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這些是她的行程。她通常去哪些地方擺攤,通常去哪些地方批貨,我們都查得很清楚!蔽⑿艠I者得意地說。
“很好!比物w揚接過資料,面上卻沒有笑容。
微信業者以為是他們調查的東西不能讓任飛揚滿意,趕緊再擠擠看,有沒有什么小細節遺漏!皩α恕!彼肫鹨患拢B忙向任飛揚報告。“她每個星期一晚上都會幫附近貧苦的小孩免費輔導,那一天,她不擺攤!
“免費?”任飛揚詫異地說,他以為她是死要錢的女人。斂下驚訝的表情,他勾了一抹笑!昂芎茫悴榈煤芎。”
業者笑道:“這是我們應該的。”
“就查到這里為止!比物w揚打開抽屜,把準備好的錢交給征信業者。
“?!”征信業者一愣。“請問,是我們的服務……”
“沒有,沒有。”任飛揚笑著安撫他。“就是因為你們收集的資料已經夠齊全了,所以我才不需要再麻煩你們了。”
任飛揚既然這么說,對方只好接受。“好!睂Ψ揭恍。“以后有需要的話,我們再為您服務!睂Ψ侥昧隋X離開。
等對方走了后,任飛揚把資料放回抽屜,順手將抽屜關上,人坐了下來。這個易小奴啊……他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可是她真的讓他亂了。她亂了他的生活、他的思維,還有他的感受。
有時候,她讓他氣到不行;有時候,她又會讓他莫名地想要疼惜地,她甚至是第一個讓他佩服和……
電話響起,打斷他的思緒。
“喂。”他回神,接起電話。
“飛揚啊!彪娫捠侨紊兄敬騺淼,難得他聲音里充滿慈愛!澳憬裉爝要不要再去找小奴?”
一聽到那個“再”字,任飛揚的眉頭馬上揚起,看來父親在監看著他和易小奴的進度。
“爸。”他不高興地說。“我不是和你說過,這半年,你就讓我們交往,你不要這樣緊迫盯人。”
“我關心。 比紊兄镜恼Z氣馬上變得不好。
“關心不是這個樣子!蹦欠N讓人隨時監看的感覺,很不愉快,任飛揚突然間明白了易小奴昨天的感受。
他頓了一下!靶∨膊幌矚g這樣被人盯著!睕]有絲毫困難,他很自然就講出“小奴”這兩個字。
“好啦,好啦,我不管了!比紊兄锯筲蟛豢斓貟焐想娫。
“真是的。”任飛揚也掛上電話。
雖然說任尚志說了不管,不過依據他對父親的了解,父親并不會真的撤銷偵察。
真受不了!任飛揚不悅地皺眉。
任尚志的監控,反而激起他的反抗。
他不要由著任尚志擺布,他要照他本來的方式過日子。
任飛揚下了決心,再度拿起話筒,撥打了一支電話號碼。“喂!
“喂!彪娫捘穷^,傳來嬌媚的女音。
“Lisa!比物w揚叫出對方的名字。
聽到他的聲音,Lisa的聲音轉得更哆!霸趺戳耍肯胛伊?”
“是啊!比物w揚臉不紅、氣不端地說。
Lisa和他認識也有一陣子了,他們之間不談感情,只在床上交流。
———
臺北市內,一間以豪華和隱密著稱的六星級賓館里。
“。“!我要……”兩個赤裸的人影在床上糾纏,在情欲的浪潮中,Lisa聲嘶力竭地釋放對任飛揚的渴望。
“呼!”沖刺完之后,任飛揚在豐滿的身軀旁躺下。
Lisa側轉過身子,輕撫著任飛揚!澳憬裉煊行┬牟辉谘傻。”她噘嘴抱怨。
“沒有啊!比物w揚避開她,坐了起來。
Lisa一笑,跟著起來,趴在他的背上,迷戀地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她愛極了這種摻著汗水與沐浴乳的味道。
女人是很敏感的,她可以感覺到任飛揚和以往不大一樣。她猜,他心里有了別的女人了。
這一點,讓她很不能忍受。
任飛揚移動身子,拿起丟在床頭柜的外套,從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個藍色絨布盒子。“這是給你的!
