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蓖捎昧Φ狞c頭。
石厚福眨了眨眼,半晌反應不過來,他問她,“是之前寄賣的那三件,加上今天你帶的那四件衣服,賣掉所得來的錢嗎?”
他不是不相信,是無法置信。那不過是幾件衣服而已,怎么可能賣得這么貴,還這么值錢呢?他可是親眼看著它們從布料變成衣服的,除了花費媳婦漫長時間和精力外,并沒有在衣服上鑲什么值錢的東西,怎么會這樣呢?
“當然不是!蓖扇滩蛔》藗小白眼,覺得石厚福就是一整個外行,“那幾件衣服加起來能賣個十兩銀子就己經頂天了!
“十兩!”石厚福被這個數字給嚇得目瞪口呆。
十兩,那可是他們莊稼人辛苦一整年,將近收成的三分之二收入,媳婦不過花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做出那幾件衣服來,即便這陣子看媳婦天天針線不離手,早也做、晚也做,看得他心疼不己,可這個消息還是太嚇人了!
“媳婦,你沒在跟我開玩笑吧?那些衣服當真如此高價?這怎么可能呢?”他依舊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之前那三件只賣了三兩銀子,今天我帶來的這四件,因為是用較好的料子做,所以能賣到七兩銀子,總計十兩。”童歆巧解釋道:“不過這不是重點,咱們買地建房子的錢跟這十兩無關,咱們家還有別的收入!闭f到這,她朝他咧開嘴,神秘地笑了笑。
“什么別的收入?”
“咱們上館子吃飯,邊吃邊說,我餓了。囡囡也餓了,對不對?”童歆巧踮起腳尖,在始終乖乖聽他們倆說話的女兒臉上親吻一記。
囡囡咧嘴一笑,自然而然的也傾過身來在童歆巧臉上親了一下,隨即轉頭又親了石厚福一下,惹得石厚福這個傻爹,愍愍地傻笑了起來。
一家人親親愛愛、快快樂樂的模樣落入旁人眼中,無一不是羨慕,心想著,這一家三口的感情可真好啊?善褪怯腥丝床豁樠,硬是要破壞眼前這一幕美好的畫面。
“撿著別人的破鞋,養著別人家的賠錢貨還這么樂,我看這個人八成是個腦袋有問題的傻子!
高亢的嗓音加上尖酸刻薄的話語,即便在這熱鬧的大街上依然惹來眾人的注目,話音剛落,便吸引一大堆目光聚集過來。
然而這道熟悉的嗓音讓童歆巧瞬間沉下了臉。
石厚福原本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但懷中女兒的反應卻讓他瞬間明白了一切。
“是奶奶!”囡囡一聽見這聲音,立刻被嚇得伸手抱緊石厚福的脖子,整個人都偎進他的懷里,但她還是不停的顫抖,李母在她心里造成的陰影有多大可見一斑。
“厚福哥,走,咱們上館子去,我肚子好餓!蓖上駛沒事人般的開口,連理都懶得理那個老寡婦。
她們母女倆和李家早已沒有任何關系,干么還要去理不相關的人?
“喔,好!彼潇o的反應讓石厚福有些不知所措,但他還是點點頭,照著她的話做。夫妻倆抱著孩子,頭也不回地就朝不遠處的一間飯館走去,殊不知這舉動卻把李母給惹火了。
“賤人,你給我站!”李母尖聲怒吼道。
聽見這話,石厚福的腳步忽地一頓,停了下來,然而始終摟著他一只胳膊的童歆巧卻拉著他繼續往前走。
童歆巧說:“厚福哥,別理她,咱們走!
可惜他們可以不理,李母卻不打算放過他們,見他們沒有聽話的停下來,竟追了過來,直接擋住他們的去路。
“賤人,我叫你站住你沒聽見嗎?”李母居高臨下的怒視著童歆巧。
“賤人叫誰?”童歆巧問她。
“賤人叫你!
“抱歉,我這個人向來不和賤人打交道,還請這位賤人大娘讓讓路!蓖善届o地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愛湊熱鬧,始終關注著他們的人們頓時捧腹大笑了起來,夸張點的人還拍起手來,每個人都笑到不行。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竟然還敢罵我?”李母被氣到臉都黑了,整個人撲向童歆巧,動手要打她,一邊還尖聲怒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無恥的賤婦,居然敢罵我,我可是你婆婆!”
此話一出,四周的笑聲立即戛然而止,眾人心頭想的都是,難道眼前這家看起來幸?鞓返囊患胰司故且粚榉蛞鶍D嗎?
“這位賤人大娘莫非腦子有問題,竟四處亂認兒媳婦?我夫君姓石,名厚福,望山村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是哪位?”被石厚福保護在身后的童歆巧對著李母冷嘲熱諷,聲音之大,四周圍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免得一些耳背的人只聽見李母高亢聲中的污蔑,卻聽不見她所說的事實。
略頓了一頓,童歆巧又接著高聲道:“看樣子真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四處亂認兒媳婦也就罷了,還開口閉口的叫自家兒媳婦賤人,一般正常人還真做不出來。算了,我這個人性子好,從不跟瘋子計較,更不會因為被瘋狗咬了一口就要咬回去,厚福哥咱們走吧!闭f罷,憐憫地看了李母一眼。
李母這回不只被氣到臉色由紅轉黑,還氣到嘴唇發白,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你、你、你……”她伸出顫抖的手指著童歆巧要罵,卻被氣到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抖著聲,不斷地重復你這個字。
然而童歆巧連一秒都不想多浪費在她身上,直接拉著石厚福走進一旁的飯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