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先問問條件的內容?”文羿宇驀地露出一個詭譎笑容。
喬月琦一怔,“呃,請說!
“不管最終我有沒有治好你爹的病,你都得待在我身邊為奴兩年,屆時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即使我要拿你試藥,你也不得反抗,這個條件你同意嗎?”
仔仔細細聽完,雖然不是很明白“試藥”的意思,可太高興他終于肯到牧場為爹爹診治,喬月琦熠熠發亮的大眼直視著他,大聲回道,“同意!
“好,明日一早就起程!”
“謝謝文大夫!
三年后天河山莊
鑼鼓喧天,鞭炮聲不絕于耳。
今兒個天河山莊辦喜事,由莊主陸其烈主婚,副莊主容千玦一手籌辦,為師弟闇影與師妹楚君妍舉行婚禮。
山莊四處張燈結彩,執行人員候在大門前迎接前來道賀的賓客,仆人來來去去,奉茶服侍,忙碌不停。
于是,熱熱鬧鬧地,新郎牽著新娘順利拜過堂并送入洞房。
之后,擺滿喜桌的廳堂登時便喧鬧起來了,說笑聲、敬酒聲交織,鬧烘烘地一片喜氣洋洋。
幫忙接待的文羿宇在確認沒有任何賓客被冷落之后,即退到一角稍微喘口氣,不過目光仍是帶著興味梭巡著喜宴全場。
“你在這里啊,師兄,差點以為不喜歡飲酒的你溜掉了呢!”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人的童郁人,一臉笑嘻嘻走近。
“不去和師兄弟妹們同樂,找我做什么?”文羿宇有趣地看著滿面紅光的師弟。
童郁人做作嘆氣,“本是同樂,可他們喝太兇了,師弟我招架不住,才先溜開一下,等喘過氣后再回去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吧!”
“瞎扯!”文羿宇笑了,“拼酒就拼酒,什么你死我活的,有那么嚴重嗎?”
童郁人跟著笑了,“是沒有那么嚴重,可拼酒卻是事實,誰教我和那些手下坐在同一桌,他們既高興找回失蹤兩年的闇影,又因闇影和君妍師妹成親而感到欣喜,所以根本是把酒拿來當水喝了,師弟我的酒量再好也擋不住那種‘豪邁’的喝法呀!”
文羿宇瞥他一眼,噙笑調侃,“難得一次,何須顧慮,就算醉了又何妨,總會有人將你扛回房去的,你就盡情同樂吧!”
“是喔,萬一樂過頭,明日起床可就有的罪受了!”童郁人不以為然頂回去,目光不覺看向遠處某一張喜桌,“不過,也不能怪他們那么開心,畢竟他們辛辛苦苦找人找了兩年多,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回來,現在趁這個日子快活一下也是應該的啦!”
文羿宇點點頭,贊同道,“說的也是!
童郁人笑了笑,“今日來的人還不少,甚至連霧影門也派人送禮來。不過說來也是可惜,闇影明明已經當上霧影門門主,現下卻放棄了!
文羿宇語氣平靜,“那是他的選擇,旁人毋須多言干涉!
“我知道,只是閑聊嘛!我當然也是希望闇影留在天河山莊啰!”童郁人連忙表明立場。
文羿宇一笑,“光待在這兒和我閑聊,可是填不飽肚皮的,還是用點東西,與眾人同樂吧!”
“對喔!再不過去,說不定連油渣都沒剩了呢。呃,師兄和我一起過去吧?”
文羿宇搖頭,“我還不餓!
童郁人點點頭應了聲,舉步欲走,忽又想起一事地頓住腳步,“對了,師兄,月琦那個丫頭也來了,她代表喬興牧場送禮來!
文羿宇眼神一凝,“她在哪里?”