Lisa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是一條碎鉆項煉。她看了看,搖搖頭,把項煉退還給他!拔也灰!
“怎么了?”任飛揚疑惑地看著她!斑@一條不好看嗎?”
“不是!盠isa一笑!澳愕钠肺断騺矶己芨撸@一條不會不好看,只是我不喜歡我們每次辦完事,你就送我東西,這樣感覺上好像我是妓女!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比物w揚把項煉掛在她的脖子上!拔伊晳T送你東西,那是因為我不希望欠你什么;你知道,我想要的關系是什么樣的!彼翷isa對他動了感情。
“我知道!盠isa扯開項煉。“就這一次吧,這一次我不要收你的東西!彼秧棢捦赃叿牛瑩Q了個姿勢,往他腿上坐去。
她媚眼勾看著他!拔乙煤孟硎苣阋淮危涯憬o吃了。”
她不知道讓任飛揚記在心中的女人是誰,不過,她要給他一次最銷魂的性愛,讓他忘了那個女人。
她把任飛揚壓回床上,雪白的胴體沒入他精壯赤裸的身軀中!拔乙汩]上眼睛!彼谒呎f著。
任飛揚可以感覺到她的豐滿和軟柔,讓他年輕而有活力的身體,逐漸又有了感覺。
她細致光滑的大腿輕輕抵蹭著他,不急著攻城略地,她纏烈地吮吻著他,一路點燃他身上的燥動,最后,靈巧的舌頭舔逗著他胸前最敏感的地方。
酥麻的快感引動他的抽氣。
受到他無言的鼓勵,Lisa滿意地一笑。“告訴你,你要我!彼氖至糜|著地的欲望。
他的血液奔流,重新感覺到欲望的熾熱與膨脹!癓isa。”他的聲音低嘎,喉嚨繃得很緊。
她勾誘著他起身!翱粗摇!彼屗诖策呑齽t跪在他的欲望面前。她抬頭,輕甩過發發,媚視著他,對他一笑。
她賣弄著風情,手指勾引著他的視線,從她渾圓的胸脯,下到平坦的小腹,以及幽深的神秘地帶。
他的目光跟著她移動,欲望如火般熊熊點燃。
“你還沒告訴我,你要我!彼靡獾匦Γp聲開口,溫濕靈巧的舌頭,舔著紅潤半噘的唇瓣。
他知道她在暗示什么,也知道她將會讓他享受到幾近暈眩的快感。
“……”他正要開口,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房子猛烈地搖晃,他愣了下,這不像是銷魂蝕骨,神魂騰飛的狀態。
“啊——”Lisa跟著尖叫。這一聲,在原來的步驟中,應該是催情呢喃,不過現在已經變成驚恐的叫聲。
房子震得太過厲害,花瓶傾斜倒下,好在離兩人都遠,沒人受傷。
驚恐過度的Lisa,抱著任飛揚雙腿尖叫。“。
“不怕,不怕!比物w揚安撫著她。一把抱起她,讓她安穩地靠在他身邊。
地震終于停了,Lisa癱在他的身邊。“好恐怖!
“現在沒事了!比物w揚安慰著她,第一個想法是打開電視,看現在的災情如何。
他轉著電視,竟然有一個頻道已經掛掉。
好在其他頻道還有畫面出現!案魑挥^眾您好,相信剛剛在十二點三十九分的時候,您都可以感受到強烈的震動。本臺的攝影棚里,現在也是……”電視新聞中的記者開始報導自家電視臺受災的情況。
Lisa瑟縮地挨在任飛揚的身邊!昂每植类。”
“沒事了!比物w揚一邊安慰她,一邊拿起旁邊的電話撥打出去,不知道他老爸還好嗎?“喂!彪娫挻蛲ǖ哪且豢,任飛揚的心頭才放下。
聽到任飛揚的聲音,任尚志馬上就問:“飛揚,你那邊有事嗎?”他的聲音充滿緊張與關愛。
任飛揚心頭一暖!皼]事!
“還好!比紊兄疽恍Α!澳氵@死小子,要是跟女人死在賓館里,我就難看了!彼恼Z氣不是兇惡的叱喝,而是大難不死之后的輕松。
任飛揚也笑了。這時候,他突然很希望自己是在父親身邊。
“你沒事就好!比紊兄距啬。“小奴不知道有沒有事?”
