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煌天伸手輕扶著白亦云步下馬車,守門的男仆見了,立即入內通知總管陳進此事。
陳進一聽說少爺已返家,立即出來迎接,然而當他瞧見站在向煌天身旁的那名絕色女子,不禁愣住。
“少爺,這位是……”
“陳進,我來替你介紹,她名喚白亦云,是我的新婚妻子。”向煌天面帶微笑。道!皵等蘸笪乙偬嫠k一場隆重的婚宴,讓大家都知道她是我的妻!
“什么?”陳進大為詫異。
少爺這回獨自出遠門散心,沒想到竟帶了個女子回來,而且已經娶她為妻,這……這怎么成?
“來,我們進屋休息吧!毕蚧吞燹D頭對白亦云一笑。
“少爺,這不成!”陳進一臉著急,連忙道:“老爺是不可能答允這樁婚事的。”
“怎么說?”向煌天擰緊眉,顯得有些不悅。
一旁的白亦云則是一臉訝異,小手緊揪著向煌天的衣袍一角,內心的擔憂表露無遺。
“少爺,您又不是不曉得老爺向來好面子,您今兒個突然帶了名女子回來,還說已經娶她為妻,老爺怎么可能接受?而且……”陳進看了看白亦云身上的穿著打扮,道:“白姑娘,別怪我說話直接,你應該并非出身富裕人家,而我家老爺是當今太尉,你嫁給少爺,可說是高攀了……”
“住口!”向煌天怒不可遏的瞪向陳進。
白亦云咬咬唇。陳進所說的這些,她也心里有數,她和向煌天的身分地位有如云泥之別,她確實是高攀不起,但……
“我雖然不是什么名門千金,但家世清白,更未曾做過任何見不得人的事,為什么不能與他結為夫妻?”
“……”陳進被她的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向煌天輕摟著白亦云的纖腰,就要帶她進入宅第內。
見狀,陳進立即跪了下來,“少爺,請您三思!”
向煌天轉過身,怒目瞪向他,“為何要三思,難道我就無法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
“少爺……”陳進看著意志堅定的他,思索了會兒后才提議道:“能否請少爺先將白姑娘安置在外頭,待老爺回來后,少爺再旁敲側擊,詢問有關娶妻之事?”
向煌天眼中有著猶豫。沒錯,或許照著陳進所說的話做,會是最適當的。
白亦云當然看得出他心中所思,也不想讓他左右為難,于是道:“咱們不如就這么辦吧!
“抱歉,委屈了你!
“千萬別這么說,我并不覺得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陳進站起身,“少爺,老奴在城里有間房子,雖然比不上這里寬敞,倒也干凈整潔,就請白姑娘暫住在那里吧。”
“嗯,那就麻煩你了。”白亦云朝陳進感激的一笑。
瞧見她的笑容,陳進頓時明白為何少爺會娶她為妻。這樣溫柔體貼的女子,確實讓人打從心底喜歡她。
“請少爺與白姑娘隨老奴前來。”
陳進先吩咐宅里所有仆役,不得將少爺帶了一名姑娘回來的事告訴老爺,隨即帶領向煌天與白亦云朝西南方走去。
來到那幢房子后,陳進取出鑰匙將門鎖打開,再推開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有著灰色屋瓦的平房,庭院里有座井,井邊種了株柳樹,微風吹來,垂落的柳枝帶著細長柳葉輕輕飄動。
陳進帶領向煌天與白亦云進入屋內,打開了緊掩著的窗,讓屋內的空氣流通,頓時涼爽許多。
“少爺,這屋子的房客剛搬走,正巧老奴昨兒個請人來打掃過,白姑娘可以安心住下。老奴得先回去,鑰匙就交給少爺了。今兒個老爺會回來用晚膳,到時候您再詢問老爺關于成親的事!
向煌天接過陳進所遞來的鑰匙,“好,你先回去吩咐廚子準備些爹愛吃的菜,晚膳時我再問問爹的意思。”
“是!标愡M轉身離開。
向煌天見他離去后,便轉身看著白亦云,“抱歉,只能暫時委屈你待在這里了!
