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預感果然靈驗,鳩明夜似是笑了下,他的臉在她面前霍然放大,待她反應過來時,她的唇已經被他輕柔地吸吮。
他開始只是很輕很輕地啄她的唇,在她木然的反應中又以舌勾舔,引得她唇上一陣麻癢,在這時他手捏住她的下巴,只略一使力,在她的輕呼中,他火舌長驅直入,撬開她的潔齒直入她口腔深處。
他的舌靈活熟練地掃過她口中每個角落,挑逗著她口腔內最敏感的地方,與她的舌糾纏吸吮。
沈落霞只覺得大腦一陣麻痹,連耳朵后面都因那酥麻而發癢起來,在他純熟的技巧下她全身發熱,喉中又癢又干。
一開始接吻時并不會這樣,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只要是他的碰觸,她的身體就會變得軟成一團,無法反抗。
在一個綿長的深吻后,她喘著粗氣,想自己的臉肯定比桌上的蠟燭還要鮮紅。
她的身體被他轉動,后背倚在桌邊,脖子上癢癢的,她倒吸口氣,他竟解開她棉衣的前幾個扣子,啃咬起她的脖子。
“你……你別鬧了。”她盡量躲著他,卻見他兩條長臂分別架在她身體兩側的桌沿上,把她困在這小小的空間,讓她想躲都沒地方躲。
“啊……疼……”她蹙眉,他竟然咬她!
“疼嗎?”鳩明夜稍微抬下頭,借著燭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脖頸上那個紅紅的印子,“可你不就喜歡這樣?”
說著,他在那紅紅的印子上,以舌尖極輕地畫過,立刻感受到她身體傳來的一陣輕微的顫抖,他低笑,“這樣可不行啊,跟原來根本沒什么區別嘛,落霞,這藥可能并不是真的哦!
“胡說……”這種事,又跟那個沒關系,就算那毒已經解了,被他這樣子……
沈落霞重重地吸了口氣,可他完全不理會她的節制,在繼續啃咬她的脖頸時,長指也順著她的衣服一路向下,解開那些暗扣。
他哪里是為試驗那藥,分明是又在戲弄她!
自從到了這里,他明明再不曾對她這樣的,她本以為到了京城,任他挑選的美女比天上的云彩還要多,他對她已經失去了興趣。
這會,是興趣又來了嗎?
……
鳩明夜拍著她的背,在她略微平息后,抱起精疲力竭的沈落霞上床。
剛躺上床她就累得睡了過去,讓正想跟她說話的鳩明夜,唯有無奈地站在床邊嘆氣。
鳩明夜先去穿好衣服,再打上熱水用毛巾沾濕給她擦身,一切完畢再給她蓋好被子,沈落霞仍是沒有半分清醒的跡象,倒是睡得更沉了。
好吧,看來他真的把她累壞了,這么想著,鳩明夜毫無愧疚的臉上還綻出一個狡黠的笑。
想到她從未有過的熱情,他就按捺不住地有種沖動,想把她搖醒大聲地問她,是否已將他看做了一個比較特別的人。
“落霞,如果我對你是特別的,那你肯為我做些特別的事嗎?”瞧著她的睡臉,他悄悄地問她那句,沒來及問出口的話。
沈落霞當然毫無反應,鳩明夜抿了抿嘴。
算了,等她醒了再問也是一樣!
第7章(1)
沈落霞醒后,按照鳩明夜的囑咐,吃過早飯后又吃了最后那粒藥,吃過后沒多久,本來很精神的人卻開始犯困,迷迷糊糊地就又睡著了。
再醒來,仍是個清晨。
她都以為上次清醒只是個夢,但見桌上的藥粒已經不見了,這才確定那是真實的事,看來是那藥起了作用,才會讓人那么疲憊,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沈落霞整理完畢推開房門,把正在院里打掃的下人嚇了一跳。
“沈姑娘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了兩天了!”
