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成了「暗天使」的?停晳T喝上一杯Angel'sTear,靜靜在自己的世界中回想。
我以為我可以像他一樣瀟灑,走得毫無牽掛,卻在每個午夜哭醒的時候認知到,這場愛情的毒早已根深蒂固,回天乏術。那三年的感情像是一場朦朧的夢,我們沒有留下任何愛過的痕跡,就連一張合影都找不到。
在那個寂寞又哀傷的金黃色秋季,迎來了我來到這世界整整二十二年的日子。關上一太早就送來了一大束的白玫瑰,堆滿了我整個屋子。然后塞給我一個精美的盒子,把我推進房間。
我有些傷腦筋的看著盒子裏嶄新的一套純白西裝,猶豫了片刻才把它套在身上。
鏡子裏的我英挺俊逸,把西裝恰好的撐了起來,我不禁微微笑了笑,看向桌上擺放的父母合照。你們放心了吧?當年那個只會在你們懷里撒嬌的孩子,如今已經是個男人了。才走出房門就被關上抱了個滿懷,「很適合你,帥呆了!」他輕吻我的臉頰。
「謝謝!刮覍λ。某些時候,我不再對他吝嗇。
關上握住我的手往外走,「我訂了位吃飯,法國料理喜歡嗎?」
我輕輕點頭,任他牽著。
他的手很大,正好把我的拳頭整個包起來,緊緊的握著一刻也不肯放開。
我在檢討著自己是否有一點愛他,或是會像所有不懂得珍惜現在的人一樣,只有在失去后才知后悔。
他訂的位置是單獨的貴賓房,靠窗的桌子可以把海岸盡收眼底。乳白色的高級洋蠟,高檔的八二年葡萄酒,和架著小提琴在旁演奏的樂者。關上很會享受生活,更懂得如何討人歡心,
他優雅地端起酒杯,「學宇,生日快樂!」
我也拿起品嘗了一小口,「謝謝。」
侍者敲門推進了蛋糕,制作精美的引人垂涎,我看著上面鮮艷的草莓開心地笑了起來。
「許個愿望吧!顾麕臀尹c燃了蠟燭。
我看著星星般的火光陷入沉思,緩緩閉起了眼睛,在心中許下唯一的愿望:「讓我不要那么愛他!
「學宇,睜開眼睛吧。」他輕聲喚著我,手里拿著一枚精巧的男戒遞到我面前。
「這招好俗。」我嘴里笑著他:心底止不住的感動。
「我不勉強你馬上接受它,只希望有一天你會高興的把它戴在手上!龟P上把我的手掌攤開,把戒指放下,再緊緊握起!高@是我的愿望!
我想如果沒有寧振,此刻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上绻麤]有他,我也就不會認識關上了,所以我們之間永遠隔著另一個人,那是注定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收到西裝口袋里,「我答應你好好保存,但愿有一天我會想戴上它!
關上笑的很滿足,有時我會檢討自己對他是否太過利用,以至于我的一個微笑就能讓他高興個好半天。我也在期待他的溫柔慢慢攻占我整個心房,當我的心只能容納一人時,只求徹底把記憶趕走。
晚餐后我和關上手牽著手走在鋪滿了楓葉的小道上,秋天是個容易讓人戚傷卻又浪漫的季節,不時揚起的徐徐涼風吹起林問落葉,瞬間讓人勾起無數感慨。
「怎么了,冷嗎?」關上握握我的手。
「沒有。」我阻止住要脫外衣的他,「我不冷,真的。」
關上靜靜地看了我半晌,長嘆一聲把我扯進懷裏,「學宇你告訴我,該怎么做你才能忘了他?」
我苦笑,眼睛開始酸澀,「我也想知道!
「即使不可取代,也不能做替身嗎?」
我輕嘆著,「你們根本是不同一種人,他代替不了你,你也不能代替他!
他把我抱的更緊,「我真遺憾!
「……我也是。」
那一夜我們回到了我冷清的小屋,關上沒有回去,我把他留下了。
事隔半年,我們又有了親密接觸。只是一切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沒有了其中的利益,我只想把自己交出去而已。
激情過后,他躺在身邊問我:「如果你死時可以帶走些東西,你要帶走什么?」
我閉著眼好久都沒有回答他,當我睜開眼睛想開口時,卻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輕輕趴在他身上,聽著他均勻的心跳,眼里的淚沒來由的滑落下來。
我只希望可以帶走寧振的愛。對不起,還是沒有你……
◇
「學宇,學宇!你這大懶蟲還不起床,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我被熟悉的大嗓門吵醒,揉著眼睛看了看旁邊睡得正甜的關上,還沒來得及反應,房門就被人大刺刺地打開了。
「對不起……」待甄言看見我旁邊躺著的裸男時,乖乖地閉上了嘴巴,紅暈瞬間爬滿他白凈的臉。他尷尬地扭過頭對我比比客廳,砰地甩上了門。
關上被聲響驚醒,「怎么回事?」
我按著肚子在床上哈哈大笑,終于讓我見到了甄言的糗相。
「學宇?」
「沒事……哈……你繼續睡!刮铱鋸埖負]著手,爬下床套上衣服,「我叔叔來了!
