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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吃癟 第六章 作者:尉泱
    清晨,坐在石椅上的母子倆異口同聲地輕數:“一,二,三……”

    當兩人念完最后一個數字“一百”時,“吱”的一聲,房門打開了,端木凌信步邁了出來。

    母子倆睜大眼睛瞅清楚,耶,太好了,他穿的是白衣服,看來心情不算太糟,有希望。

    母子倆對視一眼,笑開了。

    笑笑的喜悅更是掩不住,太好了,義爹心情不錯,看來可以磨著他給自己做一頓綠豆糕。想起義爹做的綠豆糕,他的口水就要滴下來了。

    莫新柳倒是純粹為兒子高興,反正無論端木下不下廚,她都沒得吃。哎,她不是沒吃過他做的食物,但是這綠豆糕他就是不許她吃。

    至于母子倆為什么要一大早干巴巴地在門口等端木凌,理由就單純多了。

    因為笑笑想要第一時間知道,今天他有沒有福氣吃到義爹做的美食。

    怎么知道呢?

    很簡單,看衣服。

    這可是莫新柳根據她和端木凌相處三年多得出的結論。端木這個家伙有個怪癖,就是做什么事穿什么衣服,什么心情穿什么衣服。

    如果他要彈琴、看書、下棋,做一些文人的事,他就穿白衣;如果他要舞刀弄劍、要暗器,做武人的事,他就穿藍衣;如果他要在藥房擺弄他的毒藥,他就穿墨綠的衣服;如果他要上山采藥,他就穿青衣;如果他要出門,就穿紅衣;最后,如果他心情極不好,他就穿黑衣。

    基本上呢,如果他穿白衣和藍衣,就代表他心情還不錯,這時候笑笑就可以要求他做糕點,十之八九會成功。而其他的情況,那就想也不用想了,他不是沒時間就是沒心情。

    一個時辰后,笑笑如愿了。此時,他正喜滋滋地窩在端木凌懷里,滿手抓的都是綠豆糕,表情好幸福、好滿足喔。

    端木凌坐在石椅上,一手攬著笑笑,一手捧著書,一會兒看看書,一會兒又瞧瞧笑笑會不會噎著什么的。

    突然,他神色一變,朝闊葉林方向叫道:“既然來了,還不給我滾出來。”

    沒有動靜。

    還玩?那他就不客氣了。端木凌放下手中的書,從腰間摸出三根銀針,手一揮,銀針齊齊地朝一棵大樹射過去。

    這次有回應了。

    “師兄,你也太狠了吧。”

    隨著話語聲,從樹上跳下個年輕男子,濃眉大眼,烏黑的頭發隨意地用一方古玉束起,一身洗得發白的青衣,最醒目的是他手上扣著三枚閃閃發亮的銀針。

    “誰是你師兄,我可不記得有你這個師弟。”端木凌毫不留情地反駁。

    “好,好,叫你記名師兄總行了吧。”在端木凌如炬的目光下,年輕男子急忙改口。

    “你算得那么清楚干嘛,雖然我只是師父的記名弟子,但師父也沒非要我叫他什么記名師父!彼炎詈笏膫字念得怪里怪氣。

    “既然如此,單茗,有本事你就叫師父正式收你為徒!倍四玖璧囊痪湓捠沟盟麩o言以對。

    單茗無奈地扯動了一下嘴角,哎,記名師兄這句話真是觸到他的痛處了。

    他當然很想正式拜師啦,可惜師父嫌他資質不夠好,硬是不肯收他。幸虧他沒有放棄,努力收集一些奇珍異寶討師父歡心,終于使得師父“勉強”收他為記名弟子,有空的時候就傳他一招半式。

    他這趟來柳谷就是因為師父懸賞一套輕功——“迎柳回風”,他才自愿被他派遣的。

    哼,要不是肖想“迎風回柳”已久,他才不干這鬼差事呢。

    單茗不屑地歪了一下嘴角,一屁股坐在端木凌對面的石椅上,看看端木凌懷里的小家伙吃得正香,他也忍不住捏起一塊綠豆糕塞到嘴里,咦,味道真不錯。

    見單茗拿起綠豆糕,端木凌本想阻止,但一想到幾天前發生的林夫人中毒事件,又改變了主意。

    不過,端木凌沒說話,不代表另一個人也沒話說。

    看著自己心愛的綠豆糕被人吃掉了,笑笑覺得委屈極了,他泫然欲泣地拉住端木凌的衣襟,叫道:“義……爹……”

    因為一口綠豆糕含在嘴里,使得“義”字含含糊糊被掩了過去。于是單茗只聽得眼前的小娃兒親親熱熱地叫著一聲“爹”。

    他渾身一震,嚇到了。

    再看他那一向冷漠的記名師兄居然不像以往一樣不甩人,反而低頭輕撫娃兒的頭,輕道:“算了,明天再給你做!

