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攪一下,”釉苓最后開口打破僵局,“周大老板和二位公子認識?”
“一面之緣。”周老板笑吟吟的,桃花眼盯著荷紅箋不放。
接下來的空氣又因為荷紅箋的一句話再次僵。骸罢l跟你這個色魔有緣!”荷紅箋憤憤道。
“小兄弟,我們才見一次面,怎知我好色?”被定性為“色魔”的人悠悠開口,調侃的語氣讓荷紅箋有些生氣。
“這里的人跟你好像很熟,要不是好色那就是個登徒子!”荷紅箋狠狠地盯著他說道。
“這個您可真誤會了!庇攒哐诳趮尚,更顯風流嫵媚,“周公子常來是不錯,但是他從不……過夜!鄙洗嗡行南嘣S,但被婉拒了。
“哼!還不是色狼!”荷紅箋已經給他定性了。
“公子,還未請教大名!庇攒呒泵D移話題,端起一杯酒向荷紅箋詢問。
“免貴姓荷!
“公子的姓少見,請賜全名。”釉苓看著不自在的荷紅箋暗笑,敢女扮男裝上青樓,我今天就逗逗你!
“荷紅箋!边@個女人笑得好詭異,荷紅箋心毛毛的。
“很像個女子的名字呢!
“呃,小的時候有個老道說我取個女兒名字比較好養!
“荷公子,釉苓敬您一……”杯字還未出口,就見極力后仰的荷紅箋因為閃避,仰面栽倒在凌墨筠懷里,而凌墨筠也順勢緊緊抱住她,氣氛曖昧不已。
“呃,”荷紅箋從凌墨筠懷里爬起來,“那個,多謝姑娘好意,可惜在下不會飲酒,好意心領了!睅煾敢辉俑嬲]她,酒是靈犀一線的大敵。母蠱感受到血液里的酒就會狂躁地吞噬宿主的精血,造成致命的后果。
“那么我代勞好了!敝堋吧恰苯舆^釉苓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釉苓故意拉起荷紅箋的手輕輕撫摩,“公子的皮膚絲緞一樣光滑,比奴家的皮膚還細膩呢。”說著還曖昧地眨眨眼。
荷紅箋忙抽走手,這女人色迷迷的干什么?
釉苓嫵媚地一笑,玉臂搭上荷紅箋的肩,一只手輕撫著荷紅箋的耳垂,細膩的觸感讓身為女人的她都心癢癢的。嘻嘻,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好可愛,釉苓手指撫上了荷紅箋的嘴唇。
身邊的荷紅箋忽然消失,釉苓身子一閃,差點栽倒在地上,荷紅箋已經被凌墨筠抱起來。
“已經很晚了,我們就此告辭。”丟下這句話,凌墨筠抱著荷紅箋從窗戶飄然而去。
“哈哈……”周“色狼”舉起酒杯,“后會有期!
“公子,您可要再來啊,奴家會想你的!”釉苓沖著遠去的背影嬌聲呼喚,“嘻嘻,真好玩……”
“好、好可怕的女人!焙杉t箋感慨不已,她竟然被一個女人上下其手!看來要好好洗個澡啦。原以為只有男人會是色狼,今天見識到了一只女色狼!惡!
凌墨筠一臉古怪的神情,他在吃一個女人的醋嗎?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次日一早,凌墨筠與荷紅箋再次探聽消息、收集信息后,確知彩云軒對此地的絲綢生意有絕對的影響力。
“那么,下午我們就去拜會一下彩云軒老板吧。”凌墨筠道。
下午,二人邁進彩云軒。
“二位客官想要什么?本店可是應有盡有。”掌柜的出來招呼道。
“借問,你們老板可在?”荷紅箋開口道,“我們有事求見。”
“對不住二位了,我們老板不見生客,有什么事跟我說也是可以的!
“大生意您能做主嗎?”凌墨筠問道。
“那就要看是多大的生意了。二位請坐。小張,上茶!闭乒竦念H有些自負。
一會兒茶上來了,三個人坐下來,荷紅箋和掌柜端起茶飲一口,好茶。
“在下只是想談點小生意,貢緞、繡錦、香云紗各五千匹先試售,若是合作愉快,再擴大銷售!绷枘掭p描淡寫地說道。
貢緞、繡錦、香云紗?這都是南澈不出產的上好絲綢,老掌柜眼神一縮,五千匹,還只是“先”,這筆生意他可做不了主。
“二位貴客請稍候,待小老兒上報鄙東家!闭乒穹愿阑镉嫼蒙毯蛑,沖沖離開,過了一會就興匆匆地返回,“鄙東家請二位進‘涯園’相談!
