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交頸而臥,采霓兀自發出滿足的吟唔聲,一雙漂亮的眼睛也緊緊閉著,仿佛怕一睜開,眼前的美夢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采霓?”過了會兒,子安再喚。
“嗯?”她輕聲應著。
“抬起頭來!彼N在她耳邊說。
“不!
“為什么?”
“剛剛……”她一臉羞澀,卻滿心歡喜。“不想讓你看嘛!羞死人了!
他順著她滑膩的脊背而下,一手拉起被子來蓋住兩人的身子!澳忝赖煤,美到我心神蕩漾,你沒發現嗎?”
“討厭啦!”她撒嬌道:“你好壞!
“是,我是壞,好壞、好壞,”他不以為忖,還一邊說一邊吻她!岸疫沒壞夠,你怕不怕?”
采霓終于抬起頭來俯視著他,“只要你不再動趕我走的念頭,我就什么都不怕。”
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對她的憐惜全寫在充滿眷戀的雙眸中。
“你竟是胤祀的家臣,”他覺得不可思議!岸氵@么美……”
采霓聽得身體一僵,還沒開口,子安已經又說:“噓,聽我說!
“你可以羞辱我,卻不能誤解四爺夫婦,絕對不能!”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
“別哭,別哭,”子安也急得直哄,“我什么都還沒說,不是嗎?”
“嗯!彼辉僬f了,只直勾勾的僨盯住他看。
子安被她看得渾身發熱,血脈憤張,他猛然拉住她的手,往腹下滑去。
“。 辈赡薏唤饨幸宦。
“怎么了?”他益發調皮的問。
“你怎么……怎么這樣嘛?就喜歡嚇人!
“嚇人?你不喜歡……”他湊到她耳邊去說重點,逗得她臉紅耳熱。
“不理你了,”她推拒著,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老愛欺負人家!
“好,好,好,”子安哪里肯放她走?側個身,就把她改擁入懷中!安黄圬撃悖l教你要先嫌棄我?”
“我嫌棄你?哪里嫌棄你了?又嫌棄你哪里?”采霓睜大了一雙原本就大的眼睛問。
“這里呀!”再把她的小手拉過去!安皇悄,哪會這樣!”
她不將手縮回去了,任他輕撫著,“不舒服嗎?”
“有你愛著就不會不舒服。”他說。
“就說你壞嘛!”她嗔了他一眼。
他卻閉上眼睛,滿臉陶醉!爸灰阊鄄ㄝp輕流轉,我就毫無招架之力,更何況胤搪、胤娥他們?所以我剛才是要說,幸好你跟的是胤祀。”
“這么說,你終于肯接納四爺,甚至是十三爺了?”
“胤祥?”
“嗯!
他盯住她看了好一會兒,終于說:“你誤會了,我那一晚并非奉派去殺他!
“那是……”
“是奉派去殺要殺他的人,”說完之后又問,“聽懂沒有?”
“聽懂了,而你又誤會要去殺他的人是四爺派去的!笨偹闩宄。
“對,所以我才會覺得胤祀心狠手辣!
“現在呢?”聽他說得冷,采霓又緊張起來。
子安捏捏她的鼻子笑道:“他們一定很寵你吧,瞧你如此在乎他們!
“在你之前,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你說親不親?”
“怎么會是唯一的親人,那你的兄長呢?”
“兄長?”采霓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霧飛呀!”
“霧飛,”天呀!該如何跟他解釋說霧飛就是她,她就是霧飛?“呃,他……霧飛他……我們就像是同一個人,所以……所以……”
“我明白!弊影搀w諒的說。
“你明白?”她大吃一驚。
“當然明白,你們自小相依為命,感情自然比一般手足好,只是不知對于我把你娶走一事,他能不能夠諒解?”
“能!辈赡逈_口而出。
子安笑道:“女大果然不中留!
“你又取笑人!”
“我是愛煞了你的風情,更何況,就算他不準,也已經沒有辦法了呀!”