    天吶,下僅是他輕柔的動作和語氣嚇到人,還有他眼神中從未有過的溫情更是嚇得單茗從石椅上一躍跳起。

    他一手捂著張大的嘴,一手指著面前的一大一小,顫聲道:“不,不會吧。師兄,”震驚之下,又忘了不該這么叫的!拔覀儾湃瓴灰,你就生了個兒子,手腳太快了吧。天!”

    不等端木凌說話,他又繼續嘮叨!皫煾高叫我來勸你趕緊娶了你那個未婚妻,這下好,不用勸了。你連兒子都生了,還有什么戲唱!

    他這話一出,本想解釋笑笑身分的端木凌立馬改變主意。

    “既然你都看到了,麻煩你去跟師父說清楚,反正我是不可能娶那個女人的。下如你去娶好了,反正都是師父的徒弟,一樣的!

    “不,不一樣的!币宦牰四玖枰涯莻女人往他身上推,單茗可不依了!拔抑皇菐煾傅挠浢茏,不是正式弟子,這話可是你剛才說的。”

    哼,這會兒倒分得這么清楚了?端木凌正想諷刺他兩句,突然聽得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是莫新柳。

    莫新柳手里捧著一盤剛出鍋的綠豆糕,滿懷期待地走過來。這是她剛做好的,特意拿來給笑笑試試味道,看看有沒有達到端木的境界。

    說來慚愧,她研究綠豆糕也快一年了,不知翻了多少菜譜,動手做了多少次,每次笑笑吃了的回答都是:沒義爹做的好吃。

    這次,她又往綠豆糕里加了一種新的香料,應該有進步喔。

    走近了,莫新柳才發現柳谷居然來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她在石桌前停下腳步,放下手里的盤子,問:“端木,你有客人?要不要我抱走笑笑?”

    “你抱著笑笑進去吧。”端木凄起身把懷里的笑笑交給莫新柳。

    笑笑撲進母親的懷里,把偷笑的臉埋在母親的頸窩。太好了,這下不用幫娘試吃綠豆糕了。躲過一劫!

    不過他們想走,有人還不讓呢。

    單茗一下子跳到莫新柳跟前,上下左右來回地打量了她一番,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就是記名師嫂吧?”

    “記名師嫂?”莫新柳重復了一下這個古怪的稱謂。

    “對,我跟師兄,不,記名師兄,也就是你面前的這位端木公子,是同一個師父,不過他是正式的弟子,而我只不過是個記名弟子。你既然是記名師兄的妻子,當然是我的記名師嫂羅!

    什么呀,一團關系聽得莫新柳暈頭轉向的,先不管這個,重點是——

    “單公子,我不……”

    她正想跟他解釋清楚,卻被肩膀上突然傳來的壓力打斷。她轉頭一看,不知何時端木凌已從后面攬住她的肩,向她肩膀施力。

    “你先回房吧!倍四玖杩刹幌胨茫f太多,漏了馬腳。

    但翠茗卻非要攔住莫新柳再搭話,他油嘴滑舌地說:“記名師嫂,別走,我們第一次見,多聊聊!

    聊聊,端木凌聽著這兩個字有些刺耳,他冷冷地說:“你還有空聊天,我看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什么意思?單茗一臉疑惑地看著端木凌。

    “你不覺得身體有點不對嗎?”端木凌“好意”地提示。

    他這么一說,單茗真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了,胸口,胸口好像悶悶的。

    “師,師兄,”單茗顫抖地抬起手指!拔也贿^是想和師嫂說幾句話,你沒必要就對我下毒吧。你的心眼也太小了!

