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筱茵搖頭,即使他將“我愛你”三個字照三餐對她宣告,她依然對他有所懷疑,更何況為他惹怒自己、惹哭自己而感動?不,她現在是生氣的,而且是怒不可遏的,如果他敢再來招惹她的話,她鐵定會要他好看!
“筱茵!
哈,說曹操曹操到,“走開!蓖阋鹄淅涞恼f,其實想歸想,她并未真正想將一切付諸執行。
“筱茵,是我云智!
云智?他什么時候這么惡心自稱“云智”了?她倒覺得“啟智”滿適合他的,“我說走開聽到沒有?”童筱茵沒好氣的叫道,剛剛才惹哭她,這會兒他又想做什么?逗笑她嗎?
“筱茵,開門讓我進去,我有話要跟你說!彼囍D動門把。
“沒什么好說的!彼褪遣蛔屗M來,看他能拿她怎么樣!
“筱茵……”
“你煩不煩呀?”
“有話好好說,你先把門打開好不好?”他的聲音充滿了安撫的意味。
“走開!焙,她才不上當。
“筱茵,開門好不好?”
他真是不死心耶!童筱茵生氣的想,眼光不經意的看到了地毯上的東西——一個保險套,可惡的他所開另一個惡劣玩笑的證物,她抿著嘴生氣的瞪著它,然后心中迅速有了個決定,她要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筱茵。”
“我說走開!彼俳o他一次機會。
“筱茵,別這樣,你開門我們談一談,好不好?”
好,如果你等一下還能談的話,我就跟你談。童筱茵在心里回答著,雙腳開始向門口處移動。
“筱茵!彼纸辛。
童筱茵一把火的拉開門,然后看也不看的抬腿就朝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踢過去,根據電視影集的說法,當某個男人讓你氣得想殺死他,卻又不甘成為一個殺人犯時,最好的方法就是狠狠地往他那個地方踢上腳,這樣的話你既可以不必當殺人犯,又能讓對方痛苦得想死,真是一舉兩得的最好作法了。
“喔!”
一聲哀嚎聲由他口中發出,童筱茵的心中頓時漲滿了成就感,“好啦,你現在要談什么可以說……你是誰?!”她瞪著地上哀嚎的陌生男子尖叫,完蛋了!她竟踢錯了人。
“你這個賤貨……喔……”男人抬起痛苦的眼睛看她,雙手依然護著命根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童筱茵不知所措的道歉著,“我以為你是……怎么辦?你很痛嗎?要不要我叫醫生?”
“他媽的,你這個賤貨……”男人強忍著痛伸出一只手想抓她,卻撈了個空。
“這么痛嗎?對不起,我馬上找人來幫忙,你等等呀!”童筱茵緊張的快步跑開,直往樓下魏云智的辦公室沖去。
“他媽的賤貨!喔,他媽的!我黑狗怎么會有偷雞不著蝕把米,栽在女人手上的時候,真是他媽的!”男人,也就是黑狗,怒沖沖的詛咒著,然后護著他的命根子一拐一拐的逃離現場。
而這邊火速沖進魏云智辦公室的童筱茵慌張的嚷著:“魏云智,救命呀!”
“怎么了?”魏云智被她緊張的神色嚇了一跳,急忙跑到她身前問。
“救命!”她喘了口氣。
魏云智嘴唇一抿,迅速沖到門口查看四周是否有可疑分子出現,可惜他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發生了什么事?”他嚴峻的問。
“我……我踢錯人了!”
“踢錯人了?你到底在說什么?”
“你……我……你跟我來就知道了啦!”童筱茵一時也解釋不清楚,但救人如救火,她干脆直接拉他往樓上跑。
魏云智莫名其妙的跟她跑,一點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咦?人呢?”一到了樓上,童筱茵呆若木雞的瞪著空蕩蕩的走廊,懷疑的低喃。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筱茵?”魏云智皺眉頭看她,“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跟我說事情經過!
“你干么還生氣呀?要是我是你的話,我會該死的高興她踢到的人不是我!”聽完一切經過后,楚國豪夸張的笑著對魏云智說,“她還真敢做是不是?”
會接到魏的電話實在是始料未及的,他以為是黑狗出現了,所以急忙趕到“龍亞”來,沒想到聽到的消息卻讓他下巴差點沒笑掉下來,魏還真是夸張!
