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王爺沒開口,你就別想要我點頭!崩钍灏河矊⑻一様D成了地痞惡煞模樣,連喊價都不讓她喊。
安羽自知無望,只好挑了塊糕餅嘗著。
倒也不是她愛錢成性,實在是這世道上唯有錢才有安全感,再者要是不給她一點事做,她會覺得好空虛。
雖然唯安每天都撥點空閑到牙行探視她,和她說點體己,聊聊現在的點滴,但畢竟唯安已經出嫁,總不好一直陪著她。所以當唯安一走,她就會閑得不知道要做什么,整個人連動都不想動。
她食之無味地嘗著,原本是沒什么食欲的,誰知道這糕餅甜中帶酸,教她忍不住又挑了塊,吃得津津有味。
“二爺,這是什么口味,挺好吃的!
“李子糕,今年李子大豐收,價格低廉到不行,我收了一堆,釀了酒還做了蜜餞,廚房就順便當材料作了些糕餅,你要是喜歡的話——”
“嘔……”
他話都還沒說完,她已經沖出亭外狂吐了,當場嚇白了他的臉。別鬧了!他本來是想弄點姑娘家喜歡的甜點討她歡心,改天在王爺面前替他美言幾句,別老是拿看尸體般的眼神盯著他,看得他惡夢連連,可誰知道她竟吐了……天啊,該死的廚子,不把他害死是不甘心是不是?!
“安羽!”
那緊張的喚聲一起,李叔昂身在艷陽之下突覺寒意竄上了背脊,教他冷不妨地打了個寒顫。
老天!為什么要如此整他?為什么偏偏在安羽吐的時候,這多日不見的秦文略突然出現了……救命!
李叔昂如臨深淵,覺得自己像是站在尖錐上,只要屋里傳來一丁點壞消息,他就準備要跳崖謝罪了。
可問題是他有萬貫家財還沒用盡,得給他一點時間,把家產托付給幾個信得過的人,要不他那唯一的兒子該怎么活,說不準會被他大哥給侵占,他那可憐的兒子就要露宿街頭……
“有喜?!”
有喜?!李叔昂回神,耳朵都快要貼到門上,隨即低聲問著身邊的隨侍!把嗷,方才里頭是不是說了有喜?”
“……是,二爺!毖嗷匮燮こ榱藘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有喜……指的是有孕?”李叔昂問得萬分慎重。
“是,二爺!毖嗷匾呀涢_始掏耳朵,毫不客氣地顯露不耐。
“那就是安羽有孕了?”
“不然咧?”里頭只有安羽、七王爺和大夫,難不成會是七王爺有喜喔!
“太好了!”他的萬貫家產不會被侵占,他的兒子也不會流落街頭了。
燕回睨了他一眼,斗膽問:“安羽有喜,應該不會跟二爺有關吧?”雖說覺得不可能,但還是問一下好了,誰要他開心得像是又要當爹了,畢竟他頭一回當爹時,感覺比較像是死了爹一樣。
“你想害死我不成?”李叔昂狠狠瞪向他。
燕回一臉無奈地聳了聳肩,正要回嘴,就見房門已被拉開,大夫讓秦文略恭敬地送到外頭,李叔昂趕忙迎上前去,“大夫,不管是要什么養胎的藥材盡避說,再珍貴都成,都算我的!
“關你什么事?”秦文略沒好氣地道。到底誰才是孩子的爹,安羽的事還輪得到他張羅?
李叔昂壓根不氣餒,自動自發地送大夫出去,還差了燕回跟著大夫回醫館抓藥。
房間里,秦文略輕握著安羽的手!坝袥]有覺得哪里不適什么的?”
“還好,就覺得懶懶的。”安羽笑著,眉頭卻微鎖,不知道這孩子這當頭來,到底是福還是禍。
“別擔心,一切有我在,沒事的!鼻匚穆暂p吻著她的唇角,再為人父的感覺同樣的令他感動。
“聽說談庸的事,刑部已經開始審了!
“嗯!
