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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搶親 第三章 作者:劉芝妏
    Shit!

    雖然離開警察局時,雷塹沒露半絲拖泥帶水的猶豫,但是,上帝呀,他為何在門外時竟起了遲疑?

    好像他遺棄了她;她追在他身后的低訝似乎這么說著……

    “Shit!”他輕咒;蛟S,他該回紐約去了,省得無事起波。心底深處有個聲音這么勸戒他。

    他只考慮了一秒,便否決了。

    為何要?這是他的假期、他的房子、他的生活,他沒必要為了那個帶著霉運的瘋女人改變行程。

    他需要休息,需要放緩緊繃了十年的腳步,不能為了她就這么煙消云散!況且……

    “她應該不會再來煩我了吧?”他無聲問著自己。“沒有人會這么無聊的!

    她看起來不笨,應該會適可而止吧!心中的揣測不由分說的壓下浮動的情緒,他嘆著莫名其妙的氣,懶懶的騰空伸展腰臂。

    事情還沒完呢,明天,他還得去訂玻璃窗。

    “不知道她打破了哪幾扇?”他只顧著要將她扭送法辦,都忘了去巡巡災區!叭绻魈煜缕鹩陙恚俏揖蛣兞怂钠ぎ斢暌,這風擋雨!”

    還有,補妥玻璃窗后,得記得將它們全都涂上透明膠;起碼,往后再有人擅闖時,他不需要四處掃回那些玻璃尸體。

    逐漸泛白的天際已不見星蹤,遙遠地,家園已在視線范圍內,雷塹卻忽然停住腳。

    “Shit!”他微懊。

    真健忘,他怎么忘了叫她順便將衣櫥里的東西拿走?

    雷塹杵在街頭跺腳,仰瞪著星空暗罵臟話,又不甘心再走回去警察局丟人現眼。

    出糗是那女人的專利,不是他的!

    可是,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呀……

    “算啦,等她想到,她自然會上門來拿!闭ι鄧@息,他重新開步走。

    希望,到時別又再犯什么霉氣了!

    oo

    警察老伯伯沒留她,甚至連筆錄都沒做,就將姜文瑩放了。

    “你真的要放我走?”

    “我留你干嘛?”

    “那……我需不需要付什么代價?”她不安的瞄了瞄空無一人的警察局。

    雖然始終沒別人出現,可是,誰知道外頭會不會已經有輛警車、有個警察拿妥手銬等著送她人獄?萬一她著了他們的道,上了整人節目,那可不好玩哪。

    警察老伯伯笑得很和藹可親!袄紫壬鷽]說要追究呀!

    這下子,姜文瑩恍然大悟。對呵,雷塹他雖然口口聲聲要公事公辦,可是也不留下來貫徹意愿,擺明了就是要放她一條生路嘛。

    “那,我真的可以走了?”

    “對呀!

    “我走嘍!”

    聽出她的不確定,警察老伯伯慎重其事的起身,親自送她出門,甚至還客氣的跟她說——

    “再見!”

    姜文瑩總算放下一顆忐忑的心,舍不得再花錢坐車,只好安步當車;雖然回去的路是遠了點,可是就算走斷了一雙腿也算不了什么,省錢要緊!

    她終于回到云薇家時,天亮了,一群站在電線桿上的小鳥吱吱喳喳叫得很起勁。云薇夫婦都還沒起床,當然也不知道她這個寄居蟹已經在外頭飄過一陣怒氣了。

    姜文瑩坐回那張長沙發,視而不見的盯著電視熒幕,整間房子靜悄悄的,只聽得到她自己的呼吸聲。

    她該怎么辦?紙包不住火,她遲早得跟爸爸說這件事,但是,該如何啟齒?直接跟爸爸說出實情?

    爸爸,對不起,跟你借的老本沒了,因為你的女兒白癡到被人騙光了所有的錢……

    爸爸嘴里不怪她,但心里一定比她還痛!

    或者,用謊話來騙爸爸?

    爸爸,對不起,房子才剛買,就被一把火燒光了……

    爸爸會忙著安慰她,可是,心里一樣很痛!

    要怎么做、怎么說,才能擬出一個兩全其美,而且是完美無缺的最佳說詞呢?

