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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似朝陽又照君 第七章 作者:李璇
    “王,你不覺得這個苦肉計苦得有點過頭了嗎?”

    黑翼望著眼前傷痕累累的黑王,不由得開口埋怨著。

    為了求效果“逼真”,王命令黑翼重重地出拳,想他所使的力道,一般人是絕對無法承受的。當然,黑王不同于一般人,不過,這也達到了他預想的效果。

    “閉嘴!要是把她吵醒了,我唯你是問。”駱子京壓低嗓子斥喝。

    雪凝照顧了他一整夜,直到快四更天時,才因體力不支而沉沉睡去,但仍半伏在他床前不肯離開。他輕巧地移動身子,想將她移上床榻,卻因而牽動傷勢,發出了一聲呻吟。

    說實話,他現在覺得非常地嫉妒。

    憑什么這樣一個老實平凡,甚至稱得上無趣的駱子京能得到雪凝這樣的照顧?

    光是想像她這樣不眠不休、不避嫌地照顧另一個男人,就讓他怒火中燒。她是對他有好感嗎?還是只因為責任感使然?

    但一個女人會因為這樣就對一個男人如此悉心照料嗎?不但親自將水渡至他口中,還幾乎撫遍他全身?

    想到這里,他的火氣又上來了。

    以前的酈雪凝,對他除了順從還是順從。而現在的李月娘,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這樣的差別,讓他覺得非常、非常不是滋味。

    “王,我來幫你吧!焙谝砜床贿^去,上前想幫忙扶她一把。

    “不必!”駱子京以相當嚴厲的語氣拒絕。他的女人不需要任何男人來幫忙!拔易约簛砭托辛恕!

    搞什么?!他簡直就是在自掘墳墓。

    想出這樣的方法,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只要先贏得她的心,等適當時機到了,再告訴她真相,總比一見面就讓她逃得遠遠的好。

    但他還是有些害怕揭開真相的時候,因為,如今的雪凝早已和以往不同,他怕這樣的欺騙會再次傷害她。而如今,他最不愿做的就是傷害她。然而他知道,現在的她是絕不會愿意見到黑王的,所以眼前的法子恐怕是唯一的方法。

    再者,還有一個令人擔心的問題一直在他腦中盤桓不去——如果她真愛上了這個駱子京,而不再愛黑王了呢?

    不!他奮力地握拳。無論哪一個駱子京都是他。

    她能愛的,也只有他。

    黑翼不自禁地挑起一道眉,不知王在惱怒些什么?

    把雪凝安置在他身側后,他才又半臥著倒回床榻,將被褥蓋上她單薄的身子,凝視著她倦極了的容顏和眼下疲憊的陰影,他眼中流露的盡是濃濃的憐惜與不舍。

    “李陵還在天龍酒坊嗎?”他眼也不抬地問。

    “回王的話,李堡主還在!

    “這小子,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若是要和他爭雪凝,到現在也不見他有什么行動,若說他放棄了,卻又賴在這兒不走。沒錯,李陵是個值得交的好友,但他駱子京是絕不會因此就放棄雪凝的。失去所愛的痛楚他受過,而他是直到失去的那一剎那才發覺自己深愛著雪凝,這樣的痛,他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他的手輕輕滑上她柔嫩的頰,忘情地端詳著。

    四年的時光似乎未曾在她身上留下一絲痕跡,以前的她,美得嬌弱,美得令人心疼;而如今的她,在美麗的容顏下,卻隱隱透露著一份堅定寧謐的溫柔。

    這四年來,她是怎么過的?可曾思念過他?想起自己對她殘忍,他的心,莫名地抽痛。

    “咳!焙谝磔p咳了聲,臉上有些泛紅!巴酰有什么吩咐嗎?”

    “一切照計劃進行!彼酝A艘粫䞍海盅a了句道:“還有,以后沒有我的允許,別隨便在這兒出現,有事我會通知你的!

