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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神與福(上) page 19 作者:決明
    “哎呀!可惡!”爪子揮太猛,直接穿透墻壁,一時竟抽不回來,狐女使勁掙扎。

    福佑乘隙要逃,可還是掛念床上的梅無盡。

    雖然動過拋下他,自個兒快逃的狼心狗肺忖思,真到了這當下,又不忍丟他慘遭蹂躪,貝齒一咬,奔向他去。

    “師尊!師尊!”叫也沒反應,動手拍臉也拍不醒,是豬給附身了嗎?睡成這德性!

    若拋下他,獨自快逃還有一絲機會能逃成……腦子中,明明這般想,身體卻不聽使喚,動手要去馱負他,將他往背上扯。

    她人小,扛不動頎高的他,拖也拖不下床,喘吁吁一試再試。

    啪。

    狐女成功脫困,只是斷了幾截利爪,她伸舌舔指,爪子重新長齊,狐女手指故作挪動,艷紅色爪子發出摩擦聲,音若刀劍交擊,聽來毛骨悚然。

    “……姊姊,這樣吧,人,我給你留下,我順道去廚房,替你生火煮飯,我想你等會兒忙完,應該會很餓,你覺得……這樣好嗎?”師尊抱歉,在你的清白與徒兒的小命之間,徒兒只能選擇后者,你就……捐軀吧。

    狐女咧嘴,口里狐牙顆顆雪白銳利,閃動森冷光芒:“小娃兒不用忙,吃完你,我再吃他,姊姊就不餓了!

    吃她,是撕皮扯肉的真實“吃”;吃他,則是銷魂云雨的“吃”,如此一來,胃也飽了,靈氣也飽了,一舉兩得。

    “我是泥捏的,沒有肉香味,不好吃的!备S訐u晃著腦袋。

    “哦?你是泥娃娃?這有趣,姊姊還沒遇過泥人精,是不是把你打碎了,和入水里,你就會化掉?讓姊姊開開眼界可好?”狐女問得好甜美,話卻是狠的。

    白癡才會說好!

    但就算她說“不好”,狐女會放過她嗎?!她沒這么天真單蠢!

    “姊姊先卸你一只手臂試試,泥人會流血嗎?會痛嗎?來來,手伸過來,姊姊很麻利的——”狐女模樣與嗓音全然不搭嘎,前者獸般兇悍,聲音若似哄人輕柔。

    福佑動也不能動,只能看她步步進匕,身后狐尾愉悅晃蕩。

    狐女狀似友好,牽起福佑的右手,狐眸紅似血月,殺意一閃,便要扯斷掌間那只細瘦膀子——

    第六章  遇狐(2)

    福佑遺言只來得及想完一句——師尊,你是豬!——完畢。

    她猛然閉眸,不忍看手臂離她而去的可怕景況,也在等待斷臂的劇痛來襲。

    “呀——”

    叫聲何其凄厲,幾乎要貫穿耳膜,究竟是多撕心裂肺的疼痛,才失控至此……可是,實際上,沒那么痛呀,咦?不,不是沒那么痛,而是根本不痛。

    那慘叫聲,仍在持續,福佑很確定,自己正咬緊下唇,并未張口。

    “徒兒真傷為師的心,居然動了壞心思,要拋棄師尊自個兒逃,不僅要師尊捐軀,還在心里罵師尊是豬……虧師尊為救愛徒,連那種小狐妖都欺負下去了,有違師尊為神之道!

    馱在她背后的那人,沉沉低笑,不急于從她身上挪開,依舊懶懶掛著,泰半重量賴給她支撐,輕抵她耳后說話。

    福佑這才張眸,看清眼前狀況。

    方才氣焰囂張的狐女,右手臂正熊熊燃燒,任憑她如何撲打、如何滿地翻滾,火也熄滅不了,燒得她疼痛難耐,狐毛傳來焦味,和著難聞的氣味,屋子煙霧彌漫,嗆得人直想捂鼻咳嗽。

