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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帝王將相,一見鐘情,再續前緣 >> 路上撿個王爺作者:葉雙 | 收藏本站
路上撿個王爺 page 16 作者:葉雙
    即便不曾經歷,可她知道他要做什么,總覺得若是真讓他一意孤行去,只怕自己這一生就只能認命的卷進皇朝最陰暗污穢之地里了。

    她的呼喊并沒有阻止他的侵掠,既是執拗的性子,既已認定,又怎可能讓自己有回頭躊躇的時候呢?

    「放心,既然決定以身相許,此今爾后,絕不會再讓你一人踽踽獨行!

    那宛若呢喃在她的耳際的告白,短短幾句話卻舉重若輕,直直撞到了云淺淺的心間,激起了無限的漣漪。

    他這是在告訴她,以后絕對不會放她孤單一人嗎?

    自從她爹驟然過世后,她便漸感孤單,即便有蘇嬤嬤和紫蘇陪著,但還是不一樣。雖然她從不言苦,可獨自一人在云家的后宅撐著,殫精竭慮的想要讓云家更好,在夜深人靜的時侯又怎么可能不覺得孤單呢?

    「你怎么……」

    雖然心中激動,但云淺淺并非一般的閨閣千金,在許多人還享受父母寵愛的時候,她便已嘗盡了人間冷暖,她自然是孤單的,所以當她聽到殷驥驍的話時,她的心被撼動了。

    從花素錦的口中,她知道他對自己很好,也知道他在自己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處處扶助于她,甚至不惜買下云裳閣,讓她能有自力更生的機會。

    她的心不是未動,只是覺得兩人之間即便有些恩義,可遠遠沒有到必須成為夫妻的地步。

    可如今出身高貴的他不只用自己的身軀為她擋下致命的一刀,甚至親口許下了諾言。

    她知道,時間一久,人心或許會變,但從他的種種作為,以及此刻眸中所閃爍的認真,她真的相信現在的他是真心的。

    「唉……」輕輕一聲似是屈服的嘆息從云淺淺的檀口中逸出,知道自己終歸要嫁人,與其嫁個不知根底、從未謀面的,不如便應了他吧。

    即便在外人看來,他的行事乖張難測,可在她看來,外在的乖張舉止只怕是他的一張面具罷了,若真的是一個皇室紈褲,又何至于將自己的救命之恩牢牢記在心,甚至默默回報。

    她那幽幽的嘆息勾跑了殷驥驍最后的理智,他再度低首掠奪,微涼的薄唇落在了云淺淺那光潔飽滿的額頭,輕輕的、柔柔的。

    然后是她的眼瞼、小巧的鼻梁、豐潤的粉頰、小巧玲瓏的耳垂,最終銜住她那柔軟的雙唇,他的動作宛若蝴蝶振翅一般,溫柔輕憐,與他平素那種霸氣招搖的感覺完全不同。

    初時,他不敢深入,只敢淺嘗,就怕自己心中的欲念會因為她的甜美而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他曾威脅自己的皇帝老子,說要帶著淺淺私奔,可私心里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待她如此輕慢。

    可理智是一回事,當那誘人的香唇在他的眼前輕輕顫動時,心中的欲念就像爆發的洪水一般,再也無法輕易壓下。

    殷驥驍那暗沉的目光似乎有著吞噬一切的瘋狂,又有著說不完道不盡的溫柔繾綣。

    云淺淺原本還勉力維持的理智被他的瘋狂卷入了驚濤駭浪之中,在他的誘哄下,她不由自主地微啟朱唇,無助地任由他攻城略地。

    微微地闔上了眼,將他眸心中蕩漾著的繾綣溫柔全都收攏在自己的心間。

    一眼足矣!

    若是天意如此,縱然眼前是刀山火海,除了迎難而上,她還能如何?