他聽到后一驚,手忙腳亂地從床上跳起來,「你怎么不早說!」
「你慌什么呀,他還比你小呢。」
「那也是你家長。 顾颐ο戳税涯,拉著我就往外走。
甄言和關上沒有正式的見過面,我有我的私心,畢竟這種復雜的關系只會讓人覺得尷尬。
「你好!龟P上露出一副尊敬的表情和我叔叔打著招呼,反而是甄言因為剛剛的那一眼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眼睛飄啊飄的就是不肯放在關上身上。
我噗的一聲又笑了出來,在看到甄言準備殺人的眼神時馬上裝起正經,「叔,你來干嘛啦?」
「還不是你這小鬼頭過生日,昨天沒時間,只好今早來補禮物!」他兇巴巴的一屁股坐進沙發,扔給我一個大禮包。
「這么破費!刮倚χ鴱陌锬贸鲆粋個精美的男性用品,沐浴乳、刮胡刀、香水……保險套!我擠眉弄眼的朝甄言撇撇嘴,「還是夜光的呢!」
那兩個人被我搞的又是一陣尷尬,很默契地一起低下頭不作聲。
我呵呵的賊笑,忽然發現甄言公事包里的機票,「你要出差?」
甄言拾起頭,鄭重的坐直,「今天來,也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怎么了?」我和關上對看一眼。
「我已經辭掉了這邊公司的職務!拐缪源曛钟行╇y以開口,「不是出差,我要回美國!
我吃驚,「為什么?你當時回國不就是決定不再回去了嗎?」
「我是去幫寧振!顾J真地看著愣住的我,「剛些天我和他通電話,他告訴我,公司管理方面出現很大的問題。你也知道,他之前根本沒接觸過企業管理,身邊又沒什么得力助手。我怎么說,也是企管碩士!
「他要你去幫他?」
「是我自己要去的!拐缪試@氣!笇W宇,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我和他畢竟是多年的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
我砰的踢了下桌子,心里有些悶,「他需要你,難道我就不需要嗎?」
「學宇,別任性了!顾哌^來蹲在我面前,「你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更何況你現在有人陪著,我很放心!」
關上適時地伸過手臂把我攬進懷裏,「學宇,我還在你身邊!」
我冷笑著,我能說什么?「走吧走吧!想去哪就去哪,不用管我!」我甩掉關上的手,推開甄言,把自己再次關回房間。
◇
即使百般不情愿,我還是在甄言上飛機的那天,拉著關上一起開車到機場送他。
「要學著照顧自己,」他故作老成摸著我的頭,「乖乖吃飯,不要總是吃泡面?」
我不耐煩地揮開他的手,「知道了,還不都是跟你學的!
他被我說的臉紅了起來,轉過頭看著關上不再理我,「學宇是我在世上最重要的人,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顧他!
關上握緊我的手一臉誠懇,「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再受傷害的!
離別的感傷讓我的眼眶熱了起來,我推著甄言的肩膀,笑的比哭還難看,「你干嘛呀,好像交代后事似的,又不是一輩子見不了面。也不過就隔了個太平洋而已,隨時可以飛回來啦!」
甄言不好意思地搔起腦袋,「對對對,我過年時就回來看你!」
廣播中,總機小姐甜美的聲音提醒著旅客人關的時間到了,甄言傾身抱了抱我,也開始依依不舍,「要想我啊!」
我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要走的,「快滾啦!」
他點點頭,拍拍我的肩膀,和關上打了個招呼提起隨身行李,匆匆落荒而逃。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慢慢變小,心里五味雜陳。
關上拉著我的手,把我帶進他溫暖的懷抱中,「我們回去吧。」
我悶悶地點點頭,讓他帶著我走出機場。
車子行駛在寬敞的高速公路上,頭頂不時飛過一架飛機,我已經不確定哪一架載著甄言了,只知道自己開始討厭起飛機,它又一次把我重要的人帶離我的身邊。?