“怎么說?”她攀著他問。
“你已經是我的人,難道還能讓他帶回去?對了,他人呢?怎么完全不見他的人影?”
“你找他做什么?”采霓問道。
“自然是謝謝他那夜在胤祥府中的救命之恩,還有,我要謝他把你交給了我!
“四爺派他出門辦事去了!迸R時也只能如此搪塞,想起自己的身份,采霓仍不免上心下心。
“怎么了?怎么又皺起眉頭,是傷口疼嗎?還是想念哥哥?”
說到傷口,采霓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白影,為什么婷婷都叫你樂焉?”
他又端詳了她半晌,然后說:“言不由衷。”
“你在說誰呀?”
“當然是說你,對于婷婷,你一定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吧?”
明明被他說中,采霓卻不甘于承認,便嘴硬道:“才沒有!
他與她額頭相抵,笑著看她,“真的沒有?”
“你若想說,不必我問,也會全盤托出!
子安哈哈大笑!肮皇秦缝胗柧毘鰜淼娜耍@么會扣我帽子,正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
“再怎么厲害,我頂多也只能算是個兵,哪像你,本身便是個不折不扣的將才!
“瞧,這不又是頂大帽子?”他繼續笑道:“真把我給扣得——”
她猛然伸出小手抵住他的嘴,“噓,不準說那個字,我怕透了!
“那……”他的手悄悄滑入她的雙腿間,對于她立時漲紅的面頰顯然感到滿意至極!熬驼f像你這里好了。”
“我這里如何?”盡管還有許多事要說、許多疑惑要弄清楚,但在兩人調情的此刻,誰還有心去理會那些?
“緊緊的……”
“子安!彼p嚷出聲。
“怎么樣?愛妻!
這新鮮的呼喚令她心頭一陣火熱!澳恪形沂裁?”
“愛妻呀!難道不是?”
“洞房花燭夜還不曉得是誰想休了我呢!”她嬌嗔。
“若不休掉‘默默’,我如何踏遍天涯海角,去尋‘霓霓’?”他緊緊擁住她。
“你到底要幫人家取多少名字。俊彼龏A緊雙腿,雖覺得瘋狂,卻無法扼止體內對他的需索。
“放開我!彼鴼獾袜。
“不!彼p咬下唇,眼眸如夢似幻的盯住他瞧。
“你不放開我,要我如何是好?”
“你要我放開你什么?你的手?或你的……那里?”她充滿挑逗氣息的問。
“壞女孩,”他俯下頭來吻她,“這么快就學會了!
她熱情的回吻,一副誓要證明她的確學“壞”了一樣。
于是子安再不做任何保留,把她兩手扣到頭上后,即頂開她的膝蓋,長驅直入。
“子安!”采霓有些承受不住的叫道。
“天啊!原諒我,但我實在情不自禁,我完全控制不住,我愛你,天啊!我好愛、好愛你……”
當一個男人,而且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如此直率的表白時,除了全心全意接納他之外,還能怎么樣?
良久,良久以后,采霓才睜開眼睛,望向窗外!疤炜炝亮!
“是啊!”他環住她的香肩,輕輕摩挲。
“子安!
“嗯?”
“起來了啦!”她想起身,但他根本不放。“子安!”
“再多叫幾聲,”他仍閉著眼睛,完全不急著起床。“我愛聽得很。”
“讓我起來嘛!”
“你急著起床做什么?”
“別鬧了啦!”她貼在他頰邊說,“我們在這房里待幾天了?”
“算那做什么?我只要能夠擁你在懷中就好!
“真的別鬧了,”她轉了轉腦子盤算,“都十天了呢!”
“是嗎?”他終于睜開眼睛,卻還是一臉的蠻不在乎。“原來所謂的良宵易逝就是這么回事,況且前幾日你都在昏睡當中,哪能算數?”
提到前幾日,采霓就不禁露出抱歉的笑容!靶量嗄懔耍讓你照顧我。”
“所幸婷婷的蜂針上沒淬致命的毒藥!