    細想從前到現在,或許她早已陷入殷驥驍布下的漫天大網而不自知。

    若說對于他小心翼翼的呵護沒有半點的心動,那是騙人的,而她向來不喜自欺欺人,但究竟情深情淺,此時的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說是隨波逐流或許太過,但他的護持澆灌了她總是孤單的心是不爭的事實。

    在瘋狂而迷亂的一吻之后,他在她的耳邊沙啞的低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將來任何人想要欺你,必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

    很簡單的一句話,甚至沒有什么高低起伏,但奇異的,云淺淺竟然信了,她微微地翹起了唇角,滿足地笑了。

    巍峨的寺廟里,沉沉的鐘聲和誦念佛經的聲音讓她幽幽轉醒。

    若非那被蹂躪得微微腫脹的紅唇,那種恍然如作夢的感覺會一直在她的心里縈繞不去,說不定她會當這一切是夢。

    尤其當他發誓般地低喃著不會再讓她受任何人的委屈的言語,更讓她的一顆心暖得不象話,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耳旁彷佛還回蕩著他昨日擁著她時的低低絮語和保證,她知道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會讓先前的意外輕飄飄的過去。

    第八章  明白自己的真心(2)

    待在普濟寺那座專屬于殷驥驍的院子里,云淺淺單手支著自己的下顎,一手輕輕敲著石桌,腦袋瓜子里不斷的想著究竟是誰會對她痛下這樣的殺手?原本,她第一個懷疑的是駱景福,可想到昨日那些殺手的氣息和舉動,云淺淺就覺得這樣的人不似平常的殺手,反而更像是前陣子她與殷驥驍見面時,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暗衛。

    若真是暗衛,顯然就不是駱景福能夠支使得動的,難不成是宮里的?

    但以她的身分,宮里頭的那些大人物又怎會將她放在眼底,還派出這樣多的人只為圍殺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閨閣小姐呢?

    一直以來,在世人眼中她就是個乖乖待在后院的閨閣千金,想要在她身上找事的除了駱景福之外,她還真想不出第二個。

    但別說駱景福沒有這么大的能力,就是傾整個駱家之力,只怕也沒有這種財力可以養這么多的死士。

    那些死士的狠勁,到現在她還心有余悸,她很清楚若非殷驥驍到得及時,她的這條小命只怕就要交代在那兒了。

    畢竟就連殷驥驍派來的那些暗衛都受傷不輕,她這個身子弱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怎可能幸免于難?

    所以究竟是誰想置她于死地呢?

    百思而不得其解之際,她的眼角余光忽爾岀現了一抹燦艷的紅,她抬頭,就見平素颯爽的花素錦依舊身著一身耀眼的紅色,而她的眼眶也明顯殘留著明顯的紅腫,仿佛哭過一般。

    雖然花素錦極力遮掩自己的心情,依然表現出一身颯爽氣息,笑靨如花,可是細心的云淺淺還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笑意在她的臉上漫著,云淺淺并不多加刺探,只是伸手拉著花素錦坐下,然后抿著一抹淺笑,自顧自地替她煮茶、斟茶。

    「喝點吧,茶雖然不比酒,但有的時候喝點茶還是能讓你舒服些的。」

    「就說你的眼兒利,還是被你瞧出來了?」

    自從她的身分被云淺淺識破之后,花素錦與她的往來便自在了許多,她真心的把這個命運多舛的姑娘當成自個兒的妹妹一般,所以也不會在她的面前刻意遮掩自己的心情。

    「是啊,瞧得出姊姊心緒不好,只不知是為何?」

    「情之一字,自古難解唄!」她懶洋洋的坐下,然后接過云淺淺遞過來的茶,豪邁地飲了一口,并沒有隱瞞關于自己的心事。

    「姊姊有心儀之人嗎?」有些驚詫的問道,云淺淺望著花素錦的眸子中閃滿了好奇的光。

    「嗯,有一個!