“你千萬別這么說!卑滓嘣粕斐鋈彳瑁p輕握著他厚實的大手,凝視著他的雙眸里有著對他的深情。
她的溫柔體貼和善解人意讓向煌天對她的愛戀更深,反握住她的柔荑,稍微施力,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緊緊擁著。
白亦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向煌天,你……”
伸出修長的手指,向煌天輕輕抬起她小巧的下顎,“喚我煌天!彼纳ひ綦m溫和輕柔,卻帶著霸道。
在他深邃黑眸的注視下,白亦云芳心悸動,紅暈染上粉頰。她輕啟紅唇,以清脆的嗓音喚道:“煌天……”
聽見她的輕喚,向煌天笑了,不再壓抑,緩緩俯下身,在她那嫣紅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他的吻十分輕柔,仿佛當她是易碎的珍寶般細心呵護,讓白亦云心動不已,對他更為迷戀。
她的唇是如此甜美,讓向煌天沉醉,打算要得更多,一雙大手開始在她曼妙的身軀上來回輕撫。
“啊……”在他的撫摸下,白亦云全身燥熱難耐,口中不禁逸出誘人的嬌喘輕吟。
聽見她的嬌吟,向煌天再也控制不住要她的欲望,伸出長臀將她一把抱起,朝床鋪走去。
白亦云滿臉羞怯,柔順的迎合著他的吻。
解下床幔,遮去一室春光,向煌天輕輕地在她耳畔低語,“亦云,我絕不負你,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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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晚膳時分。
太尉向雍坐于飯桌旁,擰著眉,看著站于一旁的陳進,“煌天怎么還沒回來?”
“這……可能是少爺到書肆去。一看起書來就著了迷,忘了時辰!标愡M連忙編了個理由。
“嗯,確實如此,他只要一翻開書,便什么事都拋在一旁,你快差個人去把他找回來吧!
“是,老爺!标愡M轉身離開廳堂,正巧瞧見一道身影走進大門,他連忙向前迎接,并在他耳畔低語,“少爺,方才老爺問起了你去哪兒,我推說你去書肆買書,忘了時辰。”
向煌天輕輕點頭,表示知曉,遂走進廳堂,朝坐在飯桌前的父親道:“爹,我回來晚了。”
一見到兒子,向雍立即笑著輕輕點頭,“嗯……咦,怎么不見你買書回來?”
“因為書肆里的書大都被我看過,許多更早已背熟了,所以覺得沒什么好買的!
“原來如此。”向雍滿意的點點頭。
站在一旁的陳進松了口氣,連忙吩咐下人送上晚膳。
向煌天在向雍面前坐了下來,“爹,我有一事想問您!
“喔,難得你有事問爹,是什么事啊?”
“關于我娶妻之事……”
“什么,你打算娶妻了?”向雍樂聞言樂不可支,想不到兒子終于想要成親了。
“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
“不……”聽見父親說出“千金小姐”這幾個字,向煌天不由得遲疑,無法立即說出他與白亦云之事。
“不是你有了心儀的對象?”
“我只是想先詢問爹的意見,若對方并非名門望族,更非什么千金小姐,那么爹可會在意?”
“那還用說,爹當然希望你娶個與咱們向家門當戶對的女子,你可千萬別忘了,爹是朝中的太尉,若是你娶了個配不上咱們的女子為妻,那么爹在朝中面子要往哪兒擺!”
聞言,向煌天抿緊了唇,不再開口。
陳總管說得沒錯,爹向來好面子,絕不會讓并非出身名門的亦云做他的妻子,倘若他真在今日就將亦云帶進府里,爹必定怒不可遏,將她趕出去,更不許他再與她相見,可是,他已經和她成了親,更有了夫妻之實,他今生今世只認定她一人,究竟該如何是好?
“煌天,你怎么了?”向雍發現兒子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我沒事,爹勿擔憂!毕蚧吞熳焐想m是這么說,但心中十分煩亂,不知所措。
唉,難道就沒有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嗎?
