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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警察vs小偷,誤打誤撞,斗氣冤家 >> 扒出一片情天作者:蕭如安 | 收藏本站
扒出一片情天 第九章 作者:蕭如安
    陶起得騎著她的破綿羊小機車,來到警分局前。她從機車座墊下拿出那一只黃色紙袋。

    看著莊嚴的警察局,她有些做賊心虛,怎么都走不進去。

    怎么會要幫他送東西來呢?早知道應該讓阿莉送過來,或者讓他自己回來拿。她有些懊悔自己的沖動,看著警局的大門卻徘徊躊躇。

    再這樣下去,她鬼鬼祟祟的樣子,或許里面警察會先懷疑她的動機,先走出來向她盤問。

    反正也沒人會認識她,她鼓起勇氣,告訴自己,不要自己嚇自己。

    走進警局,坐在服務臺里的警員立刻問:“小姐,有什么事嗎?”

    幸好,這次沒把她誤認是男生?赡苁撬穷^短發,經過了這些日子也留長了許多,有了些女人味了吧。

    “你好,我找陸正揚。”她必恭必敬,像是面對著老師的小學生。

    “請問你找他有什么事嗎?”警員只當是一般報案的民眾,有事來找警察人員協助。

    “我?”她緊張得先吞了一下口水,才又說:“我幫他送東西過來!

    “什么東西?你是要補送哪一個案子的文件嗎?”警員公事公辦的口氣。

    “不是的!”她已經夠緊張了,怎么這個警員還這么嗦呀!

    “那是什么?”警員依法處理。他得問清楚,才能去叫組長出來呀,萬一不是重要的事情,那他不就被刮慘了。

    “我……”很想說她是他的女朋友,替他送東西過來,可是他心里認定她是女朋友了嗎?畢竟昨夜的激情,不知是一時的,還是可以永遠?

    “小姐,有事請快說,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本瘑T不耐煩地催促著。

    “我是他的朋友,他有東西忘在家里,我替他送過來!

    “哦?”警員懷疑她說話的真實性。心想組長一向是個工作狂,每天恐怕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了,怎么還會有時間交朋友?況且還是這么一個清秀佳人,怎么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呢?

    她討好地笑了笑,等著警員的下文。

    “你放著,我等會幫你送給組長!

    “他在嗎?我想要親手交給他。”這東西不知道重不重要,她怎能輕易交給別人。

    “小姐,你是不相信我嗎?”警員每天要處理這么多雞毛蒜皮的雜事,實在沒有閑工夫再跟小妞瞎扯。

    “我沒這個意思呀!只是這是他的東西,還是交給他本人比較好一點。”

    就在她不知怎么辦時,一個很眼熟的男人走了過來。

    “漢中,你來得剛好!本瘑T喊住了正要走進另一邊辦公室的錢漢中。

    “什么事?”錢漢中停了腳步。

    錢漢中是陸正揚的最佳伙伴,和陸正揚有著出生入死的交情。

    “這個小姐說要找組長!本瘑T比了比站在一套發糗的陶起得。

    錢漢中這時才發現,有個高挑秀雅而且很眼熟的小姐站在一旁。

    “我送東西來給他!彼肫饋砹,那天在瓊司里,有個好心扶她一把的警察就是他。他會不會認出她就是那天被陸正揚押走的服務生呀?

    她愈想愈心虛,頭就低得愈低,深怕被錢漢中給認出來。

    完了,今天她送這個東西來,真的送錯了,會不會替陸正揚惹來麻煩呢?

    那天瓊司里人仰馬翻著,將近百位的客人和工作人員,錢漢中光是驗明那些身分證明,就花了他全身的力氣,他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每張來來去去的臉龐。

    “等一下!卞X漢中客氣地笑著。“組長在那里做筆錄呢。”他指了指他本來要走進去的辦公室。隱約可以聽見辦公室里傳來陣陣的喧嘩聲。她這么冒冒失失地來,實在有欠妥當。

    剛剛只想到,也許是重要的東西,反正她也要去上班,就順便幫他送來,也可以省了他又回家奔波一趟。

    “會不會太麻煩?”