“你沒聽懂我說什么,對不對?”魏云智凝重的看了他一眼說。
“怎么會沒聽懂呢?”楚國豪回視他,臉上的笑容有增無減,“她以為門外的人是你,所以一開門就狠狠地踢向那個地方,誰知道卻踢錯人了,哈,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事,竟讓她恨你入骨有那種舉動?”楚國豪將故事精髓說出后,一臉好奇的問。
“該死的!你沒聽到我說門外那個人的聲音和我的一模一樣嗎?”魏云智幾乎是對他大叫了。
“那又怎么樣?世界上多的是人的聲音相像,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楚國豪看了他一眼。
“可是他不只是聲音和我一樣而已,他對筱茵自稱是‘云智’,又知道房內的人是她,你不覺得奇怪嗎?”魏云智恢復往日的平靜對他說,“這是一個計謀,他本想傷害筱茵的!
“可是童筱茵有什么仇人?”楚國豪收起笑意皺眉問。
“黑狗!蔽涸浦且а狼旋X的迸出兩個字。
“黑狗?他跟這件事有什么關系?你怎么突然……”楚國豪突然間恍然大悟的瞪著他,“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件是黑狗主使的,他想用她來嚇你?這怎么可能?你的想像力別這么豐富行嗎?”
“是他!
瞪著他抿緊的嘴唇和冷硬的眼神,楚國豪不相信的搖著頭,“你真的被嚇到了?”
魏云智沒有回答,但他知道自己真的被這次的事件嚇到了,他不知道如果筱茵因他而受到什么傷害的話,他的反應會有多劇烈,但他肯定會展開天涯海角的復仇行動,不會放過任何敢傷害她一絲一毫的人。
“你是認真的!背䥽姥芯恐谋砬榻Y論的說,“為什么?她是童火木的女兒吧?”
“不要把她父親的罪強扣在她身上,那不是她的錯!”魏云智生氣的瞪視他。
“我并沒有說什么,魏!背䥽绹@息的說,“你是怎么判定這次行動是黑狗主使的?”他突然轉變話題問。
“不是他主使的,而是他本人!
“怎么可能?四周都布滿了我們的兄弟,他怎么可能混得進來?”楚國豪的反應激烈。
“布滿我們的兄弟?”魏云智的眼睛瞇了起來。
“呃,對不起,魏,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你!背䥽辣荛_他凌厲逼人的眼光,干笑的解釋。
“保護我?該死的!你們將這里當成了什么地方?這里是百貨公司、商業大樓,進進出出的都是平常老百姓,你們竟將黑道兄弟往這里擺?你們究竟在想什么?!魏云智生氣的大吼,“我要你們馬上將兄弟們撤離!彼。
“不可能!背䥽老胍膊幌氲木驼f。
“楚!”魏云智怒氣沖天的瞪著他,“你們究竟想干什么?”
“除了想保護你還想干什么?”楚國豪的火氣也大了,“是你自己不肯安分待在‘臥龍幫’里跑到這兒來的,你怪我們黑道兄弟侵入這里做什么?是你自己帶頭的,你怪誰?”他不客氣的回瞪魏云智,隨后又好奇的問:“你怎么可以肯定是黑狗本人?”
“你忘了他模仿聲音的專長?”
“該死,我真的忘了!背䥽乐淞R出聲,“你現在還想堅持待在這里嗎?黑狗一行動,波及的人不可能只有一兩個,童筱茵是個起始,你想讓這棟大樓的其他‘平常老百姓’受傷害,還是回‘臥龍幫’準備迎戰?”
“我等會兒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回去。”長嘆一口氣,魏云智不得不妥協,“不過我要你先將兄弟們撤走!
“放心,混入你‘龍亞’的兄弟個個都是精英分子而且面目和善,嚇不到‘平常老百姓’的,要不然他們哪能待一個月都沒露出馬腳?”楚國豪笑道。
“一個月?!”魏云智尖銳的開口,不是生氣而是驚訝,“你們一個月前就知道我藏在這里,并開始在我身邊布署?”他還以為上個星期小祈出現那時他們才知道,沒想到……
“不干我的事!背䥽磊s快撇清關系,“是秦主使的,因為婉兒到‘龍亞’逛街買東西時無意間看到你,所以……”
“我倒忘了婉兒也是‘平常老百姓’。”魏云智闔上訝然的嘴巴,苦笑道。
“這句話你最好不要被秦聽到!背䥽捞嵝阉。
“老婆大人,嗯?”魏云智嘲笑的看著楚國豪,“我還以為你們有能力除掉黑狗,我才安心來這兒‘云游四!,沒想到……”他搖搖頭。
“你……原來你不是想一個人對付黑狗,而是一走了之避難去?”楚國豪瞠目結舌的瞪著他,“魏,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陰險了?”