穿過二重院落,凌墨筠與荷紅箋來到一個花園里,在中間的涼亭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色狼是你!”荷紅箋大叫起來。
凌墨筠早就一把將荷紅箋拉到自己身后,戒備地瞪著他。
“我就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笨粗镉嬻@訝不已,他不由苦笑。當著下屬的面被人叫大色狼,他以后還有老板的威嚴嗎?這件事情有必要先澄清一下,“在下姓周名薦,并不是叫‘色狼’!
“哼,”荷紅箋不屑地反駁,“原來還是個騙子。”
“咦?在下可曾騙了荷姑娘嗎?”周薦抗議道,“凌墨筠你好歹也管管這個囂張的丫頭!”
“你怎么知道我是誰?”凌墨筠眼中閃過一絲戒備。
“蘭昭凌家幼子,凌家下一代中最出色的人,未來家主最可能的人選。我對您可是如雷貫耳!荷紅箋是你的護衛,雖然看起來是你在保護她,不過,楠鉉的弟子可不能小瞧啊!
這下連荷紅箋也緊張了,她展開扇子擋在凌墨筠前面,“你是誰?怎么會知道家師的名諱?”
“別這么快就亮出爪子,”周薦舉起雙手以示毫無敵意,“家叔和令師拜在同一人門下,不是嗎?”
“咦,咦?”荷紅箋收起扇子,“碧師叔是……你叔父?”真是不可思議,這個總是一臉假笑的家伙是那個絕色“美人”——碧師叔的親戚?
“所以嘍,大家都不是外人嘛!”周薦笑瞇瞇地請他們坐下,“一看到你的扇子我就認出來了,你肯定是楠師伯的弟子。”
“嘁,套近乎也沒用,色狼。”荷紅箋還是很不給他面子地別開頭。
“看來師妹對我的誤解還是很深,我雖然風流但是不下流!敝芩]大言不慚道。
“閣下的舉動已經堪稱下流了!”想到他把荷紅箋擁在懷里的一幕,凌墨筠已經快克制不住自己要拔腰間的軟劍了。
“是嗎?在下不過是因為見到同門感到親切,想表示一下友好罷了!笨吹搅枘拊絹碓搅鑵柕难凵,周薦摸摸鼻子,呵呵一笑,“好了,這件事算是在下不對,就讓我彌補,你不是想打開此地市場嗎?彩云軒全力支持,這個補償如何?”
“什么條件?”凌墨筠并沒有被優惠的條件沖昏頭腦。
“條件?既然你這么問,她……好了,開玩笑的。”周薦還沒說完就被凌墨筠的軟劍“吻”上脖子,附贈可以凍死人的眼神。
“有些玩笑是開不得的!绷枘迯难揽p里擠出這句話,“說,你的要求,勸你誠心一點比較好。”荷紅箋是他的“禁忌”,誰都不能碰觸。
“是是,在下一定遵命,一定遵命!”周薦急忙舉起手作投降狀,真是,開個玩笑也不行,氣量這么小,怎么做大事?“這筆生意對彩云軒也是有很大好處的!
正經下來的周薦表現出與嘻嘻哈哈的外在不相符的精明,而凌墨筠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經過刀來劍往的計價還價,最后達成了雙方都比較滿意的協議。
“原來你這痞子也能干點正事嘛!焙杉t箋給了周薦一個令他哭笑不得的評價。
“什么痞子,在下可是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瀟灑貴公子……咦,你那什么表情?難道我說得不對?”居然對他俊朗的形象作嘔吐狀,太不給面子了!
“協議已經簽了,我們要趕回去,立刻著手安排合作事宜!绷枘蘅峥岬亟淮痪,擁著荷紅箋轉身就走。
“喂,別急著走啊,在下設宴慶祝我們的合作。要走你自己走就是了,讓荷姑娘留下來,在下一定親自熱情招待……呵呵,說笑,說笑的,二位請走好,走好……”這家伙,動不動就把劍放在人家脖子上,手不累嗎?周薦摸摸感覺還有點涼的脖子,回頭對張著大口瞪直了眼的掌柜、低頭忍笑忍得直抽筋的管家爆出一聲大吼:“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去做事!”完了,今天在下屬面前算把臉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