    “不會!彪y得有女人來找組長,他不趕快去通報怎么行呢?況且還是個羞怯怯、長得不錯的小妞。

    錢漢中長腿一跑,馬上失去了蹤影。

    陶起得看了一眼忙著接電話的警員,自己孤身站在服務臺邊,尷尬得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知過了多久,才看見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打了開來。

    陸正揚威風凜凜地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這是第一次看見他身著藍色的警察制服。他是這樣帥勁英挺、威風八面,以前怎么會覺得他像老師或醫生呢?

    他斯文中帶有帥氣;溫文里有著陽剛,他還是最適合穿上這身代表正義的制服。

    她的嘴邊有著癡迷的笑容,只差口水沒有流下。可惜呀可惜,可惜他之前從來沒有在她面前穿起這樣的一身英挺制服,不然她應該會早點迷倒在他的西裝褲底下。

    “你怎么來了?”他看著她燦爛的笑顏,靈動的大眼配上小巧的嘴,十足的女人味,他當初怎會誤認她是個小男生呢?

    想你呀!

    當然她沒有勇氣說出心里的話。

    她將黃色的紙袋遞到他的面前。“你掉在家里的!

    在拿過紙袋的同時,他的濃眉也攏了起來。他將她拉離了服務臺,來到辦公室的門口,以免被好奇的警員聽進他們說話的內容。

    “你看過里面的東西嗎?”怎么會這么不小心掉了呢?

    他的口氣嚴肅,真的像在問犯人。

    “沒有!”她又不是那么沒品。她盡量保持輕松,這里是他的地盤,總不能又和他斗嘴吧。

    “真的沒有?”他這次又提高了音量。

    不是他要懷疑她,而是里面的東西實在太重要了,他不想讓她知道太多,知道太多,反而讓她陷入不必要的危險當中。

    她也蹙起了柳眉。“我說沒有就沒有!”

    好心替他送東西來,連一聲謝謝也沒有,還被他這樣懷疑,雖然她有不良的紀錄,但是她對他一向誠實,從來沒有說謊過。

    這里有外人在,他也不能和她再多說什么。

    “嗯!那你先回去吧!”他嚴肅地下著逐客令。

    搞什么嘛!她明眸瞪著他,這里若不是警察局,她絕不會這樣忍氣吞聲的。難道她真的讓他這么沒面子嗎?讓他說不到三句話,就急著趕她走?

    走就走,是她自己來得唐突了。

    她微嘟了小嘴,就在她要轉身離開時,錢漢中從辦公室里押出了一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身后還有兩位警察押著六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陶起得看了男人一眼,心頭立刻像是被團團棉花塞住一樣,頓時覺得無法呼吸!

    就算這個男人,變得再老再丑,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張邪惡狡猾的鬼臉!

    陸正揚沒忽略她一閃而過的心慌神色;再看看中年男人一臉的玩味,嘴角斜斜地勾起,也猛盯著陶起得瞧!

    事情有點不對勁……

    陶起得還來不及逃出警局的大門,男人的話就從她的背后陰陰地響起:

    “嘆?那不是我的寶貝女兒小陶嗎?”

    她整個背脊猛地一陣發涼,像是一道符咒,她的長腳被釘在原地,無法移動。

    怎么會有一個男人是這樣拔高嗓子在說話?那尖銳的聲音,比巫婆還像巫婆!

    她可以來個死不相認,男人也沒她辦法,可是回憶像排山倒海而來,從前的夢魘在心中,歷歷在眼前,怎么揮都揮不去;男人一向的命令,她只有服從的分,她根本沒有反對的余地,那樣的夢魘,教她實在無法動彈僵硬的身體分毫!

    看著陶起得的冷汗從額頭冒出,陸正陽也蹙起眉頭。從認識她到現在,他還沒看見過她這樣緊繃的神情,連在瓊司里被他活逮的那一晚,她都還能和他談笑風生,甚至氣勢凌人得尖牙利嘴。

    事情沒那么簡單,那人說小陶是他女兒?雖然他也很受不了一個男人像女人般細長的音調,可是他又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這男人又有什么關聯。他只好耐住性子,忍住想保護她的沖動,等著那男人將戲演下去!