    “是。”黑翼雙手一揖,瞬間便又離開了書苑。

    看來這回王對酈姑娘是志在必得了。但是,他還是覺得這個方法……,不太好。

    好溫暖!雪凝在睡夢中笑了開來,好久沒睡得這么舒服了。

    她整個人好像被個暖爐緊緊包住,令她忍不住朝暖源更靠近了些,溫暖的感覺使她禁不住發出了滿足的呻吟。

    雪凝。

    嗯?好似有人在叫她。是誰?好熟悉的聲音。

    她睜開惺忪的眼,眼前的景物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這是什么地方?她想轉動身子,卻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箍住,動彈不得。這時,她才真正清醒過來。

    子京?!眼前的面孔令她大為震驚。她不是趴在床邊瞇個眼而已嗎?怎么會……她慌亂地用手輕推著他的胸膛,想在不吵醒他的情況下脫離這令人尷尬的情境。老天!她是什么時候爬上他的床?

    “爬上他的床?”喔!她不由得暗自呻吟。這是什么樣的字眼!

    眼前的情況真是太令人尷尬了。他們面對面地躺著,兩人貼近的程度簡直可說是密不可分,甚至她可以清楚地聽見他的呼吸和心跳。

    而他的手,極自然地緊環著她的腰,一腳則纏住她的。難怪她要覺得自己像是被火爐緊緊包住。察覺兩人間親見的姿勢,她的臉刷地飛紅。

    “子京?”她嘗試性地輕喊了聲。要叫醒他嗎?她猶豫著。他昨晚才發過高燒,好不容易才入睡,而現在天才剛亮,吵醒他不是太殘忍了。但……若不叫醒他,自己又要怎么從這尷尬的處境中離開呢?要是苑長和夫人進來瞧見,那她……

    “月娘……”他突然發出一陣模糊的聲音,喚的是她的名字,臉很自然地埋進她的頸項。

    啊!她掩住即將發出的驚呼,心臟劇烈地跳動。

    她溫潤的體香刺激著他的感官,過去的纏綿一幕幕在他腦海浮現。這真是逼人的折磨。⊙┠驮谘矍埃吞稍谒膽阎,然而他卻只能以這種方式摟著她,無法采取更進一步的行動。感覺到自己漸張的情欲即將失去控制,他技巧地轉了個身,讓她脫離自己的懷抱。

    再不放手,痛苦的可是自己。他面向里側,暗自呻吟。

    一掙脫束縛,雪凝幾乎是滾著離開床榻的。她撫著驚魂未定的胸口,思緒紛亂無章。她是怎么了?他只不過是在睡夢中無意的舉動,為什么會引起自己這么大的反應?但他摟著她的感覺,就像……就像子京?!

    昨晚只著急他的傷勢,根本就沒有心思想到別的,但現在想起,他的身形,并不像一般的讀書人,反而像——

    不!她肯定是睡迷糊了。一定是再聽見駱子京這名字引發她太多的回憶,才會有這種錯覺。但就算是錯覺,她怎么可以對一個受重傷的人有……那種想法?

    天哪!她什么時候變成了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了。

    “月娘,子京醒了嗎?”苑長夫人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同時門也咿呀地開了。苑長和夫人關切地走了進來。

    “唉呀,你的臉怎么這么紅?”苑長夫人見著了月娘,驚得叫了出聲,趕忙將手搭上她的前額道:“該不會是照顧子京累著了,發高燒了吧?”

    “不,我沒事。”月娘慌亂地避開夫人的手。“我想,是這房子太熱了些。”

    “太熱?”林苑長不解。這種天氣、這個房間會太熱?他還穿著棉襖呢。

    一聽這話,夫人的眼中露出些明白之意。既然不是生病,那就是有什么事發生了?但她也不問,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沒事就好,你照顧子京一整晚了,要不要先去歇息一下,等會兒他醒了,我再熬藥給他喝下!

