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飛云大刺刺地坐到她對面,直勾勾地瞅著她。
熱氣撲得她一張小臉粉撲撲的,一雙眼明如秋水,黑若曜石,唇瓣似啟似闔,很是誘人。
被盯著看的人神思遠游,沒覺得怎么樣,但是荷香這個在一旁伺候的委實有些受不住了。
姑爺的目光好似著火一般,便是她這個不知人事的小丫頭也有幾分明白,不好再多待,悄悄退出了內室,又接著退出了外間,將房門輕輕掩上,這才長長吁了口氣。
兩頰都還火辣辣的燒,被外面的冷風一吹,這才打了一個冷顫,散去了熱度,疾步回自己的房間。
而新房內,被小妻子勾得心頭火起的雷大將軍,十分干脆地將人一把抱起,在她驚嚇的目光中將她拋上了大床,然后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撲了上去。
周佩華的抵抗在雷飛云的眼中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很快地,她的衣物被拋下了炕,落在地上,與他的衣物相互交迭。
“將軍,妾身的身子……”周佩華急聲提醒某人,試圖喚回他的理智。
“我知道!崩罪w云一把扯落她最后一件遮罩褻褲,粗喘一聲隨手扔出帳外,“我會小心的……”
小心什么?
她細嫩的肌膚被他那雙粗礪大手摩挲著,引起一陣陣顫栗,羞澀與難堪同時涌上心頭。
今天不同于昨夜,他的妻子神智清醒,他做什么都會給予他相應的回應,這讓他的欲望節節攀升,無法自控。
看著她玉面飛霞、情欲蕩漾的眼神,雷飛云的胸脯劇烈起伏,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的身子都這么軟了,應該可以了吧?
“娘子……”
周佩華眼神迷離地看著壓在身上的男人,身下那股莫名的空虛讓她覺得有些羞恥,可是又忍不住想靠近他。
他被她的情態勾得再也無法忍耐,將她白嫩修長的兩腿強勢分開,她感到極為羞澀,想夾緊雙腿,卻無能為力。
她一夜沒能睡。
雷飛云整整忙了一宿,整個人明顯過于亢奮。
桌上的紅燭燃了一夜,燭淚成堆。
“娘子……華兒……”他憐惜又歡喜地在她耳邊輕喚。
周佩華被折騰得只剩下喘氣的力氣,兩眼已經睜不開了,全身酸疼,簡直恨不得就此長眠。
在她迷迷糊糊之際,她感覺到整個人被抱起,隨即沉入一汪熱水中。
雷飛云小心仔細地幫妻子沐浴,中途卻又控制不住自身的欲望將她抵在寬大的浴桶內又要了一次。
接下來發生什么事周佩華已經完全沒印象了,直接睡了過去。
實在是太累了!
最后,趁著水尚溫熱,他快手快腳地替她擦干身子送回床上,再仔細地替她掩好被褥。
這個時候,荷香已經將原本的床褥全部換過,昨晚被兩位主子弄得狼籍不堪的罪證已是不存。
雷飛云面皮厚實,在荷香略顯不善的目光中坦然用過早飯,然后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離開。
荷香回到床邊,掀起床帷看著昏睡不醒的小姐,眼中不禁流露出星星點點的心疼,她家小姐受苦了。
別的地方看不到且不說,只頸側露出的那片皮膚上就全是駭人的青紫痕跡,實在是……
而周佩華睡得并不安穩,夢境光怪陸離,不知所謂。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時分,周佩華只覺得饑腸轆轆。
她茫然地看了帳頂一會兒,昨夜瘋狂又羞人的情景倏地竄進腦海,她羞惱得想用手捂眼,不料手根本抬不起來,一動就酸疼得直吸氣。
吸氣、吐氣,如此這般重復幾次,她才用平穩地聲音喚道:“荷香!
正守在屋內繡帕子的荷香聽到小姐的聲音,立即起身應道:“小姐,你醒了?”
紅紗帳被掀起,看著荷香一副感動得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周佩華的心情頓時變得很微妙。
見小姐遲遲不說話,而是直盯著自己看,荷香不解的輕喚一聲,“小姐?”