    “你不知道在屋里燒東西……很嗆嗎?”咳咳咳,福佑忍不住埋怨,而且窗戶還是關的,味道更散不去。

    “也是,屋里會留著一股煙臭味,還是在外頭合適。”梅無盡掛在她頸間的右掌一拂,狐女撞破木門,被狠狠甩飛出去,滾落廊下。

    “你幾時醒的?”福佑側過臉去睞他,不信剛剛動靜那么大,他真的一點都沒聽見,她懷疑有人故意裝睡,要給徒兒一個試煉。

    “為師沒睡呀!泵窡o盡笑容可掬,坦然承認。

    他若睡了,她豈有小命活到狐女第一次揮爪之際,更別提第二次、第三次……

    “那你為何不早些阻止她?被畫圈圈畫得這么開心,是不是呀?!”她有些氣惱。

    “是挺開心的!辈贿^,與狐女在他身上又磨又蹭又壓又擠無關,而是某人明知自己能逃,卻硬要跑回來背他,這股傻勁,令他有些感動呢。

    福佑氣呼呼撥開他的手,推開他,委屈自己方才小命險些沒了,賭氣不讓他貼靠著背。

    這么愛貼,不會去貼狐女嗎?!人家又香又軟又柔嫩呢!哼!

    外頭還燒得正旺,凄厲哀號,聽了福佑有些不忍,尤其狐女恢復成狐,身形似犬般大小,見小動物痛苦,惻隱之心哪能不動。

    “這樣教訓足夠了,饒了她吧!

    “她剛想殺你!本尤贿想替人求情。

    “反正沒殺成。”

    “還想睡我。”

    “沒睡成呀!彼柭柤,一副沒啥大不了的神色。

    “……”等睡成了,換他要咬絹子哀悼清白了耶!霸撟尣婚L眼的妖物,好好記清楚,這是誰的地盤,招惹上什么角色!泵窡o盡這幾句,自是說給屋外狐女聽。

    這一把天火燒下去,不單皮肉之痛,就連修為,起碼燒毀一百年,要她重頭練起。

    他眉目冰冷,全然無情,看著火焚狐精,亦無半分憐憫,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梅無盡。

    可他轉向她時,眼里乍閃的冷滇,又仿佛雪融一般,什么也瞧不著,只有要找她算算帳的惡劣笑意。

    “愛徒,暫且不管她,你該給為師一個交代,那句‘人,我給你留下,我順道去廚房,替你生火煮飯,我想你等會兒忙完,應該會很餓’……可是真心話?”

    “……緩兵之計。”

    “哦,緩兵之計呀,愛徒真不錯,連這般高深的兵法也悟了。”他撫顎低笑:“那么,‘師尊抱歉,在你的清白與徒兒小命之間,徒兒只能選擇后者,你就……捐軀吧’,又是何意?”

    “……愉聽別人心底話,是沒有道義的行為!

    “你居然不是先反省自己的棄師行為!闭嬖摯蚱ㄆǎ

    “我是在保護師尊您最寶貝的愛徒。”

    這嘴,頂得他無言以對。

    也是啦……她有個萬一,麻煩的還是他,在他與她之間,他寧愿她先選擇保護自己,至于他,沒不濟到需要她舍身相救。

    “好,愛徒你對了,做的很好……”不能罵,只能夸,他這師尊嚶嚶嚶。

    咦?竟然沒反駁她?福佑本來等著說完那句話,他會酸個兩句回來,結果出乎她意料,害她一時詞窮,只能呆呆望向他。

    不過在場并非僅剩師徒倆,屋外,還有只狐女被燒得嘰嘰叫,凄厲間夾雜哀求:

    “小、小娃——姊姊錯了!姊姊有眼不、不識泰山呀呀——你求他放過我——我呀呀呀我是開玩笑,沒、沒真要傷害你——呀呀呀燙!燙死我了——”

    一聲尖銳過一聲,既求救,也求饒。

    福佑嘆氣覷他:“……我有好一陣子不敢吃烤肉。”是求情,也是心里實話。這樣火烤狐精的實況,活生生血淋淋上演,會在她內心留下陰影耶。

    “確實有些倒胃口,燒焦味也難聞,罷了!泵窡o盡彈指,收回天火,狐女滿面涕淚,右臂早已半焦,癱軟在地,疼到渾身發抖,一顫一顫的。

    天火不似一般火焰,它可任由操控,要燒你大腿就絕不會波及如臀部,全集中在某一處,哪怕燒成木炭,不想燒著之處,仍保你毫發無傷。

    狐女方才用哪只手想傷害福佑,他便要哪只手付出代價。

    梅無盡從來不是慈憫之神。

    他面容帶笑,眼中卻薄情至極,惹他不快,他的反擊就是讓你用每一寸皮肉,牢牢記住,見著霉神,閃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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