就算今日上官傾夏的才情只有她的一半,人人稱贊的仍不會是她,她就是那襯著紅花的綠葉,可嘆前世的她看不清,才會白費大好光陰。

    唯心兒一聽,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欣慰!改隳芟胪钦媸翘昧耍@么說來,今日的桃花宴也沒你什么事嘍?」

    這陣子急著替家中女孩訂親的人家多的是,詩會、茶會一大堆,也因此上官府擇婿并不打眼,加上上官府歷年皆辦桃花宴,就是上頭真有意讓上官傾夏進宮,卻也阻止不了上官家擇婿,畢竟古訓是不得強迫女子入宮的。

    「當然!股瞎倭鳠熞荒槻辉诤醯耐嬷稚系纳印!钢鹘怯植皇俏遥伪厝悷狒[?咱們安安分分的吃飯喝茶就是!拐f到吃,她眼睛倏地一亮,接著說:「告訴你,今兒個的席面可是我經的手,特地請了一品飄香的張大廚來坐陣,菜色可豐富了,有八寶鴨、香菇雪耳燴竹蝦、翅湯浸什菌、黃扒魚肚、虎跑素火腿還有鴨掌包、水晶蝦餃……」

    唯心兒光聽她說前幾道菜肴便差點流口水,看看時辰,也該開席了,便一把拉著她!缸咦咦,咱們吃飯去!」

    兩人不僅愛玩也愛吃,手拉著手往桃林而去。

    上官家并非頭一回辦桃花宴,自是駕輕就熟,宴會進行得十分順利。

    今日即是相看會,男賓與女賓自是不會分得太遠,而是將席面設在了桃林之中,架了暖棚子、燒著銀絲炭。雖是春日,仍有些春寒,這爐火還是得燒著,以免凍著那些嬌滴滴的姑娘們。

    宴席中不免俗會有些活動,讓那些平素碰不著面的公子姑娘們能夠多多了解彼此,有的撫琴、有的吟詩、有的作畫、有的對弈……盡情的表現自身長處,由此讓各家夫人好好挑一挑未來的女婿媳婦,他日才有底氣登門提親。

    眾人津津有味的看著表演,朵瓊更是看得專注,將注意力放在近日來上門提親的幾戶人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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