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雷繽山搖搖頭,喃喃自語。
隨即他轉而向雷文說:“你之前……之前不也交過很多女朋友嗎?你一定是抱著仰慕我的心情……對!把仰慕誤認為是愛情了!
“我也曾這么想過!崩孜目嘈χ,然而大手卻隔著薄薄的布料撫著雷繽山!暗艺娴膶δ切┡藳]感覺!
他的動作讓雷繽山再度地顫了一下,“你說就說,別對我毛手毛腳的—”
他話都還未完全說完,只見雷文已解下了他下半身的衣褲。
“雷文!”
雷繽山怒斥著他,雙頰一片燥熱。
“你答應要嫁給我的!”
雷文發出一聲怒吼,這話倒是讓雷繽山嚇了一大跳。
“嫁……嫁給你?”
雷繽山的眼瞪得老大,“我……我什么時候答應要嫁給你?”
“我九歲的時候,你答應我要嫁給我的啊!”
“什……什么?”
“你還記得有一次我發高燒不退,又不肯吃藥,你答應我,如果我吃藥,你就要嫁給我!”聽他咆哮似地說著,那俊俏的臉上全都是痛苦。
“我傾心于你,怎可再容納其他女子?”
他……
傾心于他?
雷繽山的腦中轟然作響,被這沖擊性的告白給嚇住了。
“我愛你!”雷文的手往下撫著雷繽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你應該懂的,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好久了。我原本沒打算這么粗暴地要你,但,誰教你安排這門婚事,我不得不倉皇地趕到這里,跟你表白心意……”
“等一下!”雷繽山連忙喊停。
“又怎么了?”他不悅地皺起眉。
“你……就算你要‘娶’我,你也要過你媽咪那一關吧?”
他打算采取拖延戰術。瞧雷文這小子眼睛都發直了,可見他不得到自己是誓不罷休的。
與其這樣硬碰硬,不如先逃過今天這一劫,再另想對策。
“我會跟她說的。”他在他的額上印下一吻,“你放心,媽咪一聽到是你,她絕不會反對我們兩個在一起!币矊ΑU战憬憷追疫@種三不管的個性,她很有可能會放任她這個野獸兒子欺凌他這個三十歲的老男人。
“那……求婚前的交往呢?”
他連忙想到這樣一個妙理由來推托。
“求婚前的交往?”
“對……對!”他連忙解釋:“就算是相親,也會有追求吧?”“你的意思是?”雷文瞇起眼望著他。
“你要先追求我!”
他好不容易擠出了一絲笑意,希望可以騙倒小文。
“我不要毫無感情基礎就跟一個男人結婚,雖然我們是舅甥,又同住一個屋檐下這么久,但……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和你成為夫妻啊!”
這番說辭似乎起了效用,雷文果然停止了動作。
“所以,從今天起,你要開始追求我,討我歡心,而不是硬拉著我做我不喜歡的事……”他很尷尬地笑著,“就像現在這樣……”
雷繽山慢慢地在雷文身下移動,希望他這樣說可以讓他放走自己!暗鹊!”雷文像只看中獵物的小豹似地撲了上來,一把將雷繽山擄住。
“你又想要做什么?”
“我可以答應你開的條件。”雷文笑嘻嘻地看著一臉慌張的雷繽山,“我會盡一切可能地討好你,讓你心甘情愿地‘嫁’給我!
完了?吹嚼孜穆冻瞿欠N壞壞的表情,雷繽山不禁冷汗直流。
“但是我得先拿到訂金!
果然浩劫難躲!
“不……不要這樣!”
雷繽山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不僅是因為雷文的鼻息和氣味,還有他時輕時重的愛撫,慢慢地擾亂了他的心緒。
“怎樣?第一次被別人服務的感覺如何?”他不懷好意地在無助的雷繽山的耳邊說著讓人臉紅的調侃。
“我說過我……不……不喜歡你……這樣……”他困難地在理智與情欲間拔河。“快點放……”
“哦?你是說這樣的速度不夠快,不能讓你興奮嗎!”
“不是……啊—”
那流動的瘋狂情緒,讓他急著想要找到出口發泄……
“啊……”
他雖然極力忍耐、想克制住自己,但體內的騷動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泄露出真正的渴望。
“好美……繽山……”
“我、我一直都想這么做……”雷文開口道。
“我……!”
雷繽山很想說話反駁,可欲望已戰勝了理智,逼得他不得不沉溺在雷文溫柔而狂野的愛撫下。
“從小我就恨不得自己快點長大,就能像現在這樣抱著你、吻著你、讓你快樂……”
“啊……”知道自己面臨決堤邊緣,雷繽山忍不住呻吟出聲。
雷文仿佛知道他的意思,舔著雷繽山唇瓣之內的誘人紅舌。
“啊—”極致的快感讓他喊了出來。
“你很久沒有‘自己來’了喔?”就在雷繽山喘息未定之際,雷文居然在捉弄他之后又說出這樣的話。
“你管我!”他紅了臉,連帶地頸和耳朵都紅了起來。
“我說中了嗎?別生氣嘛……”雷文笑得十分邪氣,“我早就觀察到……你從來不碰煙跟酒,嫖賭更是不沾身,活像個中古世紀苦行僧似的!