    嗚……瞪著沒影像的電視,姜文瑩暗自落淚。

    王云薇起來上廁所時,隱約聽到輕泣讓她渾身哆嗦出雞皮疙瘩,直到瞧見癱坐在沙發上的姜文瑩,這才恍然大悟,輕喟著,她心疼又不舍的輕步上前,在她身旁坐下。

    “你整個晚上沒睡?”

    “有瞇了一下下!苯默撐亲!拔页承涯懔?”

    “不,我起來上廁所,而且,天都亮了。”她摟住她的肩輕搖。“你還在想那棟房子的事?算了啦,松開心,別這么折騰自己的心情!

    “我……我不甘心呀。”哽咽的抽噎索繞著兩個女人的情緒。

    她們在附近翻爛了,也打聽過了,就是找不到人;那間代書事務所跟那兩個騙子就這么平空消失,無影無蹤,仿佛這一切只是她的想像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被騙走了一筆錢是事實,姜文瑩會快樂的將它想成是一場夢。但,它是現實,不是夢呀!

    “我們盡力了,就是找不到那兩個殺千刀的騙子,你不甘心又能怎樣?”額貼額,王云薇勸道!跋仍谶@兒住一段時間,等你下個月的薪水領了,再出去找房子住!

    噙著淚,姜文瑩朝她苦笑,點點頭。

    “別想大多了,你不是上下午班?再補個眠吧。”

    “好!毙奶鄣耐竽X勺輕敲了記,王云薇揉揉惺松睡眼,起身走向洗手間。

    “云薇!”她輕聲喊住她。

    “嗯?”

    “謝謝!”

    “于嘛這么客氣!苯o了她一個恬笑,王云薇旋即低頭,快步沖進廁所。

    除了尿急,也因為她的眼淚快忍不住奪眶而出了。

    coo

    婉拒了云薇跟阿霞的好意,姜文瑩堅持自己一個人去整理還留在那棟房子里的東西。

    “你不怕他對你怎樣呀?”

    怕?姜文瑩不禁苦笑。錢都沒了,她還怕什么怕?怕雷塹劫色呀?要動手,她的貞操哪拗得到現在呀,早就沒了!

    “還是我們陪你去吧!

    “兔啦,每次他都一副懶得理我的狂樣子,我想,他應該不會突然對我發情才是。”

    “難說噢!

    “阿霞,你別危言聳聽了!蓖踉妻鳖D了頓。“但是,她說的有理,小瑩你還是別一個人送上門!

    但姜文瑩意志堅決。

    阿霞快生了,今天又有產檢,挺著個大肚子東奔西跑會太累了,她也不敢扛這個重責大任;而云薇晚點還有個Case要跑,要她開車趕來趕去也沒啥必要,更何況,她留在那里的東西又不多,應該一輛摩托車就OK了。

    最重要的是,當她的眼眶發紅時,沒必要拖著好朋友一塊兒傷心難過!

    “要不,云薇你將Case推晚一點,陪小瑩去好了!

    “我……”

    “何必這么勞師動眾?他對我沒興趣的啦。”兩個女人沒見過那雷塹,所以擔心這擔心那的,若她們見到他,就鐵定不會這么緊張兮兮了。“我又不是絕世妖姬,你們以為男人一見到我就全都口水流不停呀?”

    懶得跟她們形容,雷塹長得不帥,卻絕對有他的吸引力;因為他渾然天成的自信、那份氣勢,還有魁梧又強健的體魄,對很多女人而言,男人的帥勁與魅力并非單指長相,而神氣活現的雷塹絕對擁有他之所以自傲的地方與氣質。

    只要這幾個女人有機會見到雷塹本人,絕對會豎起大拇指夸聲好,當然,她例外。

    因為他們兩個犯沖,從第一次打上照面,兩個人就克上了!

    “萬一呢?”

    萬一?姜文瑩的眸底忽然閃爍兇光!叭绻娓覄邮謩幽_,那更好,我就借機將他大卸八塊,到了警察局還可以理直氣壯的替自己脫罪!”

    “別是他將你大卸八塊唷。”“哼,阿霞姐姐,你對我還真是沒有信心哪。”瞄瞄日光,她起身!拔乙吡恕!

    “真的不需要我們陪?”

    “不用了啦!彼Φ煤軣o力。

    除了人,她也沒啥好讓人動歪腦筋;而盡管雷塹次次惹得她跳腳,她就是不覺得他會乘機占她便宜。

    憑他散發的男人魅力,她相信他不缺女人,更不需要對她這種平凡到滿街都是的女人動歪腦筋。

    說不定,他還比較怕她對他動歪腦筋呢!