    「是誰?他現在在哪兒?」

    「就在這普濟寺里頭!古e目眺望,花素錦的語氣有些幽幽。

    昨日云家后宅之亂,花素錦聞訊后到的較晚,所以只來得替云淺淺帶出了在一陣慌亂之后飽受嚇的蘇嬤嬤和紫蘇,然后便找到了普濟寺來。

    心中本來還帶著些許的期待,希望能見看那人一面,可惜的是,他一如往常的躲著她,她出現在普濟寺,他便說要閉關。

    「咦!」云淺淺眼睛一亮,難道是……

    想到那日在竹林見著的凈空大師,思緒再轉了圈,忍不住詫異地驚呼道:「是凈空大師嗎?」

    對于云淺淺的聰慧,花素錦并沒有太驚訝,點了點頭,印證了她的猜測,現在的自己的確也需要有個人能說說話。

    「你怎么猜到的?」

    凈空大師看起來不似出家人那樣無欲無求、氣質空靈,還有他對待四皇子的態度也不一樣。

    不得不說云淺淺是一個很觀察入微的人,僅僅只是這些觀察,再加上花素錦的神情就猜到了。

    「是啊,他哪里像個出家人,出家人就該萬事皆空,他哪里有萬事皆空呢?出家不過是他逃避心里虧欠的蠢法子罷了!」

    有些話一旦出口,再接著說下去就簡單很多,花素錦望著西北方說著,而那里正好是凈空大師的院落。

    「記得幾年前你救了殷驥驍那小子的事吧?」

    「自然記得!谷舨皇悄且淮蔚某鍪窒嗑,她與他也不會有那么多的糾葛。

    「如今的凈空大師其實是殷驥驍那小子當年的護衛之一,打小就被選在他的身邊,所以當他被送出宮拜師學武藝的時候,蕭洛里也是跟著的,而他們拜的那個師父恰恰好是我爹!

    很顯然的又是一個近水樓臺、兩情相悅的例子,但為何最后一個出了家,一個過了婚嫁年齡依舊苦苦守候?

    她沒開口追問,只是又伸手替花素錦斟了一杯茶,然后靜靜陪著,任由花素錦整理好自己的心緒。

    「那時剛到我家的殷驥驍不過是個安靜少言的孩子,十歲的年紀卻帶著一股子驕傲氣息,而跟在他旁邊的蕭大哥則像是個細心體貼的兄長,處處照顧著他,就算有時他起了性子,也只是好言輕哄……」

    安靜少言和驕傲氣息嗎?

    的確很符合他現在的表現,雖然經過了這些日子的接觸和相處,云淺淺多少有些了解殷驥驍性子里頭的別扭。

    他那種性子就算關心也會不小心表現成不關心,所以她完全相信花素錦的說法,甚至腦子里還隨著花素錦那略帶低沉的聲音,描繪出殷驥驍小時候的模樣。

    「那時我的年紀比那小子大不了多少,可從小身為獨生女,我爹的個性又安靜,總是沉迷于武學之中,我娘又死得早,所以那時候的我很寂寞,對他們的到來自然好奇得緊,可偏偏那時自己也不懂得表現自己的開心,所以就想盡了法子捉弄殷驥驍……」

    想到那時兩人之間的水火不容常讓蕭洛里頭疼得直想撞墻,有時當真氣不過了,就一手一個拎著他們的衣領,直拎得他們嗷嗷叫,他才會將他們放下地,然后便板著臉訓起話來。

    「瞧起來凈空大師不似敢以下犯上的模樣。俊

    「你倒是想想被兩個皮實的孩子嚷嚷到頭快炸了的遭遇,就知道為何蕭大哥會氣得拎起我們倆長篇大論地叨念一番!