“她呀!就在……”童郁人朝廳堂張望一下,“呃,我也不知道她坐在哪里。反正她也在喜宴上就是,師兄若是見了她,可別又趕人走了!闭f完,他便舉步往某一張特定的喜桌而去。
文羿宇臉色凝沉,轉為銳利的目光梭巡全場,沿著每張喜桌逐一找尋,直到眸光與一雙熠熠發亮大眼對上……
第2章(1)
主廳后方花園
“郁人說你代喬興牧場來送禮,為什么是由你來?”將喬月琦直接叫到無人走動的花園,文羿宇不太客氣地質問。
熠熠發亮的大眼眨了眨,喬月琦笑得一臉甜,模樣甚是迷人,“當然是由我來啦!可以看到文大夫你嘛。”
“看我?”
“對啊,我好想你,而離你下回義診又不知要等多久,所以想說干脆上天河山莊來好了!眴淘络孤手毖裕敛谎陲椥闹星橐。
想他?!
文羿宇蹙起眉,“女孩家別說那種會引起誤會的話,讓人聽見了不太好!
“哪種話會引起誤會?”喬月琦歪著頭看他,“喔,你是指我說我好想你這句話嗎?”
“對!蔽聂嘤钅樕兊糜行╇y看。
“那是實話!我又不是撒謊,我真的好想你嘛!”她已經好一陣子沒見到他了,自然是想他想得緊。
“別再說那種話,之前我們已經談過這個問題!迸合滦闹猩鸬幕饸,文羿宇不客氣道。
“你把我喜歡你的這件事當成一個問題?!”喬月琦不敢置信。
文羿宇冷下眼,“你不喜歡我,你只是一時迷戀!”
他真后悔當初不該為了逼退她,而提出要她在他身邊為奴兩年的條件,結果,她的一口答應,迫使他不得不破例為她爹診治病情,然后她實踐諾言,跟在他身邊兩年,任他差遣。
誰知兩年過去,她不禁沒有因為他的“奴役”而哀怨他,反倒在兩年后向他告白,說她喜歡上他,想永遠留在他的身邊……當然,訝異的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怎知她根本不肯死心,自此,每逢他出莊義診時,她總是追隨而至,在他身邊幫忙直到義診結束,才心不甘情不愿離去。
一年多下來,他見她幾次面就拒絕她幾次,可偏偏她就是不肯接受、不肯放棄,令他感到十分無奈。
今日,她就這么直接出現在天河山莊,入侵他的“領域”,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她死心,不再追著他跑?
“才不是一時迷戀呢!”仰首看著自己深深迷戀上的男性臉龐,喬月琦不服氣直率道,“兩年的感情積累,一年難得見次面的思念,我才不會弄錯自己的感情呢!”
三年前,文羿宇治好了爹爹的病,她便履行自己答應他的條件,在他身邊為奴兩年。
兩年間,除了一開始不適應他故意刁難的“奴役”日子,讓她感覺難過外,等到她習慣那樣勞碌的生活之后,她開始學習。
她看著他,觀察他,學習他。
她看見他細心做事的方式,觀察到他其實有著一顆柔軟善良的心。
而愈是看他,她愈是想要了解他所做的事,也希望自己可以多幫忙他一些。
然后有一天,她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他,不論是他的表情,他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他不高興斥責人的模樣,她都好喜歡。
她將這份喜歡放在心里,直到兩年為奴日子期滿,與他不再是主仆關系那日,她才坦然告訴他她的心意,并期待他也有一點點喜歡她。
可惜,他并沒有同樣的想法。
她雖然失望,但并不打算放棄,她一定要努力讓他看見她,并讓他也喜歡她!
文羿宇冷聲道:“就算你沒弄錯自己的感情,也不代表我一定要接受吧!”感情的事豈能強求,他雖不討厭她,但也談不上喜歡,更何況他從來沒打算和任何女子談感情。
喬月琦一窒,竟是說不出話來。
其實她也明白自己是強求,文羿宇已多次拒絕她的情意,可偏偏她就是無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