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
下一秒,白凈蓮迅速從他的右邊竄起,目標是更衣室,但跑步到幾步路,纖腰上傳來的阻力讓她往前撲倒,她以為自己會正面撞到地板上,卻發現自己被人反轉一圈,摟進懷里,撲鼻的麝香味更濃。
“你……”
她想要破口大罵,卻被她吻得正著,這次他不再溫柔,強悍的侵略她的檀口,舌頭跟著登堂入室,濃濃的薄荷味沖上腦門,她想咬他的舌頭,卻被他先就、扣住下巴。
白凈蓮,你要清醒一點,他這是性騷擾,你可以告到他脫褲子。
他時而輕舔,時而誘惑著她的丁香舌共舞,發現她悍然的推拒時,轉而朝著她的耳朵進攻,猛地大口含住,用力吸。
突來的刺激讓她倒抽了一口氣,一股熱潮由頭頂兜下,她不自在的想扭動身體,試圖撥開發燙的熱源。
……
“今晚,我要你全身沾滿我的味道!
聽著他魔魅般的聲音,她全然沉淪了。
柔軟如絲還會微微發熱,白凈蓮愛死這種觸感,家里什么時候換棉被,怎么她都不曉得。
意識模糊之際,她來回摩擦感受著,忍不住逸出贊嘆。
該死的小魔女!朱里斯看了眼手表,十點半,這表示他真正的睡眠時間只有三個小時。緊緊地肌肉和絲被下凸起的微狀,則顯示他處于興奮狀態。她簡直把他變成se\情狂,時時刻刻都想著撲上她。
他注意到她眼里的淡青痕跡,睡眠是她最需要的,更別提雪白的嬌軀上布滿了青紫,他昨晚真的把她累壞了。心底愧疚,卻不后悔,事實上,他很得意。
一陣和弦鈴聲悶悶的響起,他微噘起眉。這不是他的手機鈴聲,最有可能是她的。
朱里斯小心的起床,找了一會兒,才在一堆撕碎的衣服里找到了手機。
他迅速按下通話鍵,同時走向客廳。
“喂!
電話另一頭的人有點遲疑,半響才回應,“請問這支手機的主人白凈蓮小姐在嗎?”
是女人!他緩和口氣,“她在睡覺,請問你是?”
“我是白小姐的助理,請問她生病了嗎?”敏淑娃很擔心了;蓮從來不曾失常,她偶爾會晚進公司,但原因通常是被愛慕者絆住。
“她很累。今天請假!敝炖锼沟恼f。
“累?所以她生病了?醫生又說什么嗎?”蓮精力旺盛,不曾喊累,她的慵懶可是對著鏡子練習不下百次而作出來的。
“她沒有生病,至于累,是在床上作了整晚運動導致。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敏淑娃俏臉漲紅,囁囁的說:“對……對不起,那……好好休息,我是說蓮!”隨即掛斷電話。
怎么這么青澀?難道鄭建瑞和她還維持柏拉圖式的愛情?不關他的事,他聳聳肩,轉身正要去沖澡,剛好對上從臥室出來的白凈蓮。
“!”她驚聲尖叫,沒料到會這么直接面對赤裸的朱里斯,砰的一聲,用力關上房門。
半響,她又拉開房門,圍著絲被沖過來,搶走他手上的手機。
“誰準你隨便拿我的手機!”
她如風般又沖回臥室。
朱里斯失笑。她好可愛!
兩個小時后,白凈蓮氣鼓著雙頰,RALPHLAUREN經典款的粉紅襯衫,合身裁剪讓她曲線畢露,而白色的馬褲則帶有利落都會風格,這些不是她的穿衣風格。她喜歡的衣服要能展現出女性的特質,柔美、纖細,略帶性感最好。
結果他居然小氣的只賠她這種款式,還堅持不是這種不付錢。該死!是他先毀了她的衣服耶!