    嘿嘿,如果她故意對著他流口水……

    “小瑩,你干嘛突然笑得這么陰險?”還是不太放心的王云薇跟著她走到摩托車旁。“你在想什么?”

    “該從哪兒下第一刀!”

    想也知道小瑩是開玩笑的,純粹苦中做樂。王云薇勉強笑了笑,擰眉目送她騎車飄向馬路的盡頭,不自覺的弓深了眉心。

    改天得罵罵小瑩,她騎車飄太快了!

    ^-^

    姜文瑩的口氣很狂妄,氣焰很高漲,但她其實沒想太多。

    將事情速戰速決,從此恩怨情仇一筆勾銷,然后她再也不要看到這棟房子,或者是雷塹這個人。

    因為,觸景傷情呀!心情頹喪的停好車,姜文瑩將鑰匙插進洞,忽然悟到雷塹竟然沒換鎖。

    “哼哼,他還真是放心,連鎖也不換,不怕我找人來將他當砧板砍嗎?”浮上胸口的冷嘲未褪,她又想到另一件事。

    今天她來搬東西,純粹是臨時起意,也忘了要事先通知他,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有人在嗎?”杵在門口數秒,她喊著。

    沒人應聲。她推進幾步,想想,總覺得屋內靜得奇怪,又停下來,意思意思的再拉開嗓門。“有人在家嗎?”

    還是沒人應聲。于是,她心安理得的大步跨向屋內二樓。

    “最好不在,否則,又要唇槍舌戰了!”她暗自祈禱。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消除她曾在這兒駐足的痕跡,其余的,就往事隨風飄吧。

    改天,等她完全調適好失落的心情,她會跟爸爸坦白的。

    腦子里構思著父女倆抱頭痛哭的悲凄慘狀,她苦著臉,下意識的走向主臥室。

    這棟房子的采光真的極好,又通風,每個房間都有扇落地窗,尤其是十幾坪大的主臥室更讓她舍不得放棄;因為床鋪雖舊,依然超軟、超好人眠,甚至這房間有個開闊的陽臺,沿壁種有扶疏花木,十足十的地中海渡假氣氛。

    只差遠處沒有開闊的波濤大海與搖曳生風的椰子樹,樓下也沒挖座露天游泳池,插幾把陽傘,否則……搖搖頭,姜文瑩努力地想讓自己回歸現實面。

    醒醒吧,再美輪美美,也沒她的份!

    主臥房的門沒關,熏風徐徐,隱約還散著一股香醇的咖啡味,害她舌尖的味覺倏然活躍。

    “咖啡,好想喝一杯呵!边@幾天心情不好,連一杯咖啡都能輕易讓她心痛哽咽。

    不準想,不準再想了,今天是來辦事,不是來懷緬及悼念的!

    繼續走著,她跨進門,順手將空的大背包住整齊的大床鋪一扔、腳跟扭向那間獨立的衣帽間……呵,她也愛這間衣帽間,夠寬敞,也滿通風的,要她偶爾住在里頭都甘愿。

    想到悲哀處,姜文瑩不禁又紅了眼眶,愁容滿面的晃起腦袋,忽然她停住腳,微訝的順著晃動的影像瞥向落地窗。

    眼角,好像瞄到了……人影?咦?有人影?!

    雷塹正悠閑的在自家陽臺上做日光浴。

    他沒看到她騎車前來,也沒聽到她的腳步聲,雖然有聽到她在樓下喊人,但不知怎地,他懶洋洋的沒應聲,只想當雨人,也想繼續假裝成布景;只不過,一想到這恐怕是他們最后一次打照面,如果就這么不理不睬,鐵定又會落她口實。

    哼,這女人強辭奪理與死不認輸的功力超一流,也超拗的!

    他知道他嚇到了她,潛意識里有些爽意。

    “你該先撥通電話來的。”他想搶先機,卻又在開口后驀然驚愕,不自覺的攏起眉心。

    怎么回事,一對上她,他竟變得這么孩子氣來了?

    嚇!眼角瞟見人影,姜文瑩已經夠驚駭的了,來不及定心想,又貿貿然地聽他口出嘲弄,她猛地往后退一步,確定是雷塹,心微松。嘴才張,就分毫不差的捉準他自日光椅上起身的那一刻春光,接下來,更是無限春光。

    她任得目瞪口呆。

    “怎么了你?”雷塹完全不察他的裸身正在養她的眼,只疑惑她的結結巴巴。

    怪了,她不是那種善于沉默的人呀?