    “這樣……好嗎?”她擔心地朝床榻上望去,子京依然尚未清醒。如果正巧他醒了找不著她怎么辦?想起他在昏迷時對她的依賴,她就覺得自己對他有責任。

    仿佛不在他身旁照料他是一種罪過。唉,或許她上輩子真的欠了姓駱的吧。

    “啊……”大伙兒正在說話的時候,駱子京發出了微弱的聲音!澳銈儭荚凇

    “醒了,子京終于醒了!”苑長開心得大叫。

    “子京,你怎么樣?感覺好點了沒?”夫人則趨前關心地問!霸履锟墒钦疹櫫四阋徽鼓!

    這話讓三人的目光都轉向月娘,頓時成為大伙注目焦點的月娘反倒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胺蛉,別這樣……我只是盡一些心力罷了……”

    “才不只一點呢,子京你昏迷時還——”

    “夫人!”

    “好好,我不說了,子于京雖然醒了,還得好好養傷,我和苑長年紀都大了,所以還是要靠月娘來照顧才行!

    “月娘,謝謝你。”他掙扎著起身向她道謝。

    “噯,別起來,你的傷還沒好呢!彼s忙上前扶住他。“更何況你是為了要保住書苑才受的傷,我照顧你是理所當然的,你快別放在心上了!

    他聽了她的話,倒回床榻,嘆了口氣。“可是,事情不但沒解決,反而弄得更糟了!

    “對了,你在府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會弄成這副模樣?那些人是怎么說的?”苑長急急地問。畢竟事情還沒解決,苑里就一天不得安寧,還是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才行。

    說起這事,駱子京馬上就顯得義憤填膺,拳頭緊握了起來!澳切┳龉俚娜藢嵲谑翘恢v理了。我和他們理論,他們不但不理,反而還威脅要是咱們不在一個月內搬出書苑,就要派人來查封。而且還說……”

    他氣極了似地望向月娘。

    “還說什么?你倒是快說啊’!”苑長著急地問。

    “還說……要是月娘肯嫁給陳大爺做小,他們就不再為難苑長!

    “這是什么話?!”苑長夫人第一個大喊!昂喼本褪且苹槁,這些人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當下,月娘震驚得無以復加。

    事情怎么會扯到她身上來?她這幾年來生活極為單純,深居簡出,不該會惹上什么麻煩的?怎么會但……對方若是對她有意,又何必用這樣的手段來威迫?這實在太不合理了。

    想到這里,雪凝突然渾身一僵。難道是……“這“醒了,子京終于醒了!”苑長開心得大叫。

    “子京,你怎么樣?感覺好點了沒?”夫人則趨前關心地問!霸履锟墒钦疹櫫四阋徽鼓。”

    這話讓三人的目光都轉向月娘,頓時成為大伙注目焦點的月娘反倒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胺蛉,別這樣……我只是盡一些心力罷了……”

    “才不只一點呢,子京你昏迷時還——”

    “夫人!”

    “好好,我不說了,子于京雖然醒了,還得好好養傷,我和苑長年紀都大了,所以還是要靠月娘來照顧才行。”

    “月娘,謝謝你!彼麙暝鹕硐蛩乐x。

    “噯,別起來,你的傷還沒好呢!彼s忙上前扶住他!案螞r你是為了要保住書苑才受的傷,我照顧你是理所當然的,你快別放在心上了!

    他聽了她的話,倒回床榻,嘆了口氣!翱墒,事情不但沒解決,反而弄得更糟了。”

    “對了,你在府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會弄成這副模樣?那些人是怎么說的?”苑長急急地問。畢竟事情還沒解決,苑里就一天不得安寧,還是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才行。

    說起這事,駱子京馬上就顯得義憤填膺,拳頭緊握了起來!澳切┳龉俚娜藢嵲谑翘恢v理了。我和他們理論,他們不但不理,反而還威脅要是咱們不在一個月內搬出書苑,就要派人來查封。而且還說……”

    他氣極了似地望向月娘。

    “還說什么?你倒是快說啊’!”苑長著急地問。

    “還說……要是月娘肯嫁給陳大爺做小,他們就不再為難苑長!