“可見她并非真心想取你性命!毕氲竭@個,采霓不禁吁了口氣。
子安聽了這話,突然支肘俯望她。
被看久了,采霓自然心虛!霸趺戳寺?”
“問你呀!你還在吃不必要的醋嗎?”
她倒也坦承不諱!罢娴氖遣槐匾拇讍?”
“天啊!”子安笑道:“你還真的在吃醋!
“不可以嗎?”她嘟起小嘴。
“當然可以,”他輕撫著她的面頰,“會吃醋就表示的確在乎我,當然可以,只是真的沒有必要,除了你,我沒有愛過、也不會再愛任何女人,況且……”
“況且什么?”
“如果我真的對婷婷有意,早幾年就娶她了!
采霓突然想起容寬!八^早幾年,就是容寬遭遇不幸的時候嗎?”
“你知道容寬?”
“偷聽到的!
“你偷聽到的事情還真多,”子安先是笑,繼而嚴肅的說:“但也好幾次幾乎送命,所以這習慣以后一定得改掉!
“才兩次而已嘛!”她企圖將這話題打混過去。
但子安當然不肯輕易放過!奥牭經]有?”
“你好兇喔!”
“全是為了你好,說!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聽到了也還不夠,要聽進去,懂了沒有?”
她蹙起秀眉。“人家又不是笨蛋!
“連我的瞎眼都‘過’了去,還不夠笨嗎?”子安突然說。
“嗄!”她意外極了!澳阍趺粗溃俊
“這么說,”子安既吃驚又憐惜!叭钦娴模磕阏娴脑鵀槲页赃^那種苦?”
“誰告訴你的?”
“天。∧氵@個……這個……”他簡直找不到適當的話來形容這會兒的心情。“這個小傻瓜,真要心疼死我了!”采霓立即掩住他的唇,“說好不提那個字的,你又提!
“我做的是殺手的工作,哪能害怕這個字,從來都是正面相迎!
她雖愛他的豪氣,卻依然顧忌!澳鞘菑那,從前我也可以瀟瀟灑灑呀!”
子安見她真的憂愁,趕緊安撫!皼]事、沒事,我會加倍小心,再不莽撞行事!比缓筠D移話題,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笆歉x告訴我的。”
“福晉?她來過?這是什么時候的事?說了些什么?”
子安哈哈大笑!皢栠@么多,教我一時之間如何答得來?”
“那你就一個個的答。”
他交叉雙手,枕在腦后,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不急著起床了?”
“!起床,我——”她又掙扎著想起床。
子安立即抱住她!罢媸钦f風就是風,你身體尚未全好,不準你下床!
“我根本沒怎么樣呀!”
“我不管,”他拗上了。“不準就是不準,想到你的失蹤曾令我傷心欲絕,后來又掩飾真實身份嫁給我,”子安盯住她,表情又開始“不懷好意”起來!翱峙掳涯憧哿粼诖采弦荒辏膊蛔阋詮浹a我吧!”
“一年?”她瞪大了眼睛。
“怎么?”子安故意露出受傷的表情!澳氵@么快就厭倦我了。”
“子安!”
“好了,好了,”他哄道:“不逗你了,福晉沒過來,是我過去找她,那晚一拉開你的面紗,發現你的真實身份后,我馬上就過去找她了!
“沒遇到四爺嗎?”
“刻意避開了,”子安解釋,“現在恐非我們見面的適當時機。我一求見,福晉便讓人帶我進去,將我結結實實訓了一頓!
“你告訴她我受傷的事了?”
“沒有,我沒說,”子安立即說:“我太了解你善良的個性了,你一定寧可自己痛苦,也不愿別人為你擔心。”
“謝謝你!
“看吧!你真是善良過頭了!弊影矒u頭嘆息!罢媸悄媚阋稽c辦法也沒有,幸好有福晉幫你訓了我一頓。”
“也幸好我沒有什么都說!彼低低铝讼律囝^。
“你指的是誤會我想殺你的事吧?”子安說:“當時一定把你給嚇壞了!