“是你侵犯我!”雷繽山的理智慢慢地恢復過來,“我可一點都不想跟你做這種事!”
“我可是讓你快樂了喔!別說那么絕情的話嘛。”聞言,雷繽山不禁對雷文大吼。
“不行喲。都還沒嫁進門,你就那么兇,那我以后不就被你吃得死死的?”
“嫁……嫁你去死啦!”天!牛頭不對馬嘴,雷文根本不理會雷繽山,只是一味地把新婚的幻想套用在他們兩人身上!拔宜懒四憔妥兂晒褘D……”語畢,雷文依然笑容滿面地向雷繽山貼靠過來,就像只見到大塊骨頭,流著口水的狼狗!斑?不對,我們兩個都是男的,那是叫鰥夫了嗎?嗯……可是你是當我老婆耶……”
“你他媽的給我走開!”雷繽山一腳踢在雷文的心口上,可惜這一次他老早就有防范。
“唷唷唷……”雷文吹了一聲口哨,用一只手便抓住了雷繽山細細的腳踝。
“你居然罵臟話?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聽過你罵臟話呢!
“廢……廢話!我是人當然會罵臟話!”他又不是神仙。
“大家都說雷繽山副總是女人心目中的好男人,優雅,冷靜,俊美,聰明……拜倒在你西裝褲下的女人可是不計其數呢。”
“你閉嘴!放手!”他氣憤難消。
“今天可是你三十歲的生日,別氣、別氣!
雷文嘴里這樣說著,可手倒是沒有松懈的意味。
“這么美好的一天,我要感謝神賜給我你這么漂亮又能干的賢內助!
“啊!”雷文驚呼了聲。只見他抓著腳踝,此時雷繽山的腳是張開的,他最隱私的地方皆被雷文一覽無遺。
“你這色情狂!”他迅速地舉起自由的另一只腳,不偏不倚地正中雷文俊美的臉蛋。
“嗚……”
雷文果然放開了雷繽山的腳,痛苦地倒在床上。
“哈—”雷繽山快速地跳離了床鋪,“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誰教你要這樣待我!”
只見雷文仍悶聲不響地倒在床上好一會兒,雷繽山突然警覺到事情不對勁。
“雷……雷文?”
他沒有回應。
“小文?”
雷文仍舊一聲不響。
“喂,你可別嚇我!
雷繽山連忙再度跳上床去,想要把他扶起。
“小文!小文!”他輕輕地拍著雷文的臉,只見他的鼻頭因為自己用力一踹而腫起。
“別嚇舅舅啊,小文!”
他現在真的是六神無主了。
因為自己用力一踹,如果把雷氏集團這惟一的繼承人給害死了,那他該怎么面對姐姐雷芬?
“對了,先打電話叫人來!本驼斔@慌失措的時候,倒在他懷中的雷文冷不防的將他拉了下來,給了他重重一記深吻。
“嗚……”
他拼命地揮動著手,然而雷文卻仍無動于衷地吻著他。
“可見你還是關心我的。”
在深深的長吻過后,他傻笑地瞅著雷繽山不放。
“你、你放手!”他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呵……”雷文微笑地看著他,“跟你相處那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也有這樣驚慌失措的一面呢。”
“你……”
“好啦,雖然我也很想再這樣跟你玩下去,但是我得先回臺北去召開記者會!澄清并道歉這一次的婚事!崩孜姆砰_了他,從自己的褲子中掏出了一個黑絨小盒。
“這是我給你的三十歲生日禮物!
雷繽山警戒似地看著他。
雷文苦笑,“打開吧,不會有炸彈在里而的!
雷繽山半信半疑地打開了盒子,在黑絨布的陪襯下,一對銀色的對戒閃著燦爛光芒。
“小文,你—”
“我們的結婚對戒!崩孜膸洑獾仉x開了雷繽山的臥房,在房門前說:“在你回臺北前,請你替我好好保存。最好是放到褲襠里讓它們溫暖一下……”
“你回臺北最好摔飛機!”風雨稍稍停歇的小屋里,回蕩著雷文噯昧的笑聲,以及失去理智、瘋狂咆哮的雷繽山。雷繽山,在孔夫子所謂的三十而立時,被人—訂下了!
在雷繽山過完了三十歲的生日后,他返回如水泥都市叢林的臺北的第一個早上。進到公司之后,此起彼落的問候聲不絕于耳。
“副總早!”
“副總早!”
雷繽山明白自己現在的情緒是壞到了極點,以前從來不曾這樣的。每年放了最寶貴的長假回來了之后,他總是充滿了戰斗力,然而……
“副總,從荷蘭空運來臺的郁金香,署名是要給您的!睆拿貢〗銒傻蔚蔚纳ひ、以及堆滿私人辦公室里的紅色郁金香,都在在地提醒雷繽山這一切不是在夢中。
“是少爺送的……”秘書小姐無視于他臉上血色盡失,補上了最致命的一句話。
“全……”雷繽山氣得話都說不完整。
“。俊
“全部丟掉!”
在休假過后的第一天上班,雷氏集團內部都聽到了一向紳士的雷繽山失態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