魏云智淡笑不語。
“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對不對?”楚國豪一臉懊惱的表情盯著他,“利用我們豐厚的義氣、兄弟情把麻煩丟給我們?”
“可惜這次沒成功。”魏云智笑道。
“該死!你耍我們!”
“別講那么難聽嘛!我是人盡其才,就像我專門出手救人,你們出手打人而已嘍!
“你真是卑鄙!”
“謝謝!蔽涸浦切Φ。
瞪著他得意的笑臉,楚國豪真是又嘔又氣又想笑,這是那個斯文俊逸、沉默寡言,在他們兄弟中最有知識學問的魏云智嗎?可惡,他們真的被他外表那層皮面給騙得很慘不是嗎?而且要不是他今天自己俯首認罪的話,自己鐵定會被他騙一輩子的,真是悲哀。
“別生悶氣了,你還是快去把那堆兄弟撤離,我晚上就回‘臥龍幫’去!
“那些兄弟我不打算撤走!背䥽劳蝗婚_口。
“為什么?”
“留在這兒好有個照應,如果黑狗對你的‘龍亞’有意謀的話,他們在這里至少還能應急!
“我怎么沒想到?”魏云智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奇怪,你怎么不生氣了?”
“因為我想到有人跟我一樣受騙,而且將繼續受騙下去,我的心情就變好了!背䥽缆柤缁卮。
“將繼續?”魏云智揚起眉毛看他。
楚國豪笑得很奸詐,卻沒有多說只是起身道:“我要走了,晚上‘臥龍幫’見。”
看著他大步離去,魏云智的腦袋里依然在想他說的“將繼續”三個字是什么意思?但不到一分鐘后,他的心思就轉移到童筱茵身上去了,不知道她對到“臥龍幫”去住有什么意見,會不會害怕黑道分子?他該告訴她有關黑狗的事嗎?
他甩甩頭深吸了口氣,然后按下電話上直接對話鈕,“陳小姐,麻煩你通知各部門主管十分鐘后開會!
這就是“臥龍幫”嗎?童筱茵不停的轉動頭顱看著燈火通明的四周,“黑道”,顧名名思義應該是黑漆漆的巷道,也就是說黑道本部應該會在黑暗巷道內,怎么這回“臥龍幫”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蓋了個本部,還燈火通明的猶如總統府似的,這到底是她知識貧乏,還是與魏云智扯上關系的人事物都偏離了正常軌道?
她微微的偏頭看魏智云,卻見他皺緊著眉頭,他怎么了?
看著幫內四周的燈火及兄弟的好奇目光與奇怪穿著,魏云智有股想揍人的沖動,是誰這么無聊將幫內所有的大小燈都打開?甚至于驅策兄弟們個個西裝筆挺,活像要參加喪禮似的?
看他們用藏不住好奇的眼光直盯著童筱茵,他不難想像大伙八九不離十知道她是誰了,而且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這么大嘴巴了,他敢打包票鐵定是他那群“好”兄弟。
魏云智抿著嘴,不高興的情緒在他臉上表露無遺,而幫眾們立知情況不對,開始閃的閃、避的避,就恨自己沒事干么捻“龍”須。
“他們在哪里?”魏云智以其銳利的眼光逮住一位避之不及的兄弟,開口問。
“東廳。”他有些膽怯卻恭敬的回答。
“多少人?”
“四位大哥和他們的夫人。”
“該死的!”喃喃詛咒一聲,魏云智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后萬般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吧,筱茵,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他知道他們今天若沒見到他們倆是絕對不會走人的,更何況與其讓他們在往后的日子陰魂不散的纏著他和童筱茵,倒不要今天一次解決好了事。
童筱茵不置可否的沒說話,因為他早已一意孤行的帶著她往東廳前進。
“新郎新娘進場。”
才轉動門把,魏云智就聽到廳內趙孟澤夸張的宣叫聲,他直覺反應是低頭看童筱茵,不知道她聽了是否會怒發沖冠?因為每回只要他提到“結婚”兩個字,她鐵定沒給他好臉色看,這回“新郎新娘”四個字聽在她耳里不知是否更刺耳?