我對著高空中的飛行物嘆氣,心里有對甄言的不舍,和一絲絲的嫉妒,因為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寧振身邊,而我已經失去了那個機會。
時光匆匆,我卻總是度日如年,翻過又一頁日歷,甄言已經去了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來,他忙的很少有空打電話給我,不然就是通話的時候累得在另一邊睡著。
我們互相關心著彼此的生活,卻從來沒人提起過寧振。他知道我是在意的,卻狡猾的等我主動開口詢問。
時間并沒有帶走我對寧振的感情,只讓它在我的腦海裏一天比一天鮮明。我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我會如此執著地愛一個人,我們的感情并不像小說電影裏的轟轟烈烈,卻刻骨銘心。
甄學宇,并不是個瀟灑的人,還是在遇見他之后開始變的不再瀟灑?
接著經歷了金融風暴,國內的娛樂市場開始低靡不振。關上公司旗下的歌手層次明顯降低,公司在一個月的時間賠了近百萬。他開始早出晚歸努力的想辦法營救,自然而然的怱略了我。
我感嘆著世界的變遷實在讓人措手不及,今日快意逍遙,明天風云變色。
甄言生日那天,我特意在中午時間給他撥了個電話。看看表,他那里已經是半夜了,應該有空和我講話了吧?
電話響了好久都沒人接聽,我郁悶的剛想掛斷,另一邊終于有人接了起來。
「hello?」
我整個人愣住,眼淚瞬間以驚人的速度擠滿眼眶。日夜思念的人,竟然就在那端!
「Hello?」寧振的聲音還是那么好聽。我驚訝地發現,即使時間飛逝,即使只有簡單的音符,我卻還能堅定地聽出他的聲音。
「寧……寧振!」我抖著聲音叫出他的名字,害怕他就那么掛斷。
他沉默了一分鐘,語氣有些不確定,「學宇?」
我傻瓜似的笑了,淚水流的更兇,「是我!
「啊……甄言喝醉了,我送他回來。電話一直響,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接……」我聽出他的緊張!笡]想到是你!
我吸了吸鼻子,盡量裝的很輕松,「最近還好嗎?公司沒事了吧?」
寧振聽到我的關心笑了起來,「幸好甄言來幫忙,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辦呢。現在公司已經進入正常軌道了,不過還是有忙不完的事要做。你呢?」
「我?還是在醫院啊,對著不同的病人,說真的有點煩呢!」我語氣愉快地跟他講著話,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
「不喜歡就換個工作吧!
「算了吧,人生哪有事事都順心啊,我以前還一直覺得自己能當個很好的醫生呢……人生……想不到的事太多了!
我想起和他的點點滴滴,沒有再講話。寧振聽出了我的不快,也沉默了起來。
「學宇!顾鋈婚_口,「不管你信不信,這些日子來,我每天都在想念你!
我的心猛地揪了起來,悲哀和心酸再也制止不住!竼琛
「學宇,你在哭嗎?」寧振緊張地在那頭喊:「別哭,學宇,求你別哭!」
我哭的更大聲,第一次讓他發現我的脆弱,「你為什么要那樣對我!」
「對不起……對不起……」他的聲音也開始嗚咽了起來。
這段感情到底是安慰還是傷害,我在掙扎中漸漸迷失了自己。
電話卡里的時間只剩下一分鐘,系統提醒著。
「學宇,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寧振堅定地問我,沉重的呼吸像在等待宣判罪行的犯人。
我只是哭著,激涌而來的情戚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學宇,我……」
嘟……我來不及聽寧振最后那句未說完的話是什么,時間已經結束了。聽著電話里冰冷的機械聲音,我慢慢扣上了話筒,拉過被子把自己包了起來。
我們本來是在同一條道路上,現在卻變成兩條平行線,越走越遠。感情中摻入了失望和陌生,你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你,我也不再是為了愛而不顧一切的甄學宇。
可是寧振,我想你,我瘋狂的想念著你……
◇
那一晚又開始雷電交加,我躺在電話旁盯了它一整夜,卻沒有勇氣再拿起,而它也一直安靜的沒有一絲聲息。各自天涯,我們之間的距離也許遠不只一個太平洋。
無論前夜風雨多大,第二天太陽照樣高高升起。
我的眼睛有些腫,即使冰敷過后還是有些酸澀。低落的心情實在無心工作,索性直接蹺了班,在腦海中幻想主任發青的臉,我惡劣地笑了起來。
忽然了解到一個事實,若想開心,只有把快樂建筑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還在神游著,電話猛然驚叫起來。我嚇了一大跳,像見到鬼一樣盯著它,猶豫著要不要接起。如果真的是他……我深吸口氣,拿起話筒:「喂?」
「甄先生,關先生在你那里嗎?他今天沒來上班,也沒有事先通知我。」關上的貼身秘書甜美的聲音透露著焦急。
我松了口氣,卻又有些失落!赴 辉谶@里,你有打去他家裏嗎?」
「一直沒人聽!
