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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前世今生,一往情深 >> 君心可容妾作者:簡單艾 | 收藏本站
君心可容妾 page 11 作者:簡單艾
    她總是笑,然真心的笑卻沒幾回,別人無從辨別,他卻瞧得一清二楚。

    她從不問他要什么、做什么,任何事皆我行我素、獨來獨往,不顧他的意愿,但卻告訴他,她圖什么、求什么。

    他知曉她圖什么、求什么。

    畢竟那答案從他倆頭一回碰面時,她已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她要他……要了她。

    為此,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一開始,他并未將這話當真,然與她見面次數越多,相處時日越久之后,這件事竟在他心里越顯清晰,無法忘懷。

    “玉門關一戰,士兵死傷慘烈!笨粗难,他直覺地想對她說些什么,想說些她會想要知道的事情!澳鞘w比活人還多的場景,你絕計不會想見到!

    她靜靜看著他,眸光如水。

    “三人高的擋箭墻崩塌時,許多人被活埋了。”他的嗓音因回想而變得悠遠。

    “當時我被一名士兵推了一把跌出三尺外,回過頭時就只見到他被石塊砸爛的頭將地面染得白白紅紅的!

    那士兵名叫柱子,總是將妻子與兒子的畫像揣在懷里,閑暇之余便拿出來癡癡地看,傻傻地笑。

    待那畫像快被翻爛時,柱子便會央求他替他重繪一幅,然后像收到稀世珍寶般地捧在手里。

    他總說大獲全勝班師回朝后便要除去軍職回鄉種田,用軍餉買一畝田、一間小屋,一家人好好過平凡的日子,不再離鄉。

    “這樣的心愿很小很小,可他卻永遠辦不到了。”

    她伸手拉過他的手緊緊握著。

    “花主可能想像挖坑埋尸的速度根本及不上尸體增加的速度?”他頓了下,吸口氣。

    “所以我下令焚尸!蹦菑浡暮跓煛⑹w的焦味至今仍記憶猶新。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因為搬運尸體而累倒,甚至有好幾回我是趴在尸體上睡著的。”

    “尸毒是那時染上的。”先前發現他染上尸毒后,她已好好想過了,他發作的尸毒應是許久前便染上的,只是……

    “軍醫替爺醫治的?”

    聞言,他唇上的淺笑噙著一絲嘲弄!笆怯t。”斂眸,他將心思半掩!盎噬系弥筮B夜將御醫送至玉門關替我診治!

    她看著他說話的神情,聽著他說話的語氣,心竟慢慢抒了起來。

    “花主來替我猜猜,皇上如此作為,是真擔心我的身子,抑或是擔心沒人替他打勝仗?”

    她咬著唇,因他那過于淡漠的語氣而心疼。

    “有時我會想,那日柱子不該將我推開的,那么現下活著的……”

    她將指按壓在他微涼唇上不讓他再說下去。“御醫可有囑咐這尸毒隨時都有可能再犯?”

    “有!彼拇皆谒闹赶聫埡,就像輕吻著她的指一般。

    “可爺卻從不放在心上?”花靜初的語氣慢慢透出火氣!安环e極尋人醫治便罷,尸毒發作了也不理不睬,爺是存心想為難我,抑或存心想急死我?”

    “我只是……”

    “只是認為連御醫都沒法子了,還有誰有此能耐,是嗎?”

    他被堵得啞口。

    “我明明跟爺說過,我會的東西不少,爺為什么不先問問我?”他這個人怎么都不將別人的話好好聽進心里呢!她的眼眶里有水光在閃爍,不知是氣他還是心疼他?

    見狀,他又啞口了。

    他想,或許他真的是個怪人。

    否則怎么會被人指著鼻子罵,他卻不覺氣惱,反而覺得有絲絲甜味從心窩緩緩流瀉出來?