“是心碎才真,心一旦碎了,就什么都無所謂了!被叵肫甬敃r的情景,她依然打了個冷顫。
于是他自然而然的擁緊她。“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殺手當久了,有時還真會以為自己的血是冰的、心是硬的,直到你出現!彼珠_始吻起她來。
雖然也渴望他的吻,但采霓卻極力自持。“好了,好了,我的爺,這樣胡鬧十天,也該讓我出去露露面了吧?再不下床,真會給人說閑話!
“我向來不管他人說什么!彼纳袂榘寥。
“爺……”她軟酥酥的喚。
“你受了傷,理應休息!闭Z氣終見松動。
“她淬的只是麻藥,而且蜂針頭能有多大?現在已經都愈合,看不見了嘛!你忘了我略懂醫術?”
“沒忘,”這幾天以來,他們已把心事交換得差不多,子安當然知道她當日口中的“大夫”其實就是她本人!皼]忘記你是大夫,也沒忘記你為了我飽嘗眼盲之苦、皮肉之傷!
“我心甘情愿,往后都不要再說了!辈赡抟,“子安,咱們要共度的是未來,不是嗎?”
“!”他拉起她的手,按在胸口上,“未來,真是個好詞兒,是我過去想都不敢想的好詞兒。”
她何嘗不是呢?就連現在她都還操著心,就怕一覺醒來,自己又會忽男忽女。
“不過,”他并沒有看到她擔憂的表情,仍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巴蟛灰粯恿耍驗槲矣辛四!
應該還要告訴他一些事,好比說容寬,好比說霧飛,但是……良辰美景難得,她實在舍不得破壞。
“更進一步的說,”子安又接下去道:“還有了孩子!
她先是渾身一震,然后便抬頭看他,滿臉的驚訝。
“怎么?不是嗎?”
“是……”采霓結結巴巴的,“又是福晉跟你說的嗎?”
子安卻搖了搖頭。
“不是?那是誰?”
“是你呀!”
“我?”采霓聽不懂。
“是呀!就是你,”他盯著她,像盯著稀世珍寶般!澳愕钠つw更細、雙唇更紅,你的眼波更媚、雙乳更豐,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心意相通,我怎么會感覺不到?”
聽到這里,采霓已經淚眼迷。
“怎么了?”子安捧起她的臉,“怎么哭了呢?我哪里說錯了?”
采霓將頭搖了又搖。“沒有,我……我只是太感動了!
“傻瓜,”子安嘆道:“懷胎的人是你,將來要受生產之苦的人也是你,所以是我感動,是我心疼,是我舍不得。”
“生產是女人的天職,能夠奉行,是老天爺給我的恩賜。”她由衷的說。
“而你,則是上天給我的恩賜。”
她與他四眼相接!罢娴?你真的這么以為?”
萬一日后秘密被他發現,他仍會這么想嗎?
“當然,過去我對老天爺的確有過疑問與埋怨,自遇到你后,已經一掃而空,只剩滿心的感謝!
“你會記住此刻跟我說的話?”
“你在懷疑什么?”
“我只希望你會記住,今天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一個時刻!
擁緊她,子安承諾!皬慕褚院,我們還會共度無數個重要時刻,每個時刻都會有你、有我!
伏在他懷中,采霓又感動得哭了,只能拼命點頭說:“嗯!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三個月過去了,采霓的肚子已經明顯的隆起。
小倆口依然甜甜蜜蜜的,甜蜜到有時采霓差點都要忘掉自己曾為“霧飛”的種種。
她一點兒也不想念半男半女的過往,只覺得目前的自己是最幸福的,有一個深愛她的丈夫,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十三爺的釋放指日可待,四爺的登基了然于心,子安又已脫離殺手生涯,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或許正因為太過圓滿,有時反而會產生一絲恍惚,就怕這一切只是鏡花水月,是老天爺用來哄她的一場短暫的美夢,要真是如此,教她如何承受夢醒時的痛楚?