她在臉紅?!她竟然是一臉羞赧的表情!魏云智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去,他眨眼、眨眼、再眨眼,就是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她在臉紅耶!他以為要等一輩子才看得到的畫面竟出現在眼前,該死的,為此他決定不對那群“好兄弟”發火了,相反的,他會好好酬謝他們一番。
“別不好意思,進來呀!”趙孟澤不耐煩的上前替他們開門,而門一開,他們頓時成了廳內六對眼睛注目的焦點。
“進來呀!我們今天沒準備酒,所以不會灌你們的!饼R天歷嘴角含笑,非常幽默的開口,他還記得上回楚國豪結婚時被灌得多慘。
“對,我們會好好留到你們真正宴客時再灌的。”楚國豪不懷好意的附注說明。
“魏,我們不會把她給吃了的,你放心!鼻剌Y杰一臉玩味的看著童筱茵對他說。
“快點進來呀!你們站久腳不會麻嗎?我可麻死了!壁w孟澤左腳站了換右腳站,臉上不耐煩的表情漸顯露。
“這幾個人就是我‘死忠兼換帖’的兄弟,秦軾杰、楚國豪、齊天歷、趙孟澤,那個美女是秦的愛妻向婉兒,另一個你應該認識,魏涵祈,我的小妹,也是楚國豪的妻子!蔽涸浦菄@了一口氣帶著童筱茵踏進東廳,然后簡單扼要的介紹在場所有人給她認識。
童筱茵只是謹慎的點個頭沒有說話,她并不習慣招人側目,更何況是六對正視自己的目光,那讓她非常不舒服,更有種想逃走的沖動,她退縮了一點,卻感覺到他箍緊的臂膀。
“童筱茵,我愛的女人,我未來的老婆。”魏云智的宣告沒引起任何波濤,但卻讓她僵硬了一下。
“恭喜,恭喜,祝福你們早生貴子!壁w孟澤直言無諱的呵呵大笑道,“黑矸仔裝醬油哦,魏!”他對魏云智使了一記壞壞的眼神。
“恭喜你們,婚期定了嗎?”齊天歷開口。
“雖知道你很愛她,但這么大方的說出來還真嚇人!鼻剌Y杰對魏云智笑道,然后轉身給了童筱茵一個歡迎的笑容,“恭喜你擄獲我們的高材生!
“筱茵,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恭喜你,魏是他們之中最可靠的,你大可放心嫁給他!毕蛲駜何⑿ι锨皳肀幌隆
“婉兒,我不可靠嗎?”秦軾杰皺眉將愛妻攬在懷中,低頭皺眉凝視她。
“可靠呀!但是你已經有老婆。”向婉兒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說。
童筱茵不知道自己該有什么反應才是正確的,她瞪著將他們團團環繞的俊男美女,這些人她并不是第一次看見,卻是第一次這么近看他們、感受他們。
她知道他們都和黑道有掛鉤,但為什么沒有一個看起來像黑道人物一樣冷血無情?如果勉強要說的話,就是那個趙孟澤比較像黑道人物而已,至于其他幾個看起來則連黑道的邊都沾不到,尤其是那個有天使般妻子的秦軾杰,他看妻子那種充滿愛意的眼神,一點也不像黑社會人應有的眼神,童筱茵愣愣的看著那一對,忘卻了周遭其他的人。
楚國豪看著大伙一個個上前向他們倆道賀,轉眼間就只剩他和小祈,他低頭看了老婆一眼,決定自己先開口:“恭喜你們!彼唵蚊髁说恼f。
“謝謝!蔽涸浦情_口,眼光放在妹妹的身上。
感覺到眾人熾熱的目光,魏涵祈深深的吸了口氣,抬頭挺胸的向童筱茵走去,站定在離她半步的距離外,看著她,然后緩緩的露出了笑容,“恭喜你,還有對不起上回出手打了你,希望你能像大哥愛你般的愛他。”魏涵祈真心誠意的開口說道,然后給了魏云智一個大大的擁抱,“大哥,祝福你更恭喜你!
“謝謝你,小祈,還有謝謝你們!蔽涸浦切廊唤邮艽蠡锏淖YR。
童筱茵呆若木雞的瞪著魏涵祈,她以為魏涵祈會再給她一巴掌,或者是一些尖酸刻薄的指責,沒想到……她紅了眼,淚水在眼眶四周打轉,像要滴落下來,她掙開魏云智箍在腰間的手快速轉身,逃開這一切不真實的溫情、親情與愛情。
“筱茵,怎么了?”排開眾人,魏云智尾隨在她身后。
“我想回房間!彼驼Z。
“你在哭,告訴我為什么?”魏云智將她轉向自己,然后輕輕的抬起她下顎看她,“為什么哭了?”