    錢漢中本來打算將男人移送檢調單位,男人卻在這時停了腳步,來個認親大會。大家一時的眼光就膠著在男人和陶起得的身上。

    男人不顧手上的手銬,走到了陶起得的身邊。

    “長大了,變漂亮了哦!”

    男人一臉的色迷相,毫不顧忌地在陶起得身上溜轉起來。

    她還是無法說話,忍住發顫的身子,咬緊牙關。

    “怎么?這么多年不見,不認識爸爸了呀?”

    她只覺得頭發昏、想吐,但干渴的喉嚨卻什么東西也吐不出來!

    “還是我最優秀的女兒,也失風被捕了?”男人扯著笑,卻一點也沒有笑意,空氣里迷漫著他陰冷的笑聲。

    陶起得只能握緊兩手的拳頭,這是一場噩夢,求求老天爺,快點讓她醒過來吧!

    陸正揚看看情形似乎有些失控,她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再不阻止男人不當的言詞,恐怕事情會愈鬧愈大,怕要不好收拾了。

    “漢中,還杵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快點把人給我全部押走!”陸正揚發起戚來,怒喝著看戲的一群人。

    錢漢中被吼得莫名其妙,一定是為了眼前這個小女人,上次他被他兇的時候,好像也是為了一個小女人,怎么現在又是!唉!他怎么這么倒霉呀?

    他機伶地趕快對后面的幾個警察使了眼色,快快把人帶離這個火藥之地。

    “小陶,枉費我養你這么久,你至少得幫忙救救我呀!”男人在被押離開警察局大門前,還不忘討一下救兵。

    直到看見那個牛頭馬面被押上警車,警笛聲揚長而去,她才如夢大醒。

    她像失了心魂,沒有再看陸正揚一眼,忍住即將崩潰的情緒,提起腳步,快跑出了警察局。

    她連停在警局門口的小綿羊都忘了要騎走,一心只想跑離警察局;一旦遠離那個像巫婆的男人,她就可以忘記從前、忘記她的出身、忘記過去……

    “小陶!別再跑了,危險呀!”陸正揚提著心,高喊著。

    但是他的快腳卻被紅燈擋了去路,他就這么看著她闖過紅燈,兩人相隔在馬路的兩端。

    頓時喇叭聲齊響,三字經也紛紛出籠,她就這么差一點被一輛轎車和兩輛機車給撞上。

    就這么千鈞一發,不知是她機靈閃過了,還是開車的人都反應太靈敏了。

    “小陶!小心一點!”他再次高喊了聲,整顆心臟卻因為她的闖紅燈而嚇得快要停止。

    要不是礙于那一身制服,那身代表執法的公權力,他會不顧一切地追上去。只是,若他真的追上去,會不會演變成警匪追逐戰,到時就有一群熱心的群眾來幫他追逃犯呢?

    他不能跟她一起亂了分寸,只要他穿著制服的一天,他就必須讓自己把持冷靜的處理態度。

    他看著她消失在對面馬路,他也真想大罵三字經,他怎會任那個不男不女的男人,對小陶說出那些該死的話!

    都怪他自己,況且事情是在他的地盤發生的,萬一小陶發生了什么事……他不敢繼續往下想,他會自責一輩子的。

    好不容易紅燈變綠,他馬上三步并兩步沖了出去。可是哪里還有小陶的蹤影?他站在熱鬧滾滾、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慌張地四處尋找著,但他的小陶呢?

    天呀!都是他的錯!

    就在他不知道該往右走還是往左走時,那張還帶有淚珠的小臉,卻從轉角處探出了頭顱,怯生生地站在街角。

    “小陶!”

    他沖了過去,一把將她擁入懷里,不顧路人驚奇的眼光;不管路人的指指點點,剛剛生死一線間,他真的嚇壞了。

    “小陶,你嚇死我了!”他從來沒這樣失常過,任何事都可以在他的掌控之中,現在卻脫離原先的軌道,他為了她亂了步伐!靶√,你怎么了?你別不說話呀!”