所幸子安的懷抱永遠溫暖,子安的親吻永遠火熱,總能在她不安的時候,抹去她心頭的疑慮,再帶她攀上極樂的高峰。
就像此刻。
“在想什么?都出神了!彼蝗辉谒砗蟪霈F,嚇了她一跳。
“。 彼秃粢宦,趕緊拍撫胸口!盁o聲無息的,也不怕嚇壞人!
他笑著坐下來,順手拿起她已縫好的衣服!安皇墙心銊e做了嗎?怎么老是不聽話?”
“我挑剔嘛!”她說:“別人做的,我總覺得不滿意!
“說真的,我也這么想!
“瞧吧!”
“但我還是舍不得你做這最傷眼的針線工夫!
采霓抿嘴一笑!澳憷嫌洅熘羌伦鍪裁?我已經全都好了呀!”
子安聞言,眉頭卻隨即一皺。
“有事?”采霓關切的問。
他卻起身說:“沒事,只是想帶你出去逛逛!
采霓放下手上的針線活兒卻不起身,瞅著他問:“上哪兒逛?”
“隨便呀!就怕你老是悶在家里!
“我才不悶,”她摸摸肚子!坝泻⒆优阒夷!”再看看他,婉言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瞞不過你,是不是?”
她拉住他的手糾正!笆遣槐叵嗖m!
“擁有你之后,我甚至不曉得過去如何能夠冷面冷心的行事!
“無情的人原本多情,冷血的人原本熱血!
“你怎么知道?”
采霓存心逗他開懷,便鼓起勇氣來說:“夜夜體驗,怎會不知?”
子安突然矮身將她攔腰一抱,并把臉順勢埋進她胸前。
“子安?”是因為皇上的身子越來越差了嗎?所以子安肩上的壓力增大,才會有這樣的反應!白影玻阍趺戳?”“沒什么,等這一切告一段落后,咱們就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來,好不好?”
采霓一怔!扒闆r已經這么差了嗎?”
他點了點頭。
“那……你可要格外小心!
“你不問我接位者是誰?”他仰起頭來看著她。
采霓搖了搖頭。
“你真特別!
“不,我是個最最平凡的妻子,只要丈夫平平安安,一家人得以團聚就滿足了。”
經她一提點,他倒是想到了一件事!白!彼酒鹕怼
她依然坐著不動!耙侥睦锶ィ俊
“到胤祀府里去!
“去四爺那邊?”
“對,他那邊可保你安全無虞!
“不!”她馬上一口回絕!拔也浑x開你,不離開這里。”
“采霓——”
“不要再說了,”她索性截斷他的話頭。“如果我們是夫妻,你就不會——”
子安倏地插話,“就因為我們是夫妻,聽我說,霓霓,就因為我們是夫妻,所以你一定要體諒我的用心,你應該知道若你有所不測,我絕對無法獨活!
“子安!彼@樣說,要她如何再拒絕下去?
“況且你現在肚里又有我們的骨肉,難道你希望他——”
“噓,”她捂住他的雙唇,“不要說,不要再說了!”
“說你答應我,說你愿意到胤祀府里去!弊影草p輕拉開她的手。
“子安!边@種氣氛大傷感,她實在不喜歡。
“說呀!”
她站起來撲進他懷中。“你保證你會沒事,保證你會來接我!
“我保證!
“真的?”
“真的!彼粗,誠心誠意的說。
采霓的面色一凜,隨即要求道:“愛我!
“什么?”子安有一剎那的不解。
“我要你以對我的愛起誓,說你一定會保重自己,說你一定會來接我……跟孩子!彼踔灵_始寬衣解帶。
“現在?在這里?”子安雖然訝異,卻顯然不討厭這個提議。
“對,”她主動吻上他的雙唇,熱情且直接,明明是為了未來相約,卻又像是害怕沒有明天似的與他緊緊相纏!熬褪乾F在,就在這里!
子安再無一句多言,立刻橫抱起她,往內室走去,交換兩人永世不變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