“兩天?”沈落霞愣了下,但馬上又覺得沒什么可奇怪的,自己現在身體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她有預感這并不是什么壞事。
“你等一下,我這就去叫人!”那人放下掃帚,“嗖”一下人就不見了。
哪里值得這樣大驚小怪!
沈落霞心中一笑,又不禁聯想是不是有人非常的擔心她呢?
不一會,半月門那邊兩道人影急忙忙而來,走在前面的是那個帶路的下人,而后面那個人……
沈落霞一時間有些恍惚,待那人走近,她心中一顫,來的人竟然是虎六!
“頭兒!你可醒了,我還說要是那個姓鳩的把你治死了,我就要了他的命!”雖然虎六公然在人家宅子,放話要取人家主子性命,但府里下人顯然已經聽得多了,那個帶他來的人去撿起掃帚繼續掃地,當自己不存在。
“你怎么來了?”她發出自然的疑問:“我不是叫你看好鎮子?”
“別提了,當然是出事了,才來找你啦!我昨天就到了,但他們說你一直在睡覺,那我哪里相信?他們就放我進屋看,結果頭兒你真的睡得好沉啊,任我怎么喊、怎么推都沒反應,要不是確定你還有呼吸,我直當是你被他們害了!”虎六一口氣說完一大串。
沈落霞聽了個大概,不用細問也能想像的到,以虎六的性格,昨天這府中一定很精彩。
“鎮上出了什么事?”
沈落霞出門時,本以為找到鳩白秀就能有希望,所以并沒計劃待這么多天,只吩咐了虎六、小四等值得信任的人,讓他們在這期間留意鎮上的動靜。
“頭兒你太多天沒出現在大家眼前,不知哪個孫子得到了消息透露給了劉彪,那個彪孫子更是懂得見縫插針,一點道義也不講,也不想想沈老父子在世時,幫過他們父子不少,竟就帶著人闖進了鎮里,搶了咱們的武器庫!”
沈落霞心頓時一沉,武器庫是當時大家決定洗手不干后,都把各自的家伙統一放在了一起,用以表決心。
“劉彪搶了咱們的武器,又騎馬游鎮號召大家跟他走,結果不少兄弟還真的跟他走了!”
“那些人里恐怕有不少本來就是他的人吧,走了也好,省得咱們做什么事還要小心翼翼防著自家兄弟!鄙蚵湎夹闹幸呀浻袛,看著虎六說:“我已經沒事了,這就跟你回去!
“好!那我這就去備馬!”
一聽這,沈落霞又怕他走太快一樣,忙叫住,說:“我先去找鳩明夜告個別,怎么說這次也多虧了他幫忙……”她,她還是該去見他一面才對……
“還告什么別。∷揪筒辉谶@!”虎六著急地催著:“昨天我來之后沒多久,他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可能是怕我卸了他一條腿,去外面躲著了吧!頭兒,你可沒告訴我那小子不是鳩白秀啊,這府里也沒有要辦親事的意思,你來這到底是做什么的?”
架不住再被這樣問下去,沈落霞一想,也罷,不見就不見了吧,見了又能如何?
叫虎六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她連飯都沒吃,就急忙忙地出發回去太合鎮。
在沈落霞到了太合鎮的兩天后,另一個人也跟著趕到。
那就是一臉陰郁的鳩明夜,而這個太合鎮,給人的感覺也陰郁了不少。
原本就算不上多熱鬧的小鎮如今更顯蕭條,大街上倒是仍然可見來往行人,但從穿著神態來看,大都是些路過的旅人,而本來立于街兩旁的小商小販都不知移去了哪里,開張的店鋪一半都停了業。
一進鎮,鳩明夜就察覺到了這氣氛的不對,牽著馬慢悠悠地走在街上,他留心注意著周身發生的事,可除了比以往蕭條外,又仿佛沒有什么別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