    莫新柳又想解釋,但再一次被端木凌攔下,為了避免她說些不該說的話,他索性點住她的啞穴。

    “我可沒有對你下毒!

    “師兄,你這下是睜眼說瞎話嗎?不是你下的毒,還有誰?”單茗的臉色開始隱隱發黑。

    “你想想今天你吃過什么?”端木凌提醒他。

    吃過什么?記得他早上吃的是稀飯、醬瓜加什錦菜,然后就是來到這兒后吃了塊美味的綠豆糕,綠、綠豆糕,他的嘴唇開始發白。

    “師兄,那個綠豆糕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端木凌點點頭。

    莫新柳則一臉好奇,端木做的又怎么樣,為什么他怕成這樣?

    “我說記名師兄,你能不能改一改做菜放毒的習慣?”單茗的臉色更差。

    “哼,我做菜放什么要你管!”端木凌冷哼一聲。

    “好吧,先不說這個!眴诬鵁o奈地捏捏拳頭。“那我吃的時候你為什么不阻止我?”

    “你還好意思說,”單茗要是不說,端木凌還不想和他算帳,現在他們就把話說個清楚明白。

    “‘日益月積’!彼麤鰶龅氐莱鲞@四個字,單茗則心虛地躲開他的視線。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單茗還在嘴硬。

    “是嗎?”端木凌不怒反笑,平日里不笑的人突然笑起來反而令人覺得頭皮發麻。

    “好了,好了,記名師兄,你別笑了,我招還不行嗎?”單茗舉雙手投降,開始招供!澳菚r,是你說那些藥不要了,要丟嘛,那我、我就想反正都是要丟的,不如,不如……”他愈說聲音愈輕,最后說不下去了。

    “所以你干脆就把它給偷了!倍四玖杼嫠a充完整。

    “什么偷,說得那么難聽,是拿!眴诬要狡辯。

    不想同他作徒勞的口舌之爭,端木凌又問:“那藥怎么到了林夫人手里?”

    “林夫人,林夫人是誰?”單茗一臉疑惑,他可是真下認識什么林夫人。

    不過看端木凌的樣子,明顯是對他的回答不滿意,他努努嘴,只好說實話。

    “我也不知道,本來我藏得好好的,有一天就突然不見了。”

    “就這樣?”端木凌還沒完全相信。

    “就這……”

    本想就這么蒙混過去,但在端木凌冷冽的目光下最終還是不敢隱瞞。

    “我承認,是我那天喝多了,就招搖起來,把那“日益月積”的功效胡亂吹噓了一番,誰知宿醉一醒,那藥就沒了!

    端木凌滿意地點點頭,從懷中摸出個小瓷瓶,丟給他。

    單茗接過瓷瓶,趕忙倒出一顆指頭大的紅色藥丸,服下,正想松口氣,耳邊響起端木凌沒有起伏的聲音。

    “別以為吃了藥就沒事了,你最好再運功逼一下毒。”

    單茗一聽,急忙坐下來,盤好腿,開始運功逼毒。

    趁著這個空檔,端木凌推著莫新柳住房間走去。

    莫新柳還是想下明白,她也吃過端木做的菜,怎么沒有中毒?如果糕點真有毒的話,那,那笑笑豈不是……

    一想到這里,她的臉色劇變,可是啞穴被點,嗯嗯呀呀說不出話來。

    進房后,莫新柳指指自己的喉嚨示意端木凌快點解開她的穴道。

    “你先答應我,我解開你的穴道,你不許亂叫。”

    莫新柳趕忙像撥浪鼓似的點頭。

    端木凌手一拂,就解開了她的穴道。

    “綠豆糕里是不是放了毒?”一被解開,莫新柳趕忙問。

    端木凌點頭。

    沒心思跟端木凌算帳,莫新柳放下懷里的笑笑,蹲下來擔心地查看笑笑的身體,嘴里不放心地詢問:“笑笑,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笑笑搖搖頭!皼]有。”

    看她擔心的樣子,端木凌道:“別看了,笑笑沒事,他從小服毒,那么點小毒哪會對他起什么作用?”

    這次莫新柳倒是一點就通,她倏地站起來,踮起腳,激動地拽住端木凌的前襟!靶πγ刻旌鹊乃幚锩嬗卸荆俊

    輕松地拉開莫新柳的手,端木凌表現得不甚在意。“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有從小服毒,長大了才能有很好的抗毒能力,況且,”他蹲下來,面對笑笑。“笑笑,綠豆糕是不是很好吃?”