“我沒有哭,只是眼睛被頭發刺到,感到不舒服而已!
“強詞奪理,你為什么哭?”他深邃的眼眸中盛滿了柔情,凝視著她再次問。
“我要回房間……”
“筱茵?”他伸出手將她偏移的頭轉正,不讓她有任何逃避的機會。
“咳。”突然身后傳來一個干咳聲,是秦軾杰,“魏,我看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走了。”
“請便!蔽涸浦穷^也不回的說,眼光依然放在童筱茵臉上,“為什么哭?”他輕拭去她滴落的晶瑩淚珠,聲音更加溫和的問。
“不要逼我!彼澏兜牡驼Z。
“感動,因為大家無條件接受你而感動?或者因為不信任,怕受傷害而害怕?抑或者根本是兩種感情參雜混亂了你,而無助的落淚?”魏云智了解的替她說出心中所有的掙扎,愛她,就是要了解她,看著她慌亂的眼光,他自信這點他得到一百分。
“不!”童筱茵激烈的推開他,驚恐的雙眼就像看到妖怪似的瞪著他。
“筱茵,你的心結什么時候才解得開?沒有人在怪你,為什么你就不相信呢?”魏云智長嘆了口氣,將她摟入懷中,“這么年輕,這么倍受傷害,而且這么的自責,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脫離那些桎梏呢?”
童筱茵的淚水再次蜿蜓滑落,她毫不考慮的將臉頰埋入他胸膛,啜泣出聲。這個男人真的很壞,不是惹她生氣就是惹她哭,但是為什么她的心隱隱約約的悸動著——為他。
“哭吧,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部哭出來,我會永遠陪著你的!彼谒^頂上不斷低喃著。
夜幕低垂,夜已深,四周的喧鬧聲一點一滴的逝去,直到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占據了整個夜晚,童筱茵依然清醒著。
瞪著窗外閃爍的星光與朦朧的月色,她試著將心中的紛至沓來的雜亂思慮理清,無奈反卻愈理愈亂。
魏涵祈真的原諒自己身上所有罪孽了嗎?那天她明明還對自己破口大罵、動手動腳的,今天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對自己展露笑臉,甚至還開口說恭喜?還有魏云智的那群兄弟,他們真的就這樣無條件接受一個陌生人?另外就是他了,為何他要在眾人面前說那些話——童筱茵,我愛的女人,我未來的老婆,他究竟在想什么?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而他每天溫言柔語的曖昧言辭卻又是如此似是而非,誰知道他所說的一切是心甘情愿還是心口不一,更何況存在他們之間的復雜關系!
他說過她有嚴重的心結,那表示鉆牛角尖的人是她,可是以她這樣的身份與身世,她心里可能沒有任何疙瘩存在嗎?她嘆了口氣,或許真的是她錯了。
閉上眼,童筱茵告訴自己別想那么多,該睡了,可是翻來復去她卻怎樣也無法讓自己入睡,最后終于放棄的坐起身瞪著床頭柜上的時鐘——三點四十分!
天哪!天都快亮了她竟然還在睡不著的邊緣掙扎,生平第一次失眠,她的生活是不是過得太舒適了,竟然能讓她失眠坐在這里干瞪眼?不行,她一定要讓自己睡著才行,她再次側身躺下閉上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蒙蒙的偎向一個溫暖的胸膛間,輕輕嘆了口氣,她這才真正沉入夢鄉。
魏云智半低著頭看偎在自己胸前的她,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他喜歡她在無意識之下對他的信任,更喜歡她軟柔身軀緊靠著自己的感覺,只是他懷疑自己超人般的意志力還能持續多久。
一個多月的同床共枕,他除了摟著她入睡之外什么也沒做,最逾矩的行為也不過是早上起床時偷個早安吻,再偶爾調戲她一下而已,可是天知道他還能忍受多久。
他想愛她、想碰她、更想占有她,他要用一切行動訴說愛意,他要用雙手膜拜她全身,然后告訴她她有多漂亮,他要占有她,看她因激情而狂亂的眼神,聽她因激情而喑啞的嘶喊,感覺她所有的情緒起伏……
該死的停止!魏云智,你這是在自我虐待,你知道嗎?他告訴自己,因為他感覺到自己正處在性欲勃發、痛苦不堪之中,他緩緩的將她推離自己,遠離她,企圖讓自己平靜下來,接著卻呻吟出聲。
被推離溫暖舒適的依靠,童筱茵微擰了下眉頭,咕噥了一聲,然后翻身尋找它,霸占它,F在的她幾乎是半趴在他身上,全身緊密的貼著他,她的頭枕在他肩窩處,一只腿跨過他大腿輕靠在他腫脹的男性部位,一只手則堅定的掛在他脖子上,平穩、深沉的呼吸更是不斷的搔癢著他的頸部。
魏云智緩緩的咽下一口氣,然后再咽一口,他全身想要她想得發痛,而她卻全然不知的沉睡著,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了!