    說著說著,花素錦的郁悶驟然消失,笑得樂不可支。

    「你都不知道,那小子可是被我揍了幾回的,說是鼻青臉腫也不為過,可他性子倔,怎么揍都不肯服輸,明明我這個師姊比他高明不知多少呢!」她愈說愈起動,也越發的洋洋得意。

    對于殷驥驍的過去,云淺淺也聽得入迷。

    「是嗎?我還以為他的武功比你好!拐f著說著她也來了勁兒,她不只聽得興味,也忍不住插話說道。

    斜睨了云淺淺一眼,花素錦心直口快地說道:「嘖,知道你們倆現在關系匪淺,但也不必這么戳我吧!」

    驀地,兩紅云飄上了云淺淺的雙頰,她原就生得好,再添上兩抹紅霞,更顯幾分嬌艷,這樣的云淺淺,倒是花素錦不曾見過的。

    「你……現在是在說你們小時候的事呢!」云淺淺啐了花素錦一口,說起話來卻結結巴巴,

    見她那嬌羞的模樣,花素錦知道別扭的殷驥驍想來已是心想事應,心下感到安慰,可一想到自己和蕭洛里的糾纏,原本的開懷頓時變得萬分惆悵,臉上的笑容亦不復在。

    「姊姊這是怎么了?」

    沒有回答云淺淺的問題,花素錦繼續開口說道:「如果早知道快樂的日子那么短,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然后呢,發生了什么事?」

    「殷驥驍有一天突然被皇上召了回去,過了一段時間再回來便再也不笑了,總是心情郁郁,甚至喜怒不定,接著便常常消失就是好長一段日子,然后出現的時候,身上便時時帶著傷!

    雖然總是被殷驥驍氣得七竅生煙,但花素錦的語氣中還是滿滿的心疼,即便沒有說出口過,可她是真的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弟。

    隨著花素錦的話,云淺淺立刻想到自己看到殷驥驍那滿布傷疤的前胸和后背,這些交錯的傷疤每一回看到,都讓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然后便是無止境的心疼。

    為什么?明明就是一個天之驕子,卻讓自己一直處于極端的危險之中,到底是什么緣由?

    彷佛還能看到他倒臥雪堆奄奄一息的模樣,那日,若是自己沒有及時發現他,只怕這世上便再也沒有世人口中的紈褲四皇子了。

    「你一定很好奇,這是為什么吧?」

    見云淺淺點了點頭,花素錦繼續說道:「小四的生母在他出生時便因難產走了,他娘的出身并不好,所以與今上相戀時,遭到皇室和朝廷重臣的反對,可是皇上不顧眾人的反對,硬是迎了小四的娘進宮,一個單純的小姑娘進了那豺狼虎豹滿布的地方,就算皇上一心相護,想仍然難以時時刻刻將她護在身邊。

    「而再周全的保護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他的生母在即將生產前被人下了藥,以至于難產,既然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做手腳,那毒自然也是奇毒,本打算讓他們一尸兩命,所幸小四命大,皇上也四處遍訪名醫,這才讓小四活了下來。

    「然而人是活了來,但皇上為了不再發生一樣的憾事,便讓小四養在皇貴妃的膝下,并且隱晦的告訴皇貴妃,只要她將小四護得周全,那么二皇子將會成為儲君!

    沉重,是此刻云淺淺心中唯一的感覺,花素錦的每句話都像是拳頭,拳拳打在了她的心上,如果她猜的沒錯,皇貴妃對殷驥驍的所有維護,都是基于他能為二皇子的儲君之位鋪路。

    心微微地為他發疼,可她不愿在這事上繼續糾結,于是調整了心情,轉而問道:「那你與凈空大師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救了他的那回,小四若不是要救陷于危難的蕭大哥,也不會中了敵人的陷阱,還被劃傷了臉龐,從此無緣于皇位。身為小四的暗衛,蕭大哥面對這樣的事自是內疚萬分,覺得若非為了救他,小四還有機會爭大位,他自責得想取了自己的性命,但小四不允,結果蕭大哥最后央著小四準他出家,決定一世為小四誦經祈福,那時我們本已定下了婚期……」

    原來,是這樣嗎?

    就因為心中的愧疚,所以辜負了一心等待他的未過門妻子,便連她癡癡守候至今,也不肯見一面?

    「呵呵呵……」

    云淺淺突然笑了出來,那銀鈴似的笑聲引來了花素錦的不解,卻也驅走了花素錦即將盈眶的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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