「可能還在睡吧!龟P上最近為了公司的事煩惱不少,想是累壞了!改銊e擔心了,我等下過去看看。」
「嗯……那好吧,麻煩你了!」她有些不情愿地掛了線。
關上從來不在乎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時常帶著我出入他的公司,以至于所有人對我們的曖昧已經心知肚明。
去看看他吧,對他,我心底總有些愧疚。計程車穿過層層樹林開向山上,林問掛滿了純白的雪,昨晚那場暴雨并沒有把雪徹底沖刷掉,隱隱約約可見松鼠留下的腳印。
關上住在山頂的高級住宅區,光是下山就要花上二十分鐘的車程,這也是我不喜歡搬來跟他同住的原因!钢x謝!刮腋读塑囐Y,鉆出溫暖的空間,迎面撲來的寒冷讓人不禁一陣哆嗦,我抖著手掏出鑰匙開門。
關上是個奇怪的人,他自己住在可以容納兩個四口之家的豪宅裏,卻不喜歡請傭人來幫他打掃。他酷愛干凈,家裏總是一塵不染。我脫掉鞋子,直接爬上二樓。
方一開門,撲鼻的酒氣讓我皺起眉頭,跨過滿地的酒罐走到窗邊,唰的一聲拉開深藍色厚重的窗簾。
關上被我吵醒,抬起右手擋住刺眼的陽光,聲音明顯的沙啞,「你來了啊!
我沒有理會他,找來一個大塑膠袋,跪在地上整理空罐子。
關上從床上爬了起來,宿醉讓他抱著腦袋痛苦地呻吟出聲。我看著他嘆了口氣,放下袋子跑到樓下廚房幫他沖了杯茶。再回來時他已經把啤酒罐整理好,感激地接過我手中的杯子。
「你怎么了?」我坐在床邊問他,他剛毅的下巴長出了青青的一片胡渣。
「心煩而已!
「為了公司的事嗎?」
「可能我也算老了吧,」他哈哈一笑,「找不回那時候的干勁了!
「也許你應該休息一段時間,你太累了!
「有些厭倦了過這種生活。」
「總會過去的!刮覍λ⑿,告訴他,也告訴自己!敢磺卸紩^去!
「學宇!顾鋈慌肋^來跪在我雙腿中問,「如果我打算放棄這里的一切,到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你愿意跟我走嗎?」
我看著他渴望的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心里涌起一股悲哀。初見這個男人時,他多么的意氣風發,如今卻也是滿身狼狽。是不是人生根本不可能一帆風順,注定了要為什么事傷心傷神?
愛情、事業、親情,只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想不聞不問也做不到。
「怎么,你哭過了?」他突然注意到我依然不見消腫的眼睛。
「嗯……昨晚跟甄言聊到我父母,有點傷感!刮议_始不自在起來,下意識的說了謊。
關上點點頭,眼神閃爍的看著我,「是嗎……」
人被生活折磨的變得現實,而我把他傾全付出的感情也磨的變了型。
你厭倦的只有現在的生活嗎?還是厭倦了我呢……
◇
關上又開始忙了起來,我知道他已經開始著手慢慢交出自己的股分。我也在猶豫著,如果他再問我那個問題,我應不應該跟他走;蛟S我們就這樣結束了。
有些時候他會住在我家里,這里有他的衣物、日常用品。習慣了在他懷中醒來的每個清晨,我嘆息,這里已經有過兩個男人的記憶。
「啊……輕……輕點……會痛……」我推著身上沖動的他。
最近明顯的感覺他的煩躁,就連在做愛的時候也不見了以前的溫柔,總是橫沖直撞讓我難受的半死。
關上低頭看看我,卻更快的沖刺起來。
「嗯……」我瞪著他,掙扎著在他身下扭動起來。
關上悶哼一聲,低下臉貼在我的臉頰上,「別動,學宇!」
「鈴!」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面臨高潮的他,我趁機把他推開,爬出來接起話筒,「我是甄學宇。」
關上非常不滿地爬過來從后面貼上我,濕淋淋的下體在我身后摩擦。
「別鬧!」我沖他低吼。
電話那邊沉默不語,我狐疑地問:「喂?」
「學宇……」
我一愣,猛地一僵。關上敏感地察覺到我的變化,「怎么了?是誰?」
「學宇,你聽我說!箤幷駟≈ぷ拥溃骸刚缪猿鍪铝!」
「他怎么了?」我驚的跳了起來,「他人在哪裏?」
寧振聲音沉重起來,「學宇,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