“沒事就好!毕蛴哼@才放寬心,“自從你娘因病去世后。我就一直忙著朝中之事,忘了替你留意對象。”
“爹,我暫時還不打算娶妻,要以數月后的秋闈為重!彼坏萌绱嘶貞,就怕爹真會為他找門親事。
“嗯,說得好,希望這回你能順利高中狀元!
“是,孩兒絕不會讓爹失望!毕蚧吞毂砻嫔想m是如此說,心情卻是無比沉重,充滿無奈。
仆傭將數道美味佳肴送上桌,陣陣香氣撲鼻而來,然而向煌天卻壓根無心用膳。
“煌天,你怎么不快吃呢?”
“呃,爹,我只是思索著日后的事,如此而已!毕蚧吞熠s緊回過神來。
向雍以為他是為了應考的事而擔憂,于是道:“放心,爹相信你日后定能順順利利,沒有煩惱!
“若真能如此就好……”向煌天苦澀的一笑,為了不讓爹再擔心,他拿起筷子夾了些菜,隨便吃了幾口后就擱下碗筷,不再用膳。“爹,我回房休息了。接下來我要在房里專心讀書,請您別來打擾!
“好好好,你專心讀書就是,爹不會前去打擾的!毕蛴盒χc頭答允,對于獨子決定用心讀書感到十分欣慰。
向煌天雖離開了廳堂,但是并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里,反而前往灶房請廚子替他準備幾道菜。
之后,他將飯菜放入一個木盒里,以布巾包起,再從后門離開,快步朝西南方走去。
迅速來到目的地后,他舉起手輕敲門扉。
不一會兒,大門便被人由內打開。白亦云臉上帶著淺笑,領他進屋。
向煌天先將手中的布包揭開,取出木盒,再將盒蓋打開,讓她瞧見盒中的美味佳肴。
“這是……”
“是我特地帶來的晚膳,快吃吧!你一定餓了。”他輕擁著她在桌前坐下。
白亦云朝他綻出一抹笑,“謝謝!
“千萬別跟我客氣,這是我該做的!毕蚧吞鞇蹜z的伸手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
“那么……你可有向你爹談起了我的事?”
原本輕撫著她烏黑長發的大手立即停了下來,向煌天臉上神情驟變,一臉莫可奈何,更不知該如何啟口告知。
見他這模樣,不必他說出口,白亦云也看得出情況并不樂觀。她蛾眉輕顰,心情頓時變得沉重。
“別擔心,只要數月后的秋闈,我高中狀元,讓爹開心,到時候我再告訴他我已經娶你為妻,他一定不會反對的。”
“但愿如此。”身分、地位……這似乎永遠是她所無法突破的難關。
“好了,先別想那么多了,快用膳吧,我可不希望你餓肚子!毕蚧吞燧p執起她的一綹青絲,輕柔的印下一吻。
他這親昵的動作令白亦云羞紅了雙頰,她輕輕點頭,拿起筷子欲用膳時,忽然想起一事,“你吃過飯了嗎?”
“嗯。吃過一點!
“還餓嗎?要不要再吃一些子”說著,她夾起一塊肉,置于他唇前。
見狀,向煌天笑著吃下那塊肉。
“好吃嗎?”她微笑輕問。
“嗯,不過我更想吃你!彼麅A身向前,在她艷紅的櫻唇上印下一吻。
他的親吻和話語,令白亦云不禁想起先前與他燕好的情景,臉上不禁滿是羞赧。
“別胡說了!彼龐舌恋馈
向煌天笑了開來,接過她手中的筷子,夾起一道菜,置于她的唇瓣前。
白亦云立即輕啟紅唇,柔順的任由他喂食,一顆心更覺得溫暖,因為他的溫柔呵護與細心體貼,讓她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兩人就這么你一口,我一口,將向煌天所帶來的晚膳吃盡。
“對了,今晚你要待在這里嗎?”白亦云凝視著他問道。
“當然,往后我都會待在這里,伴在你身邊!
