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擋著我干嘛?快滾開!”
“姑娘只能待在嘯雪閣。”
“本姑娘又不是犯人,你們憑什么不讓我出去?”
“請姑娘見諒,除非得到少樓主的準許,否則姑娘最好不要任意走動。”
嘯雪閣前,執意要踏出嘯雪閣的衣扇舞與看守的侍衛起了沖突。
“本姑娘就是要去找向雪川,快讓開!”今兒個天方亮,她就馬上跑去找蘇琉君,誰知房內竟然空無一人,遂她現下一心只想盡快找到向雪川,問他是不是對蘇琉君下了毒手。
“怎么一早起來火氣就這么大?”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成功地吸引了正想開罵的衣扇舞的注意力。
對于衣扇舞的瞪視,向雪川揚了揚眉,揮手要侍衛退下。“怎么,是誰給你氣受了?”
雖然向雪川的聲音優美而柔雅,但卻仍撫平不了衣扇舞的怒氣。
“就是你!”她毫不客氣地指著他。
“我?”他像是十分訝異。
“你把君姊姊給怎么了?”
“嘖,你就是為了這件事在生氣?”他的語氣里有著令人無法忽略的訕笑。
“沒錯!
聞言,向雪川又笑了聲。
“你笑什么?”她又羞又氣的吼道。
“舞兒,一個蘇琉君值得你這般為她出頭嗎?”他懶懶地勾起一抹笑。
“當然值得,你快說,你到底把君姊姊給怎么了?”如果他敢傷害君姊姊,她絕對不會原諒他。
忽然,他漾出一抹頗具深意的淺笑,“舞兒,假如換成是我身陷諸鳳樓,你也會如此關心我嗎?”
他突如其來的一問,教她怔愣了好一會兒。
這是什么怪問題?憑他的腦袋、他的武功,甚至是以半雪樓的勢力,怎么可能讓他身陷危險?
“需要想這么久嗎?”他的笑里隱約透著不悅。
“是不用,可我干嘛回答你!”說完,她立即別過有些泛紅的小臉。
他怎么能跟君姊姊相提并論,人家君姊姊可是她的好姊妹,而他呢?除了會欺負她之外,還會不要臉的……強吻她,哼!
“你不說也可以,那我走了!
“喂,你不要走!”情急之下,衣扇舞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還沒告訴我君姊姊她——”突然意識到兩人過分的接近,她連忙放開了他的手臂。
不自覺地退后了幾步,衣扇舞勉強扯起一個僵硬的笑,試圖緩和兩人之間莫名陷入僵凝的氣氛。
“我、我只是想問君姊姊的下落,這樣你也要生氣!
“不錯嘛,至少你還看得出本少主在生氣!彼恼Z氣里充滿譏諷的意味。
“你!”不行,倘若在這節骨眼上同他翻臉,倒霉的人一定是她,“你該不會真的把君姊姊給……”但她還是很擔心啊!
“你何不先回答我的問題,再來討論蘇琉君!毕蜓┐ɡ涞卸Y地看著她道。
“呃,問題……什么問——啊,我記起來了!”在瞥見他益發上揚的唇角后,她立刻想起了他的問題。
奇怪,她的回答有這么重要嗎?雖然衣扇舞在心里猛犯嘀咕,但卻仍然不得不低頭。
“如果換成是你,我自然會更擔心!焙,想不到她說起謊來也能面不改色。
“為何?”向雪川的眸底閃爍著一抹異常的光彩。
什么?還要講原因?真是麻煩!斑@、這是因為我又不會武功,所以倘若是你身陷危險,那我只能像只無頭蒼蠅般的四處去求救了。”
“就這樣,沒有別的理由?”
“對,就是這樣!币律任柚刂氐攸c了下頭。
“舞兒,承認喜歡我有這么困難嗎?”向雪川忽然閉上眼,長嘆了一聲,而等他再睜開眼時,他眼底除了盛滿失落之外,還有一抹讓人難以理解的詭異光芒。
她赫然張大嘴,小臉一片緋紅!澳阍趺蠢蠍厶徇@個?”一旦承認,她就連僅剩的籌碼也會失去了。
“因為你始終不愿意承認。”他深深地凝視著她不斷逃避的雙眸。
“就算我承認又怎樣?我爹他絕對不會因為我喜歡上你而把離星玦奉送給你的!”也許是被逼急了,她顯得有些煩躁。
向雪川登時冷下俊臉。
其實衣扇舞一說完,便察覺自己又惹火他了,可是他一直逼她承認的原因,難道不就是貪戀離星玦。
“你不也一樣?為了逃避我,老愛拿出離星玦來做為你的擋箭牌。”向雪川低沉地說道,雙眼不曾離開過她。
“我沒有!”她馬上否認,可是卻難掩心虛。
盯著她好半晌,他忽然又道:“她走了!
“呃?”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是說,蘇琉君已經走了。”他再次勾起嘴角,淡淡地道。
“真的?”衣扇舞驚喜不已。
向雪川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被他這么一看,她臉上的驚喜不由得消退了幾分,“你沒傷害她吧?”
“沒有!笔聦嵣希,但他只是留下她的一截指頭,這應該不為過吧。
瞧他答得如此真誠……哼,諒他也不敢騙她!皼]有就好!彼銖姵冻鲆粋笑容,腳步一轉就想離開。
“舞兒!
聽到他的叫喚,她緩緩回頭,問道:“還有事?”既然君姊姊已經平安離開,那他們倆就沒什么好談的了。
“我想通知你一聲,五天后,半雪樓將會有一樁喜事!
“喜事?”
“對,喜事!
“呃,恭喜!彼瞪档叵蛩老病
“舞兒,你是該恭喜我,不過,你也別忘了恭喜你自己!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頭。
“因為咱們就要成親了!彼鋹偟氐。
“什么?”他在說些什么,她怎么一點都聽不懂?
“你沒聽清楚嗎?沒關系,我不介意再說一遍,五天后,將是你我的大喜之日。”這一回,他說得很慢,也很仔細。
“哈!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聞言,她不禁有種想大笑的沖動。
“是不是玩笑,五天后你便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