    他能感覺她發顫的身體和恐慌的情緒。

    “我們回家去好不好?”她緊緊地抱著他,在他懷里哽咽地說著。

    在她沖向馬路時,她看見了他失血的臉色,以及那聲聲的呼喊,她以為他就要跟著沖向馬路,幸好他沒有,不然她也無法想象后果。

    “好,我們回家去!”他緊緊地感受她的存在。

    她更不想讓他再為她擔心,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他寬闊的臂膀,她再也不要獨自一個人了!

    像巫婆的男人是一個扒手集團的首腦,專門訓練小扒手偷取錢財,他則不勞而獲。

    通常男人會從電動玩具店、公園、鬧區等,尋找逃家蹺課、聰明伶利的青少年,然后加以誘拐、哄騙,最后吸收成為手下。

    會流連在不良場所的青少年,大部分都是家庭失去溫暖;尤其在成長的叛逆時期,缺乏家人的關愛,更是容易在行為觀念偏差下,不愿接受家庭師長的管束,自以為是地以為全世界只有自己最大,全不在乎外界的看法,我行我素。

    對于這些有問題的青少年,男人自有一套擄獲人心的方法。

    他會先給與十足親人般的關愛,然后再以金錢滿足他們各項所需,讓他們知道金錢的好處,沒錢可是萬萬不能,更不能行走于吃喝玩樂的社會;等到他們沒錢可用時,再來就教他們如何賺取不用付出勞力的無本生意。

    陶起得自幼成長在孤兒院,雖說院長有悲天憫人的寬大胸襟,但是孤兒院里的院童這么多,老院長是無法細心地呵護到每一個孩童。

    況且,在孤兒院里也成長著各式性格的孩童,在沒有血緣的關系下,更要有生存的本領,否則被大欺小、強欺弱是常有的事。

    一圈一圈地發展成為小團體,團體與團體之間,互相看不順眼,較小的院童爭取的是師長的關愛,較大的院童則是明爭暗斗,想在這個小小天地里,爭取一席地位。

    陶起得受不了孤兒院里的烏煙瘴氣,更氣自己是沒父沒母沒家人疼的孤兒,于是她從上國中起,有了一段小小的叛逆期,小小地逃學、小小地逃院、小小地自我放逐一下。

    她就這么成了巫婆男人的手下,開始學起扒手所需要的十八般武藝。她很聰明,手更是精巧,她的神乎其技,連男人都自嘆弗如。

    在男人的眼中,她是個天才,才教她短短的兩個月,她就已經能夠帶頭行竊,她靈活的技巧運用自如,且從來沒有失手過。

    可是很快地,她就玩膩了扒手的游戲,同時她認識了同班同學于妃莉,一個慧黠聰穎、柔順乖巧的女孩。

    她就是跟她投緣,兩人的個性雖然南轅北轍,卻像是姐妹般的有永遠說不完的話。

    在于妃莉的鼓勵下,她決定脫離男人的管束,洗手不做,重新回歸正常的生活。

    男人哪肯放棄這棵搖錢樹?于是軟硬兼施、恩威要脅;無論淚水、恩情,或者逼迫、施壓,甚至找人圍堵她。

    她倔強不服輸的因子發揮到極限,怎么都不肯跟男人妥協,于是她開始東躲西藏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

    但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終究逃不過男人布下的天羅地網,一日,她終于被男人逮著,還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她就被男人所欺凌。

    那年她還這么小……她才十三歲呀!那是個無法擺脫的夢魘,她每每一想到,那細長尖銳的音調——

    小陶,我對你這么好,給你吃、給你穿,你怎么舍得離開我呢?要是沒人給你依靠,你以后怎么辦哦?