一聽她的名字,任飛揚又緊張了!鞍,你有她的電話號碼嗎?”
“她只有手機而已。”
“Shit!”任飛揚脫口喊道!斑@時間手機怎么可能打得通,你還是把號碼給我,我打打看好了。”
“好。”任尚志找出易小奴的手機號碼給任飛揚,任飛揚記在腦中,掛上電話,另外撥打給易小奴。
Lisa看他緊張的樣子,勉強一笑!澳阋蚪o誰?”
“朋友。”電話果然一直打不通,任飛揚變得不耐煩了。
任飛揚一直試、一直試,怎么樣都打不通,他索性起身,打算把衣服穿上。
“飛揚!盠isa趕緊攀住他!拔椰F在腿還軟著,你先不要走,陪我一下啦!”她軟聲央求。
“好吧!比物w揚扒過頭發,跟她一同窩在床上,先看一下電視新聞。電視臺已經收集比較多的訊息,關于地震的災情已經陸續傳出。
Lisa拉著他的手,巴巴地看著他!斑好你在我的身邊,不然我一定怕死了。”她的眼里真的泛了水光,好像剛剛與他歷經一番生死一樣。
任飛揚笑笑。“在你身邊是剛好而已,你可不要因為這樣愛上我!彼腴_玩笑地說。
Lisa不說話,只是靠著他。
他的目光移向電視新聞,靜靜地看著報導。
Lisa并不關心那些報導,她的視線不時地瞄著任飛揚。雖然兩人之間赤身露體,身上連半片布料都沒隔著,可是她卻覺得他是逐漸在遠離她的。
她知道,他又開始心不在焉了。
任飛揚心里掛著易小奴。她應該不會有事吧?禍害這千年,這女人這么頑強,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怎么會有事呢?
任飛揚強迫自己把神思拉回電視機上。
記者播報著:“臺北市目前已有一棟危樓出現,位在萬華……”
任飛揚聽著報導的地址,臉色唰地一變。那是易小奴居住的地方。他霍地起身,穿起衣褲。
“怎么了?”Lisa皺眉。
“我有事!比物w揚急匆匆地丟下一句話,抓起外套,頭也沒回地沖了出去。
———
任飛揚一出賓館,就招了一輛計程車,飛快地趕到易小奴的住處。還沒下計程車,他就看到不少人圍在易小奴住的那棟摟房前。
任飛揚趕緊下計程車,突破來往的SNG車,以及指指點點的行人所圍成的人墻,他終于擠到前面。
老舊的樓房梁柱外露,還有人種的盆栽,摔翻在地上,現場一團混亂,看得任飛揚胸口一悸。“請問現在情況怎么了?”任飛揚連忙抓著旁邊的人問。
那個人聳肩!安恢馈!
任飛揚急死了,想沖進樓房中卻被那人拉住。“你要做什么?里面很危險!
“可是我朋友在里面……”
一個小男孩突然竄了出來!澳闶抢蠋煹哪信笥?”
任飛揚看到他,馬上抓住他的肩膀!澳銈兝蠋熌兀俊
一提到易小奴,小男孩突然哭了!啊
任飛揚腦筋一團混亂,心臟急遽收縮!八谀睦?她怎么了?”他拔高了聲音,用力鉗住小男孩的肩膀。
“喂!蓖蝗灰粋人拍開他的手!澳銓ξ业膶W生兇什么兇。俊蹦莻人說話老大不客氣的。
很熟悉的語氣!任飛揚猛地回頭!靶∨?!”