    不明白端木凌突然把話題轉到綠豆糕上,莫新柳撇撇嘴!岸四,你不要轉移話題!

    “我干嘛要轉移話題!倍自诘厣系亩四玖柩壑橐晦D!拔易龅木G豆糕確實比娘做的好吃,對不對,笑笑?”

    “嗯。”笑笑大力地點頭。雖然對不起娘,不過好孩子是不能說謊的。

    “你是說我做的綠豆糕不如你是因為你在糕點里面放了毒?”靈光一閃,莫新柳總算聽明白了。

    難怪端木從來不許她吃他做的綠豆糕,要是她吃了肯定翹辮子。

    “沒錯,”端木凌點頭!霸谑澄锢镞m當地放些毒,就能把它的味道更好地引出來!

    喔,這樣啊,莫新柳受教地點點頭?上懒艘矝]用,她對毒藥沒有免疫力,所以跟毒有關的食物她不能吃,更別說研究了。

    莫新柳沮喪地低下頭。又想起件事,趕忙抬頭。“端木,你怎么、怎么跟單公子說我是你、你的……”最后這兩個字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只有讓他以為我已娶妻生子,我師父才會放棄逼我娶那個女人!

    “哪個女人?”她咬咬嘴唇,有點不敢問下去。

    “就是我師父給我定的未婚妻!

    “未婚妻?”莫新柳呆呆地重復,不知為何,她覺得心口悶悶的。

    她不自覺地撫了一下胸口,她這是怎么了?

    “你也會有未婚妻?”

    端木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今天的她怎么有點怪。

    “我師父一向是個隨心所欲的人,有一次,他救了一對夫婦,看人家的女兒可愛就擅自要求他們報恩,于是我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未婚妻,哼,天知道那時我才十三歲,那個女孩才十歲。本來事情過去了,他也忘了?墒遣磺伤哪昵,他收拾過去的東西時,正好發現當時訂婚的信物,一查,發現那個女孩沒有成親,就非要我履行那個婚約。我不肯答應,他一氣之下就離開了柳谷,到現在也沒回來!

    “那你為什么不娶她,她不好嗎?”莫新柳有點酸溜溜地說。

    “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又怎么知道她到底好下好。況且她好不好關我什么事!倍四玖枥硭斎坏卣f。

    聽了端木凌最后那句話,莫新柳不禁心情大好。

    “不會吧,你們是未婚夫妻,怎么會從未見過面?”

    “有什么奇怪,那個婚事本就是我師父的戲言,拖到現在是因為那個女人一直沒嫁,我師父又拉不下臉來!

    “那她豈不是也很可憐?”一個女人過了年齡還不嫁人只會招來種種閑言閑語。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去娶一個素下相識的女人羅!倍四玖鑼λ耐樾暮苁遣恍,冷哼一聲。

    “不,不,”莫新柳連聲否認!拔也皇沁@個意思。”

    她當然不希望他娶別的女人……咦,她在想什么呀,不娶別的女人,難道還娶她嗎?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壞了,臉色慘白。

    “說起來,娶她不如娶你!痹捳f出來后,端木凌也一愣,他的嘴怎么不由自主地說出這些話來?不過,他一點也不感到后悔。

    “娶我?”她指著自己,真的嚇到了。

    “與其娶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還不如娶你。”

    原來是這樣,莫新柳聽他一說,松一口氣之余,又覺得有些不甘。

    不過,端木凌似乎不想放過她。“我看我們干脆成親算了!彼咽种阜旁谙掳蛣恿藙印!耙坏┡俪烧妫規煾缚隙ㄊ且艞壛!

    站在兩人間的笑笑一臉問號地看看兩個大人,受不了被忽視,拉著莫新柳的裙子,叫道:“娘。”

    笑笑這一叫,正好讓莫新柳有了開脫的機會,她把視線移到笑笑身上,道:“笑笑,我們去看看你師叔怎么了?”說完,便推開門走出去。

    可是屋外卻一個人影也沒有,他走了嗎?莫新柳急忙四下看了看,果然沒人了。

    于是,她又跑回去,擔心地對端木凌說:“端木,單公子不見了,他不會有事吧?”