    那張像是牛頭馬面的鬼臉,逼近了再逼近、貼近了再貼近,她卻無力反抗,雙手雙腳全都禁錮在男人的身子里。

    小陶,我最乖的女兒,你不聽我的話,敢私自逃跑,我要讓你受到一點小小的懲罰,嘿嘿……

    男人奸臣般的笑聲,如魔音傳腦般,讓她的頭皮發麻,她無法呼吸、無法哭泣,更無法求救。

    小陶,你乖一點,我不會弄痛你的,以后你就待在我身邊,我會好好地照顧你,別再逃走了……

    她的毫無抵抗,讓男人失了戒心,以為她就要乖乖地束手就擒。

    男人的雙手開始游移在她的背,正想盡情地享受美好的時刻,她的右腳一弓,使盡全身的力氣往男人的命根子一踢,男人吃痛地放開原本緊包著她的身軀,趁男人痛得彎下身的時候,她又拿起一旁的椅子,奮力砸向男人的頭。

    她逃出了鬼門關,逃出了那如同鬼魅般的男人。

    那是一場噩夢,她在夢里久久無法清醒,直到聽聞男人被抓了,她才慢慢從惡夢中醒了過來。

    很久了,她不再記得男人的臉,以為男人從此走出她的心中,消失在這世界上,沒想到今天她還會再遇上男人,再度聽見那如巫婆般的鬼魅聲音。

    輾轉反側,她睡得極不安穩,夢中的男人忽隱忽現、忽遠忽近,高亢的音調重復地在耳邊說著——

    小陶,你乖一點,我不會弄痛你的……

    小陶,你讓我親一下……

    小陶,你好香,還有嬰兒的甜甜的奶香味呢……

    她聽得真切,卻又模糊不清,她很想醒卻醒不過來,一直深陷在痛苦的夢境里。

    “小陶!小陶!你醒醒呀!”

    遙遠的地方,有男人在叫她,那聲音是這樣地熟悉,溫柔又好聽……

    她追著聲音跑,極力想擺脫噩夢的糾纏,更想逃離后頭那細長尖銳刺耳的鬼吼。

    “小陶!你別怕,有我在呀!”

    這次男人的聲音更近了些,她不安的情緒似乎安定了些,她伸出手想抓住聲音的來源,卻什么也抓不到!

    跑著跑著,好不容易前方出現了光亮,一身藍的男人就在她的眼前,而那鬼魅般的笑聲,在見到天光及那一身藍,退得離她愈來愈遠,終于消失在無盡無邊的黑暗里。

    她終于擺脫了鬼魅纏繞的身影,從噩夢中驚醒,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啊——”

    “小陶,你怎么了?”陸正揚緊緊抱著熟睡中的她,看著她被噩夢驚擾痛苦的模樣,但他無能為力,只能頻頻喊她!

    她喘著息,看見那一身藍制服,眼前的人是她所熟悉的,她再也忍不住恐慌,放聲大哭起來!

    從警局回家后,她和他一起回了他的房間。她的脆弱無依,與平時大剌剌的強悍,完全不同,她就像生了病的小貓依偎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里。

    他沒問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猜出了八、九分。男人是大臺北地區最有名的扒竊集團,警方費了好大功夫才捉拿到案,而小陶那一流的偷功,想必與這個男人脫離不了關系。

    她從回到家后,就沒開口說過話,就這么靜靜地坐在床緣,任他擁著。

    她的思緒紛雜,一幕幕的往事從眼前飄忽而過,她曾差點失身于那個男人的手中,而那年她還這么小!恐怖的記憶無法磨滅,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她擁緊了他。他身上的那身藍,是正義的化身,就像黑夜里的明燈,讓她有了安心和溫暖;她盡力使自己不要再去想,閉了眼卻這么沉沉地墜入無邊的夢里……

    “小陶!有我在,別怕呀!”他聽她哭得凄厲!澳阕髫瑝袅藛幔俊

    她在他懷里點了頭。

    “能告訴我夢見什么嗎?”

    她止住晶瑩清淚,看著他擔心的眸光,想說卻不知從何啟口。

    他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受,他寧愿她時時與他針鋒相對,也不要她淚眼婆娑。

    “小陶,別怕,真的別怕,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他輕捧起她的臉,柔柔的吻順頰而下,吻干了她猶掛在頰上的淚珠、吻上了她的唇,更想吻走她的心憂及悲傷。

    他為她許下一輩子的承諾,在她最脆弱無依的時候。

    她用心凝聽他的誓言,用唇迎接他的真心,惟有跟他在一起,她才能意氣風發、快樂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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