    “這是什么話?!”苑長夫人第一個大喊!昂喼本褪且苹槁,這些人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當下,月娘震驚得無以復加。

    事情怎么會扯到她身上來?她這幾年來生活極為單純,深居簡出,不該會惹上什么麻煩的?怎么會但……對方若是對她有意,又何必用這樣的手段來威迫?這實在太不合理了。

    想到這里,雪凝突然渾身一僵。難道是……“這氣是誰都無法承受的,她怕連累爹娘;而若是后者,她更不能回去,誰知道她的出現會引起多大的風波?

    她不敢嘗試。

    所以,遠避他鄉是最好的結果了。

    “就靠這塊玉佩?”苑長有些懷疑地問。

    “對!就靠這塊玉佩!”她知道,李陵不會食言的。

    人間令?!駱子京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塊玉佩瞧。該死的李陵!該死的人間令。

    李陵什么時候給了雪凝這個?“人間令出,號令江湖!彪m然這小小的令牌還動不了他黑王,但一旦她拿出人間令,所有人間堡所屬的分部就會全面動員,屆時,他精心安排的計劃,豈不就要全被拆穿了!

    可惡!該死的李陵。等事情解決后,他非得好好跟他算算總帳。

    她不需多找,就知道西湖唯一的天龍酒坊就是人間堡的分部。因為酒旗上明顯的龍形圖案,她早已不知見過多少次。

    本來她還在想該如何解釋她手上這塊令牌的來歷,但沒想到才一出示玉佩,根本什么也不用說地就讓老板迎了進去,視同上賓對待,并再三向她保證三日內必會派人前往書苑為她解決困境;而更玄的是,連她是誰?她要求何事都沒問。

    這“人間令”也太好用了吧!

    派人來?會派什么樣的人呢?難道他們如神通般已知曉她的來歷,也知道她想做什么了嗎?她漫步在街道上,憂心忡忡地想著。三天,應該是來得及吧?

    官府的一月期限還未到,只要李陵派人來幫她,這事相信會圓滿解決的。

    只是……她現在擔心的是黑王。他會不會因此而找到她呢?當初她寧死也不愿嫁給他的舉動,恐怕是徹底地打擊了他的自尊。他會恨她嗎?還是根本就已經忘了她?

    真傻!她暗罵自己。她不就是希望他永遠地忘記她嗎?為什么一想到他可能早已另結新歡的情景,心中竟不由得微微抽痛。

    她緊蹙眉頭,加快了腳步往書苑行去,暗忖:這事解決之時,亦是她離開書苑的時候了。

    畢竟她不想再見到有人為了她,再遭到任何傷害。

    想到這里,她又想起了子京。當然不是那個她想徹底遺忘的黑王——駱子京。

    該怎么形容這個駱子京呢?她自己也有些模糊。

    他并不像一般的男子,只對她的容貌感興趣,那種單純的肉欲欣賞往往會令她覺得反感;但他凝視她的神情,赤裸裸地仿佛要將她吞噬般,那道灼熱的目光令她渾身躁熱,感到有些害怕,也有些心悸。

    他溫柔的眸光,隱含一股致命的吸引力,霸道地環繞著她,挑起她早已心如止水的情湖,緊揪她女人易碎的脆弱情感,可……莫名地,她硬是感覺不對勁,好似有這般平凡的相貌之人,怎地有此王者氣勢,這不該呀!

    當然她絕不是輕視他的平凡。在經歷過這樣的一番折磨后,她又怎會不知道平凡是怎樣的一種奢求。

    只是她一直以為,她不可能再愛上除了黑王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如果她真的愛上了他,那她所一直追求的“真愛”又算是什么呢?

    或者該說,再被傷了那么重之后,她懷疑自己還有愛人的力量?

    愛?!她突然捂住自己的唇。

    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恐襲上心頭。她真的愛上他了嗎?如果不是,那她又為什么會用“愛”這樣的字眼?

    四年來,她未曾想到過這種感情會再度出現在她心中;甚至她認為永遠也不會再出現,但如今——

    天!她壓住狂跳的胸口,似乎這樣就可以平撫心中跳躍的火焰;但在內心深處,她清楚地明白,四年來筑起的城墻已經開始決堤……

    不——她驚恐地呼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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