“這樣好嗎?你不是打算專心讀書,準備應試?”她真的怕他會因為她而誤了將來。
“是啊,我更要一舉成為狀元,日后好風光的再為你辦一場婚宴,讓眾人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白亦云臉上揚起淺笑,伸出柔荑。輕握著他那溫暖厚實的大手,眼底有著對他以及對未來的期盼。
向煌天輕握著她的柔荑,領著她站起身,步出屋子,來到庭院。屋內燈光搖曳,屋外月色宜人,他看著在皎潔月光下的白亦云,覺得她與白晝時相比,另有一番風韻,更顯嬌媚。
“你怎么了?為何一直瞅著我?”白亦云一臉嬌羞。
“換我心,為你心,即知情之深!毕蚧吞鞜肴说哪抗庵背蛳蛩纬旱碾p眸,柔聲說道。
剎那間,白亦云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凝視著他,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感動。
感激上蒼,讓她能與他相遇,進而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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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數十日,向煌天皆待在白亦云那兒,他研讀經書時,她便在一旁伺候著他,或是拿出父親給她的藥書、醫書翻看。
這日,向煌天帶著白亦云出門,往城郊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里?”白亦云偎著他,柔聲問道。
“你來到這里也好些時目了,但我一直未帶你出門走走,總覺得過意不去,所以今天想帶你一同出外賞荷!
“賞荷?”她眨著眼。
“是啊,城郊有座湖,這個時節湖面上總是開滿了荷花,十分美麗!毕蚧吞燧p握著她的柔荑,緩緩往前走著。“你不想去看嗎?”
“當然想。”她笑了開來,“只要有你伴在我身邊,去哪兒都行!
向煌天笑著輕點她的俏鼻,“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兩人雙手緊扣,一路談笑,好一會兒后便來到城郊的湖畔。
沒料到此時天空竟然下起雨來,雨滴灑落在湖面上,泛起陣陣漣漪。
向煌天連忙帶著白亦云來到湖畔的一座涼亭里躲雨,坐在里頭觀賞荷花。
湖中荷葉層層,荷花朵朵,有些荷花已謝,花瓣落在湖面上,隨著雨水澆打,順著水流飄零;有些荷花正含苞待放,雖被雨水打得左右搖擺,卻仍舊挺立,顯得格外嬌美。此情此景,美得宛如一首詩,一幅畫。
見白亦云看得著迷,連雨水落在臉上都不自覺,向煌天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撫去她頰邊的水滴。
他這突如其來的輕柔動作,讓白亦云連忙回過神,轉過頭凝視著他,輕聲詢問,
“怎么了?”
“瞧你專注得就連雨水落在臉上都沒發覺。”
“是嗎?”她伸手輕撫著自己的臉龐。
向煌天敞開雙臂,臉上帶著笑,“過來!
白亦云沒多想,立即向前,坐于他的腿上,偎在他懷里,任由他的長臂輕摟著她,兩人一同賞荷。
沒一會兒,烏云散去,金色的陽光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耀眼奪目。
看著偎在懷里的可人兒,向煌天輕嘆口氣,道:“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
白亦云抬起頭,望著他那深邃溫和的黑眸,“如今你怎么還這么說呢?我從來不覺得苦呀!
凝視著她那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向煌天取下系于腰間的一塊鑲金玉佩,輕放在她掌中。
“這是……”她眨著眼望向他,眼中有著困惑。
“這是我從小就帶在身邊的玉佩,送給你作為定情之物!
“但,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你!