“王爺,你不會有任何危險吧?”她擔心他在外樹敵又疏于防備。
“不會,有了你,我會想盡辦法活下去,而且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你。”他的心很貪,失去太多就渴望得到更多,而誰都不能剝奪他得到幸福的權利,要是誰敢擋在他面前,他會不擇手段地鏟除,誰都一樣。
“蘇秦,你行事要三思,千萬別犯了任何禁忌。”他那噬血的眼神,教她想起他毫不手軟的殺人場景,就怕他會為了她而失去理智,犯下錯事。
秦文略笑暖了黑眸,撓著她秀巧的鼻!胺判陌桑@兩日我正在想要接你回王府,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這樣好嗎?”
“當然好,把你擱在我看得見的地方,又有蘇嬤嬤照顧你,我才安心!彼荒茏屗龥]名沒分地待在外頭,也不能急于一時將她帶回府,這會府里整肅得差不多了,也該讓她回王府,當家作主了。
第十二章回府繼續扮王妃(2)
掌燈時分,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七王爺府正門,秦文略牽著一名少年郎下了馬車。
徐賁早已恭候多時,一見秦文略便迎了上去,再見他身邊的少年郎,眸子突地一亮,朝她施禮。
“談家人來了嗎?”秦文略問。
“半個時辰前到了!
“讓你辦的事呢?”
“奴才辦事,豈有讓王爺不放心之處!
安羽聽著,不禁拉著秦文略低問:“你葫蘆里到底是在賣什么藥?”
瞧徐賁那眼神,一眼就認出自己卻壓根不意外,那就代表蘇秦早已經將談家李代桃僵的事告知他了。徐賁是個信得過的人,告訴他倒是無妨,但到底又交托了他什么事,這才教她好奇。
“一會你就會知道了。”
他們沿著主屋的廊道往北而去,就在進屏香苑前的腰門前,蘇嬤嬤就站在那兒,一見秦文略,隨即朝他身邊望去,欣慰地笑了。
“王爺,通往角門的小徑已經差了幾個信得過的婆子守著,絕不會有任何閑雜人等經過。”蘇嬤嬤稟報著,順手拉著安羽,喃喃道:“瘦了!
“很快就會胖了!彼嘈Φ溃瑑A前擁住蘇嬤嬤。“嬤嬤,我想你!
“你這孩子……”蘇嬤嬤對她憐惜極了。打年初四那日起,王妃突然像變了個人,她便心生古怪,上個月又發覺王妃的掌心壓根沒痣,稟報了王爺之后,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談家搞的鬼。
她不禁難過自己竟壓根沒察覺娘娘的難處,被逼著非逃不可的處境……就說,好端端的怎會有人習慣在臉上抹那么厚的粉,肯定是那兩位嬤嬤出的窮酸伎倆!
“沒事沒事!卑灿鸷呛切χ
“嬤嬤,晚點再聊,先辦正經事!鼻匚穆暂p聲說著。
“王爺說的是,瞧我這婆子竟開心得忘了正事。”
先將安羽帶往主屋寢房,秦文略一行人便直接往屏香苑的寢房而去。
守在門外的王嬤嬤見狀,趕忙通報,“太太,王爺來了!
談夫人趕忙擦了擦臉上的淚,起身迎接秦文略,一見著他,便哭著訴苦著,“王爺,求王爺替娘娘作主!
“到底是怎么了?”秦文略睨了眼躺在床上臉色黑中帶白的談瑞眉。
談夫人一個眼神,站在床邊的一名大夫忙道:“娘娘久病不愈,談夫人帶小的進王府替娘娘診治,發覺娘娘竟有中毒跡象,稟報了王府總管后,總管假藉要煎藥,將藥交給了廚娘煎煮,中途故意佯裝離開,逮著了一名在藥中下毒的丫鬟!
秦文略朝后頭望去。“徐賁,真有此事?”
“稟王爺,確有此事,奴才已經將那名丫鬟交由蘇嬤嬤處置了!毙熨S必恭必敬地道。
蘇嬤嬤隨即向前一步!巴鯛,那名丫鬟是孟側妃身邊的大丫鬟,名喚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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