    “你不用擔心,他沒事!倍四玖杵财沧欤瑔诬吡艘埠,省得他費心遮掩。

    本想再回去看書,又忽然想到件事。不行,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做好準備。

    “新柳!彼械。

    聽到這個稱呼,莫新柳渾身一顫,他向來直呼她的名字,從來沒有這么叫過她,難道他剛才說的話是當真的?甩甩頭不去想,問:“什么事?”

    “待會兒要是還有人來,你可別露出馬腳。千萬不能說出我們的關系。”

    “還有什么人會來?”沒人的時候一個客人也沒有,怎么來了一個,就要來第二個。

    “如果他來了,你自然會知道的!眹诟劳昴铝,他又抱起笑笑開始叮囑他。

    “笑笑,以后你不能叫我義爹,要叫爹!

    “爹?”笑笑疑惑地重復一邊,在他小小的心靈中,并不知道義爹與爹有什么區別。

    “對,再念念看!

    “爹,爹,爹……”笑笑聽話地念了一大堆,他知道聽義爹的話才有好東西吃,呵呵,他是乖孩子。

    將一切看在眼里的莫新柳無奈的搖搖頭,她覺得給笑笑一些好吃的,估計他連親娘也會賣。

    不過,話說回來,他是爹,自己是娘……她,她是不是讓人在口頭上占了便宜?

    果然如端木凌所言,這一天的柳谷確是不得安寧,不,不,應該說是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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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了飯沒多久,谷外就有人縱身進入闊葉林。

    眼見他的身形就要越過最后一排的樹木,本來拿著一本書似乎正專心閱讀的端木凌突然放話了。

    “怎么,難道你已經忘了你的誓言?”

    聲音不高不低,但正好讓來人聽得清清楚楚。

    話音一落,正在急速前進的那人身形一頓,在最后一排樹木前停下。他一立定,莫新柳就清晰地看清楚他的容貌了。

    那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灰白的頭發隨意地扎了起來,長眉長須,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從他有神的雙目和紅潤的臉色來看,他是個精神矍鑠的老人。他眉間明顯的紅痣已表明了他的身分——端木凌的師父。

    老人哈哈一笑,耍賴道:“誓言,什么誓言?”

    端木凌放下手中的醫書,冷冷地看著老人,不屑地挑了一下眉!班?原來堂堂大俠樓外樓連發的誓都可以不算。”

    老人一聽,縱身一跳,在空中翻了個筋斗,落地后,怒道:“誰說我樓外樓說的話不算,我,我,”他一時也想不出來,隨口說出一個任誰也不會相信的理由。

    “我不過是一時忘記了,可現在我想起來,不就是我走的時候發的那個誓嗎?”

    他把雙手往腰上一叉,開始為他的“名譽”奮斗。

    “我記得當初我是這么說的,只要你一日不娶,紫昕一日不嫁,我就永不回谷,F在,”他用右腳點點地!拔椰F在在樹林里,還沒進去呢!

    了解師父的脾氣,端木凌也不同他作意氣之爭!凹热粠煾改淮蛩慊貋恚恢袢諄碛泻钨n教?”

    “反正不是來看你的,”樓外樓下巴一拾,神氣起來!拔襾砜纯次业耐较,徒孫不行嗎?”

    “好,那你看吧!倍四玖栌峙趸厮臅,不再說話。

    只剩莫新柳尷尬地面對老人,她不知所措地對他點點頭,給了他一個溫和的笑容。

    接下來怎么辦?

    她最不擅長的就是面對陌生人,尤其此時她的身分有點尷尬,明明不是他的徒媳,卻不能否認,非要在這假裝。

    眼角瞟到一旁正吃得起勁的笑笑,她有主意了。

    拿過笑笑手里的糕點,不管他嘟起嘴生氣的模樣,她柔聲道:“笑笑,別吃了,快去跟師公打招呼。”

    “師公?”滿臉殘渣的笑笑疑惑地抬頭看著母親。

    “嗯,就是你義——”發現自己說錯話,急忙加重語氣糾正!澳愕膸煾浮!

    擦干凈他的嘴,便抱他往老人方向走去。

    笑笑在娘親懷里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又多一個人討東西吃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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