第8章(2)
“吃這么少,你在減肥?”朱里斯擰著眉,她幾乎沒吃多少,多半是叉子在玩食物。
“減什么肥?我該瘦的地方瘦得剛好,該有的也都好得很,我為什么要減肥?”他是諷刺她胖嗎?可惡!
看著她故意抬頭挺胸,他曖昧的笑說:“這問我應該最清楚,我覺得你再豐腴一點,手感會更好。”
“你最好閉嘴,別逼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酒倒在你頭上!卑變羯弶旱吐曇,咬牙切齒。
“如果你要請我喝酒,我偏好用另一種方式。”
“大色魔,你……”她漲紅了臉。
“色魔?我只是覺得杯子這容器比較好,這樣算色?”挑了挑眉,他當然知道她想到哪里,事實上,他也有此意,只是說出來會讓她更生氣。
“我不想討論這個!彪p手交抱胸前,白凈蓮武裝好自己,“昨晚是失誤,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的事,一切都是逢場做戲。你把律師找來,簽約的事我不會有任何需求,只要趕快見我兒子!
朱里斯沉下臉,“我有說過要取消他的繼承權嗎?”
“你要結婚,將來你會有自己的兒子,我相信你老婆也不會容忍外姓人染指你們偉大的蒙諾頓產業!闭Z帶譏諷,她可是有經驗的。
“你對我有強烈的偏見。”
“沒有深入了解,哪來偏見!”白凈蓮別開臉。
“真榮幸你還記得,我以為你失憶……不對,你沒有失憶,所以才記得送錢給我,我應該針對那筆巨款謝謝你,才照顧你不到三個月,居然獲得一千多萬,投資報酬率高到我應該把你供奉起來,早晚三炷香!
“白凈蓮,你以前說話不是這樣!睖厝帷⒖扇,雖然慧黠,但她懂得圓滑。不像現在的刺猬模樣,見人就扎。
“恭喜你,現在知道不晚!
“當初是你把我丟在西班牙,我知道我的醫療費用對你這個甫出校門的社會新縣人來說,是壓到喘不過氣的負荷,但你把我丟在西班牙自生自滅,這件事我體諒的站在你的立場沒說過你一句不是,我當初還想著,如果你沒有收下那筆錢,我就不會計較,愿意跟你再須前緣……白凈蓮,你做什么?”
白凈蓮氣得抓起切碎的牛排,就往他身上砸,連盛開的玫瑰都不放過,最后一杯紅酒讓他狼狽得像潑墨畫。
她的放肆引來注目,瘋了似的,可以拿起來的東西全砸到他身上。
這些都無法發泄心底的怨氣和怒意,她甚至掀起桌巾,直到他的雙手鉗制住他,才止住她的瘋狂。
“你到底在瘋什么……”朱里斯看見她的眼眶泛紅,猛眨著眼,是擔心淚水決堤吧!
“對,我發瘋了!我白癡到當年居然花機票錢帶你到西班牙丟棄,我干嘛不送你到陽明山丟掉就好?我就是白癡,我要回去了!”白凈蓮推開他,沖向飯店門口。
他想追上去,但全身的菜肴……該死!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白凈蓮重重跺著腳,走在人行紅磚道上。她好不甘心,抹著淚,卻發現淚水由指縫里溢出。
白凈蓮,你哭什么?那個王八蛋有什么值得你哭的?他是白癡,如果你真想要把他丟掉,會特意從臺灣帶到西班牙嗎?他分明就沒有心,什么沒有收錢,他就不會計較,放屁!
誰不會說場面話,偏偏你傻得陪人上床,甚至故作成熟的說什么大家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的事,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天啊!他在八年前就把這一切當做是戲了!
最后,白凈蓮蹲在路邊,不停抽動的肩膀,發軟的雙腿,她恨死自己的愚蠢。
該死!
朱里斯回到總統套房沖澡,油膩食物混在身上形成一種可怕的味道,衣服成了調色盤,連送洗都免了,直接丟進垃圾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