易小奴沒事!任飛揚想也沒想一把抱住了她。
易小奴一怔,就這么沒入他溫暖厚實的懷抱里。露出來的頭,愣愣地吹著冷風,她一雙眼睛眨啊眨地。
“我好擔心,我還以為你怎么了。”
他在她耳邊喃喃地說話,然后旁邊吵吵雜雜的聲音都被抽卷得遠遠地。
他緊抱的手臂這樣有力,他熨貼的胸膛這樣暖熱,他流露出來的擔心這樣真誠,教她的眼眶來勢洶洶地酸熱。
這一夜的地震,天昏地暗,震得她膽戰心驚,震得她孤寂冷清。
不到一分鐘的震撼,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有多害怕;不到一分鐘的震撼,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別人有多害怕。
她落荒而逃,看到驚悸猶存的鄰居,看到慌亂無措的小孩,她的害怕忘了哭出來,直到他說的那一句話,她眼眶的濕熱這才被叫了出來。
她圈緊了他,想抓緊有人在身邊的感覺。
她的眼睛不斷地眨閃,有人在身邊……好溫暖呵!
“老師哭了!毙∧泻⒔兄。
她的臉紅了,身子卻還舍不得離開他。
驀地,一道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她反射性地避開強光,臉貼近他的頸窩。
“這場地震,讓很多人經歷生離死別。”有個人往他們兩個這里走過來。“甲頻道記者甄多樺,為您捕捉到情人相擁而泣的感人畫面!
情人相擁?!“?!”任飛揚和易小奴同時驚訝地把頭轉過來。
甄多樺對他們兩個一笑,把麥克風遞向兩人。“可以請兩位為我們分享一下,你們現在的心情嗎?”
事情太突然了,兩人愣傻在鏡頭前。
場面突然冷掉,甄多樺只好干笑兩聲,自己找話說!皠倓偪茨銈儍蓚人抱在一起的那一幕,真是讓人感動,你們兩個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不!”兩人同聲否認,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有點責怪的意思,都覺得自己可以說“不”,但是對方不能把那個“不”字講得那么大聲。
甄多樺很驚訝地問:“你們不是情侶?”
“當然不是。”兩人別開頭,不看著對方,臉卻同時泛紅。
甄多樺皺眉!翱墒俏覄倓偪茨銈儍晌槐г谝黄,一個笑,一個哭,感覺上應該就是男女朋友啊!
不只是鏡頭對著他們,其他人的目光也都向這里射來。易小奴頓時涌上一股含冤而死、百口莫辯的感覺。
不行啊,她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成了他的女朋友啊。
易小奴擦著汗,急中生智地說:“記者小姐,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情侶,他是我的債主。”
“債主?!”不只甄多樺錯愕,任飛揚也滿臉的詫異。這女人的小腦袋里,到底裝了什么東西。
“因為我欠他錢,所以他看我沒死,很高興。我一想到,今天沒死,明天還要還他錢,就哭了!币仔∨珴M嘴胡說八道。
快哭了,她真的又快哭了。她扯了這么多,那個記者怎么還沒把鏡頭轉走呢?
任飛揚忍不住笑出來,她怎么會想到這種說法?!
過了三秒鐘,甄多樺才回過神來!笆沁@樣啊。”她尷尬地扯了一抹笑,轉頭對向鏡頭!耙粓龅卣,真可以讓我們看到人生百態啊。”她以沒有邏輯的方式,下了結論。
最后,她露出身為記者制式的笑容!斑@是記者甄多樺在萬華做的連線報導,現在我們將鏡頭交還給棚內主播布付澤。”
結束了一場荒謬劇,鏡頭移轉走,易小奴盜出了一身的汗。
任飛揚突然出聲!澳恪瓌倓偪蘖耍俊卑l現她的雙頰,為了這么一句話火紅了起來,他好看的黑眸中,揚開笑意。
易小奴背脊一繃,將眼鏡推好,瞅對上他。“我……我哪有……你亂說……”
逮到了!她結結巴巴、紅著臉的樣子,好可愛!澳莻記者說,她看到了!彼男σ飧鼭饬。
易小奴皺緊眉頭,那個記者果然是甄多樺(真多話)!“我……”不對!她下巴一抬,手指著他。“你剛剛為什么抱我?”換她逼問了。
“我……”他結巴了一下子,很快就理直氣壯!拔乙詾槟愠鍪铝税。”對,都怪那小鬼頭!皠倓偰愕膶W生在那邊哭,我才會這么緊張!
“他為什么要哭?”易小奴和他把目光轉向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那個小男孩好好地站在原位,對著兩個人咧開笑容。
“喂!”任飛揚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服!澳銈兝蠋煕]事,你哭什么哭?”