周佩華壓下心頭的尷尬,道:“我餓了!
荷香趕緊回道:“婢子在灶上給小姐溫著飯食呢,這就去幫小姐端來!
看著小丫頭一陣風似的跑走,周佩華慢慢閉上微張的小嘴。她也跑得太快了,她原本還想讓她幫自己起身,再簡單梳洗一下的,她自己實在做不到,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的。
雷飛云掀簾進來的時候,周佩華正扶著床欄試圖下床,小臉因為疼痛都皺在一起了,還連連倒吸冷氣。
她這模樣看在他眼中是又心疼又內疚,他幾個大步上前將人一把撈進懷中,問道:“想做什么叫人便是,你那個小丫鬟呢?”
周佩華不想搭理他,但又不能不搭理,很是憋悶,口氣淡淡地道:“荷香替我取飯去了,我想梳頭、凈把臉!
雷飛云馬上將她抱坐到妝臺前,拿了玉梳替她梳發。
周佩華看著鏡中兩人這般的親密舉動,好笑地想著,這算閨房之樂?
荷香提著食盒回來,在外間桌上擺好,來到內室要請小姐用膳,就看到姑爺正笨拙地幫小姐編辮子。
這一瞬間,她直覺自己眼花了。
見荷香一臉震驚地看自己,雷飛云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也沒給女人梳過頭,要不你過來幫夫人重新梳過?”
荷香尚未出聲,周佩華便拒絕了,“不必了,這樣就好,我還是先吃飯吧!
她真的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那也行!崩罪w云放下梳子,又將人抱起,送到了飯桌前。
荷香腳步虛浮地跟了出去,臉有些燒,姑爺對小姐可真體貼,小姐這算是苦盡甘來了吧。
這一頓晚飯,周佩華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這讓雷飛云大為欣喜,直道:“娘子就該這樣多吃些才好!痹儇S腴些抱起來就更舒服了。
周佩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我一天沒吃東西!钡降资钦l害得她,哪有那般毫不節制的?簡直把她當成上好肉骨頭一啃再啃,只差沒敲骨吸髓了。
雷飛云的耳朵微微泛紅,他多少是有些理虧的,可他二十多年也沒個女人,這突然間嘗到了肉味,自然一時控制不住多折騰了幾次。
見他笑得訕訕,周佩華也不好窮追猛打,便就此收口。
飯后過了小半個時辰,荷香取來湯藥,服侍小姐喝了,末了忍不住道:“小姐,身子要緊,今天少喝了一碗藥,夜里婢子再熬一碗吧!
周佩華垂眸,“好!
荷香便服侍她就寢。
很快地,屋里便只剩下剛剛有了夫妻之實的一對小夫妻。
雷飛云一鉆進被窩就忍不住對懷中的嬌妻上下其手。
剛剛閉上眼睛的周佩華嚇得一個激靈,連聲音都走了調,“雷飛云,你又想干什么?”
他一邊揉搓著雪峰,一邊氣息不穩地在她耳邊肯定地道:“要你!
“不行!”她斷然拒絕,用力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試圖跟他講講道理,“我昨天被你弄得太厲害,身子乏得很,實在是受不了了。”
“那我怎么辦?”雷大將軍有些委屈。
周佩華的腿間被那根硬物抵著,冷不防倒抽了口涼氣,她咬著牙建議,“你不如到別人房中……”
他目光一凜,狠狠吻了她一記,在她氣息不穩的時候對她道:“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人,你讓我找誰去?我雷家有祖訓,婚前不許有人事,婚后年過四十無子方可納妾,你說,你讓我找誰?”
周佩華聞言滿臉錯愕。
雷飛云耐心地等她回神。
“我不知道……”她以為周府已然是那樣,堂堂國公府只會更亂,沒想到是她想錯了。
“那你現在知道了。”
周佩華抿著唇不說話他輕輕咬了下她的粉唇,話含在舌間,有些含糊地道:“我只想要你……”想讓她的人、她的心都只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