“沒關系,我只要你在我身邊,一直伴著我就好!毕蚧吞旄┫律,額頭抵著她的,柔聲輕語,“我是天,你是云,我倆合該在一起,任誰也無法將我倆分離。”
聽著他以低沉的嗓音輕聲說著深情的誓言,白亦云整顆心都醉了,雙頰染上一抹嫣紅,神情嬌羞,再度偎在他那結實且溫暖的胸膛上,傾聽著他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多希望時光停留在此刻,別再流逝。
這時,一對中年夫婦經過涼亭,瞧見他倆親昵的模樣,那位丈夫愣住,停下腳步看著涼亭里的向煌天。
“老爺,您怎么了?”他身旁的妻子問道。
“你瞧瞧,那好像是向兄的兒子!蓖鯌褦Q著眉說道。
他和向雍是多年好友,他也見過向煌天好幾次,又怎會不認得。
“是啊,還真的是他!蓖醴蛉溯p輕點頭。她也見曾過向煌天,認得他的長相。
“只是他怎會和一名女子如此親昵的相擁?”
“那會不會是他的妻子?”
“但我沒聽說他娶了妻啊!”他知道向雍極好面子,若是獨子娶妻,婚事定會辦得盛大隆重,眾人皆知。
“是啊,確實沒聽說過此事!
王懷不假思索,就要往涼亭走,打算前去詢問向煌天,然而他的手臂卻忽然被妻子握住。
“老爺,您要去哪兒?”
“那還用說,當然是去問他是否已娶妻!
“老爺,您就別不識趣了,沒瞧見他倆正恩恩愛愛地賞荷嗎?不如改日再去問向太尉吧。”
“你說得對,我不該前去打擾,咱們走吧。堂王懷點點頭,與妻子繼續往前走,然后乘上前來迎接他們的馬車。
正當他們打算返回宅第時,正好經過向府,王懷心想擇期不如撞日,便請車夫停下馬車,登門拜訪。
一聽說多年老友前來,向雍立即離開書房,來到門口迎揍。
“王兄,許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王懷臉上滿是笑,“向兄,你未免太見外了,為何煌天娶了妻,卻沒通知我一聲?”
向雍被他這么一問,不禁愣住,擰著眉問道:“王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方才我與內人在城郊瞧見煌天與一名女子在湖畔的涼亭里親昵的相擁,所以才猜想他已經娶妻!
“胡說,他一直待在房里讀書,不曾離開過宅第!毕蛴翰挥傻锰岣呗暳。
“我雖老了,這雙眼可還看得清清楚楚,那確確實實是煌天!蓖鯌颜f得信誓旦旦。
聽見他這么說,向雍隨口推說還有要事得處理,無法招待,送王懷離去后,立即轉身朝向兒子的廂房走去。
陳進見狀,連忙緊跟在后頭,額間早已沁出冷汗,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向雍怒氣沖沖的推開緊掩著的房門,放眼望去,壓根沒瞧見兒子的身影,房內更是收拾得干凈整潔,哪里像是有人待在里頭苦讀?他立即轉身瞪著身后的陳進。
“這些日子,煌天都不在這里?”他怒不可遏。
“是……”陳進抖著聲。
“那你還不快說,他究竟上哪兒去了?”
“這……”陳進囁嚅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快說!”向雍大吼一聲。
“少爺他……應該在西南方的一間平房里!
“他在那里做什么?”向雍再問。
“少爺正和他之前在外地所娶的一名女子同住在一起!
“什么?”向雍大為訝異。這么說來,王懷果真親眼瞧見煌天和一名女子親昵的相擁,而那名女子居然真是煌天娶的妻!
丟臉,他這張老臉都快被這個孽子丟光了!此事若傳進朝廷里,他往后還要不要見人?
“老爺,少爺打算日后再為那名女子辦一場婚宴……”
“胡鬧,我身為當朝太尉,怎能任由他隨意行事,娶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為妻?辦不到!”向雍怒瞪著陳進,“而你身為總管,早就知道此事,卻不向我稟報,真是該死!”
“老爺請息怒。”陳進連忙跪下,“老爺是主子,少爺也是主子,我身為下人,皆得服侍!”
“你……”向雍語塞!昂,這事我不怪你,但你得馬上帶我前去找煌天以及那名女子!
“是。”陳進莫可奈何的站起身,帶著向雍前去找向煌天。
紙包不住火,老爺終究還是知道了此事,而少爺又該如何應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