“筱茵?”他沙啞的叫她。
“嗯!蓖阋鹪趬糁械袜,身體對他廝磨了一下又向他靠近幾分。
魏云智這次的呻吟聲比剛剛來得急,而且更明顯,他伸手想將她推離自己,雙手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凹凸有致的身段,溫熱的體溫和柔軟的身子,該死的!他再也受不了了!他想感受更多的她,更想要她。
他的手指溜進她衣領內,輕觸她如凝脂般圓潤的肌膚,一手則滑下她纖細的腰間,將她放平仰臥,自己來到她身上。
“筱茵。”他沙啞的叫道,“我要你!
“嗯!蓖阋鹪谒瘔糁型耆珶o意識的應著。
外頭的天空依然漆黑,而房內也沒亮多少,黑暗籠罩著大地,亦遮蔽了他的心靈,魏云智的欲望如脫韁野馬般失控,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睡衣被他扯開,半纏在她腰際上,他的雙手則通行無阻的在她身上觸摸著,那么光滑柔軟,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輕微的呻吟聲在他耳里有猶天籟,更刺激他勃勃的欲念,他向前抵著她,一切都比幻想中美好。
“魏云智?”童筱茵不確定的開口。
“你終于醒過來了!
“你為什么壓在我身上?”她的意識依然渾沌,只知道魏云智壓在她身上,深邃眼眸充滿一種她所不熟悉的光彩凝望著她。
她的問題如一盆冷水澆在他頭上,魏云智一個急速翻身跳下床,離開她。
“魏云智?”她渾沌的眼光跟著他。
“睡覺!彼怃J的命令。
“可是你怎么在這里?”童筱茵揉揉眼睛坐了起來,“今天晚上我們不是分房睡嗎?”
看見她赤裸裸的上身,魏云智瞬間倒吸了口氣,他快速轉身,不讓好不容易有些平復的感官再度興奮起來。
“把衣服穿好!彼麖娖茸约豪渎暤馈
“衣服?喔——”低頭見到自己的樣子,童筱茵驚呼出聲,渾沌的頭腦頓時完全醒了過來,隨即了解剛剛他壓在自己身上是為了什么,突然間她羞紅了雙頰不知所措的開口:“你……剛剛……”
“什么都沒有發生。”魏云智嘆了一口氣的開口,“睡吧,天快亮了,再不睡的話就不用睡了!
“你……”
“放心,我不會再碰你的!彼_始往外走。
“等一下!蓖阋鹜蝗唤凶∷。
“什么事?”他沒有回頭。
“謝謝你,還有晚安!
接著就只聽到魏云智低喃連聲詛咒著,然后消失在門外。
看著他消失的身影,童筱茵突然無法自抑的笑了,而那個笑容是耐人尋味的,但說真的,她為什么笑?就連她本人也感到莫名其妙,她只知道她想笑而已。
第二天早上,童筱茵日上竿頭才被餓醒。
她照往常一樣盥洗后拉開房門,準備與魏云智會合后一起去吃飯,可是當她打開房門她才記起自己現在身處何處,她竟忘了昨天她是睡在“臥龍幫”,而不是“龍亞”,天哪!她在虎穴呀,而她竟異想天開的想去與魏云智會合一起去吃飯?天哪!
她想關上門退入房內,反應慢了半拍,只見長廊上站了一排長龍的男人,或站、或蹲、或靠、或倚的交談著,卻在她開門的那一剎那間全部靜下來并轉頭望她,嚇得童筱茵呆若木雞愣在當場。
“全部站好!
一個孔武有力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童筱茵心臟差點沒跳出來,她瞠目瞪著突然嚇她一跳的男人,沒注意到其他人在聽到他的命令聲后,全都改成立正站好的姿態。
“童小姐,好!蹦腥藗凖R聲大喊。
童筱茵瞠目結舌抓緊門板,深怕一放手后雙腿會支撐不了驚嚇過度的自己。
“你們該死的全在走廊上做什么?”突然一個怒吼聲由走廊那端響起,只見魏云智一臉慍色的站在走廊上怒瞪這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