小男孩拍拍他的手,揚了揚眉頭。“你沒聽過喜極而泣嗎?”
好一個喜極而泣啊!任飛揚嘴角抽搐著。
小男孩挨向易小奴!袄蠋煟形牟淮蠛玫臉幼右,你還要讓他做你的男朋友嗎?還是我比較好,你等我長大好了!
再度聽到“男朋友”三個字,易小奴快瘋了!八皇俏夷信笥眩 彼站o拳頭,激動地重申。
小男孩看了看她,老氣橫秋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袄蠋,你能騙得了那個笨記者,騙不了我的!
我哩咧!易小奴嘴角一抽一抽地!澳沐e了。”她的眼神殺氣騰騰地掃著小男孩!拔也荒軞⒘四莻笨記者,可是我能殺了你。”
她一拳揮過去,小男孩機靈地問躲,快步地奔竄入人群中。
“別想逃!币仔∨窔⒊鋈ァ
任飛揚失笑。
這個易小奴啊~~不知道怎么說才好,還好她沒事。
剛聽到她住的地方變成危樓時,他竟然沒有辦法自己開車過來找她,因為一出門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雙手發抖……還好她沒事……
———
凌晨兩點半,易小奴和任飛揚,一前一后地走在樓梯上。
任飛揚不悅地揚眉!澳銥槭裁捶且貋聿豢赡兀窟@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你很碎碎念耶。”易小奴拋了他一記白眼。“要是怕危險,你就不要跟過來。
他嚷著:“我怎么可能把你一個人丟著。”
“怎么不可以?剛剛已經鑒定過了,還不到危樓的程度啦。”因為他語氣里那種保護的意味,讓她的口氣不知不覺地放軟了。
“鋼筋都露出來了,還不算危樓?”他對這樣的鑒定非常不滿!澳阙s快收一收重要的東西,我帶你去別的地方住!
“為什么要去別的地方?”她把門打開!斑@是個好機會,一來可以和房東殺價,二來旁邊的人可能嚇跑,我就可以付少少的錢享受大大的空間。”
他一步跨上,拉住了她的手!澳阏f真的,還是說假的?”一張俊臉,眉目凝在一起。
她嘿嘿笑出。“你怎么這么單純,隨便說說的你也相信!
“易小奴!彼秃,臉一沉!澳阍趺催@么無聊?”她不知道她剛剛這么說的時候,他的心弦一繃,緊張極了嗎?
“嘻嘻。”她無賴地咧著笑,抬頭看他生氣的樣子。
對啊,她真的很無聊,謅了這么一個無聊的說法,只是隱隱地她知道他會為了這句話緊張,所以她就讓話脫口而出,沒想到,她真的看到了他眉頭堆攏的模樣。
確實是無聊,可是她真的為看到他這樣一個表情,而感到滿足與小小幸福。
“還笑?”他瞪著她。
“沒想到你這么好騙!彼瞄_他的手,甩過頭去。“不只笑,我還要唱歌哩。”話才說完,她就輕輕哼起。
“還唱?!”他大手一伸,作勢要住她脖子上架去。
可惡,他一定要聽聽她的哀嚎聲。
他單手一扣,掃上她的肩,把她鉗入他的懷中。
“啊!彼牧夂艽螅屗碜邮Я似胶,她的心跳一快。突然間,房子再度搖晃了起來。
過了幾秒鐘之后,她才意會到這是余震!鞍!”她的聲音轉為驚恐。
“沒事!彼槃輰⑺h住,有力的臂膀把她收貼在胸前,身子一低,本能地護住她。
驚恐的聲音,消匿在他安穩的身軀中。四周仍然在搖晃,燈光一明一滅地閃著,閃爍不定的光影,讓這一刻變得奇異而不真實。
他強健的臂膀剛好扣在她的腰際和胸前,形成溫柔的壓力,她的心跳快得要從胸口蹦出,他的氣息太近,緋紅正從她的頰邊漫開。她的背弓著,感受著他胸膛的起伏。她不確定余震過了沒,在他懷中,她覺得暈眩,又覺得安穩。
燈“啪”地熄掉,他們霎時跌入暗黑之中,她竟然沒有叫出來。