    “花主已經在替我醫治了!彼圃p地說著不容反駁的事實。

    “我……”她確實是在替他醫治了,可話不能這樣說啊!盃斈恪

    “今日不替我去除尸氣嗎?”他又轉移了話題。

    真行!見風轉舵,顧左右而言它,卻又能切中要害的本事,他刑觀影算是已爐火純清了……

    噘噘唇,瞪瞪眼,她心有不甘地輕哼一聲,拿起火折子點燃石桌上的燭火,從懷中取出一張符咒夾在兩指間。

    深吸口氣平息心中不滿,點燃符咒的同時,她夾著符咒的指已在刑觀影右臂像書寫字體一般寫著,并在符咒燒盡時結束動作。

    他從不問她寫了什么,也從不問她那是什么樣的符咒,只是隨著她、依著她、任她擺布。

    也許連他自己都尚未察覺,他對待她跟別人很不同,甚至已經到了縱容的地步;既縱容她,也縱容著自己。

    “爺。”想來想去,她滿心的不滿最后竟化為委曲求全的一嘆。

    “我聽著!彼鍧櫟纳に埔巡蝗魪那澳前愕。

    “日后,爺若心里有事,任何事,不管我能不能幫上忙,都跟我說說可好?”她這樣的要求會不會太厚顏無恥?

    “任何事?”

    “是!本退銦o恥,她也要做。

    “那明日,花主同我走一趟王爺府可好?”這是他人交代之事,他已經拖了好些天了呢。

    “好!被o初滿口答應。

    “不問原由?”

    “不需要問!

    “那……”

    “爺!”青山喚了聲,急急從大門口跑向前來!盃,蘇姑娘來了!狈讲旁诖箝T外乍見時,他還嚇了一跳呢。

    “蘇姑娘?”

    刑觀影怔了下,花靜初則愣了下。

    “是啊,蘇姑娘說隨蘇老爺上京訪友,順道前來探望探望爺!

    順道?

    花靜初美形的唇忍不住勾起一彎弧線,方才甫在心中升起的喜悅之情瞬間化為烏有。

    順道是假,探望為真吧。

    是為了“長干曲”沒得到回應,抑或為了“長干曲”收到了回應?

    轉眸,她看著刑觀影那依舊讓人瞧不出端倪的神情,心里頭七上八下的。倘若是后者……

    她,真能如先前說服自己的那樣,即使當妾也無所謂?

    她……以能嗎?

    又一個順道?

    這順道之說未免也太好用了。花靜初微挑的眉眼不自覺地透出薄怒。

    想至京城逛逛,順道載他們一程;不曾見過王爺府邸,順道過來瞧瞧;既然都送到王爺府了,干脆送佛送上西,和他們一瑰拜訪王爺后再送他們回刑家私宅。

    然后就這么順道地、順理成章地、理所當然地膩在刑觀影身邊一整天?

    她雖然不是算命的也非半仙,但她的直覺從來沒出錯過,今日的蘇夢芯必會照她方才所想的路子執行到底。

    想想,她真的很不開心。

    倘若立場對調,她必定會和蘇夢芯一般死命捉著能親近刑觀影的機會不放。她會如此,蘇夢芯必也如此,無庸置疑。

    只是,她昨日都已經百般隱忍地讓刑觀影對蘇夢芯善盡地主之誼了,今日還不能還她清靜嗎?

    她不討厭蘇夢芯,畢竟她不是一個會讓人討厭的女人。

    雖無傾國之姿,卻也清麗脫俗,加上言談舉止進退得宜,怎么瞧都是出身名門的閨秀,但花靜初就是沒辦法喜歡她。

    誰會去喜歡情敵?她又不是“我不人地獄誰入地獄”的地藏王。

    “花姑娘府上何處?”豪華舒適的馬車里,蘇夢芯突然拋來這一問。

    “妾住在橫塘”這句話差一點就讓花靜初脫口而出。

    頓了下,她收回因不想與蘇夢芯目光接觸而投在窗外的視線,微彎的唇又上彎了不少。

    原以為這就算坐進四人卻依舊寬敞的馬車能讓彼此自在一些,至少她和蘇夢芯毫無交情,斷不需要虛假的攀談,豈知……她對人家無意,人家可沒打算放過探她底細的機會呢。

    “城西的胭脂樓!苯仆糜腥撸m然不止三窟,但最常住的確實是那胭脂樓。

    “胭脂……樓?”蘇夢芯怔了下,這“胭脂樓”可是她所想的那種胭脂樓?

    “就是那種胭脂樓!惫饴犔K夢芯的語調也知曉她心里想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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