    張大嘴,瞪直眼,姜文瑩沒調開自己的視線,甚至,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他的尺寸……呃,是他的身材;不對,她是被他嚇到了,沒想到立刻閉上眼。

    媽啦,他的身材超優,即使不是處于興奮狀態……咳,咳咳,去他的,她在思什么春呀?

    “你啞巴啦?”見她嘴巴張合半天也沒吭出氣來,眼神熠亮卻也顯現茫然,這情形不太對勁。

    雷塹動了,揚步朝她走去。

    神游的視線見他逼近,姜文瑩總算有了反應。

    但,她更嚇到了!

    “你……你……媽啦,你想做什么?”

    “問我?我還要問你,你在搞什么鬼哩!”

    “我……咳咳咳……”她急著辯駁,卻被口水嗆到了。

    這人是天體營協會的成員嗎?怎么動不動就光溜溜的一絲不掛?那天晚上還有套件小不隆咚的四角褲,可今天呢,就只有胸毛遮掩那方雄健的體魄,還有那個最教人驚心動魄的重點位置……

    她看那么仔細干嘛?

    見她無端地便慌了神,雷塹終于悟到了原因,他揚唇陰笑,無奈的走向衣帽間。

    不是他喜歡溜鳥,只不過通常他在家都習慣剝光自己的衣服,喜歡無拘無束的行動,是她不經通報就擅闖他的地盤,不能怪他衣衫不整。

    而不幸的是,雷塹有心配合她的保守,但姜文瑩偏偏正好卡在他的行徑路線上。見他不但沒動手遮遮掩掩,反倒大大方方的呈現自己,然后更逼近她,姜文瑩猛抽著氣,嚇得直往后退。

    他要于嘛?驚恐萬分的姜文瑩一心只想逃命,一扭身疾首往外沖,結果她絆到他擱在門側的啞鈴;一個,又一個,她來不及穩住自己就往前一跌,額頭直接撞向微凸的門檻。

    “媽啦!”眼白一翻,她暈死了。

    Shit!雷塹沒想到她會嚇成這樣,他知道她被他嚇到了,卻……

    “該死!”他跳步沖向她,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皠e讓她真的死在這屋子里。”

    他的咒罵聲不算低,但是姜文瑩動也不動,杏眸緊合,臉色因這突如其來的撞擊及驚慌而變得慘白。

    “喂?”輕拍了拍她的臉頰,他不敢太用力。“姜文瑩?”

    待撞擊的沖擊減緩后,再被他溫暖的大手輕撫輕拍,姜文瑩悠悠魂醒,吃著呻吟,卻視線模糊。

    “原來……”

    “什么?”他捧著她的臉,細細端詳。

    額頭撞到紅腫,雖然沒破皮,也沒鮮血流出,可是,會痛個幾天是毋庸置疑的。

    “雙胞胎!”

    “什么意思?”

    “你……站好一點……跟人說話……不能……動來動去……你……尿……急……呀?”

    “什么?”聽她語焉不詳,見她眼神恍惚,他真的擔心了。“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姜文瑩想點頭,卻抽痛傷處,低喘連連,她伸手,沒捂準傷口,卻不小心的落在他眼明手快迎上的掌中,微顫的纖手慢慢在穩健的大手中回歸平和。

    “你忍著,我們去醫院!

    “不!

    “不?”

    “別……醫院!”腦子昏沉沉的姜文瑩仍知道拒絕!皼]有……醫……院……別……不要……”

    神魂俱茫,姜文瑩只牢牢記住,荷包裹的那幾張鈔票還要繳會錢,去醫院,拿什么付醫藥費?

    姜文瑩說的不清不楚,但雷塹聽懂了!澳阍撊メt院的!鼻扑珠]上眼,仿佛累斃了,他不假思索的抱她上床!邦^還痛不痛?”

    恍惚空茫中,這句話姜文瑩有聽進去。

    “痛。”她也困了。

    依著他的腕臂,她突然有份錯覺,好像盤旋在胸口多日的飄浮緩緩落下,有了定點,一個安全又讓她戀眷的歸屬感;合上的睫縫透著濕懦與疲憊,她的呼吸逐漸規律,下一秒,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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