余震應該是過了,任飛揚猜想。只是他無法確定,因為他的頭腦正處于混亂之中。燈一暗,感覺上,空氣變得冷颼颼的,而她的氣息卻在他的懷中暖了起來。
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甜。他們兩個像是情人一樣的相近,只要再一公分,他就可以理入她軟柔的黑發中;只要攏開她的發,他就可以親吻到她弧線優美的頸部;只要他稍微扯住她的衣服,她就會順勢讓側頸,讓光潔的香肩裸里,會有一小截的肩帶,勾誘著他……
黑暗讓他的想像無限地漫開。他的心跳正在加快,他的喉嚨逐漸干熱,他忘了地震剛過,他忘了他們兩個被困在黑暗之中,他的身上繃緊、燥熱、騷動,甚至見鬼地隱隱亢奮。
他厚實的掌心,側邊正抵覆著她渾圓而富彈性的胸部,他的呼吸一重,悄悄地將手游移到她的腰肢。
她的身子僵著,敏感地覺察他的移動。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移動他的手,可是他加重的喘息,聽起來男性而貪婪。
地震已經過了很久了吧,他似乎沒有移開的打算,而她也默許。他的身體溫熱,給她足夠的溫暖和保護,四周太黑,她不想另外找出路,只想窩在他的懷中。他的喘息聲有些曖昧,可是她不但不討厭,甚至還偷偷地享受著。
夜色濃黯,掩蓋她迷紅的雙頰。
“喂!”一道燈光從下方的樓梯逐漸移動上來。“小奴,你在上面嗎?”傳來的是老板娘的聲音。
聽到老板娘的聲音,他倉促地松手,而她急切地跳開,兩個人的臉上都掠過不自在的一抹紅。
“小奴?!老板娘又叫了一聲。
“我在,我在!彼奶摰鼗貞
老板娘拿著手電筒,走了上來!拔覄倓偩陀X得好像聽到你的叫聲!崩习迥锟吹饺物w揚點頭笑了!叭蜗壬,你還沒回去喔?”
“是啊。”任飛揚一笑。“我是怕她這個笨蛋死在這里沒人知道!
“對啊!币仔∨豢蜌獾亟涌!八麃磉@里,也沒什么用處,除了陪我這個笨蛋一起死。”
“易小奴。”任飛揚橫眉看她!澳阒恢朗裁词歉屑?”
“任飛揚,不好意思喔。”易小奴咧嘴笑著。“在你身上我只能學會惡毒,不知道什么是感激。”
老板娘笑笑!叭思艺f的冤家,大概就是你們兩個這樣子了!
“誰和他(她)是冤家?”兩個人太有默契地哼了一聲,紛紛別轉過頭。兩個人的心跳又咚地加快,因為害怕被老板娘看穿,因為心虛,兩個人竟然不約而同地把話放得狠了。
“好吧,好吧!崩习迥餆o奈地搖搖頭!靶∨。纯从惺裁礀|西,你趕快收一收,今晚還是不要在這里待太久。哪,我多拿了一支手電筒上來,你們兩個拿著,比較方便!
“謝謝!眱蓚人轉過頭,同聲道謝,幾乎是同時,伸手接過手電筒。易小奴離老板娘比較近,動作快了一點點,而他的大手隨即也覆蓋上來。她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時,臉上飛過輕紅。
他們兩個對看,老板娘以為他們又要為了這種小事吵起來,干脆開口建議:“我看小奴拿著就好了!
易小奴抬高下巴!奥牭搅藳]?”
“聽到了!比物w揚假裝不在乎地抽手,轉過頭去。
老板娘覺得場面有點尷尬,趕緊說道:“我先下去啊,你們兩個人自己忙!
“好!币仔∨腿物w揚一起向老板娘道謝。“謝謝!
老板娘走了之后,易小奴覷看了任飛揚一眼!澳銥槭裁匆獙W我?”他們兩個剛剛有太多的動作和話語都太一致了。
“誰學誰?”任飛揚哼地一聲。
“你學我啊,連這都不知道……”
老板娘一走,燈一亮,兩個人依舊吵吵鬧鬧,只是不知不覺中,在黑暗里,已經變成他拿著手電筒,為她照出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